如此鎮定說明她的有恃無恐我上下打量著她心裡面極快的思刊起來:「她憑什麼這麼有恃無恐呢?」這麼想著的時候我的心中突地一動又試探的問了一句:「姑娘該是鏡花宗的弟子吧?」
那女子果然露出了一些詫然之色可只是一現即逝她很快就又恢復了若無其事的樣兒說道:「鏡花宗?那是什麼奴婢不知道殿下的話兒究竟是什麼意思。」
「哦?」她的話兒實在使我感覺有些氣惱我彷彿覺得她似乎並不把我放在眼中。我慢慢的走近到那女子的身側用手撩起了她的烏黑秀嘿笑道:「姑娘孤向來不是一個很有耐性的人姑娘還是不要再和孤兜圈子了!」把鼻子湊近前去深深的嗅聞了一下那絲上的幽幽香氣我又故作魂與色授的說道:「這兩個月來一直在外孤很久沒有聞過美人的味道了。」
那女子見我作出這種動作似乎不懼反喜嬌喘著說道:「奴婢現在在殿下的手上只要殿下能夠饒奴婢一死那……那奴婢……奴婢願意侍侯殿下……」言語中她的雙眼水汪汪的簡直就要滴出水來讓我看了心中都不禁一蕩。
於是我順著她的話兒有意無意的滑過她的際然後把手探到了她衣袖處輕輕一撩就讓他的整個如雪一樣白皙的手臂顯露了出來。在那只豐腴的手臂上面可以看見有一顆小小的紅點顯然正是我想看到的處*女砂。
要知道但凡女眷要送進宮來之前不論是皇帝的妃子又或是尋常的宮女都必須在內務府點上一粒處*女砂以測她們是不是處*女然後記錄在大內案卷之中。而且從此之後的每一年內務府都會對所有地宮女檢查處*女砂是不是還在如果沒有了地人情節輕者就會當即被趕出禁宮。如果情節重者。甚至會被以淫亂宮闈的罪名論處配到邊遠的地方去。
我之所以想知道眼前的這名女子究竟是不是處*女一來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是一名「身家清白」的女樂師二來心中也暗暗的希冀她是完璧至於究竟為什麼會這樣希冀我也說不清楚自己為的是什麼。
那女子見我盯著她的處*女砂看了一眼大概猜到了我的心意稍帶些得意地微微一笑後又繼續朝我投來了兩記脈脈的眼波實在讓人銷魂非常。
在知道了她是處*女的這一點後。我心中已經安定了不少要知道不論她的表現是怎麼媚人入骨但是畢竟還沒有經歷男女間的雲雨之事就算她表現得再怎麼放蕩只怕也有一個限度我如果能把握好這個度那我哪還需要擔心她不乖乖的臣服於我?
「姑娘叫做什麼名字?」我的心中思索的時候問了一句。
那女子想了一想後。說道:「在宮裡主子們都叫奴婢作甯姬。」
「甯姬?」我朝她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她說地是真是假。正要繼續問她卻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又聽見索道存的聲音傳了進來:「殿下外面有人求見請您出去看看。」
我聞言一動暗想:「若是常人來求見索道存也不會如此著急過來稟報想來那來人定是極為要緊的了。」我匆匆地對那女子說了一句「孤遲些再來問姑娘話兒」就大步走出了房間。
索道存一臉焦急的靜候在院子中間見我出來。連忙走近前來低聲道:「殿下先前有一名受傷極重的錦衣衛千戶闖進了府來說是要見殿下而且他還說給殿下您帶來了一本名冊。」
「錦衣衛千戶」、「名冊」這兩個詞兒都極大的刺激了我但是更讓我擔心的是「受傷極重」這四個字因為我只是在轉念之間就想到了這一位「錦衣衛千戶」一定就是風道同而他所帶來的那本「名冊」「如果我所料不差應該就是我在尋找的錦衣衛密探們的名冊了。
「有誰能夠讓他『受傷極重』?」如果要比較起來風道同地武功或許比我還要高而且他精通刺殺之道就算和他同級數的高手對上他只怕也難以勝得過他更何況將他傷了。
「這件事兒有多少人知道?」稍稍定下心神我一邊和索道存行出院子一邊又低聲問道。
「這事兒知道的人不多。」索道存想了一想繼續道:「那兩名看門的衛兵看見有人倒在了門前就把那人帶到了小的這兒來然後那人中途醒了一次對小的說要見殿下又說有一份名冊要交給殿下您然後就暈了過去了。照小的算來知道這件事兒的人也就五六個人罷了如今朱先生正在照看著那人呢!」
我點了點頭對索道存囑咐道:「你下去讓那些知道這件事兒的人都莫要聲張了每個人都賞五兩銀子那兩名看門的弟兄則多賞五兩快去。」索道存聽完我的話兒連忙答應下去辦事兒去了。
我一個走到內廳一進門果然就看見一名身穿錦衣衛軍官服飾的人正躺在大廳內的榻椅上雖然看不清楚那人的面目但是只看身形我就知道他應該就是風道同了。疾步走上前去朱諸看見我來連忙讓到了一旁說道:「殿下不必著急我已經為他包紮好了傷處應該不會有性命之虞。」
聽到朱諸這樣說我稍稍放下了心來上前果然看見那人長得濃眉大眼正是風道同無異不禁對朱諸問道:「朱兄他究竟傷在了哪裡?」
朱諸眉頭輕皺說道:「他身上有幾處刀上看那切口顯然是對手的下手極是快捷而且該不是一個人下的手。尤其在他下脅處那一道刀傷幾乎已經要傷到了他的臟器他能熬著逃到這兒來已經是極為不容易的了。」
聽說不是一個人對風道同下的手我心中不知道為什麼竟略微感到安心了一些如果有一個人能夠將風道同傷成這個樣子我無形中就等於是多了一個厲害之極的對手了這對我來說實在是極大的威脅。
看見風道同睡得極沉我也沒有騷擾他趁著這個檔兒我把今日在朝堂上的事兒說給了朱諸聽只是卻隱過師父讓我「謹言慎行」的事兒。
朱諸聽完我的話兒眉頭一皺說道:「殿下你今日的所作所為只怕太過不妥了。」
我先前就想到今日的事兒如果讓朱諸知道定會教他「數落」一番因此這時候聽見他這麼說果然不出所料就苦笑著問道:「朱兄也這麼認為麼?我心中雖然沒有後悔但是也知道不妥啊!」
朱諸道:「殿下之前雖然為皇上立下了極大的戰功但是就是因為這樣在這個非常之時您行事就更應該小心謹慎以免讓皇上猜忌您是自恃有功在身而日漸驕縱了。」言語間朱諸對父王已經用「皇上」來稱呼顯然是讓我注意這君臣之別。
我朝著朱諸看了一眼雖然他的話兒讓我感覺有些刺耳但是或許也正是他對我的毫無顧忌才讓我感覺到他真的是對我坦誠無比心裡面沒有絲毫怪罪他的意思。
「朱兄如今父皇登基在即你說我應該如何自處才是?」
「殿下雖然戰功極大只是卻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皇上定然也會由此忌憚殿下殿下先要做的就是去掉皇上心中的忌憚。」這些話兒顯然早就已經在朱諸的心中醞釀已久我察覺到他沒有經過什麼思索就侃侃的說了出來。
「去掉父王心中的忌憚?」我心中突地一驚「莫非父王真的會因為之前的戰功忌憚於我麼?」
朱諸像是能夠看穿我心中所想說道:「殿下不必擔心雖然皇上心中不免會對殿下有所忌憚但是殿下是皇上親生兒子這血濃於水的關係又讓皇上日後更加倚仗殿下畢竟如今在皇上的一眾皇子之中殿下是讓他覺得最為賢能的一個人。」
「那朱兄的意思是——」朱諸的話兒讓我感覺有些懵懂只覺得其中似乎有些相互矛盾。
「殿下從今日開始要讓皇上知道您心中是絕對忠於他的而沒有其他的想法這樣就能夠去掉皇上心中對您的顧忌了。」
「絕對忠於父王?」我心中一動已經開始有些明白朱諸的意思了。
「只要殿下能夠做到這一點讓皇上對您越來越信任那日後這天下自然就是殿下的了。」說時朱諸微微一笑又道:「不過有些事兒說起來容易只是要做起來卻艱難無比只不知道殿下能不能做到了!」
我雙目緊盯朱諸沉聲道:「只要有朱兄肯為我圖謀我朱長洛定會照著朱兄的話兒來做的。」
「有殿下的這一句話兒我就放心了。」朱諸略一思索接著道:「那要一點我想請殿下答應以後再不要做像今日一般有逆皇上心意的事兒不知道殿下能不能做到?」
我聞言一怔想了好一會兒才咬牙答應道:「為了這個天下我答應了朱兄就是了。」說著這句話兒的時候我突然現自己似乎改變了許多或許這個天下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