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懷著什麼樣的心情。殿上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李孝儒只春他會怎麼作答好一會兒李孝儒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燕王殿下恕下官不敬了您的條件下官不能答應。」
李孝儒的話兒一出不啻於直接拒絕了父王的要求這種情形之下他簡直就和尋死沒有什麼兩樣。
殿上所有人都眼光光的看著李孝儒有的驚詫有的不解有的敬佩有的譏諷……我的心頭猛地一跳暗暗搖頭的同時卻也感歎:「也只有如此才是李孝儒了。」
父王緊緊的盯著的李孝儒他似乎不曾想過經過了先前黃子澄和齊泰的事兒之後李孝儒竟然還有膽量公然違悖他的詣旨那眼光之中帶著一絲欣賞但更多的卻是殺意。
「李孝儒你不畏死麼?」父王恨恨的問了一句只聽他這麼說就知道他已經決意要殺李孝儒來示威了。
我聞言頓時大為著急要知道李孝儒乃是宋漉得意門生自宋漉這一位理學大師告老還鄉之後李孝儒就已經儼然成為了天下儒生的領即便不論李孝儒是我的老丈人這一層關係就只說他是我大吳清流仕林的表率這一點也實在不能殺他如若不然日後的讀書人又哪裡還會為了我們朱家盡心盡忠?
我苦苦思索著解救李孝儒的方法時卻看見師父極快的走到了父王的身邊輕輕的說了幾句話兒。父王聽完頓時一怔隨即轉頭看了一眼師父也不知道師父究竟對父王說了些什麼。
我自看見師父走上前去心裡面就稍稍的安落了下來以師父的見識定然不會不知道李孝儒的身份雖然我聽不見師父究竟對父王說了什麼話兒。但是我也看得出來。李孝儒或是能夠保得住性命了。
心中這麼思索我知道這個時候要趁熱打鐵連忙行出一眾朝臣之前跪下求情道:「父王雖然李孝儒他不識大體但是孩兒還是想請父王念在當年李家一家在孩兒落難時救過孩兒他又和孩兒乃是翁婿關係的份上就饒了他這一回吧!」
父王原本就在為師父地話兒有些猶豫聽了我又出來求情當下冷哼了一聲。說道:「李孝儒既然今日有長洛為你求情你便先下去吧不過你要記住了在孤地登基大典結束之前你都不可以離京。」說時父王轉過眼來又對著其他人問道:「還有誰不服孤麼?」
之前還有幾名比較硬朗的大臣仍然沒有跪下。可是這個時候看見李孝儒的下場大概都知道如果繼續「硬朗」下去只怕並沒有李孝儒那麼好運氣有人出來說情。因此他們都6續跪了下去頓時殿上除了李孝儒之外再沒有站著的人。
父王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雖然登基大典要擇日才能舉行但是國事卻不可以一日不理從明日開始一切恢復往常狀況請諸位愛卿五更來早朝。今日便先散了吧!」說時父王一揮衣袖逕自領著其他一眾王叔走出了大殿查看各處宮殿去了。
朝臣也隨著6續走出大殿李孝儒來到我的身旁看了我一眼之後似乎有什麼話兒想要說只是嘴唇張合幾下之後卻終於長歎了一聲什麼話兒也沒有說就走了。
我遠遠的望著李孝儒離去只覺得他的身影雖然顯得有些寂寥滄桑但卻是那麼的堅挺彷彿那瘦小的身子竟可撐得起這一片天地。
心中靜靜沉思了好一會兒突然聽見身後一把熟悉聲音傳來:「這人若是被殺了那這天下地讀書種子也就絕了。」
我不用回頭去看也知道說話的人就是師父或許是我心中想事兒太過入神竟然沒有察覺到他走近到我的身旁。
「下一次不論是為了誰不論是對或者不對你都不能如今日般孟浪行事了。」師父繼續向我走近來他突然壓低了聲音道:「你若想得到這個天下就需得緊緊的記住四個字:謹言慎行。」
我對師父的話兒還沒有回過意來師父就已經從我的身邊急急的走過去然後又很快的消失在了殿門之外。
「師父啊……」我默默地叫喚了一句這還是打自滁州見過師父之後師父第一次對我如此親近的說話兒。師父的話兒讓我心中生出一點暖緩但是我同時也知道似乎有些東西正在不知不覺的改變了這在之前我竟然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到。
「謹言慎行!」這就是師父對我地囑咐我心中細細回想雖然並沒有對先前為李孝儒求情的事兒感到後悔但是心中也不禁暗覺凜然。
從前在書中常看見「伴君如伴虎」的話兒或許直到了今日我才真正的開始意識到這句話兒之中的含義。:bsp;父王就要成為我大吳的一朝天子我雖然是他老人家的兒子但是生在這皇家之中又哪能妄想和父王像尋常百姓家那樣只是單純的維持著父與子地關係說起來君與臣的關係在我和父王之間卻更是凸顯一些。
「父王初入朝來要的便是人心歸服先前他的做法雖然暴戾了一些但如果換作是我或許我也會如他一樣作出這種能夠震懾群臣的事兒來。」設身處地的為父王想了一下我愈的覺得先前為李孝儒求情的事兒實在是在撩父王的逆鱗心中這麼想著的時候背脊上倒是不自禁的生出了一身冷汗。
因為師父的話兒我對父王開始有了畏懼的覺悟而同時也因為這個覺悟我也更深大的體會到了師父所說的謹言慎行的要緊畢竟父王和皇祖父他們兩個人是不相同如果要作比較來說父王比皇祖父更多了幾分實際他更在意他的這個江山因此……不免就少了幾分人情。
想通了這一點我匆匆的趕回到了我的「帥帳」因為王弼死了之後我很快就鳩佔鵲巢將原本的定遠侯府變成了我的落腳處把我的帥帳就安在了府裡。
「找到什麼名冊之類的了麼?」我一進內廳立即就向著迎向我的索道存問了。這個時候我感覺到自己只有掌握得越多的籌碼那日後迴旋的餘地才能越大因此那錦衣、金吾兩位安插在各地的密探名冊對我來說就非常的重要了。
「殿下……小的並沒有現什麼名冊。」索道存帶著一絲黯然的答道看起來找不到那名冊他比我更加失望。
我聞言一怔心中雖然感覺到有點鬱鬱但是卻也強自振作起來笑著拍了拍索道存的肩膀道:「不用急再慢慢找找這名冊極是要緊只怕王弼這老滑頭藏在什麼隱秘難找的地方了。」說話的時候我又想起了今日在宮中遇上的那幾名宮女低聲對索道存問:「今日抓來的那名女子呢?」
索道存自然知道我問的是那名蒙了面的女子朝著我的寢室一指說道:「小的把她綁好了鎖在了殿下的屋子裡其他的幾名女子則鎖在了偏間之中。」
我點了點頭囑咐索道存繼續查找那本帳冊轉身就向著我的房間走去。
打開了房門那女子果然乖乖的就躺在了我的床上因為被我用獨門手法點了穴道又讓索道存緊緊的綁了牛皮繩索她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卻也難以掙脫開去因此我走進門的時候她當下就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以你的容色應該不是尋常的女子敢問姑娘的尊姓大名在宮裡是個什麼身份?」我打從一開始心裡面就在思量著這個女子究竟是誰畢竟她的容貌如此美麗就絕對不會是尋常的宮女而且她身負如此高強的功夫似乎正是從前我所見識過的鏡花宗路數因此我對她的身份實在是非常好奇。
走近前去我一把拿開了塞在那女子口中的濕布然後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盯著她看只等她回答我的問題。
那女子輕咳了幾聲聽了我的問話後也沒有立即回答只見她的眼珠子一轉這才說道:「不瞞殿下奴婢只不過是一名從西域來的女樂師罷了在宮裡並沒有什麼身份。」
我只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的話兒純屬胡謅因此有意把目光停留在她那高高的胸脯一會兒然後在遊藝到了她的小腹上下笑道:「姑娘既然是樂師何故又跑到乾元殿去?而且……姑娘似乎還非常喜歡我大吳的神器想要偷偷帶走呢!」
那女子自然聽得出我話語中的調侃之意她略一沉吟微笑著應答道:「奴婢不過是看見宮裡突然變得兵荒馬亂就想著隨便偷些寶物出去變賣也好籌足回鄉的盤纏罷了!」說話的時候她似乎一點兒也不介意我大膽的眼光反而故意用力呼吸了兩口氣讓拿原本就波濤洶湧的胸脯起伏得更加厲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