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鯤營的千總周世文我也見過這人看起來生性膽小以阿諛奉承為能事該是不敢做起販賣人口的勾當的只怕的身後還有些什麼人為他撐腰。我心中極快的思索著這些事兒同時微微湊近到玉湖春的耳邊問道:「你先前說這是官*商*勾*結為何卻又變做水軍了?」
玉湖春轉過頭來看著我輕聲回道:「那些官商的商隊以收購皮毛、特產為名在四川各地秘密的拐買來年輕的女子然後運到成都再由這裡的水師運出去神不知鬼不覺只怕就連睿王殿下了也是察覺不到的。」她說話兒的時候那如蘭的香氣有意無意噴在我的臉上讓我不但臉上感覺癢心中也自有些癢癢難當。
正說時我突然看見那軍船的船頭亮起了一盞黃色的燈火那燈火才一亮起甲板上面就有幾名軍士把過道的板子伸到了岸邊似乎是等著什麼上船。
我心知這事兒裡面的玄機即將現出連忙側耳傾聽好一會兒遠處漸漸馳來十數輛馬車聽那車輪滾動的聲音馬車上的負重該是極大的。
那些馬車終於來到了碼頭前面我見船上的一名像是頭領的軍士走到岸邊對那馬車上的車伕說道:「一共有多少貨物?」說話時因為距離極遠而且他的聲音又小若是換作旁人大概是聽不到他在說什麼的。
那車伕答道:「每車十頭共有十五輛車子。」
「怎麼這麼多?」那軍師帶些驚訝「尋常不都是一次五十五十的來麼?」
「這一回王爺要把貨物運到北邊去所以就多了些。」那車伕躍下車子想著身後一眾車伕一揮手頓時那些車伕也都下了車看樣子竟是整齊若斯。
我眉頭一皺他們口中所說的王爺自然不是我睿王朱長洛不過只聽他們的口氣我大概也可以料到這位王爺會是誰了。想來如果不是周王叔就就該是代王叔了。
「怎麼會這麼糊塗?」知道自己的親人作出這種事作來。我心中真的感覺壓抑非常。
過得一陣我看見第一名車伕從車上拉下了十名女子。然後交給軍士帶到船上如此過得好一會兒終於把所有的「貨物」都盡數卸下裝進了船。卸完「貨物」後那車伕又和軍士淫笑著調侃了幾句這一次的貨物這才又趕著馬車匆匆的離開了。
看見那幾名軍士哼著淫穢的小曲兒重新上船去了我一咬牙道:「玉姑娘。這事兒我定會給你個說法的待到明日我就派人來查先救了這些女子再說。」
玉湖春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殿下切莫要打草驚蛇了!半年來我們玉湖軒的一眾姐妹都裝作江上的水賊劫了十數次他們的貨了只是因為他們也不敢聲張這才沒有風聲傳出。這一回啊。還是讓我們來出這個頭吧殿下還不如想想該如何把他們幕後的主子揪出來好了。」
我苦苦一笑玉湖春的話兒還真的是知易行難要是那幕後之人真的就是我那兩位王叔中的一位要如何「揪」他們我還真的是一點底兒也沒有難不成真地要動用那一條打皇鞭麼?
正自想時玉湖春突然拉了拉我的袖子。說道:「走我們過去看看!」
我微微一愕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見玉湖春像是一道射出的飛箭極快的直撲向那軍船動作火間沒有出一絲一毫的聲音。這種情形之下我也不敢怠慢連忙跟在了她的背後朝著那軍船飛躍了過去。
接連的三艘水師船隻中裝了人的這一艘是最大的出奇的是玉湖春的目的顯然不是這一艘大船她只是在那大船的船桅上借了一下力很快的又躍向隔壁的一艘較小的一艘船上去。
這一條小船看起來要比那大船精緻許多我才剛摸到船桅上借了一下力很快的又躍向隔壁的一艘較小的一艘船上去。
這一條小船看起來要比那大船精緻許多我才剛摸到船艙頂端之前那接「貨」地軍士就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到小船上然後站在艙門前面對著艙裡說道:「千總大人貨已經收到您看是不是這就開船了啊?」
我心知著千總定然就是周世文眉頭不禁當即一皺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人在自己的床榻之側鼾睡會那麼讓人惱怒了。
船艙裡頭地人似乎低聲說了幾句什麼話兒好一會兒後那周世文開腔:「好這就下令起錨開船。」
我和玉湖春對望了一眼這時候都知道艙裡定有什麼大人物不禁相互使了個眼色當即又各自運起游牆壁虎功沿著船艙的另一側摸了過去。
那船艙邊上的船戶上很有幾個縫隙能夠看得見裡面的情形我跟著玉湖春朝裡面看了一眼只見船艙裡面共有十餘人站著的且不說坐著的就有五六人而且全都是女子。
在我的腦子裡原想著周世文雖然算不上是幕後的老闆但是也算是要緊之極的人物應該是坐在船艙之內可是想不到一看之下卻現他正站在了艙門前神情誠惶誠恐。
坐在船艙正中的那人是個徐娘半老的婦人她的相貌可以說用絕美來形容彎彎的柳眉月牙般的眼睛小巧玲瓏的鼻子下長著一張誘人無比的櫻桃小嘴儘管她這時候嘴上沒有動作但我只是匆匆一瞥她的小嘴心裡面倒是遐想無數起來。在概是保養得非常好的緣故她的臉上皮膚非常的好白皙紅嫩就像剛出生的嬰兒一般原本應該已經年紀不小的她卻因此平白顯得年輕了許多。
我正要再仔細打量一下其他的幾名女子不想玉湖春突然一拉我的手就給我使了個眼色示意走人。我眉頭一皺只覺得她的臉上神情似乎帶著些驚惶還沒會過意來她究竟是什麼意思就見船艙之內的那名婦人開口說話兒了:「噫什麼人?」
我聞言一驚立即感覺到船艙之內有十數道靈覺探了出來終於是明白玉湖春的意思了敢情她是看出了船艙內的人不好惹先前這才招呼我走人的。
心念只是極快一轉我的身子已經快如電閃的朝著來路飛去片刻也不敢停留。不過如果要說起逃逸我又怎麼能及得上玉湖春我們兩人明明是同時起的步但是當我的身形落在岸上的時候她已經拋開我有約莫半丈的距離了。
俗話裡好像有一句話兒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好像又有一句叫做強中自有強中手的今晚我算是知道這兩句話兒的真正含義了因為就算玉湖春再快還是有人比她更快我們兩人的面前已經有一人好整以暇的擋在了那兒上下打量著我們直看。
「這天下間能夠為難得了我們的不過兩人而已!」轉瞬之間我不的腦海裡突然回想起了玉湖春的這句話兒心中不禁暗暗叫起苦來:「老天啊別不是這天下間那麼難得的兩個人今夜就讓我們碰見一個吧?」我留意了一下玉湖春見她原些驚駭的臉上很快又恢復了原樣只從她的一個幾乎微不可查的神色變幻我已經有些確定自己猜想得沒錯了。
「嗯……你的輕身功夫不錯該是玉龍觀那一脈的本座也沒聽說過紫玉真人原來還有傳人在世上。」微微一頓那夫人又風情萬種的撥了一下額上被江風吹落的際繼續道:「至於你嘛……嘖嘖想不到這麼年輕就練到了這個境界真是難得難得啊!」她柔柔的把話兒說出來就像是自己和自己說話兒一般不過那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裡面讓我恰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我和玉湖春這個時候都沒有說話兒因為我感覺到面前那婦人的氣機正在向著我們兩人纏繞過來實在是強大無匹。這麼一頓間船艙裡面的人也都6續趕了出來圍在了我和玉湖春的周圍所幸那周世文大概是因為武功低微也不敢近前只是遠遠的在那船上張望暫時還看不到我的正面。
「你們到這兒來做什麼?」那婦人帶著滿不在乎的神情向我們問了一句。
我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有以玉湖春的馬頭是瞻只見她想了一想說道:「前輩我們只是路過而已。看見這大半夜突然過來這麼些馬車又運了這麼多人過來便好奇的來看看罷了。」
虧得玉湖春那麼能說謊她說話兒時的神態真誠無比甚至一直跟在她身邊的我也差點相信了她的鬼話兒了。
「哦路過?」那婦人笑了一笑說道:「這世上能有你們這等武功的人只怕沒有幾個可是偏偏就你們路過了?」說時她又指了指我道:「尤其是他就算是路過了讓本座遇見只怕還須得留在本座身邊一段時日。」
玉湖春狐疑的朝我看了一眼大概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對我這麼「看重」想了一想後說道:「那不知道前輩想要怎樣才肯放我們走呢?」
雖然聽見玉湖春說出這麼服軟的話兒我只覺有些不像她平日的行事作風可是我並不會為此感到意外因為眼前的這個婦人再加上旁邊的那些女子絕對有留下我們兩人的實力因此就算換作是我只怕也會說出同樣的一番話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