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月梧桐 卷七 洪門三疊 第六節 高手對弈(下)
    一把好劍生來就是筆挺的立著只有死亡才能讓他折腰。

    章高蟬若論武功當是天下無敵但面對秦明月的時候卻總有無力感那感覺就像被一汪碧水包圍有勁卻使不出來也不知道往那裡使所能做的只能是跟著這水隨波逐流。

    若是一個人不僅出身高貴更兼年輕氣盛的時候就已經在某個領域睥睨天下未嘗一敗這樣的年輕人心裡怎能沒有沖天豪情和滔天傲氣就像未折腰過的劍但秦明月卻屢屢讓他有被拗折的感覺。

    他說不過秦明月他對江湖事務的處理也比不上秦明月他心裡也知道秦明月是對的秦明月對他也從來不畢恭畢敬過但這種拗折的感覺卻宛如纏在他傲心上的一條冰涼的蛇讓他異常的不舒服!

    因為他是崑崙所有人的主宰他是武功天下第一他從沒在江湖上吃過虧所以他認為自己應該無所不能無所不知才對。

    但他知道自己不是無所不能的更不是無所不知的他還不是那些在江湖棋盤對弈的棋手中的一員因為眼前的秦明月就是明證。

    秦明月每一次條理清楚的說出他想不到的戰略戰法的時候就一次又一次傷害他的雄心傲骨。

    就像一個小孩非要從另一條道理證明自己的正確一般不是認為對方不對而是不服氣所以章高蟬對秦明月的馬屁並沒有破顏一笑只是冷哼一聲摸著下巴想著怎麼反駁一下眼前這個老頭。

    就在這時。風槍門院裡一陣喧嘩馬蹄聲夾雜著笑聲好像派出的部隊回來了靴聲橐橐玄武堂張君機一個箭步跳過門檻滿頭大汗的他跑進大廳對著上面坐著的掌門和林羽匆匆行了個禮沒有對他們匯報卻馬上對秦明月咬起耳朵來。

    「什麼?」秦明月嘴裡出驚叫臉色一會白一會青。怒哼一聲一拂袖子就往廳外走去。

    台階下。一眾人正朝大廳走來為地是崑崙的幾個統帥白虎堂景孟勇和朱雀堂的桂鳳有說有笑的走在最前面旁邊是打著哈欠的一瘸一拐的左飛。

    左飛打扮除了衣服上的稻草還算正常。其他兩個堂主可就嚇人了:景孟勇的懷裡鼓鼓囊囊的宛如懷胎六月一般腰畔掛著三把劍一把刀每走一步都叮叮噹噹亂響。腑下不夾著一雙靴子;而桂鳳則渾身濺滿了血液捧在左上地右手纏了一圈白巾好像是受了傷但臉上笑的簡直如一朵花一般和景孟勇邊走邊聊時不時放聲大笑看來開心到極點。

    「得勝歸來?」秦明月站在最上面一級台階上高高在上地斜瞄著他們問道他身邊是鐵青著臉的張君機。

    「哎呀左護法!」景孟勇和桂鳳太過興奮。這才看到秦明月站在台階上等著他們一起大叫了一聲幾個快步滿臉喜色的站到秦明月身前。

    「左護法您這次真是神機妙算下屬真是服死您老了!」景孟勇又驚又歎服的對秦明月說道。旁邊地桂鳳聽得連連點頭跟著叫道:「護法啊下次我們再幹一場吧今次真是殺得痛快之極啊哈哈!!」

    景孟勇趕忙給同僚表功:「是啊是啊老桂今夜銜尾追擊一連缺兩把刀連虎口都迸裂了哈哈痛快的很!」

    「痛快你個屁!」秦明月猛地瞋目怒喝一聲飛舞的唾沫星子噴了景孟勇一臉好似定身法一般這個大將瞠目結舌的呆在了那裡旁邊地桂鳳也被嚇到了臉上的媚笑古板似的僵在了那裡。

    「護法……」兩人不知道何事一起怯怯的問了一聲。

    剛一開口那邊的秦明月已經炸開了他怒吼著好像嘴裡不是在說話而是在噴火他指著景孟勇的鼻子怒問道:「王八蛋!我派張覺讓你放人你為什麼不放!居然還搶劫對方的大人物?!把我們的臉都丟盡了!我們崑崙派崑崙派知道不是名門大派!不是他娘的土匪!」

    要知道院裡密密麻麻地全是崑崙的高手當著這麼多同僚屬下被秦明月指著鼻子大罵景孟勇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著實臉上掛不住。

    他惡狠狠的抬眼偷瞧了旁邊的張君機知道是張覺告訴了他讓他告黑狀的不禁咬牙又切齒然後他梗著脖子抬臉分辨道:「護法我帶著兄弟出死入生他們那麼有錢我們卻連靴子都不齊有地弟兄還穿著布鞋……」

    「街上有錢人那麼多!你這王八操著刀去搶啊!」秦明月沒想到景孟勇還敢頂嘴面上都成了赤紅:「這事你不是第一次了狗改不了吃屎!連靴子都要扒?街上的流氓都比你有骨氣!出了你這種土匪老子還有臉跟別人談生意嗎?!」

    桂鳳和景孟勇關係很好此時見景孟勇一張老臉沒處放一抱拳說道:「老景也是按規矩來的啊打掃戰場而已。」

    「打掃戰場和搶劫活人能一樣?放了他又羞辱他還不如不放!」張君機在秦明月插口道他性情火爆剛才和桂鳳差點打起來看見桂鳳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還沒說你你自己到來了?」秦明月插著腰對著桂鳳扭過臉來:「派你出去前我特別給你強調:你銜尾嚇走長樂幫即可不要多做無謂殺傷!你倒好倒真來銜尾追殺一直追出城外二里還砍缺兩口刀你聽不懂人話?你蠢嗎你?」

    桂景兩人被在震怒的秦明月面前不敢抬頭這時候秦明月依然在跺腳怒罵道:「……我有法治你們!不是想財嗎?不是想砍殺嗎?好好好我讓你們閒著去缺了你們兩個堂還不叫崑崙了嗎?!」

    下面的景孟勇是汗如雨下這次看來秦明月是動真怒了。眼下正是崑崙四處攻城掠地的時節萬一真是把自己擱一邊自己去哪裡財去?

    想到這裡景孟勇一咬牙把懷裡那寶石戒指掏出來了謅笑著雙手捧到秦明月面前說道:「護法你息怒吧我從那人手上搶……拿下來的您看看。這珠子多大肯定價值過萬。現在獻上您消消氣吧……」

    秦明月抿住嘴用鼻子呼呼出氣兩根手指捏住了那戒指盯了好一會猛然朝景孟勇罵道:「你那槍法值多少銀子你知道嗎?一個身份值多少銀子你知道嗎?一個面子值多少銀子你知道嗎?一個羞辱值多少銀子你知道嗎?就為這石頭你就可以不惜結仇江湖豪雄?你滿眼都是這石頭混賬啊!爛泥扶不上牆!」

    說罷振臂一揮。手裡地寶石戒指脫手而出在夜空中遠遠的飛了出去。

    所有人看著那昂貴的寶石劃出的光暈拖過夜空消失在黑暗中竟是都怔住了。

    「你的眼裡如果有江湖這些東西就是糞土!」秦明月大吼道。

    「護法我們起碼是出力廝殺了的你這樣對我們實在……」景孟勇愣了很久才讓自己相信了那戒指被秦明月丟了的事實份外看重錢財的他不由地又痛惜又後悔早知如此何必拿出來。

    「誰沒出力?!崑崙今夜人人血戰!」秦明月沒好氣的反詰道。

    「護法!」景孟勇這個時候有了精神他委屈地說道:「我手下說有人在草堆上睡了一個時辰。你不問這種偷懶的罪責我和老桂浴血廝殺倒成了過錯。」

    秦明月斜瞥了一眼嬉皮笑臉的左飛知道景孟勇在說誰但左飛和景孟勇這些人不同他是林羽帶回來的關門弟子。人數雖然少但林羽在江湖上地名望不禁大而且極佳他還想用這個呢所以不得不咳嗽一聲壓了壓臉上的尷尬揚聲說道:「出力要討好要是出力猛干屎事你還不如不出力呢!」

    「景堂主你說誰?!誰沒出力?!」左飛看見景孟勇猛看自己他提起了腳指著露出血淋腳趾的靴子大叫道:「看見沒有!你們剛走老子就遇到長樂幫那幫傢伙老子本來想全部砍死但是想到秦護法叮囑打破即可這才放他們一條狗命我一個打五個面無懼色殺得對方屁滾尿流不要說他們功夫差人人功夫和你們差不多這腳趾頭就是一腳踹斷他們鼻子留下的傷……」

    「五個?都什麼兵刃?武功流法?」景孟勇鼻子都要被氣歪了。

    「一個自稱叫什麼易月另一個叫霍長風還有一個號稱江南第一公子……」左飛笑道。

    「別亂說!」秦明月打斷了左飛有些生氣地看了看這小子心想這傢伙怎麼如此口無遮攔什麼屁話都敢說。

    看了看左飛的破靴子開著口挺寒磣的就一指景孟勇腋下那雙靴子說道:「左飛那靴子你先換上。」

    左飛大叫一聲一把把靴子扯了過來也不怪合腳不合腳就地坐上就換上王天逸那雙只把景孟勇氣得差點吐血。

    「各位掌門請你們進去說。」一個部下稟告道秦明月這才覺自己太失禮了盛怒之下竟然擺開了掌門自己就先訓斥起來趕忙低身稱是把幾個頭目領進了大廳。

    幾人稟告了各自任務的完成情況景孟勇精明在秦明月面前也不提搶劫的戰果了就乾巴巴的按原來的任務說了一下倒是桂鳳不認了他當著章高蟬朝著秦明月叫板了。

    桂鳳倒是和張君機一樣的脾氣不好加上以前他和景孟勇一派就和秦明月一派關係不是怎麼鐵自己本滿心以為殺敵那麼多當有大功沒想到此刻卻被秦明月訓來喝去自己也吃怒就把秦明月在門口訓斥的話朝章高蟬轉述了一下扭頭問秦明月道:「哎護法長樂幫先來挑我們。他們又打不過我們我們不幹了他們干誰?!我們殺敵也有錯嗎?」

    秦明月白了他一眼說道:「就如下棋一步得利蠅頭小利而已關鍵在於整局得勝。現在他們都敗了你非得不給面子趕盡殺絕對我們有好處嗎?屍體能變出銀子來?」

    「秦明月這事地打算你剛才已經說了。但桂堂主追殺長樂幫潰兵不也沒錯?難不成我們還要敲鑼打鼓的恭送他們出城?」章高蟬在上面說道:「你平日裡向來說誰的刀硬誰有理不殺他們怎麼知道我們崑崙兵精將廣攻擊犀利?以我崑崙的戰力。我是覺得讓長樂幫死幾個人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止長樂幫別的幫派也一樣。」

    「不錯!」景孟勇接口道:「我們現在幫派復合又兼掌門這等神勇無敵。以後有誰不服我們但當斬盡殺絕!聽說前些年唐門六公子就為了一句酒桌話屠滅別人滿門我們要學人家的豪氣啊!」

    秦明月一聲冷笑徐徐道:「誰的刀硬誰有理確實沒錯。但不知道這個理要來何用?你景孟勇已經對人斬盡殺絕了。你要對死人講理嗎?」

    一眾人鴉雀無聲在秦明月的提醒下這個「刀下理」要來何用倒也不好作答。

    看眾人有些納悶秦明月這才說道:「掌門您要知道刀硬是個好東西但胡砍濫殺卻是無用更遑論景孟勇說的斬盡殺絕了。

    死人是天下最無用地東西不可吃不可看。不可聞放久了還會腐爛還有瘟疫那我要問了你們殺那麼多人幹什麼?你們喜歡死人?死人能給你織衣?死人能給你種地做飯?死人能給你牽馬做工讓你驅策?死人能見面給你行禮給你歌功頌德?

    沒人喜歡毫無用處的死人!

    所以殺人只是手段。真正有用是是讓對方畏懼你!

    把刀架在別人脖子上要比砍下去更有用!

    對方畏懼你自然就知道你有理了你有理才可以從他那裡拿到銀子、美人、駿馬、良田一切一切你想要的東西!

    那些江湖豪強一個威名就能讓別人汗流浹背唯唯喏喏他們費盡心機的增長維護自己這威名前些年唐門六公子為了一句酒桌話屠滅別人滿門他是嗜殺嗎、他喜歡屍體嗎?他是為了殺雞給猴看屠滅小勢力讓別人恐懼於他。

    殺與不殺看似天壤之別但其核心卻是求一個懼字。

    殺人不能給你帶來滔天富貴但這被殺的恐懼卻可以!

    這恐懼無形無體卻無孔不入天涯海角皆可到達比之劍仙千里之外取人級也不多讓。

    掌門你可不要飛沙迷眼妄開殺戮亂結仇敵要知道如何用刀才是高手這刀絕不是只來殺人地那是下階把刀用成聚寶盆富與貴任你取用方是江湖正道。」

    最後秦明月說道:「今次我得到了詳細情報招招打在長樂幫七寸上方才有此大勝。這情報從何而來我想應該提供情報的人當是熟悉長樂幫機密的人只是內部紛爭才有攻擊外洩之事!這樣的情勢下打退長樂幫入據壽州我們已經是賺夠了奈何要幫長樂幫地人清除異己結上大仇?是他們會給我們額外的銀子還是崑崙裡有的人有勁沒處使非得替別人免費揮刀?再說了我們還要和長樂幫談判刀硬有理再硬也是為了說理!銀子是刀砍下來的但要放進床底下也得要靠桌面上的講理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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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在馬上賈六義嘴上一直咧得老大夜風呼呼的往裡灌卻有如美酒佳餚一般受用整個人已經是醉熏熏的。

    這都是因為他懷裡抱得緊緊的那個木匣子。

    那裡面鋪著石灰還有他老友樂和的級。

    他扭頭看了看護送他回家地張覺和四五個騎士那矯健的姿勢笑的更開心了:這次弄死了洪宜善和樂和他們三個就像刺蝟壽州再大三人窩在一塊也是覺得刺的難受。現在壽州終於變大了;如果一個象崑崙這麼強的別地門派幫他做這些事情他一定怕的晚上睡不著覺怕被別人吞了啊但替他出手的崑崙卻要受到武當千里鴻公子的制約而他做為千里鴻公子那麼多年的下屬也得到千里鴻公子的另一項秘密任務:監視崑崙這也就是說千里鴻肯定對崑崙說了不得侵犯他。他對崑崙可以安心無憂了。

    這無異於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自然讓賈六義興奮萬分他現在想做的唯一地事情就是:趕緊回家。在老友級前面喝上一壺美酒好好談談心裡話他對他的氣憤他對他地仇恨。他對他的佩服他對他的好感他的得意他活著地累。他的無奈他的愁苦心事……一切一切世上好像有些話只有對死人才可敞開心扉的傾訴。

    「老樂我想我會哭地這麼多年我過得不容易啊。」賈六義在心裡默默的說著。

    「賈先生我幫你拿一人匣子吧。」身後的張覺騎馬和賈六義並行又向他伸出了手:「你拿著個那東西不太好吧。」

    「沒事沒事。馬上就到了。」賈六義把匣子抱得死死的心想明天就要送去長樂幫了。我怎麼值得給你。

    張覺歎了口氣輕勒馬頭身影在疾馳的賈六義眼前退了開去。

    眼前沒了礙事的東西賈六義的思緒又回到了匣子上他心裡繼續說開了:「老樂。你說咱們第一次見面那時候都還多年輕我還跟著老洪混呢你小伙精神第一次還喝多了後來怎麼就鬥起來沒完了?也沒法子唉人在江湖……」

    「噹!」一聲巨響賈六義幻想的世界突然變得四分五裂樂和、洪宜善還有自己年輕時候的面容就像石子投進湖水起了波瀾一般振盪開來裂成了千百碎片黑暗鋪天蓋地地籠罩了自己接著又亮了好像鋪天蓋地冰雪堆滿了自己的身體自己好像飄蕩起來。

    一隻手鬆開了緊扣的匣子和韁繩下意識的摀住了後腦勺賈六義緩緩的轉頭望去眼裡全是迷茫。

    崑崙五人早跟著他一起停住了五匹馬把他圍在了中間身後地張覺騎在馬背上木然看著他手裡捂著一柄細長的瓜蒂七瓣銅槌。

    賈六義歪了頭後腦勺好像被冰凍住了一般連脖子都轉不動了。

    看著賈六義的眼睛張覺面無表情手裡二十斤重的銅槌又一次飛了起來橫橫砸在賈六義頭上。

    賈六義就像個布袋一樣從馬上摔了下來大睜著雙眼結結實實的躺在了冰涼的土裡懷裡的木匣摔到了地上樂和的頭滾了出來立在了那裡好像兩個人靜靜的對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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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

    張覺帶著滿身的寒氣和疲倦進了秦明月的房間。

    秦明月眼圈通紅披著他那件補丁遍佈的棉衣坐在書桌前右手捏著毛筆左手前不遠處放著一架算盤面前是寫滿密密麻蠅頭小字的信箋。

    「護法我們遇到高手襲擊賈先生不幸墜馬死了。」張覺稟告道。

    「你做的很好。」秦明月點了點頭接著微笑了一下:「壽州是我們拿到手最大的城了大有可為。」

    「這樣做千里鴻那邊不會不好交代吧?畢竟他特別說過要保證賈六義的安全。」張覺說道。

    「不礙事我們已經打贏了還扣住了岳中巔這是麵湯。賈六義的死就是個蒼蠅麵湯有個蒼蠅雖然不好但畢竟是麵湯不是?」秦明月笑道:「明天去求求章高蟬讓他寫封信給千里鴻要是我寫肯定會讓千里鴻跳著罵我他們倆一直互相不服讓間高蟬寫千里鴻應該感覺會好些。」

    「千里鴻真要對華山開戰?為什麼?」張覺問道。

    「嗯最近皇上新分封了一位郡王到長安聽聞深得皇上和太子歡心。」

    「江湖開戰和分封郡王有何關係?屬下不明白。」

    「嗯分封的新郡王沒有不興土木的木材石料工匠在以後十年內將大大漲價華山出產青木。被武當盯上了。這些是武當養的謀士指出來的我自己也不能確認也許只是千里鴻想開戰而已他最近蓄養戰士太多花費高昂加上產業經營地不好讓武當賠了很多銀子武當七星中有人很不滿意他。他不努力的話誰知道下任武當掌門還姓不姓千了。」秦明月微笑著回答道。

    「華山夾在武當和少林地盤之間。不怕少林干涉?」

    「以前他是不敢少林肯定會干涉但現在不同了。」秦明月得意的一笑:「因為有了武神我和千里鴻商議了一下。他打算閃電出擊最近華山掌門要回鄉祭祖戰書和章高蟬將會同時抵達他身邊。一擊殺將!而我們扣住了岳中巔華山馬上就會群龍無。我們將會閃電出擊閃電取勝。」

    「章高蟬是崑崙的倒便宜了千里鴻和武當。」張覺說道。

    秦明月剔了剔燈芯說道:「也不能這樣說沒有武當我們不敢動長樂幫也不會有這更大的地盤;就算有了和長樂幫也會不惜代價的滅掉我們要知道有後台是虎沒後台是犬被虎咬了可以談江湖規矩。被犬咬了的人則沒有不怒衝冠的可以被虎誤傷但不可以被犬欺江湖就是這樣規矩和說法變來變去但根本不變。就是看誰刀硬嘛。」

    張覺點了點頭過來替秦明月磨墨看到秦明月寫地字前頭規規矩矩後面已經歪歪扭扭知道護法累了:「護法您還是趕緊歇息吧前天昨天今天三天您都沒睡多長時間。」

    「累死了!也煩死了!」秦明月把筆往桌面上一丟疲倦之樣的他歎道:「但是沒法子睡啊這封信要給長樂幫要表面謙恭內裡骨硬他媽地不好寫啊;這封信是明天要給章高蟬謄了交給千里鴻的要讓大勝模糊賈六義的死不能激怒千里鴻公子一樣不好措辭這還是其次關鍵明天怎麼說服章高蟬那個強牛向千里鴻服軟謄信他老岳不是被千里鴻擺了一道嘛唉我又得給他說身為掌門不要意氣要以幫派利益為重……」

    說到這裡秦明月向心腹大倒苦水:「……今天晚上大勝我卻去***舌戰群儒老景性貪、老桂性殘、老林性愎那天下第一地掌門又什麼都不知道卻又想說一不二唉我也不想讓他知道所以就麻煩恨不得拿把刀全砍了唉我這護法比掌門累多了我幹的比尋常門派掌門還多但掌門頭上起碼沒掌門吧?媽的!」

    「護法您放寬心起碼我們這些兄弟都是看著您的功勞不僅我們幾個跟久您地就算老景老桂手下以前不是不和嗎現在說起您都沒有不豎拇指的您看看我們從塞外來到中原從一無所有到現在佔據壽州這江湖掮客生意的最大城市崑崙這哪一步不是您的功勞?」

    秦明月歎道:「說到崑崙我現在想以前窩在塞外井底之蛙不知道江湖之大現在來了中原武林看著崑崙實力一步一步壯大就感覺看著我兒子長大一般他每一次成功每一次壯大都讓我像喝了蜜一般開心。崑崙簡直是我的一切!」

    張覺躬身道:「護法有了您崑崙復興為三雄指日可待我們兄弟等著您登臨為掌門那一天到那時整個崑崙都在您手掌之中縱橫江湖何等快哉。」

    「我現在很迷惘」秦明月一歎:「究竟是我掌握了崑崙還是崑崙掌握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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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揚州城外的官道上客商輻輳熱鬧非凡一個落魄潦倒漢子騎著匹馬風風火火的往揚州城門趕。

    說他落魄潦倒是說此人不僅穿著襤褸連神態都是惶惶然的模樣:衣衫破破爛爛上衣偏小一動胳膊肘就從破洞裡露出來褲子卻有肥大無比騎在馬上風一吹好像套著兩個麻袋腳上連布鞋都沒有。就是一雙草鞋露出的黑腳上全是橫一條豎一條地血口子身上也是骯髒無比露在外邊的肌膚全部都是黑色的而鬍子茬亂蓬蓬地這些和一個乞丐也差不多了胯下的馬不僅羸弱更是連鞍具都沒有。那漢子就揪著馬鬃控馬前行這樣地一人一馬讓所有見過的人側目。都懷疑這馬是這乞丐一樣的漢子偷來的。

    這馬就是偷的。

    這乞丐一樣的漢子就是王天逸那一夜大敗讓他吃足苦頭擔心被殺只能赤腳跑出壽州。到了城外地集結點現除了滿地廝殺打鬥痕跡和幾具裸屍體外別說活人了連個布條都沒有。

    壽州外的補給地點也被人抄了。什麼都沒有留下。王天逸知道自己和大部隊失散了他只好靠自己地力量連偷加搶好歹混了一身衣服和鞋子然後急急的往揚州方向跑去。

    現在終於看到揚州壯麗的城門了王天逸宛如從地獄爬進極樂世界一般更慌不擇路的往城門裡趕。

    就在這時一個漢子噌地一聲從路邊竄到的路中心雙臂一展正正擋在了王天逸的馬前。要知道馬本性是避人的遇到這種情形嘶叫一聲猛地立了起來。這可苦了幹幹坐在馬背上地王天逸不管他怎麼努力夾緊馬腹還是一下從光溜溜的馬背上滑到了地上。

    「這位兄台抱歉」那擋馬的漢子笑嘻嘻的走過來伸出手來說道:「我看兄弟像我以前的朋友沒料想認錯了人。摔到了沒有?」

    不過王天逸卻沒碰那熱情的手。他是暗組的殺人統領不是樂於助人的行人。

    對他們而主遇到突事件的第一件事總是要看清形勢。

    王天逸只掃了他一眼就知道此人會武功眼睛斜處只見路邊茶棚中坐著喫茶的幾條大漢已經跳了起來同時朝自己這邊抄了過來。

    「什麼人?」王天逸沒有懼色只是一愣要知道揚州是長樂幫的天下裡面武林勢力多少是和長樂幫有關係他自己更是如此。

    那人還在套近乎王天逸不動聲色的報出了長樂幫的切口。

    那人表情一滯卻馬上繼續朝王天逸身邊靠過來明顯知道卻故作不知。

    王天逸又報了個暗組切口。

    仍然無和七條大漢已經呈半圓狀過來了。

    「我幫你打打身上土……」那人的聲音猛地一停中朝王天逸攔腰撲了過來王天逸倒抽一口涼氣看這架勢他們幾個要活捉自己啊。

    一聲冷笑王天逸腳步斜退上身卻倒肘尖一掄直朝那人面門奔去。

    那人和王天逸都是在笑容中驟然動攻擊和反擊王天逸相比那人而言招工更隨意也更隱蔽和出奇不意不料那人竟是赤手格鬥中高手左手一旋一托就擺偏了王天逸肘尖。

    不過王天逸並非等閒之輩對於赤手格鬥高手而言這句話也適用。

    王天逸一聲大喝一個矮躍雙膝緊並就如一個木鏟一般朝那人胸飛鏟而來。

    這招很怪雙膝同時緊並飛頂而且身體緊疊在這極短地距離裡雙方都不易力這招卻是好像整個人作為一個大檑朝對方飛撞。

    飛膝齊出之下那人眼前就好像王天逸泰山壓頂一般撞過來倉皇之下只能橫臂硬格。

    要知道飛膝雖不如拳快但其後是兩條腿力量看起來何其大要防範此招心思難免都放在胳膊上因為這樣才能意到力生。但心思卻不能一心二用一處著眼其他處自然就鬆了。

    王天逸要的就是這一鬆那看來力大勢沉的雙膝並攻不過是誘敵而已真正的殺著卻躲在後面。

    那人剛一橫臂就覺眼前多了個劈風而來的黑影急切間只得一個癩驢打滾滾了開去。

    等他抬起頭時候左眼近乎看不見了上面蒙了一層血。

    他的眼睛要害雖然避開了王天逸的手刀但眉毛沒避開王天逸的手刀仍然在他眉毛上開了一條大口上鮮血橫流。

    那邊王天逸打倒一人其他七人卻衝了上來。王天逸打量一眼看他們都是赤手心下略安。

    但他看對方敢在自己家門口動自己自己又飢腸轆轆疲累交加還沒有兵器看來這事著實麻煩只盼著能打倒幾個衝進城去或者引起城裡幫眾的注意衝出城來。

    不過這些都沒有想王天逸想地那樣生。

    在赤手空拳的他拗折了敵人一隻手、踢暈一個後對方觀點的頭目皺起了眉頭。他手下都是赤手格鬥好手但他們都領有嚴命。不得傷害王天逸但王天逸本身就是暗級武功教官是一等一的好手加上現在以一敵多。更是招招狠手絕不留情這樣打下去就如同拔了牙的群狼要咬死老虎。別說生擒他了他一人就幹掉縛手縛腳的眾人也不是不可能看來想讓王天逸不受傷就制服他是不太可能了他走了過來躬身行禮道:「請停手。這是在下腰牌請您驗看。」

    一個時辰後王天逸已經在揚州一個精緻的房間裡。吃飽喝足的王天逸洗乾淨了身體換上了新衣衫坐臥不安地等著俞睿來見自己。

    腦子裡卻盤算著俞睿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逮了自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自己哪裡漏餡了。

    但一等就是三天。

    俞睿終於來了他繃著臉在王天逸面前一坐第一句話就是:「說說壽州地事。」

    王天逸愣了片刻才行禮道:「俞掌櫃。暗組規矩您是知道的我要先報給暗組領。」

    俞睿閉目不語。

    好久之後把一張紙放到不知所措的王天逸面前王天逸拿起一看卻是一紙密令上面說的是壽州作戰地一切事宜目前交給俞睿打理所有幫眾聽憑詢問所有參戰人員聽憑調用霍長風親自蓋印。

    王天逸長長吐出口氣說道:「不知少幫主目前安好?」

    俞睿這才一笑說道:「他好的很現在把詳細情形告訴我。」

    「霍無痕沒死!」王天逸強壓內心的失望大致說了下戰鬥經過他本來想說的很寬泛因為既然少幫主沒事那麼肯定不會是他一人逃回來王天逸覺得讓霍無痕那樣的人自己從壽州回揚州的話說不定半路就自己餓死了那麼戰鬥經過肯定建康部的同僚已經詳細回報了自己大致說說就可能了。

    沒想到俞睿居然每個細節都反覆詢問比如王天逸帶了那些人攻擊了那些人怎麼攻擊的從那條街到哪條街如何逃生的一邊問一邊在他面前已經堆了一堆寫滿字的紙張上改改畫畫。

    「難不成這是訊問懷疑我通敵?」王天逸抹了下額頭的冷汗暗想情報都是塞在牆縫裡讓對方自己拿走自己沒有露面在戰鬥中更是徹底的作為長樂幫戰士地身份來作戰就這樣戰戰兢兢的把所有細節都講了一遍。

    這次對話從中午一直說到掌燈才說完俞睿擦了擦額頭的汗站起來走之前對王天逸說道:「你現在身份特殊不能亂走這院子防衛森嚴你大可在這裡安心休息。」

    王天逸知道防衛說不定就是對自己的自己竟然被軟禁了暗想自己在戰鬥中一直拚命廝殺任誰也挑不出茬來最後更是作為公子的替身帶著護衛衝擊崑崙這很多人都知道不會被人懷疑吧?難不成他們懷疑自己是被俘後投降?這也不太可能當時那裡到處是崑崙地高手誰還能一直跟著自己?自己在大潰後逃生也不是什麼重罪吧有人跑得比我不……

    一直在床上王天逸還轉輾反側的苦思冥想患得患失的他心口好像放了巨石一般透不過氣連最難的暗組任務的壓力都沒有這麼大過。

    第二天俞睿又來了看著黑眼圈的王天逸點點頭說道:「沒睡好?嗯沒關係想的太多也沒用。」

    「我是清白的……我……」王天逸頭昏腦漲下張口就說了這個因為滿心都覺得自己被軟禁是這個原因要知道對於暗組戰士來說投降或者被俘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弄不好就是死無葬身之地弄的好也是別想被賦予重任了。

    「嗯我相信你」俞睿對著王天逸嚴肅地點了點頭:「你奮不顧身替少幫主脫身幹得很好!你知道那夜情況有多危急嗎?」

    原來王天逸和霍無痕分手之後倉皇逃離的長樂幫高手遇到了崑崙的桂鳳潰敗的長樂幫高手那裡還有戰意人人就驚慌無比逃命度。那夜桂鳳領著手下大吼著從城裡殺到城外最後除去霍無痕、俞世北、燕小乙三個指揮官外。戰死加傷病參加戰鬥的建康高手只逃出來七個人安全回到揚州。

    「既然這樣為何還要這樣對我?」王天逸不解的一擺手。

    「這是次大敗。」俞睿盯著王天逸的眼睛說道。

    「我知道。」王天逸遲疑於俞睿的眼神。

    「你加入長樂幫以來見過這種敗到一敗塗地地戰鬥嗎?」俞睿問道。

    「沒……我只參與暗組戰鬥。暗組沒有。」王天逸以暗組為借口避開了那個名字。

    「你怎麼想這次大敗?」俞睿繼續保持著那種深不可測的表情問道。

    王天逸知道不能提霍無痕地名字他想了一下說道:「這次比較特殊那些蒙面人實力太強了他們出奇不意。我們沒防備就被打成這樣。」

    俞睿說道:「是崑崙的人做的前幾日樂和的級和秦明月寫地賠罪信已經送達幫主。但江湖中人刀頭舔血都圖吉利失敗對一個指揮官名聲非常不好嗯非常非常的不好。」

    王天逸知道俞睿在說霍無痕但對於未來幫主他敢說什麼。只能唯唯喏喏。

    「我給你明說了吧」俞睿鄭重的說道:「崑崙實力很強後台也太強加上壽州在長樂幫地盤之外加以反擊不僅風險巨大無緣而且是得不償失。這次的面子已經是找不回來了起碼是近期無法挽回了幫主已經決定接受秦明月地賠罪。這次大敗如果傳出去對少幫主名聲非常不好崑崙突襲是一個決定原因但壞運氣不能歸結於少幫主身上因為需要一個特別的原因給幫內眾人和江湖解釋這個原因。」

    說罷俞睿看著王天逸不說話了好像在等待王天逸回答一般但王天逸被看得虛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只好低了頭不說話。

    但俞睿其後說的一句話王天逸足足愣了一盞茶的功夫等到汗濕透三層衣服後他才瞪著眼睛叫道:「我不過是個瞭衛啊!」

    「這樣的責任不僅我背不起我也扯不上啊從一開始我都在外圍防範根本沒參加對風槍門總部的突擊而且以後我還追擊了岳中巔又替公子引開敵人我……」王天逸嘶聲叫了起來。

    俞睿以一臉理解的表情擺了擺手叫停了王天逸地說話。

    他輕輕合起手掌說道:「放心活下來的人很少我們完全可以讓他們永遠閉嘴那夜的情況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比如說你是擔任突襲時外衛的頭領你帶領的人在面對崑崙強襲地時候不僅沒有起到第一防禦線的作用反而潰敗了並衝散了友軍導致大潰;甚至可以說你是在巡眼沒有約束好手下各司其職結果沒有現崑崙高手接近戰局導致大潰理由很多的。」

    「另外我也可以說你是城內最高指揮官我以前給你說過只要你大勝了你就升職做鷹領我告訴你自從大敗後你的升職命令就已經加急下派了也就是說不管你死還是活你早就被定為合適人選了!要知道只有你不是建康部少幫主屬下屬下不力上司也有責任!」

    「幫主就是長樂幫長樂幫就是幫主。」俞睿說道:「長樂幫對你有大恩你誓捨生忘死的為長樂幫作戰我沒說錯吧。這是暗組的誓詞現在你替少幫主頂罪就是替長樂幫分憂我老實說你做這個比殺死成百上千的高手對長樂幫幫助更大。現在是考驗你對長樂幫忠心的時候了。」

    王天逸則腦裡一片混亂上面俞睿說地每個罪名都是失職大罪要是落在自己頭上。別說小命難保家人也難保不測;更不要說易老就是讓自己通敵來保證此次任務大敗。以此搗毀霍無痕的聲望要是自己承認了那易老那邊該怎麼辦?

    「放心你保衛少幫主的忠心連幫主都知道了。我保證你沒事的。」俞睿知道王天逸心裡在想什麼的。

    他對著王天逸傾過了身子低聲說道:「富貴險中求你做了此事我保你大有前途!如果你不答應。你也是暗組老手了告訴你秘密就不由你不做的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

    王天逸心裡一咯登這意思就是自己不做就要幹掉自己咯。

    「我總得去暗組述職吧。我不想被認作開小差。」王天逸心道到了這個地步只能先去報告易月了。

    「不行。有關壽州之戰的任何情報都是幫中絕密。你不能人前露臉。」俞睿冷冷的說道「你露面地時候就是在幫內眾人之前陳述你如何在壽州干砸此次行動的時候!」

    王天逸此刻心思已經轉起來他說道:「不行你知道領看我不順眼我父母可都是暗組在養和護衛若是我做了此事。我擔心父母有難。若我父母不得周全掌櫃你就是現在把我劈成兩段我也不會答應。」

    俞睿看了王天逸片刻一言不就出去了。

    這一夜王天逸更是徹夜難眠。委實沒想過自己被逼到這種地步。

    正在床上翻滾著呢只聽房外傳來異響。

    「有敵……」窗口筆直站立地守衛身體在窗紙上的剪影就如長槍一般但這長槍卻猛然一扭如麵條一般就軟了下去連報警聲都沒出。

    接著各處都大呼起來這呼聲出來時候遍及屋前屋後屋上各處就如一個房間突然遍地生火一般但這火來得快滅得更快王天逸一躍到窗邊只聽了片刻就聽得四處驚呼就如被割倒的麥子一般迅疾的被掐斷了。

    敵人竟似是四面八方而來的鬼魅。

    接著屋頂上一聲巨響一個木錐破開了屋頂一個人從上面探下身來對蓄勢待地王天逸輕輕的說道:「夜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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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這個有意思。」易月笑著把一頁紙遞給了宋影。

    宋影接過一看就是一聲驚呼:「天逸升為鷹領!這麼說建康大勝了?」

    易月嘿嘿一笑:「他們原來說的是這個但這升職令卻是加急出這可奇怪哉也要知道人還沒回來慶功呢就加急升職令?」

    宋影一愣:「您的意思是他們敗了?」

    易月一聲冷笑:「定然大敗!看來王天逸被定為替罪羊了!這一升他就成了除霍無痕之外當時現在職位最高的指揮官!」

    「那怎麼辦?」宋影急急問道。

    「這也是我找你來的目的」易月收起了笑容:「王天逸熟悉崑崙和壽州他也是得力干將能平安回來的可能極大你去派得力人手盯住壽州來揚州的各個要道。」

    「您擔心霍長風他們滅口或者搶人要我們先搶到王天逸?」宋影問道。

    易月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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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王天逸卻坐在易月身邊他有些奇怪:「易老為何我被那些帶走的時候我們地人沒有出現?另外這次救的我出來除了直接和我說話的人是夜鶯之外其他都是暗組戰士您不擔心洩漏?」

    易月笑了起來:「搶你的在揚州除了我還會有誰?派夜鶯去只是怕你不明就理開始反抗。這多好順利的把你綁出來了。」

    然後易月靜靜地看著王天逸說道:「至於沒有在入城的時候就截住你是因為我看到崑崙秦明月的信和樂和的級那信非常謙恭說自己是不明情況冒犯刀威說的就像崑崙被長樂幫擊敗一樣又送上了樂和的人頭可以說他們打贏了卻自認失敗。」

    王天逸苦笑一聲道:「沒想到那群土匪還有懂禮節的他們窮的連靴子都搶連街頭流氓都比他們有骨氣好歹起碼是武林中人啊。」

    「不要小看秦明月。」易月笑道:「此人絕對是個人物我想崑崙有此等人物統帥很快就會壯大起來。你看這次他們的做法和自認被打敗毫無區別但實際上呢他們佔據了整個壽州而且裝著謙恭抱定了武當的大腿我們不敢報復他們;在名氣上他們名聲和我們根本沒法比就如同一個大人和一個小孩一般他們低頭認輸根本無損他們的名望而且你也說了他想著法的不想傷害霍無痕那是避免和長樂幫結下大仇的做法;總體而言他們捨了小小虛名卻得了巨大的實利由此可見此人的能力之強。」

    「說到這易老打算讓我如何去做我可以實話實說從這次戰鬥來看那霍無痕真是一個渾人別說幫主了給他兩個奴僕都指揮不了!」王天逸罵道。

    易月閉目默了一會開口道:「那秦明月賣面子賣的極好此事若是按原本計劃進行你的陣營就暴露了霍長風面前了為了這種失敗就讓你露出直面目怕是有點浪費你這干將了。這也是我為何讓俞睿的人帶走你的原因既然秦個明白人下棋不走昏招我也只能隱起爪牙下伏子了。」說罷張目對王天逸道:「天逸此時有個極為困難的任務想交於你。」聞聽此言王天逸嗖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啪的一聲跪在了易月前面抱拳道:「易老但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易月點了點頭昂說道:「去!把這罪名頂起來!」

    「什麼?」王天逸驚呆了。

    「這樣才可接近到霍無痕父子身邊。」易月陰沉的一笑。

    「我明白了易老您要我去做霍長風父子身邊的蛇。」

    「沒錯按的是潛入敵對幫派的規格來做!」易月一咬牙說道:「你要徹底和我以及夜鶯切斷聯繫什麼任務都不會派給你你就釘在那裡能鑽多深就多深等我召喚你的時候你才起出來!」

    「我等這樣的任務已經很久了。」王天逸毫無驚懼他低低的應了一聲。

    「你替他們頂罪之後也許他們會直接滅你口;若是你進不到他們內部也許會被命令直接做刺客行動你知道嗎?」易月問道。

    「易老放心吧。我活著就是為了這個。」王天逸斬釘截鐵的說道。

    「派你出去我也是下了很大決心的你資質極好」易月說到這裡歎了口氣:「但是你一直就是我為了這次任務而培養的去吧宋影會嚴刑拷打你就像我要知道俞睿對你說了什麼、以及壽州大戰的實情一樣當蛇不下血本讓別人相信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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