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不敢飲酒又三番四次的恐嚇於我料定他心虛有鬼放手一賭沒想到真大贏了一把!……哦還有!多虧了各位同門的鼎力協助不然也不可能如此順利的捉到了這個煞神我不過是死咬住他沒有讓他逃掉而已……」王天逸躬身說道現在的他換了一身乾淨的白色衣服不過頭上纏著白色的布條臉上大小的傷口塗著各色的藥膏手指上也纏著滲出血來的布整個人看起來就如同一個在廚房裡放久了的白色竹筍長出了斑點來。
不過他這可笑的外形絲毫沒有影響大廳裡聽他匯報的四個長輩他們看著他的神情好像看著一個巨大的金元寶所有人的笑好像都是從皮膚裡拚命往外擠顯得的是滿面的紅光閃閃。
「昨天的事辛苦你了。月海你扶天逸回去好好休息吧。」韋希沖微微揮手笑著看著王天逸畢恭畢敬的鞠了個躬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他渾身還在痛。
「這次太好了!」韋全英激動的站了起來:「胡不斬是什麼人?!黑道身價第一的殺手!慕容公子親點的武林要犯!卻被我們青城逮住了!這要傳出去江湖上誰敢不敬我們三分?!而且現在父親大壽的日子越來越近來道賀的江湖人士越來越多這是宣揚我威名的大好機會啊!到時候我們一說豈不是把他們的下巴驚掉?青城威望大大提升生意也好做了要做弟子的也會擠破頭我們的銀子不是海了嗎?!」
一直微笑的張五魁開了口:「公子說的很對。但如何和外人宣揚我派神威呢?這個得商量好。」
這句話一出韋全英一怔他馬上扭頭說道:「對!對!五魁你說的很對昨天晚上已經有人找過我了嘿嘿。」
說到這裡韋全英一撩長衫下襟瀟灑的坐回了椅子上臉上已經掛了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他們說捉胡不斬這件事必可轟動江湖如果實話實說就是胡不斬受傷被弟子所擒造成的影響恐怕不如大家都沾點好處的好。意思是他們想讓掌門他們說生龍活虎的胡不斬是被他們幾個教官逮住的。」
「這也合情合理啊」張五魁嘿嘿一笑說道:「反正弟子的武功都是教官教的弟子們捉的住教官們肯定也捉的住!而且若是說胡不斬在被擒之前沒有受傷你也聽了王天逸說了他聽說胡不斬的武功極其駭人若是他沒受傷這幾個沒下過山的弟子恐怕都要命喪當場那麼這樣的胡不斬也只有經驗和武功都老練的教官才能拿的下。不過我擔心有兩點:一是那凶僧還活著萬一到處亂說就不好了二是我們昨日趕到出事地點的時候已經人山人海了王天逸和胡不斬昏倒的地方圍的是水洩不通看到我們這些教官和武師去了他們反而大聲的鼓掌這可都是嘴啊我們這次怕已經轟動青州就這兩點怕萬一堵不住傳了出去我們長臉不成反丟臉……」
韋希沖撫掌大笑道:「我就喜歡五魁想的周全呵呵。不過我們不打算按他們求的那樣說。全英你給五魁說說。」
「五魁我們和你想的一樣」韋全英說道:「更重要的是這樣搶功毫無必要因為我們的青城鐵訓我們這個幫派打仗本來就很少武師教官那麼高的名聲著實用處不大而且名氣大了萬一有人不服要來挑戰豈不是沒事找事弄巧成拙?!再說了若是說胡不斬被我們碰到的時候是沒有受傷的你想想他是怎麼逃的?是從慕容世家和長樂幫的高手合圍中逃的這兩家的高手如雲、猛將如雨都沒能逮住無傷的胡不斬我們青城卻逮住了那不是說那兩個巨頭是草包嗎?這不是擺明了得罪人嗎?」
張五魁瞇起了眼睛問道:「哦那麼掌門你們打算實話實說咯?」
「沒錯!」韋希沖大手一揮:「就說胡不斬已經受傷了而我們的弟子力擒此賊!這樣不僅顯示了我們青城弟子良好的戰鬥素質更顯示了他們無畏的膽氣!你想想一群孩子從沒下過山從沒歷練過江湖竟能力戰不屈逮住赫赫有名的胡不斬這是什麼樣的人才?!要知道任何幫派招了新手最少也要訓練一兩年才敢投入戰鬥、真正使用的!」
「掌門高明啊!」張五魁豎起了拇指臉上一臉的虔誠崇拜不過他馬上又問了一句:「不過一個手無寸鐵又受了傷的喪家之犬讓我們的弟子重傷了兩個輕傷了四個要不要說呢?」
「當然不說了。讓他們養好傷再出來見人!不然就找人替他們見人!不這樣做怎麼顯示我們弟子訓練好?!這樣明年我們才能提高學徒費啊不過到時候恐怕晚上來送禮的人要踩斷門檻了嘿嘿。」韋希沖說到後面不由的笑了起來。
「這樣啊胡不斬雖然有傷但畢竟成名有年數了武功也是威名遠振我們幾個小孩卻毫無傷的捉住了他傳了出去人家還不把我們弟子的花紅提高兩倍啊。呵呵。」張五魁一撇嘴唇好像不經意的說道眼睛卻斜看著掌門的公子。
果然這句似問又似自言自語的話讓韋全英眉頭皺了起來不一會他擰著眉頭站了起來:「父親說他們幾個毫無傷不妥。這樣的話怕是讓別人認為胡不斬那時候已經毫無戰力讓我們揀了大便宜顯不出我們的苦戰來我們應該把當時的實情說了讓他們幾個帶著傷一瘸一拐的去見各個門派的掌門、幫主這樣反而更好。您想幾個從沒在江湖打過滾的小弟子吹破天能厲害的哪裡去?差不多沒有經驗的武林弟子在幹活前都必須先熟悉江湖就連訓練公認最好的少林弟子恐怕也沒有門派要了來馬上就要他去護鏢吧?這樣的弟子我們不要吹功夫如何厲害不如說他們的勇氣如何可嘉想想面對那樣的殺手都可以奮不顧身的去拚去搏加上那麼好的武功底子什麼門派不歡喜的要命?!」
「啊公子這樣想啊真是很奇怪啊!」張五魁嘴裡卻是吃驚的聲音他聽見公子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臉上一副聽得吃驚的樣子心底得意的笑了起來他之所以受到掌門父子的喜愛就是因為他顯得總是比他們兩個傻因此確認了他的忠所以他們才喜歡他。
「全英說的好。」韋希沖沉思了片刻已經知道了自己剛才想差了但因為提意見的是自己兒子——未來的青城掌門心裡卻沒有絲毫不快有的只是滿眼的讚許。
「那就索性實話實說!這幾天就讓他們去見客人劍濤還吊著胳膊的吧?那樣最好!反正現在已經來的賓客聽說我們逮住了胡不斬都急著要聽經過呵呵讓他們去見客人親口告訴他們!」
「掌門我問了當時在場幾個弟子好像九成的功勞都是王天逸的像譚劍濤那樣的一個照面就被廢了這樣的事讓江湖中人知道了…….」張五魁站了起來說到這裡微微一頓話鋒一轉道:「不如我們只讓王天逸一個人去?」
王天逸一個人去?
當然不行!
張五魁當然知道!
他故意提了一個明知不可的建議在等著自己的意見被上頭否定這也是他進諫的一招常棋。
果然韋氏父子一起皺起了眉頭韋全英說道:「這這麼行?讓人家以為這麼多弟子就訓練出王天逸這一個?那麼就不是我們訓練的結果了。這肯定不行!譚劍濤一個照面就被廢掉還有有的人心生懼意、臨陣退縮我也是知道的這樣去說只能讓別人認為我們的訓練有問題!」
「嗯這次一定要突出合作制敵!江湖上的門派對於高手看重的是謹慎和周密對於新手則看重勇氣和合作顯示一個門派弟子的優秀素質絕對不能突出一個人……」韋希沖臉色凝重的說道。
「而且我們馬上就要和慕容秋水公子合作了如果建立了市場那麼北下的泰山派對我們就很重要這條人參和馬匹的交易路線必然要經過濟南不和他們搞好關係怎麼行?要是劍濤跟他叔叔訴苦說自己苦戰受傷我們反而一點表示都沒有那怎麼行?!建了市場我們自己也要搞一批貨賣給別人沒有本錢怎麼行這就需要銀子計百連的父親可是京城開銀號的大富豪這筆錢少不得還得求他周轉則個。你看看那胡不斬長的那麼凶悍雖然受傷估計打起來也是危險的很人家起碼還是上了的又沒有逃跑我們怎能厚此薄彼傳了出去弟子們誰敢出力?……」張五魁此時趁熱打鐵說了起來。
「說的很對。必須周全。」韋希沖徹底明白了「那就把當時在附近的弟子都算上吧。你們好好想想怎麼說。」
「那樣太多了不如定七個人青城七劍?這樣好記也好編四人防守三人追擊您看怎麼樣?」
「對了羅天和劉元三兩個小伙子人也是不錯的雖然犯了些年輕人好高騖遠的小錯誤但青年人誰沒犯過錯呢?他們兩個那天正好在附近馬上趕了過去但晚了一點只好躡著胡不斬和王天逸搏鬥的那馬車狂追要是他們早到一步說不定戰局不會如此慘烈呢……」韋全英突然看著張五魁說道。
張五魁那天領著一隊人第一個趕到王天逸和胡不斬昏倒的地方哪裡見過這兩個人在伏擊?但他馬上就猜到這兩個傢伙又「看望」掌門了估計還花了不少銀子他當然就坡下驢說道:「那是這兩個小伙子是很不錯的但一直沒有機會表現又聽說在鏢局裡有些手生既然他們錯過擒敵的機會了不如我們把他們兩個加入七劍吧?反正不是所有參戰的弟子都有份的。我看挺合適的不過索性說他們還是弟子不過是在鏢局幫閒從沒入過江湖……」
三人商議了良久因為又怕人多了賓客們看著眼暈不能執手長談最好卻只定了五個弟子做為此次擒凶的功臣號稱「青城五傑」按功勞順序排序他們分別是:譚劍濤、計百連、王天逸、劉元三、羅天。
「羅天劉元三你給弟子們說是在最後戰鬥的。讓他們把我們想的戰鬥經過都背熟了!我們這樣定不會有人有意見吧?」韋全英對著張五魁問道。
張五魁自然知道這個有意見的人只可能是王天逸他笑了笑說道:「小伙子人都很好年輕人不會計較的。」
說完大家一起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韋全英拍著張五魁的肩膀笑了起來:「五魁我還真佩服你的氣量王天逸去了楊月海那裡你竟然就讓他去了要知道王天逸現在可是有大後台的人啊。有了他做弟子日後說不定會有大大的好處的。」
張五魁馬上躬身說道:「公子過獎了我都是以師門榮譽為重怎麼會在小事上糾纏呢?」
「要是他們都有你這樣不爭的心就好了!」韋希沖重重的歎了口氣。
張五魁連說過獎心裡卻想那掮客從自己這裡問了慕容秋水和青城談的事情對慕容家感興趣的人的後台定是可怕非常這樣的大鱷以前卻對王天逸這個弟子有興趣這樣的禍胎張五魁哪裡敢放在身邊說不定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甫一出山就被殺手做掉了豈不是白費心血索性讓了他給那愣頭青楊月海。
「王天逸不錯真的敢拚命。」韋希沖微笑道:「雖然我們以合為貴但能戰鬥的人卻不能少畢竟是江湖啊。關鍵是他所有的運氣是銀庫的鑰匙!不僅要退給他學費而且直接把他的名字造冊進木商行的名單他的月錢按木商行武師的標準!我再給他一棟三屋的小宅子就在青城腳下還有一大筆賞金給他說這是給他的獎勵。不過宅子和賞金現在先不給等他出山之後讓他接父母來住。」
「為何現在不給?」韋全英問道。
「呵呵退錢和提高月錢是給他的獎勵但宅子嘛我怕他知道了他自己的價值心氣高了被別的幫派挖走了啊。你們好好籠絡住他啊。」
「掌門英明。」張五魁躬身說道。
「還有那個胡不斬呢?可不要讓他死了!」韋希沖又問道。
「掌門放心」張五魁一躬身說道:「昨天晚上我找到了已經退隱的名醫給他治病現在他已經喝了一副藥了我們也沒有什麼私牢就關在弟子禁閉室裡。」
「治病?別治好了他武功恢復又跑掉!能不能治一半?」
「治一半恐怕不能但是您放心那裡都是鐵柱做欄杆壁後牆裡也有就是一鐵籠子他跑不了。再說他帶著鐵枷呢慕容的人很快就來他還能怎麼樣?!」
「那就好賓客們都等著看他呢明天放他們進去參觀我們的戰果!哈哈。」韋希沖大笑起來著舉起了手攥了一個拳頭聲如洪鐘般說道:「青城五傑!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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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叫我們進去啊?要等到什麼時候啊?」譚劍濤的手吊在脖子上臉上和王天逸一樣用藥膏和傷藥畫得斑斑駁駁身上卻穿的筆挺連長劍都懸著他看著宴會廳裡的燈火通明低聲嘟噥著。
現在青城掌門正在裡面又一次的大宴賓客來參加壽禮各色的武林同道坐了有十幾桌而他們「青城五傑」正排隊等在門外等待著把他們已經說了無數次的台詞再多說一遍。
「天逸師弟聽說你已經是木商行待遇了可喜可賀啊我們最近才聽說的真是恭喜你啊你也是的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說一下見外了不是?!」劉元三排在王天逸身邊他笑著說道他的手也吊在脖子裡雖然他身上一絲傷都沒有。
最近青城五傑不僅平日裡一起出動他們自己也多次喝酒慶祝劉元三和羅天好不容易撈到了長臉的時候當然和別人一樣對當日的大功臣王天逸分外親熱加上他們三個以前有過「誤會」兩兄弟更是對王天逸格外的拉攏。
「呵呵我怕你們多灌我酒啊。」王天逸嘿嘿一笑。他現在對劉元三他們芥蒂已消年輕人本就沒什麼利益衝突以他的性格自然很快就對劉元三他們以禮相待起來。
不僅是對劉元三他們對其他的任何青城弟子他現在都更加的小心起來老實說他現在過的很開心心裡也隱約有些得意因為所有的弟子都把當成了值得尊敬的人物沒有這個更讓年輕人開心的了更高興的是掌門不僅給他漲了十幾倍的月錢更是許諾給他宅子更是直接把他的名字登錄到了木商行的名單上。
這就是說他不用再琢磨出山後如何改行如何謀生了他前途已定了如同夢幻一般得到了幾乎任何一個青城弟子都夢寐以求的前途。
這是他以往做夢都不敢想的。
加上掌門和恩師們的不斷的關懷和愛護他切實感受到了恩情這種東西那麼貼切:他表現在貼身的昂貴絲綢上表現在荷包前所未有的重量上表現在做工精良的武器上表現在每個人對你都是一副笑臉上表現在未來美好的生活上表現在你比同門明顯的更受重視上而這一切都讓你對賜給這些的人心存無比的感激這就是恩情。
「天逸來來來隨為師一起給各位敬酒。」楊月海醉眼迷離的走了出來扯了王天逸就往裡走。
「楊師傅我們呢?」
「你們等著。」楊月海說道
「中巔啊來來來再來一杯。」韋希沖滿臉堆笑的站起來親自給岳中巔斟酒而對方卻是微微的嗯了一聲。
韋氏父子和長樂幫的凌寒鉤還有岳中巔做了最上的桌子陪同的還有張五魁、蔣丹因為千里鴻公子還沒有回來目前能坐在這個位置只有華山和長樂幫的這兩位貴客了。
岳中巔心裡卻滿肚子的氣他前幾天和青城挑明了他的來意——就是漲價果然韋氏父子驚惶失措沒料想後來卻避而不談了每次都用種種事情搪塞武林中身份顯赫的岳中巔雖然也懷疑韋氏父子是不是腦袋裡哪根筋長錯了竟然敢這樣怠慢他但他哪個時候受過這種氣更何況是青城的搪塞掌門交代的最重要事情沒法談而且他還打算趁此機會狠狠敲詐韋氏父子一筆讓自己的銀庫裡再滿一點但卻成了這樣的局勢心裡自然惱火的很。
韋希沖看岳中巔不為禮卻不為意仍然笑著倒滿了酒他心裡明白的很:岳中巔現在心裡窩火的很但他還有一招大法寶——那就是慕容公子想建立的市場一旦這個市場確定建在了青城要知道馬匹和人參還有皮草這些東西的利潤是何等的巨大那青木的利潤還算什麼呢?
到時候不是青城求華山不要漲而恐怕是華山來求青城要分一杯羹了自然是強弱之勢逆轉。
但現在不是還沒有慕容家主的親自蓋的大章來到嗎?
所以為了穩妥華山也是不能怠慢的自然只能耍「拖」字訣了。
「韋掌門咱們生意的事情是不是趕緊談談了?」岳中巔卻沒有舉起酒杯更沒有起身他眼睛斜瞇著韋希沖手指敲著酒杯翠綠的杯壁。
「呵呵中巔啊最近我這裡事情太多忙不過來。你也看見了現在這裡坐著近百位貴客每日還有賓客陸續到來我實在是分身乏術啊等我辦完壽禮馬上談馬上談。」已經站了起來的韋希沖看要敬酒的人根本不給他面子臉上不由的有些尷尬但嘴上卻沒停下。
「你辦完後談?我們每天那麼多生意來往現在還有你庫裡還有幾批木材沒給貨款呢等你辦完我們運來的木材更多了那時候按什麼價格給錢?!難道要我們華山再***給你拉回去?!」岳中巔說到後來眉毛已經挑了起來面上隱約的顯出怒色來。
韋希沖求助式的向兒子看去而韋全英也毫無辦法卻扭臉向凌寒鉤看去希望身份和岳中巔一樣的他能出來打圓場但凌寒鉤卻根本不看他一個人悶頭吃菜好像渾然不知道壽星被豪客擠兌的下不了台。
就在岳中巔狠狠的瞪得韋希沖抬不起頭來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一陣喧嘩扭頭一看原來卻是那個讓他栽了跟頭的青城弟子王天逸進了來正按他老師的吩咐給老師一桌的朋友敬酒呢。
那個桌子上都是楊月海的老相識在這個時候不免大誇王天逸神勇然後自然又開始奉承楊月海眼光好、武藝好了:
「我今天去瞧了那胡不斬媽呀簡直跟頭熊似的嚇死人啊。你說說這樣可怕的傢伙就被咱海老哥的徒弟逮住了!」
「老楊功夫好這個你們不知道他這個人太謙虛現在看看他徒弟就知道了!」
「我昨天聽你們青城五傑說怎麼逮住胡不斬的了我就感覺天逸這娃娃敢拚命辦事敬心和老楊你當你一個樣啊。」
「那叫名師出高徒啊!」
「來來來天逸賢侄你給你老師滿上酒我和你師傅喝上一杯。」
…….
喝得滿面紅光的楊月海怪叫了一聲:「哥哥們喝好我領著我的乖徒弟去給掌門敬個酒。」說罷領著王天逸就朝最上座的桌子而來。
看到師徒倆走了過來岳中巔厭惡的扭回了頭正分神間卻感到有人拉自己的長衫原來剛才韋希沖叫了岳中巔兩聲看他出神沒有啃聲就親熱的站著去拉坐著的岳中巔的袖子:「中巔來來來先喝這一杯生意好說好說……」
岳中巔正在氣頭上看到了王天逸那麼風光的被韋希沖養著心裡早就一股邪火亂竄現在韋希沖又死皮賴臉的對自己假惺惺哪裡忍得住:他眉毛一立眼一瞪手腕朝外一振杯裡的酒全潑在了身邊的韋希沖身上。
韋希沖胸襟上被潑濕了一片花白的鬍子上也掛上了晶瑩的酒珠滿眼的驚駭瞬間劃做了受辱後的痛苦他渾身哆嗦哆嗦起來懸在空中的杯子隨著手的顫抖而劇烈抖動起來裡面的酒撒了一虎口。
岳中巔酒潑青城掌門潑的又快又急其他的桌子上的客人倒還沒有覺但坐在同桌的每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一時間這個桌的所有人都怔在了那裡。
張五魁猛地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岳師兄手滑了吧?」
蔣丹馬上跟著站了起來滿面堆笑道:「我們大師兄手滑了沒事沒事。」
凌寒鉤微微一笑又埋下頭繼續吃著面前碟子裡的魚段這事和他們沒關係不趟混水是武林原則之一。
韋全英緊緊的攥緊了拳頭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岳中巔眼裡好像要冒出火來。
岳中巔大搖大擺的坐在那裡仰起頭毫不示弱的把韋全英的目光一直頂了回去然後才扭頭對身邊的韋希沖咧嘴一笑說道:「我是手滑了掌門莫怪。」
韋希沖身體晃動了一下這一刻他江湖豪傑的神色瞬間剝落了露出了老年人特有的疲態他微微躬身輕輕的說道:「小事中巔不必放在心上。呵呵。」
聽得這句話張五魁和蔣丹不約而同的如疾風一般衝出席位一左一右的扶住了韋希沖慌不迭的用手給他擦拭胸襟上的酒痕然後手忙腳亂的扶著他坐下。
張五魁的手只感到韋希沖身體抖的厲害他抬頭看去只見掌門臉部抽搐雙目緊閉知道他是受了奇恥大辱氣憤難忍所致。
杯酒潑面就算是市井流氓被人潑了之後恐怕也紅了面皮要抽刀鬥毆莫說是被潑的是青城掌門這種大人物試想一個江湖名門大派的掌門平日裡日進斗金、名聲顯赫、在自己門派裡頤指氣使、在外邊處處受人尊敬一日卻被別人杯酒潑面誰不氣憤難忍?!
但卻懾於對方身後的強橫實力而又不得不忍氣吞聲這難忍卻不得不忍之事怎能不把這樣的「英雄」人物氣個肝裂腸斷!
而且不僅要忍還得要陪笑韋希沖屁股坐定努力睜開眼來向岳中巔湊過頭去臉上強擠出個微笑來開口笑道:「中巔啊….啊!」
卻只見那岳中巔恍如無人般自斟自飲一口惡氣衝上喉頭來話未說完韋希沖胸口如被刀攪一手攥住了自己胸口眼前一黑面朝下趴在了桌面上。
「啊!掌門昏過去了!」
一時間酒宴大亂一些離得近的客人已經看到了這邊生了事情紛紛的湊了過來把這個桌子圍了個水洩不通而坐的遠的客人也都站了起來脖子伸得如同一隻鵝朝這裡看來。
「快拿水來!」韋全英急得腦門上青筋突突亂跳急急拿過了水從懷裡逃出個藥丸喂父親灌下原來韋希沖年老有了心疾動不得氣韋全英早有準備把救命藥丸隨身帶著。
幸好韋希沖很快就悠悠醒來只是委頓了很多旁觀眾人才出了口氣都想「差點賀壽變成奔喪。」紛紛上前慰問。
韋全英鐵青著臉站在旁邊看岳中巔還是一副此事毫不關己的模樣在大大咧咧的坐著心裡不僅暴怒這個傢伙不僅侮辱父親差點把父親氣死讓大喜事變成白事更當著大家的面欺負青城這事要是傳了出去以後還怎麼有臉出去跑江湖?哦被人戳脊樑骨說華山的當眾潑青城掌門青城連個屁都不敢放?但青城確實不敢華山是動不得惱不得誰叫他是青木的供貨商更重要的是他們的戰力比青城強太多了呢。
「要是我們和慕容合作成功了老子少不得要你好看你這狗畜生!」韋全英心裡痛罵道。
正恨恨無計可施中突然看到王天逸和楊月海端著個酒盤立在不遠處往這邊張望滿臉的茫然看來不知道這邊生了什麼事一時間不知該進該退。
「有了!」韋全英眼睛一亮趁著這邊鬧哄哄的悄悄的閃了開去。他幾步跑到兩人身邊悄聲對王天逸說道:「天逸現在是你報答師門的時候了……」
氣已經出了岳中巔心情也順暢了好多看圍來的人越來越多了心想要給韋希沖台階下於是他換了笑臉往韋希沖那邊扭轉了身子拉住了韋希沖的手笑道:「韋掌門怎麼回事啊?今天是不是今天喝得有點多了……」
他正說著就覺的後面人群有了騷動好像又有人擠了過來不過他並不以為意眼光掃處卻看到對面的凌寒鉤看著自己身後表情有異岳中巔也是臨敵不計其數的人見此表情心中不由一動心知有變。
不過還沒等他身體有動作猛然間頭頂異響岳中巔反應何等迅疾急挺身體靠向椅背抬眼間一個白晃晃的東西對著自己兜頭飛了下來。
突然遇襲的他又是在這種場合不由得有些手忙腳亂兩腿力身體猛力下沉瞬間壓碎了身下椅子雙臂上擋力求護住頭臉要害。
怎料想那東西卻只是一個白瓷酒壺雖然被格飛了但裡面的酒水潑灑出來淋了岳中巔一頭一臉。
現在的岳中巔以最標準的華山開山坐樁似半蹲在那裡滿頭滿臉都是酒水雙臂上抬屁股下面的地上卻是一堆椅子的碎片——他愣在了那裡不僅是他旁觀的所有賓客都愣在了那裡。
岳中巔慢慢的扭頭朝身後看去那種猛獸尋找獵物一般的視線一掃這目光所及的賓客「唰」的一聲都退了開去最後只剩下一個白衣少年靜靜的立在空地中手裡還端著一隻空酒盤。
「對不起岳公子。我手滑了。」王天逸說道聲音平靜。
「你!?」岳中巔一股飽含怒氣的熱血從腳底一直衝到頭頂眼珠都被擠成紅色的了。
「對不起我手滑了。請您原諒。」王天逸又道歉了一次不過他表情平靜哪裡有負罪知錯的驚惶樣子。
「我今天就…」岳中巔「呼」的一聲立了起來手掌攥緊了拳頭看來馬上就要對著王天逸衝過去。看到岳中巔那個身形王天逸從微微躬身立直了身體手放到了腰邊經歷過生死廝殺的他此刻沒有什麼猶豫面前的這個人他覺的是一個強盜更是侮辱了掌門這是絕對不可饒恕的。
掌門是誰?
掌門是王天逸身份和地位的人雖然只是在同門裡的地位但這也讓王天逸感激涕零了畢竟不久前他還是盜竊壽禮的嫌疑犯。
別人而且還是師尊不僅信任你給你洗脫了罪名還給了你你覺的多的過你應得的東西你能不感激嗎?你不感激不是禽獸嗎?
怎麼感激?
當然是盡心盡力為他做事!
這不是賣命這比買賣更高尚!
這是師門榮譽!
這是高尚的忠誠。
心裡這樣想著的王天逸自然感到一股「正氣」充斥胸臆身體挺的筆直讓昂貴的白綢衣服也活了起來好像一層龍鱗在燈下閃閃亮!
如果岳中巔你要來那就來吧王天逸不過是個小卒但小卒也是青城的人!讓我們比試比試!
但岳中巔沒來得及動有人比他更快。
一條人影唰的一聲從岳中巔身邊掠過堪堪立在王天逸面前還沒等大家看清面容早就一個耳光抽在王天逸臉上大罵道:「混蛋東西?!你就這麼笨手笨腳嗎?!有你這麼怠慢貴客的嗎?你有傷就不要來!乖乖呆在家裡養傷!年輕人那麼想出名幹什麼…….」
這人卻是韋全英他此刻滔滔不絕的訓斥起王天逸來王天逸捂著臉裝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其實韋全英那一掌根本沒有力氣不過是演戲。
岳中巔此刻覺的自己的心臟都要爆裂了他居然被人潑了一頭酒?!比韋希沖地位更高韋希沖沒受過他自己更沒受過這種奇恥大辱只有他讓別人受的份。
就算是尋常客棧夥計干的岳中巔也會打他個半死更何況是老仇人做的這事了。他恨不得一掌就打死這個混蛋。
但可惜的是這裡不是尋常客棧這裡是武林一個大門派的宴會廳在這種交際場合就要看看身份了對方只是一個小弟子而自己卻是華山的重要人物身份天上地下對方管事的又在瘋狂的訓斥弟子這件事情雖然擺明了是青城的報復但在這麼多武林豪傑面前卻根本沒有辦法說出口只能算作是一個小弟子的低級失誤!
這讓岳中巔如何不怒欲狂牙齒咬得咯咯響卻聽到韋全英高叫道:「……來人!來下去打二十竹棍!罰月銀三月!關禁閉十天!拖下去!」
「岳師兄來來來我趕緊給你擦擦現在的弟子越來越不像話了不想我們那個時候了……」韋全英帶著一眾青城弟子討好般的圍攏了來。
「哼!」吃了啞巴虧的岳中巔咬著牙拂袖而去。
王天逸則根本沒有受到任何處罰他收到只有韋全英笑容滿面的遞過來的一張銀票「幹得好這次你維護了師門榮譽沒有讓師門蒙羞!」
「爹我已經和岳中巔解釋了」韋全英正在韋希沖的臥房裡向父親報告:「他大概已經相信了王天逸是出於私人恩怨報復。畢竟他沒想我們有這麼大的膽子。」
「你這次做的太……」韋希沖本打算說韋全英做的太衝動了但想到被當眾潑酒絲毫不給自己面子的恥辱他生生的收了下半截話轉而說道:「唉!現在我就等慕容的事情趕緊談完!就不會看他臉色了。」
「不過父親」韋全英臉上又罩了一層青色的怒氣:「那狗王八也太混蛋了當著那麼多賀壽賓客的面能做出這種事情來!要不是我們指著他們的青木否則當場就把他斃了!」
「你敢斃嗎?不要耍孩子氣了沒有了青木我們怎麼賺錢?」韋希沖歎了口氣「混江湖大部分時間都是要裝孫子的除非你有七雄那樣的實力不過就算他們經常也得忍濟南前段時間出的事少林不也不得不忍了嗎?」
「王天逸潑了岳中巔酒著實討回了些面子但卻不能算名正言順的。反正和慕容家的事情九成九會成我們不能白白的放過了岳中巔!」
「那你想怎麼辦?可不要提開戰我們可打不起也打不過華山!」
韋全英低聲說道:「我是想我們不出面我們讓弟子們去散播岳中巔搶書的那些事岳中巔不是娶了好幾房妻妾嗎?我們再給他編編說他強搶民女偷約寡婦逼死人家丈夫什麼的。讓弟子們去罵!弟子們一聽他敢這樣欺負青城肯定腦門一熱玩命上勁。要是出了事我們就說嚴加管教反正也找不到我們。這樣也算出口惡氣了。」
「嗯雖然都是些無賴招式但總比忍著強!」韋希沖點了點頭。
「華山之峰滿口俠義。實乃匪類暗騙明搶。淫人妻女天怒人怨。蒼天有眼終有報應!」岳中巔瞇著眼讀著在他馬車裡找到的一張紙片。
「媽的這都是什麼啊?!」岳中巔把紙片揉成了團扔到了地上「青城的搞什麼?讓人往我馬車裡扔廢紙嗎?」
蔣丹一躬身說道:「公子最近我在青城裡溜躂經常聽到有人罵我們啊。」說著把最近聽到的一些閒話閒語給他說了岳中巔這才醒悟到那紙片上罵得是自己不由一怔。
因為這紙上說的委實離譜了點:他好色但幾個妻妾卻都是明媒正娶的只有上次看見那絕色女子動了殺機。至於暗騙明搶岳中巔這樣身份的人還不會拿這個詞往自己身上套所以岳中巔沒有反應過來。
「好像是因為十天前您潑了他們掌門那些小弟子對您造謠造的起勁的很……」
「這幫混蛋!青城是怎麼約束下屬的?!」岳中巔勃然大怒一掌往桌子上拍去。但桌子沒有碎他的手懸在了那裡臉上顯出了奇怪的表情嘴道:「莫非青城這幾個軟蛋有事瞞著我?我老覺的這次他們透著古怪對我也敢不尊敬真是奇怪的呢?難道有了後台?」
恰在這時趙乾捷怯怯的進來了手裡還提著幾大包東西。
看見他進來岳中巔微笑了一下指著椅子說道:「乾捷來了啊坐。」
「岳公子這是你要的一些特產三斤茶葉。我今天去幫廚房購肉順路給你帶了回來。」趙乾捷畢恭畢敬的說道。
「這幾天麻煩你了。」岳中巔對趙乾捷客氣的很。雖然上次趙乾捷聽說要他下藥驚惶的跑了出去但岳中巔又指名要他回來服侍他這些日子倒也熟了些。
看他落座岳中巔笑著問道:「聽你說起當日捉住胡不斬你也在場怎地青城五傑裡沒有你呢?」
「啊?」趙乾捷擺著手:「我武功低微哪裡能幫的上忙功勞都是他拿的他確實有能力。」
「哦你武功低微?那你明年出山之後打算怎麼辦呢?」
趙乾捷顯得有些落寞搓著手說:「那也不知道了聽天由命吧。也許做廚師也許回家種地了。」
「哦這樣啊。」岳中巔沉吟了片刻問道:「乾捷有件事我想問你樂意嗎?」
一聽此話趙乾捷的屁股好像被火燒了啪的一聲跳了起來大叫道:「公子饒了我吧害人的事我不會做!」
「呵呵你別緊張不是這種事情。」岳中巔微笑了起來。
「不是這個事情?」趙乾捷心裡暗想難不成是他的飯菜的事情——最近青城上下恨岳中巔恨的刻骨廚房的大師傅天天往給他上的菜裡吐口水這事青城盡人皆知都說大師傅夠有種。
「乾捷我長隨方中圓不在了我想問你樂意跟我回華山嗎?做我的長隨。」岳中巔輕輕的說道。
這句話擊暈了趙乾捷也擊暈了旁邊的蔣丹這個問題絕對出乎兩人的意外。
一時間屋裡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微笑的岳中巔和目瞪口呆的蔣丹和趙乾捷誰都沒說話。就在這時一個華山的下屬急匆匆的衝了進來急急的朝岳中巔稟告道:「大師兄您快過去長樂幫的凌寒鉤正宣佈一個天大的消息大家都過去了!」
「走!」岳中巔長身而起拍了拍如雕像一般的趙乾捷笑道:「好好想想再告訴我。」
「大師兄您為何找一個青城的外人當長隨那小子武功不好又笨你一聲招呼我們華山誰不想給您鞍前馬後啊?」路上不解的蔣丹問道。
「哼」岳中巔一聲冷笑:「就衝著他不給王天逸下毒!這樣的人留在身邊才放心。要是你武功雖然好但敵人來了我怕我找不到你!」
等岳中巔他們趕到凌寒鉤的住處那裡已經人山人海了所有賀壽的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韋氏父子也站在凌寒鉤身邊但面上一樣的好奇看來他們也不知道凌寒鉤說的大消息是什麼。
「諸位我剛接到總部來信」凌寒鉤高聲說道:「我們和慕容世家的北方合作協議的一部分已經簽訂是慕容成公子和我幫易月易幫主共同簽署的我們將在沈家的北方貨物上面合作第一個市場建立在濟南由我們濟南振威商會和慕容拙樓共同管理負責濟南到京城此區的所有買賣而且是獨家市場黃河以北京城以南就濟南一地!……」
聞聽這個消息很多人都衝上去爭著和凌寒鉤行禮都想分得一杯羹但岳中巔卻現韋氏父子如被雷轟委頓在椅子上。
韋希沖和韋全英聽完那個消息簡直如五雷轟頂如果這個消息是真的那麼就意味著慕容秋水的許諾落空了地址選擇在了濟南而非青州!
青城的財夢已為泡影!
凌寒鉤透過眼前揮舞的手臂看了看旁邊面如土色一對父子心中冷笑:這次你們嚇得我們好慘幸好我提前從張五魁那裡買到了情報正在為厲幫主守靈的易月幫主連夜披麻戴孝的飛馳蘇州真是我幫棟樑居然能一次搞掂慕容龍淵和慕容成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終於戰決讓我們濟南得到了這個聚寶盆市場!
「兄長簽約?」正在北京拙樓的慕容秋水聽完了匯報之後歎了口氣「父親你也太著急了吧?」
他的行程很慢因為他正陪著沈凝竹遊山玩水。
「公子那邊還等著您飛鴿傳書呢。」文從雲說道。
「就說我無異議。條約都簽署好了還要我的意見幹什麼?」慕容秋水把身體歪在了虎皮上摸著巨大的虎頭說道。
「那這次您打算在青州陳兵的計劃怎麼辦?」
「不成就算了。」慕容笑了起來:「小事一樁而已。」
「青城方面呢?」
「你派個人把我的書信都要回來就說下次合作好了。」慕容秋水不經意的說道:「另外長樂幫行動這麼神肯定是青城洩漏了合作計劃這樣的門派太不小心合作起來怕也事情多多恐被其拖累這次不成反而更好。」
「是。」文從雲躬身稱是。
對青城這樣的幫派還需要多餘的手段嗎?
不需要。
合作是看得起你不合作也是看得起你。要什麼你就老老實實的交出來就對了。
「哎從雲問問拙樓我要的那把九霄琴運到了沒有沈小姐還等著和我合奏呢這才是大事。」
「我馬上去問。」文從雲笑了起來:「恭祝公子馬到成功雲霄擒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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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秋水正在忙他的大事而王天逸也沒閒著他正在熟悉的丙組練武堂苦練武藝。
「師兄給我講講你那天怎麼把岳中巔那八個華山賊人都嚇得趴在地上的?」一個新入門的師弟拉著王天逸問道。
「呵呵」王天逸放脫了劍拉過毛巾擦汗笑道:「誰給你講的你問誰去。現在你們越傳越離譜要是我向你們說的那麼厲害怎麼臉上會留下這道疤呢?」
「這疤是為青城留下的真是光榮我也想留一個。」一句話大家都笑了起來。
突然門被推開了一股熱風隨著幾個人撲了進來卻原來是譚劍濤、計百連還有幾個高手教官進了來。
「劍濤小連你們這是?」王天逸看他們對著自己走過來知道是來找自己的。
「天…逸…啊…」領頭的計百連陰著臉叫著王天逸的名字卻叫的很慢以致三個字叫完五個人已經圍在了王天逸身邊。
「什麼事啊?」王天逸話音未落兩臂已經同時被死死握住接著兩個腿彎如被錘猛擊膝蓋不由自主的狠狠撞在了石板上出「通」的一聲的巨響。
「你們?」王天逸還沒弄明白怎麼一回事剛要抬起臉來「撲」的一聲臉上早中了一擊重拳一下把他打撲在地上一隻腳狠狠的踩住了他的頭把他的臉重重的壓在冰涼的地面上王天逸努力掙扎但他一個被五個人捉住的人怎麼掙扎的動他感受著繩子狠命勒進肉裡的熱痛徒勞的扭動身體卻只能蠕動幾下因為驚駭鼻子裡呼呼的喘氣在地上的泥土裡衝出一個三角形的小坑。
五花大綁之後接著一塊破布堵住了他的嘴這群人這才抬起他往外走。
驚得目瞪口呆的戊組弟子這才回過神來跟了過去「別跟了!你們繼續練武好了。」一個捉人教官扭頭說道。
「王天逸怎麼了?」
「他?」那個教官看了王天逸一眼說道:「奉掌門之命打入禁閉室聽候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