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都是需要習慣的,時間會讓人找到平衡。
上午,海洋醫院又一次開始忙碌,祝童也在試驗多次無進展後,漸漸無奈的適應了鳳凰面具。他也不是一點好處沒有,至少,金針就刺不進胸前的背後的任何一處穴位,用力擊打過去,自有一股軟綿綿柔韌的反擊。
那裡是受傷最重的地方,鳳凰面具給祝童胸前穿上隱性盔甲,也不知,這幅盔甲何時才會消失。
“李想,看什麼呢?”葉兒推門進來。
已經是中午,葉兒一身警服,她一下班就趕來;外面客廳裡,祝童已叫好一桌飯菜。
“一會兒要出差,晚上也許就回不來了。”
祝童又架上副眼鏡,恢復彬彬有禮謙和淡然的君子模樣,這是海洋醫院的眼科主任送來的,據說價值過萬。
“去哪裡?”葉兒脫下外衣,病房裡有中央空調。
“王院長要我陪他去南京,有個會診。”
“你的身體剛恢復,注意些,別太勞累。”葉兒沒表示出不高興,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五日,她對聖誕節這樣的時段很冷漠。
昨天晚上的平安夜,兩人只是在蘇杭人家茶樓裡吃飯、喝茶、聽音樂。葉兒喜歡那座茶樓,連帶著,祝童也漸漸習慣到那裡去消費。
蘇杭人家的老板說,蘇警官到他那裡喝茶,本身就是一道風景,給茶樓增光。
葉兒只是對王覺非在這個時候還要帶心上人出差有些不滿,豈不知這次出行完全是小騙子安排的。
王覺非確實要到南京,卻不全是什麼會診,主要是帶青梅去散心。而祝童,晚上要到“未來公爵”號去;他上午接到獨臂海盜的電話,祝童要求的賭局已經安排好,就在今晚。
“我已經完全好了,不信嗎?”祝童把葉兒橫抱住,拋向病床,一個虎撲壓上去。
兩個人已幾天沒親熱了,葉兒迎合著祝童,溫軟的嘴唇一點點被點燃。
葉兒的吻如她的人一般,文靜而不乏熱情,卻不瘋狂。她配合著柔柔地迎合著心上人,她只穿著警裝襯衣,領帶被解下,飽滿的酥胸在襯衣下顫抖。
祝童的手在擁抱中,尋找到一絲縫隙,葉兒的襯衣滑出褲帶的束縛。
“別……這裡是……有人來……”
葉兒雖然不反對這樣的愛撫,但是在陌生的環境下,還是有些不習慣。
祝童親吻著她的耳蝸,靈巧的右手在背後彈開胸罩的扣拌,葉兒幾乎感覺不到;這種本事雖技巧性不高,重在熟悉與練習,在他已經是熟練之極。
終於祝童含住一點嫣紅,柔軟的潔白緊貼在他的面頰,神傳琥珀的微黃正對他癡迷的雙眼,輕輕滾動到他的唇邊。
葉兒輕聲呻吟著,手無意識的推擋著,多是出於本能,力氣當然就有限。
但祝童漸漸變得安靜了,他沒那麼性急,葉兒這幾天太勞累,好像也沒時間去練習“靈”字,身體內的蠱蝶有再次活躍無*^@#%$敵@$龍$*&書屋整理的意思。今天上午,印堂穴的蝶神蘇醒了,扇動黑色的翅膀吸收了祝童身體內旺盛的生命力,傳達給主人強烈的自信,它有足夠的能力為主人服務。
祝童解下葉兒胸前的神傳琥珀,含在嘴裡,印上葉兒裸露出來的肚臍。
黑色蝶神更活潑,祝童原本因沖動而矗立的生命之根,被琥珀抽去精力,輸送給蝶神。
隱藏在葉兒身體深處的蠱蟲感覺到危險,想要順經脈躲避;但蝶神早已鎖定它,神傳琥珀射出道光芒,定住蝶蛹。
“啊……”葉兒大叫一聲,推開祝童,雙手捂住小腹,臉色由緋紅變為蒼白。紅線斷裂,神傳琥珀在祝童手裡閃著奇異的虹彩。
“葉兒,你完全好了。”祝童將神傳琥珀舉到她眼前;“瞧,它被捉出來了。”
晶瑩的琥珀內,是一只潔白的蝴蝶;雖然還不大,翅膀剛剛舒展開,嫩嫩的細須幾乎是個影子,但能看出,它的確在微微顫動。
葉兒無力的看一眼神傳琥珀,祝童能感覺她的虛弱;想來,這只蠱蟲在她身體時間不短,猛然被抽離,葉兒嬌嫩的身體承受不了。
“我,渾身酸軟,沒一點力氣;李想,它是什麼?”葉兒眼睛裡神采暗淡,原本閃耀著生命之光的肌膚,也略顯干澀。
小騙子心疼的捧起她的臉,抽離蠱蝶後,葉兒就如重病一場,少女魅力也失去不少,也許要好久才能恢復元氣。
“葉兒,這一段沒好好寫字吧?”
“不喜歡,每次寫完都要頭疼;年底我們那裡要匯總,很忙的。”葉兒勉強笑笑,眼角滲出兩滴淚珠,這一次,再沒有蝴蝶的影子;“你不高興嗎?忙完這幾天我就寫。”
“不是的,只要你高興,寫不寫都可以。”祝童不再對葉兒自己恢復抱有希望,寫字是祝門修煉的一種,那樣的痛苦他從小嘗試過,葉兒的生活中沒有棍棒,也沒有生死考驗,注定受不了那樣的苦。
祝童又一次把神傳琥珀含進嘴裡,將葉兒橫抱在膝上,嘴唇湊上去,深吻。
蝶神是自私的,對祝童這樣的做法很抗拒;它在抽離白蝴蝶的同時,也得到了莫大的好處;而小騙子如今做的,是要逼它煉無*^@#%$敵@$龍$*&書屋整理化神傳琥珀內的蝴蝶,將能量還給葉兒。
但是,但是,蝶神抗拒不了祝童與葉兒之間的深情交流。
祝童眼裡閃過一絲藍芒,催動強大的真氣,壓迫著它、威脅著它,鳳凰面具射出一道藍光,在印堂穴周圍旋轉。
蝶神也感覺到危險,無奈的放棄了。
神傳琥珀在兩人的唇齒間游移、轉動,在兩人深情的擁吻中,被潮濕濃重的唾液浸泡、洗滌;漸漸變得滾燙、柔軟。神傳琥珀內的白蝴蝶,是被兩人之間炙熱的愛戀融化,最後交融到葉兒身體內。
葉兒渾身也漸漸滾燙,從神傳琥珀散出的熱流洗滌著她的全身;汗水濕透她的衣服,她只能感覺到,那是一只潔白的蝴蝶一點點融合進她的身體,她的生命。
不知過了多久,葉兒睜開眼,看到祝童在凝視自己裸露的酥胸;葉兒感到羞澀,勉強看一眼那裡:傲然挺立的雙乳間,翩翩一只淡淡的蝴蝶影子。
不知什麼時候,神傳琥珀滑落在葉兒小腹,祝童臉色潮紅,無力的移開籠罩在琥珀上的手;“葉兒,好些了嗎?”
“我肚子疼。”葉兒瞄一眼琥珀,跳下床跑進衛生間;輕輕一推,祝童原本沉重的身體就倒在另一側。
這一次,葉兒在衛生間一呆就是半個小時。
小騙子啊,此刻卻有些沮喪。從葉兒身上他搞明白一件事,蝶神這東西,不只是需要吃蝶蛹,還需要自己的生命力去喂養。這代表什麼呢?祝童看著神傳琥珀思索著,莫非從此變成個太監!
這個可能性很大的,蝶姨好像說過,女人養蠱,就不能接近男人;男人養蠱,不會被剝奪人道的權力吧?葉兒,已經開始與她自己孕育出來的白蝴蝶融合,也許會越來越美麗,也許會和朵花一樣,身體像蝴蝶一樣輕盈。
也許,它還需要濃厚的情愛。
祝童思索著剛才的全過程,蝶神是自私的,出於本能,它只保護自己存身的這具身體的利益;對祝童剛才那樣“無私高尚”的行為一直在抗拒。
這算什麼?神傳?也許說是情傳更合適。
衛生間門響,當她擦拭著潮濕的頭發走出時,已經恢復以往的神采,應該說,比以前更美麗了,腳步輕盈,多了分空靈之美。
葉兒紅著臉說:“我要出去一趟。”
“對不起,是我太……”
“不是那樣,是因為,是因為……不說了;李想,謝謝你,我很好。”葉兒抓起外衣,跑出病房。
“謝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小騙子嘀咕一句,走進衛生間。
馬桶邊有一點血跡,祝童拍拍腦門:葉兒原來……
這,更加重了剛才的判斷;葉兒也許這幾個月都沒來月事了,所以,她剛才那麼喜悅。
蝶神蝶神,怎麼才能脫離它呢?
神傳琥珀內的白蝴蝶消失了,印堂穴內的黑色蝶神不輕不重的揮動翅膀,它幫祝童完成了煉化白蝴蝶,不過,它也抽空得到一些好處。
祝童摸摸胸前的鳳凰面具,據說,這是祝門的寶貝,似乎比那個鳳骨鬼鞭還厲害些。祝天蔭師叔祖以鳳骨鬼鞭做出震驚江湖的血案,聽祝黃師叔的意思,在那之前,他根本就不明白那寶貝有那樣的威力。
鳳凰面具在師父身邊,似乎也沒什麼大用;傳說中的讀心術,仔細想來,有幾次指點畫三鬼符時,祝童與師父對視的瞬間,確無*^@#%$敵@$龍$*&書屋整理實有被看透的感覺。老騙子不是以這個神通去賭船上摟錢吧?那是嚴重違反祝門規矩和江湖道統的。
外面響起敲門聲,一定不是葉兒;祝童收起鳳凰面具和神傳琥珀,走過去開門。
進來的是陳依頤小姐,如今的身份是祝童的下屬,網絡信息中心的副主任;這個任命雖然還沒正式下來,陳依頤已經在履行自己的職責,每天上班前,都來找李主任聽取指示。
“陳小姐,您完全不必每天都來。”祝童把她讓進來,坐在客廳裡;“我在這裡住院,你們在外面忙碌,已經很不好意思了。”
“李主任,您是領導,我是您的下屬,應該來聽取指導。”
幾天來,兩人之間客氣漸少,陳依頤漸漸顯露出女性的柔情;只是,祝童已經得到陳依頤的底細,對這樣的女人,他抗拒。
戴毛子的報告前天半夜才完成,小騙子剛聽完時,頭大如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