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工 正文 第二零三回 強硬對決
    養性與李彥認識已經很長時間,從李彥剛剛來到這久,他們就開始認識,駱養性也從一個錦衣衛百戶,成長為一鎮總兵官,掛左都督銜,其地位已經跟他老爹駱思恭差不多。

    與駱思恭年過五旬不同,駱養性這個時候才剛過而立之年,正所謂年富力強,風華正茂,卻已經站在了武將的頂峰。

    駱養性甚至想過,他在遼東,其實並沒有取得大的軍功,卻因為機緣,因為遼東曾經爛的局勢,而走到這一步,是在有些愧對皇上隆恩。

    駱養性也知道,他能夠走到今天,與一個人是分不開的,那就是李彥。如果沒有李彥,他可能還在錦衣衛中混日子;如果沒有李彥,他不可能去練新軍,也很難走上遼東戰場,並成為一鎮的總兵,成為扭轉遼東戰局的關鍵人物之一。

    細細想來,駱養性發現他和王國興等人走過的這條路,能夠發生這樣的變化,全都與李彥有關,甚至遼東戰局的轉變,也是李彥一手推動。

    所以,駱養性對李彥有一種深切的認同,包括練新軍,以及在遼南、東江推行的經濟、產業政策,事實也證明,這樣做的效果很明顯,復遼軍逐漸能夠和建奴軍抗衡,並且扭轉了之前不利的戰略態勢。

    而經濟、產業政策,更是在朝廷支持有限的情況下,依靠工商業,維持了戰區的運轉。

    要知道,光是戰區龐大的人口,在務農條件惡劣、耕地不足的情況下,吃飯就是個嚴重地問題,何況復遼軍幾乎就是銀子堆出來的。

    然而,僅僅是靠戰區自身,就基本解決了這個問題,駱養性始終不明白李彥是如何做到的。

    想不通,大咧咧的駱養性就不願意去想了,他只知道李彥地很多做法都是對地,而且意義深遠,哪怕他現在還看不出來。

    殺傷策是李彥在未來遼東之前。就已經提出來地遼東戰略。但是在具體地執行過程中。駱養性發現。復遼軍雖然秉承了這個戰略地方向。那就是不停地給建奴放血。消耗他地人口、經濟、軍事資源。從而成功地迫使建奴壓縮了生存、活動地空間。

    但是。與之前李彥說過地拼消耗不同。李彥一直在規避自身地損失。通常都是在不損及自身實力地情況下。再去消耗建奴。

    駱養性認為這是李彥地性格問題。他過於地小心謹慎。並且過份重視人地生命。

    李彥曾經說過。每一個生命都是寶貴。但是在駱養性看來。士兵地傷亡是不可避免地。也是必要地。

    如果說復遼軍進入遼東地初期。根基不穩。容不得失敗。那麼經過幾年地發展。復遼軍已經有資本與建奴拼消耗了。

    特別是在兵源方面。近十萬復遼軍身後。有著取之不竭地兵源。而建奴治下地人口總數。甚至連東江、遼南兩鎮下轄地遼民都不及。可用地兵員更是有限。每次大規模地動員。都要讓不足歲地少年拿上兵器。

    駱養性一直認為,李彥在這方面是有些保守了,只要跟建奴打上兩次大仗,憑借復遼軍的實力,哪怕是失敗了,一對一的交換比算是低的,起碼能夠讓建奴付出更大的代價。

    而眼下,無就是一次大戰的機會,他要用復遼軍這把利刃,狠狠地在建奴虛弱的身體上捅一下狠的。

    這一次會戰,東江軍一萬多兵馬與建奴三萬餘人,在湯站堡前展開數萬人規模的決戰,憑借火器的犀利攻擊能力,以及重裝步兵的強悍防守能力,東江軍挫敗了建奴步兵的衝擊,並隨機展開反攻。

    面對潰散的步兵,建奴果斷而殘忍地用箭陣進行截殺,然而,已經陷入癲狂或者麻木狀態的潰兵,還是讓建奴的本陣變得鬆散,無法形成最為合理的戰鬥隊形。

    東江軍以火銃手為前鋒,重裝步兵緊隨其後,騎兵在兩翼,炮兵穿插在陣型的中間,緊緊尾隨潰兵的身後。

    在行進的過程中,炮兵首先發難,他們轟擊的目標並不是潰兵的人群,而是潰兵前面,正在試圖用拋射的羽箭迫使潰兵調轉方向的箭陣,這個箭陣由建奴精銳中的弓箭手組成。

    復遼軍的火炮與傳統的火炮不同,炮身更長,因而擁有更大的投射距離,設計也更加緊湊合理,可以架在輪車上,快速進行機動。

    也正因為如此,東江軍才能讓幾十門不同型號的火炮緊隨重步兵一起追擊,並且在合適的距離停下來,架起來,然後開炮轟擊建奴的箭陣。

    復遼軍的火炮使用的是開花彈,而不是實心彈,實心彈發射以後,依靠高速的動能進行線性的殺傷,只

    彈運動路線上的物品,都必須承受鉛彈的撞擊,如話,毫無問,只能是非死即傷。

    鉛彈因為巨大的動能,在殺傷一兩個人以後,往往飛行的勢頭不減,只要在運動路線的,一般都會傷亡慘重。

    哪怕是鉛彈落地以後,也會在撞擊以後彈起來,繼續傷人。

    鉛彈所過之處,往往就是一條血路,這條血路還可能是折線形的。

    實心彈的弊端之一,就是在振興疏散的情況下,能夠造成的殺傷會比較有限,畢竟一枚兩三寸的圓球,涉及的面比較有限,說不定一路飛過去,連一個人都沒有碰到。

    復遼軍使用的開花彈則不一樣,開花彈往往是在點燃導火線以後,才塞進炮管,然後點燃炮管裡的發射藥發射。

    開花彈要是砸到人,那也能砸死人,但這並非主要的,開花彈落地以後,導火線一旦燃盡,引爆內部的火藥,開花彈就會發生爆炸,伴隨爆炸發生的,就是破裂的彈體碎片,以及彈體中預裝的彈片、鐵釘之類的。

    開花彈爆炸覆蓋的範圍,往往可以覆蓋彈體周圍的十幾尺、幾十尺,高速飛散的彈片能夠穿透近處的人體,從而造成面的殺傷。

    也就是說,開花彈爆炸範圍內的兵馬,遭到殺傷的可能性很大。

    如果說只要不被實心彈砸到,就能避免傷亡,那麼開花彈的殺傷範圍就要更大,爆炸的造成的聲勢和傷亡,也更有威懾力。

    復遼軍的士兵全都訓練有素,炮兵尤其如此,他們忙碌而有序地架起火炮,然後裝入火藥、炮彈,點燃引信,將一枚又一枚的開花彈投射到建奴軍中。

    建奴似乎也沒有料到這種情況,遭到炮火襲擊的箭陣立刻變得混亂,建奴士兵也是人,軍紀再如何森嚴,他麼也有自己作為人的情緒和想法。特別是在前軍已經潰散的情況下,本來信心滿滿的建奴,也都產生了一絲動搖。

    這絲動搖,立刻在炮火中被放大,因為他們發現,明軍火炮的射程遠遠超出弓箭,在這個距離上,他們根本威脅不了對方。

    何況,在兩軍的中間,還有大量亂作一團的潰軍。

    潰軍看似隔在兩軍的中間,卻是向建奴的方向潰散下來,他們好像是給趕著似的,發瘋似的衝了過來。

    羽箭是他們所熟悉,只要不落在要害,那就可以繼續跑,後面的鐵甲兵,以及火銃兵,他們手上拿著的,可是收割生命的利器。

    每個人都是慣性的想法,依著慣性,一頭撞向本陣。

    潰兵、火銃兵、重步兵、騎兵,就像一疊一疊的浪花,洶湧地衝向建奴後陣。

    大軍列陣,要想在戰場之上完成轉向或者調整,是非常困難的,尤其是在對方逼迫上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所需要的時間和空間。

    形勢逼迫,建奴不得不調上騎兵,準備最後的一搏。

    決戰,提前上演!

    前面的潰兵終於稀拉拉的,不再構成障礙,而在明軍的對面,被攪亂的箭陣也已經疏散,建奴似乎也已經看到,與明軍進行對射,似乎並不划算。

    當然,建奴更憂心的是,前面的弓箭兵會像之前的步兵一樣,發生潰散,從而衝擊後面的的騎兵本陣。

    由於建奴騎兵陣型壓得比較前,如果弓箭兵擋在那裡的話,必然會壓縮騎兵衝擊的空間,而騎兵如果不能衝起來的話,那麼還不如穿了鎧甲的步兵。

    兩軍在緩緩靠近,不斷前壓的炮兵已經能夠將炮彈投射到建奴騎兵的身上,然而,作為建奴最為自傲的騎兵,也果然體現出強悍的素質,哪怕是隊伍中不斷因為爆炸,而發生人嘶馬鳴,他們也能夠始終保持隊列的整齊。

    號角聲嗚嗚響起,建奴的騎兵開始了衝刺,大隊騎兵馬踏大地,轟隆隆,就連大地也為之顫抖。

    明軍的火鐃手停了下來,開始站在原地調整隊形,檢查手中的火鐃,並等待後面的重裝步兵靠上來。

    等到建奴騎兵進入射程以後,火銃手已經重新整理好了五列長陣,並且是前四排蹲下,最後一排站在那裡,平端手中的火銃。

    建奴騎兵控制著馬匹的速度,馬匹的衝刺能力也是有限的,不可能一直保持衝刺的狀態,作為控馬的高手,建奴騎兵都知道如何節省馬力,並在最關鍵的時候使用。

    建奴騎兵的另外一個特點就是騎射,此刻,他們也舉起手中的弓,嗷嗷怪叫著,射出弦上的羽箭。(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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