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奴情奴 正文 擇愛卷 第四十一章 我更喜歡你
    都的上空月光如華,一輪孤零零的新月,無數小不點,在黑色的幕布下,出褶褶光輝。**-**

    何悠手撐著下鄂正對著窗口,眺望、沉思。

    房間另一頭的床上,秦淵已闔上眼安靜的睡著了!

    回到客棧,何悠立即找來秦皓查看秦淵的傷勢,如所料,他果然是中了銀針的毒,秦皓解好毒後,何悠鎖上門,對著秦淵大罵了無數遍「笨蛋」「傻瓜」之後心中的那股火氣才消停下來,秦淵勾著唇,眼巴巴的看著她,也不回嘴。溫柔的為他掖了掖被子,在額頭上印上一記輕輕的吻,哄了幾句,興許是太疲倦了,他很快就進去了夢鄉。

    起身,走到床沿邊,拉高被子蓋到他的下巴上來,指腹若有似無的在他臉上遊走幾圈,長歎一聲,起身,拉開門出去。

    師父的房間裡,父蹙著眉睡得很不安穩,她比以前更加蒼老憔悴,何悠不知道她為什麼要來南望,也不知道她怎麼跟媚婆認識的,更不知道為什麼媚婆會把她迷暈?心中橫亙著無數的問,只能等師父醒來後再問了!

    早晨,一睜眼就看到何悠在自己的身旁,秦淵側著頭凝視她的睡顏久久都捨不得移開視線,敲門聲打破了這美好的氛圍,秦皓端著藥汁站在門口輕輕地叫道:「哥,該吃藥。」

    越過她輕輕床來,對秦皓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接過他手中的藥碗,一仰而盡。

    「哥,我有些事要離開數以後你的藥由店小二來送,你要按時喝藥,銀針的毒過幾日就解清了。還有快快跟她到紫夏去找人解你的絕情盅吧,時間不多了,能不用武功就盡量不要用,我已通知李大哥,到時他會護送你們去紫夏的。」秦皓一五一十的交待道。

    秦淵了他一眼,沉聲問道:「你要去辦什麼事?」

    「哥。你別問到時我一定會去紫夏跟你們匯合地。就這樣先走了。」說完。秦皓果真轉身就走。

    秦淵對著秦皓地背影酸地道:「小皓自己一個人也要小心點。」

    「我知道了。哥你就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地。」秦皓頭也不回地應道。

    秦皓已走遠。秦淵還傻站在門口。看著他離去地方向裡忐忑不安。

    「自己都病著還在操心別人。快給我回去躺下。」冷不防地聲音在身後響起秦淵回過頭來。搔搔頭笑問道:「醒了?」

    何悠呵呵笑著道:「早就醒了。不然怎麼知道某人在我睡覺地時候對我犯花癡呢。真是地。想看就把你自己地身體養好。以後有一輩子地時間讓你看個夠。就怕你看多了會膩煩。」

    「一輩子的時間都看不夠膩,不煩。」秦淵撲過來摟住她道。

    「嘴巴越來越甜了,是不是該給你點獎勵?」

    秦淵對著她的耳邊呵著氣低聲道:「以身相許。」

    「那我豈不是虧大了?」何悠故意調侃道。

    「我以身相許給你行了吧?」秦淵沒好氣地道。

    「以身相許還不行心也相許的話我就勉為其難的納收下來。」

    「心早就許了你還不知道嗎?」秦淵鬱悶地問道。

    何悠連忙點頭哄道:「知道知道,所以我要多灌點蜜進去你的心膩死在我手上。你可要小心哦,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秦淵輕笑,「求之得。」

    「好了,快回去躺下,要是著涼了怎麼辦?不跟你說了,我得去看看我師父。」把秦淵往床上推,替他蓋好被子,隨手關門出去。

    師父還在沉睡,何悠已吩咐店小二為她準備好了洗涮用品以及早餐,等了約半個鐘,師父就醒了過來,睜眼看到何悠一點兒也不驚奇,只是輕輕地道:「飄雲,你來了。」

    扶師父下床,為她擰毛巾擦臉,倒水給她漱口,盛早餐遞到她面前,耐心等待著她給自己一個解釋。

    吃完早餐,擦了擦嘴,師父看著她緩緩地道:「她是我師妹,斷子湯配失憶散是她的絕門秘方,我大師兄死後,她就一直在外面遊蕩,我跟她二十幾年沒見過面了,不全是為了你才來找她的,師父也有些事要跟她算算。飄雲,她心狠,以後看到她離得遠點,知道了嗎?」

    何悠沒有把師父的話全部聽在心上,她的腦海中一直盤旋著「斷子湯」這三個字,唇顫抖地道:「斷子湯?這麼說我以後……」

    師父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頭,安慰道:「飄雲,你放心,師父會把你治好的。」

    何悠踉蹌的站起身,一直搖著頭,撒腿衝出了房間……

    「飄雲,飄雲……」師父在身後叫喊,追了幾步,腦子一片眩暈,無力的跌坐到地上!

    何悠衝進

    房間,趴到他身上低聲哭泣起來。秦淵眉頭緊蹙,她的背急急的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如果我以後不能生孩子,你還會要我嗎?」抬起淚眼朦朧的臉,咬著唇問道。

    「胡說些什麼。」秦淵擦拭她臉上的淚痕,何悠深深的看著他道:「回答我。」

    秦淵誓道:「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要,一輩子都不放開,除非我死。」

    「要是沒有孩子呢?」

    「兩個人多好,要子來幹嘛?」秦淵反問道。

    「你不喜歡孩子?」有點不敢信,哪有人不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的?

    秦淵坐起來,聳肩,道:「我更喜歡你。」

    何悠破涕而笑,想告訴自己也許可能一輩子都……的話衝到喉間又嚥了下去,抱著僥倖的心裡想著:興許師父真的有辦法!

    李衝到客棧找秦淵的時候已是夕陽西下時分,只他一個人,沒有看到盈盈跟小丫頭,何悠不覺的些好奇地問道:「李大哥,盈盈不跟你一起來嗎?」

    李沖笑道:「跟小丫頭還是住在原先那個地方,你的刺繡坊又重新開張了,這些日子夠他們忙的。」

    何悠這才想起來自己有刺竹坊交給盈盈在打理,哎,她這老闆當得可真失敗,完全把那茬子事給忘了。

    師父告訴何悠,秦淵身上的絕情盅也是可以解的,紫夏皇宮裡有解百盅的秘方。師父叫何悠他們先去紫夏,她解決完了媚婆的事就會過去。

    何悠、秦淵、李沖三個人經過二天三夜的奔走終於來到了紫夏。

    紫夏與南望的戰爭進行得如火如荼,通往紫夏城的城門派了重兵層層把守,裡面的人既不能出來,外面的人也休想進去。何悠他們被阻隔在城門外,大白天的硬闖至是不可能的,三人只好在城郊的一家客棧安頓下來。

    獨孤塵自從紫夏逍風親自出征後,心裡一直惶惶不可終日,一日比一日消瘦,以前一直想逃離紫夏逍風的身邊,等把紫夏逍風推上不歸路,他可以光明正大大搖大擺的走出這個紫夏皇宮後,他既生出不捨來。明明很討厭他的,想起他曾多少次把自己逼到絕境,他就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這一次,只不過是他的反擊而已,可能自從他走之後,他心裡的那個內疚啊,折騰得他寢食難安。

    秋依玲儼然成了皇宮裡的絕對權威,指手劃腳的干擾朝政,鬧得朝中幾個老臣私底下把她冠以「禍國妖姬」的美名。

    她的父親——秋尚書可謂春風得意,一面緊鑼密鼓的籌劃造反之事,一面殺一儆百的在朝中樹立自己的威名,跟他有積怨的幾個大臣分別被他以不同的罪名關進大牢。

    此時的紫夏,一片混亂。

    秋依玲從議事廳朝自己的寢宮走去,路過獨孤塵所住的小竹院,腳步停了下來,問身旁的太監道:「塵公子最近都在幹些什麼?」

    太監畢恭畢敬地道:「回娘娘,自從陛下離宮之後,塵公子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從來沒有出過門。」

    秋依玲眉頭蹙起,沉思片刻,直直的向獨孤塵的小竹院走去。

    擺手讓身旁的宮女太監退下,她敲了敲門,對著門口道:「塵公子,是我,開下門,我有要事要跟你商量。」

    坐在桌前捧著書看的獨孤塵立馬放下書本,奔過去,猛的拉開了房門,「皇后,你來了。」

    秋依玲斜睨了一眼屋內的擺設,問道:「最近很忙?怎麼都不見你到我那去找我聊天了?」

    獨孤塵低聲道:「去了,皇后你不在,所以又回來了。」

    「是嗎?」秋依玲拉長了音調,「現在城內戒嚴,等過段時間我再派人送你回到你二哥那裡去。」

    「有勞皇后了。」獨孤塵客氣地道。

    一時,靜默。

    獨孤塵猶豫了下,支支吾吾地道:「皇后,他,怎麼樣了?」

    秋依玲譏誚的笑道:「他一切安好,已經到了軍隊,不日就要與你二哥對決了。」

    獨孤塵小心翼翼地問道:「他既然不在了,那麼我現在是否可以離開皇宮了?」

    秋依玲蹙眉,「這麼急?回南望?」

    獨孤塵點頭,懇求道:「你可以幫我寫封信給我三哥,叫他過來接我嗎?」

    「你三哥?獨孤軒?」秋依玲眉頭皺得更緊。

    「對,我想見他,可以幫我這個忙嗎?」獨孤塵慇勤切切的看著秋依玲,秋依玲唇角牽強的彎起一個淺笑的弧度,「好,我即刻差人去送信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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