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別喝了。」秦皓奪過秦淵手中的酒壺,把他「你真沒用,為一個女人把自己搞成這樣值得嗎?」
那天他追著他哥來到這裡,他哥就像個傻瓜似的不吃不喝眼巴巴的盯著這扇門使終不肯離去,直到後半夜,一輛馬車到來,他哥看到那個女人歡天喜地的從車上下來,隨後又看到那個女人以前的相公也跟著從車上下來,看到他們一起走了進去,他哥這才死心的離去。
那一整晚,他們漫無目地的在街道上行走,天亮後,他哥就走進了酒館,然後就變成了酒鬼,已經一天一夜都沒有出來過,至始至終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哥,求你了,別喝了,咱們回去吧。」秦皓拉著秦淵就要往外走。
「不用你管,酒,給我酒。」秦淵推開他,抓起桌上的酒壺就往自己的嘴裡灌。
「哥……」秦皓一副恨不成鋼的模樣,氣得直跺腳,撇下秦淵走了。
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繞個巷子,秦皓來到一幢寧靜青翠的院落前,使勁的拍著人家的院門。過了久久,終於有人出來開門了,秦皓抓著那人急急的問道:「我是你們夫人的朋友,有要事找她,麻煩你前去通報一聲。」
僕人丈二尚摸不著頭腦的看著秦皓,「公子,你說什麼呢?」
「你們夫人不在裡面嗎?」他明看到他們一起進去的,不可能不在啊?
「這院裡只有我們幾個奴才,沒有什夫人。」僕人說完,要合上門。
秦皓用力地門大推開。手迅速地掐住僕人地脖子厲聲道:「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你要是敢騙我。我就掐死你。」
僕人惶恐地求饒道:「公子。饒。我真地什麼都不知道。」
「找死。」秦皓手上地力道加重。緊緊地掐著僕人地脖子。就在僕人快要奄奄一息地時候。秦皓放開了手。他再次厲聲道:「再敢說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就送你下地獄。我問你。裡面有誰在?」
僕人一邊咳一邊道:「就……就只有我們幾個僕人。」
「前天晚上你們公子帶回來地那個女人呢?」
「昨天晚上奴才看到她一個人跑出去了。」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好像下了很大的雨,「你們公子沒有出去追她嗎?」
僕人氣憤地道:「公子不殺了她就算好的了,哪還會出去追她。」
秦皓惑重重,逼到僕人面前急急地道:「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說你們公子要殺她?」
「哎,真是作孽啊,她差點掐死了我們老夫人,又害得我們三少奶奶流了產,公子真是宅心人厚,還找大夫來為她治傷讓她留在屋裡休息,卻把我們老夫人和三少奶奶趕回了將軍府。真搞不懂我們公子是怎麼想的,一個休都休掉了的女人還找她回來幹嘛?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僕人的話閘子一打開就說個不停。
秦皓可沒那麼多時間聽他絮絮叨叨個沒完,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之後他馬上就走了。
僕人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拍拍自己的心口長長吁了一口氣,他連忙關上門,一轉身,突然看到清墨不聲不響的站在他身後,他嚇得撲通一聲跪到地上磕頭道:「公子饒命,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清墨輕輕地道:「你做得很好,起來吧。」
呃?僕人以為自己聽錯了,頭磕在地上不敢抬起,清墨的腳步漸行漸遠,最後聽不到一絲聲音,僕人這才重新抬起頭來。
他使勁的捏了捏自己的手,呀,很疼!原來自己不是在做夢,我把公子的事說給別人聽讓清墨公子聽到了,清墨公子不但沒有懲罰還說我做得很好?呀,亂了亂了,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秦皓瘋跑到酒樓,看到秦淵醉得趴在桌上睡著了,他使勁的推了推他,他都沒有醒過來,「唔,滿身酒氣,難聞死了。」
秦皓無奈的只好扶著他走出酒樓,在尋找客棧的途中,他意外的看到何悠一個人在街上行走,他連忙放下秦淵,不動聲色的跑到何悠身邊,攔住她道:「嫂子,總算讓我找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們找你找得多辛苦。我哥喝醉了,重死了,幫我一起扶他到客棧去休息可以嗎?」
何悠對他翻了翻個白眼,沒有說話。
「我哥聽雪色姐姐說你去找你以前的相公了,哥很生氣,他追到你以前住過的那個竹院去找你,不吃不喝的一直在那裡等你等到深夜,他看到你高高興興的跟你以前那個相公一起進繡院之後他才走,你知道嗎,你那樣我哥真的很傷心,你看,」秦皓指了指那邊癱坐在地上的秦淵,「他喝了很多酒,從你們進竹院那天起他就一直呆在酒館裡沒有出來過!」
聽著這些話,何悠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看著不遠處那個醉得不醒
秦淵,她心裡的那種痛比起下雨那晚拒絕獨孤軒後從來的茫然無助來得更難受。她好想走過去撫慰他的憂傷,可是轉念又想到,雪色懷了他的孩子,雪色正滿懷期待充滿憧憬的等著跟他成親,她傷害了一個,怎能再傷害第二個?
不,我不能,我不能跟秦淵在一起,雪色姐姐要是知道我回到了秦淵身邊,她一定會選擇退出,然後默默的一個人把孩子打掉的。我害得獨孤軒他們沒了孩子,我不能再害得秦淵他們也沒了孩子!
「跟你哥說,讓他忘了我吧!」何悠壓抑住那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她盡量把自己的聲音放和、淡然,可是那哽咽之中帶著的哭腔秦皓還是清清楚楚的感受得到。
秦皓氣道:「要說你自己去跟他說。要是讓我說,我會跟他說,你從你以前相公那裡出來了,現在是一個人,我會跟他說:你那麼喜歡她,她現在還是一個人,你去找她回來吧。」
「你……」何悠氣得啞口無言。
「你把我哥當成麼了,你以為他的感情很廉價嗎?你以為他說放得下就放得下,說讓他忘了你就可以忘了你嗎?你到底想要什麼?獨孤軒你不要,我哥你也不要,你想要的到底是誰?你到底想怎麼樣?」秦皓質問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誰不想要,我一個人不行嗎?」
「我們當殺的,是不會輕易付出自己的感情的,一旦付出了,就絕不會收回。既然你想一個人,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就讓我哥自暴自棄、自生自滅等死好了。誰叫他犯賤,誰叫他把自己的整顆心都掏給人家人家卻看都不看一眼就繞開了,是他自作自受,他活該,這是他應得的報應……」
何悠惱火的打斷道:「你給住嘴,不許你這麼說他。」
「我才懶得說他呢,他愛怎麼樣就怎,我也管了!」秦皓氣憤地道,說完,掃了一眼坐在那邊地上的秦淵,扭頭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喂,你給我回,你走了你哥怎麼辦?」
「你自己看著辦。」
何悠的腳步哪裡有練過武秦皓快,她還沒跑到秦皓面前,秦皓一個閃身,就不見了蹤影。
「你這個王八蛋,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不然你就死定了。」何悠氣得直罵,她也想學著秦皓,瀟灑的離去,走了幾步又回過身來,她狠不下心放不下啊!
「算了,找家客棧把你扔進去我再走吧。」她扶起地上的秦淵,「呀,沒想到你這麼重,這麼沉,快把我壓扁了,這滿身的酒氣好難聞啊,以後堅決不讓你喝酒。」自言自語到這何悠就噤了聲,在心裡黯然地道:以後我都不在你身邊了,你愛喝就喝吧,只要別天天都喝就行了!
秦皓從一旁的角落裡走出來,看著何悠扶著秦淵進了一間客棧,他在心裡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踏進客棧的門口,店小二愣愣的站在一旁,何悠氣不打一處的出:「你傻了,還愣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過來幫我把他扶上去。」
店小二回過神來,趕緊過來幫何悠一起把秦淵扶到客房去。把秦淵扔到床上,何悠故做瀟灑的就要走,店小二攔住她道:「姑娘,你走了這位客倌怎麼辦?呆伙誰來付房錢?」
何悠瞅了瞅床上的秦淵,硬著心腸道:「我跟他不認識,要錢你等他醒了問他要。」
「不行啊姑娘,既然這位客倌是姑娘你帶進來的,還請姑娘等這位客倌醒了再走吧。」店小二機靈一動的又添加道:「姑娘,公子喝了很多酒吧,要不要小的備水給公子沖沖身再讓公子睡?」
何悠不耐煩的擺擺手道:「快去,快去。」
店小二興沖沖的從客房裡走出來,直奔後院。後院某角落裡,秦皓春風滿面的倚靠在牆上,店小二走到他面前,畢恭畢敬地道:「公子,小的已經照你的吩咐讓姑娘留下來了。」
一綻銀子拋到店小二懷裡,店小二把銀子放到嘴裡咬了咬,然後眉開眼笑的把銀子收進懷裡,討好地道:「公子,剛才小的還自作主張說備水給那位公子淨身,姑娘讓小的快去準備。」
秦皓點點頭,「你做得好,非常好。」說著,又一綻銀子拋了過來,店小二還沒來得及說「謝謝」,秦皓又把二個小瓶子塞到他的手上,「這二瓶藥水,分別灑到他們喝的茶水裡還有淨身的水中,你出來的時候把他們的房門給我從外面鎖起來,如果那位姑娘在房間裡呆到第二天天明的話,我還會重重賞你的。」
店小二點頭哈腰道:「是,是,小的一定照公子說的去辦,公子放心,小的會把事情給公子辦得妥妥貼貼的。」(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