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奴情奴 試愛卷 第七十六章 風雨欲來,誰人知?
    深夜的京都,寂靜一片,城中的百姓安然的在睡夢中做著美夢。

    京都的皇宮裡,也是一樣的寂靜,寂靜得毫無生氣,如此深沉寂靜的夜卻是在為那些罪惡陰謀的行動打著掩飾的招牌,城外的人又有誰知道宮裡的圍城內正在上演著一場血雨腥風?

    「砰砰砰……」的腳步聲在長長的迴廊中飄蕩……

    「啟稟王爺,屬下翻遍了整個皇宮還是找不到皇上的蹤影。」一帶刀侍衛領著一眾侍衛朝坐在那個金黃龍椅上的男人匯報道。

    「澎……」朝陽王爺憤怒的拍著龍椅的手柄站起來,他朝側面的一侍衛使了個眼色,一個穿著太監服,模樣微老的老太監被侍衛按著跪到了朝陽王爺面前,朝陽王爺圍著那老太監週身來回踱步走了一圈,居高臨下的問道:「德總管,本王就這麼好騙的?不給你點苦頭吃看來你是不會說實話的了?」

    朝陽王話落,按著老太監的那個年輕的侍衛立即把老太監拖了起來,「啪啪啪……」左右開弓的朝老太監的臉上甩下一個比一個響亮的巴掌。

    老太監的嘴角流著汩汩的鮮血,侍衛的手一鬆,他整個身子趴到了地上,朝陽王一腳踩到他後背上,微蹲下身,再次厲聲問道:「我再問你一次,皇上到底在哪?」

    「雨……雨妃……皇上今晚翻了雨妃的綠頭牌……」老太監的聲音模糊不清。

    帶刀侍衛道:「王爺,屬下已經去聽雨宮找過了,皇上,雨妃,宮女,太監……一個人影也沒有!鳳裊宮,紫薇宮,沐旭宮,斷秋宮,華楨殿,寂紅殿……各宮的娘娘和宮女太監們都在,唯有聽雨宮……一個人都沒有……」

    「什麼?一個人都沒有?給我仔細的找,我就不信他們飛了不成?」朝陽王吼道。

    眾人跪在地上,頭埋得低低的,誰都不敢吭聲。

    朝陽王像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似的,語帶焦躁的問:「太后呢?還在不在坤寧宮?」

    「回王爺,太后還在,不過……她暈了過去……」門邊一太監低低的回答道。

    「混蛋……」朝陽王咒罵起來,「宣太醫沒有?」

    太監低著頭咬著唇,弱弱的回答:「……沒有。」

    「砰砰砰……」又是一陣凌亂勿忙的腳步聲,朝陽王在眾侍衛的簇擁下前往太后的坤寧宮。

    坤寧宮裡,朝陽王小心翼翼的喂太后喝藥,「咳咳咳……」太后擺擺手,推開了朝陽王手中的碗。

    「皇額娘,你好點沒有?」朝陽王溫言柔語的問。

    太后用一個殺破狼的眼神瞪過去,冷冷地道:「你來幹什麼?」

    「皇額娘,我好歹也是你的親兒子……」

    太后惱怒的打斷道:「我沒有你這種兒子。」

    朝陽王的神色黯了下來,「為這個皇位,兒子我已準備了十幾年,不管額娘答不答應,我奪定了。額娘真偏心,對哥哥疼愛有加,卻對我這個小兒子……當年額娘為了哥哥能坐上這個皇位,可是費了不少心思,為什麼到現在卻不肯幫我這個小兒子一把呢?額娘,大哥的氣勢已去,如今唯有我才配坐在這個皇位上,相信父王在天有靈的話也不會反對的……」

    「你這個孽子,給我滾,滾……」太后氣得臉色發青,手指顫抖的指著朝陽王,最後體力不支,一頭栽到了床上,昏了過去……

    獨孤軒抱著獨孤方志的屍體回到將軍府,獨孤天、清宛公主、三老夫人、上官落雲、二老夫人以及四老夫人齊聚在大廳,每個人臉上都是凝重的神色,見到獨孤方志的屍體,震驚、詫異、悲傷、冷漠……各個人的臉上都呈現出不同的表情。

    「父親……死了?」發問的是獨孤天。

    獨孤軒把獨孤方志平放到地上,目光幽幽的看著自己父親的屍體,他在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們實情。

    獨孤天呵呵大笑起來,緊接著又跪在地上號啕大哭,獨孤方志的三個小妾,二老夫人、三老夫人、四老夫人紛紛跪在地上,卻沒有一個人像獨孤天那樣,撲到屍體上大笑的!

    「夫君,節哀順便,莫忘了大事。」清宛公主單膝跪在獨孤天身邊,挽著他的手臂輕聲說。

    獨孤天這才想起來此的目的,慌忙站起來,把獨孤軒拉到一邊,低聲說:「皇宮出事了,沒想到朝陽王爺會……」

    「如今什麼情況?」獨孤軒問。

    獨孤天搖搖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下清宛公主,壓低聲音問:「父親說的那事,我們還要不要……」說到這,獨孤天停頓了下來,額頭上竟冒著虛汗。

    獨孤軒看了看獨孤天,再瞟了一眼不遠處的清宛公主,壓低聲音問道:「二哥你想不想做那個皇位?」

    獨孤天的身子顫動了一下,抿著唇深深的看著獨孤軒,他很迷惑,他這個弟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有多大的實力,為什麼能這樣的冷靜?

    獨孤軒認真的問:「二哥到底想不想坐上那個皇位?如果二哥想,我還會像答應父親那樣,盡力去幫你爭奪。」

    獨孤天把獨孤軒又拖出了幾米之外,焦急的問他:「你與父親是不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獨孤軒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二哥只要告訴我你到底想不想坐上那個皇位就可以了?」

    獨孤天的拳頭緊了又緊,睜大眼睛看著獨孤軒,那眼神,似乎要把他看透似的。皇上,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哪個男人不追求權力,不為權力動心,說不想,那是騙人的,普天之下,不說男人,就連女人都覷探著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帝后之位,可是傳統的禮教又在告訴世人,造反,那是逆天的大罪,一旦失敗,整個家族都將萬劫不復……

    「難道三弟你不想嗎?」獨孤天反問道。

    獨孤軒冷笑道:「我只愛自由。」

    自由?自由是什麼?是在黑暗中燃燒的火把嗎?指引著人們前進的方向。還是夜空裡閃耀的群星,帶著希望的光明?獨孤天思忖著,目光一會幽幽的看向遠方,一會又抬頭望向天空,越想越困惑,他索性問獨孤軒:「三弟,你所說的自由是什麼?」

    「無拘無束,瀟灑的過我所想過的生活……」說到這,獨孤軒也迷惑起來,不禁自問:我所想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沒有了愛,心中空蕩蕩的,一個人行走,寂寞噬咬著身心,午夜夢迴驚醒,身邊空無一人,就連說話都找不到對手!

    「夫君,三弟,天快亮了,再過幾個時辰就上早朝了,求你們,去救救我父王吧,如果父王出了事,必引起朝中大亂,朝陽王叔要是坐上皇位的話,他……他定不會放過我們……」清宛公主衝上來,哭哭啼啼的對獨孤天、獨孤軒二兄弟哀求道。

    獨孤天、獨孤軒相互對望了一眼,獨孤軒問道:「二哥,你手中有多少兵馬?」

    獨孤天支支吾吾的道:「一……一萬。」

    「一萬?」獨孤軒和清宛公主異口同聲的重複道。顯然,這二個人對一個將軍手中只掌握一萬兵權有點不敢置信,南望是個泱泱大國,人口眾多,光一個京都的侍衛就有十萬人之多,更何況一個將軍手中掌握的兵馬,他們認為,一個將軍最少也要掌控五十萬兵馬才稱得上將軍,卻沒想到……

    獨孤天硬著頭皮說:「與匈奴打下敗仗後,皇上就把我手中的兵符收了起來,只留下十萬待在邊境,朝中大部份的兵馬都掌控在父親手中,至於我原先的那些兵馬……我不知道皇上交到誰手中!」

    公主道:「可是……爹……他死了……那他手中掌控的兵馬……對了,三弟,爹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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