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喜歡一個男人,這在南望國中並不算什麼新鮮事,很多權貴仗著自己有錢有勢收女寵的同時也同樣把那些長相貌美的男子收入自己的後院中!
可是,當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他本可仗著自己的權勢錢富收男寵狎玩,然而突然之間,本末倒置,他成了供別人玩樂的男寵,而且不止是供一個人玩樂,是供很多人玩樂的時候,他心裡又該當何想呢?
此時的紫夏逍風面對的就是這種情形,當他一覺從睡夢中醒過來,發現自己不著片縷的躺在一個大水池中間,而在他的週身處,好多雙眼睛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眾目睽睽之下,他的裸/體成了這些人觀賞的焦點!這怎能不叫他……
盯著他看的那些男子陰柔俊美,笑容邪氣,同時,他們與他一樣,身無寸縷,只是,他是躺在石塊上,身體各處暴露無遺,而他們則是泡在水中,溫柔的水像一件舒坦的衣服,把他們包裹了起來。
他極盡的叫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然而一個不知從何處發出的男音道:「看,它翹起來了……」
就這麼一句,他再也忍耐不住,憤怒的吼叫了起來,怎奈自己全身無力,張牙舞爪伸出手卻傷不了任何人,反而讓泡在池子裡的那些男子像看戲一樣看著他,暴發出陣陣的哄笑聲。
「撲通」一聲,他幾乎是用盡了全力才讓自己從石塊上掉到池子裡,溫熱的水遮住了他身下的強大,隱/私終於得到安放,他憤怒緊繃的一顆心安定了小許。
目光犀利的橫掃了一眼眼前一、二、三、四、五、六、七具泡在水中露出上半身,毫無遮掩的男體,他悲憤填膺,怒叫道:「出去,本王命令你們出去,快點滾,滾……」
「呵呵……」其他人看著他呵呵大笑起來,其中一個相貌英俊,離紫夏逍風最近的少年輕佻地道:「本王?喲,牛哥說他是個王爺,可真沒說錯,這王爺就是不一樣,這脾氣火暴得……再看那模樣,還有那個性情,還有這身材,嘖嘖,我都流口水了,過來,讓本公子好好疼愛疼愛你……」
「大膽……我殺了你……」紫夏逍風一聲怒喝,拳頭捏緊,熊熊的烈火在胸膛燃燒,氣運到心口忽然之間被什麼給擋了回去,整個人虛脫般癱坐在邊沿上。
「別白費力氣了,牛哥每日裡餵你喝「失力散」你這力氣哪還使得出來。不就讓我們好好疼愛疼愛你一下嘛,這有什麼,你睡著的時候都不知道被我們幾個人疼愛了幾百萬遍了,這會兒裝什麼聖潔?大家都是出來玩的,要玩就玩得痛快些。醒的時候玩比睡著的時候玩歡暢多了,你肯定沒試過吧,來,這會兒讓你體會體會什麼叫做欲死欲生的快感。」男子繼續在言語中打擊他,紫夏逍風氣結,說不出一句話,一想到他睡著的時候竟被眼前這七個男子猥/褻蹂/躪,要死的心都有了!
他長這麼大,從來都是他調戲欺凌別人,從沒人敢這麼污辱折磨他,可惡可恨……
他的心情有如一個孤傲高潔的處/女被人玷污,失去了寶貴的純真那般痛不欲生……
「哥們,大家都有那僻好你何必再裝呢,虛偽!」不知是誰又發出了這麼一句,然後嘲弄聲又起,紫夏逍風欲哭無淚,臉忽紅忽綠忽白的來回變換。
「來,來,來,大家一起上。」又一男子吆喝,一聽此話,紫夏逍風再也忍受不住,「撲通」一聲暈厥了過去。
「呵呵呵……」
「這男人膽子太小了,不好玩。」
「還說呢,咱們都把他嚇暈了,不過,牛哥這辦法真夠厲害的,不知道剩下的那二個男人牛哥是不是也打算用這種辦法來嚇唬他們?」
「你把軒哥哥藏到哪去了?」何悠從李沖那溜回將軍府,屁股都還沒坐熱,落雲就氣勢洶洶的跑來質問她。
何悠對著她翻了幾個白眼,惡做劇的對她道:「落雲姑娘不知道麼,你那軒哥哥日日夜夜在青樓的溫柔鄉里尋歡作樂醉生夢死,你要找他,去那找去吧。」
「你胡說,軒哥哥才不會去那種地方呢。」落雲漲紅了臉反駁。
「那落雲姑娘你覺得他應該去哪種地方呢?」
「我……你……你是他娘子,你怎能讓他去那種地方?哼!」落雲嘟著一張櫻紅小嘴,不滿地道。
何悠懶得理她,擦了個臉直接倒在床上睡去,落雲氣得直跺腳,訕訕地離去。
徐徐的陽光暖和和的照到屋內,落雲悶悶不樂的坐在椅子上,她的身旁坐著雍容華貴悠哉喝著茶的三老夫人。
「姨媽,這幾天都沒見到軒哥哥,他人去哪了?」落雲奈不住沉默,討好的捶著三老夫人的肩頭問道。
「男人嘛,總是要出去做事的。窩在家裡的男人能有什麼出息。」
「可是,可是那個女人說軒哥哥到青樓去了。」落雲扁著嘴道。她看不慣何悠,尤其是她對她軒哥哥那無所謂的態度。
「雲兒,男人三妻四妾那是天經地義之事,咱們做女人的不可強求太多,若軒兒娶你進門,姨媽保證讓你坐上大夫人的位置,至於他往後還有多少女人,咱就不要管了,嗯?」三老夫人拍著落雲的手背安撫道,這些話,是說給落雲聽,同時也是在安慰她自己。
「姨媽,雲兒要的是軒哥哥的心而不是獨孤夫人這個頭銜,雲兒要軒哥哥一心一意地對雲兒,雲兒不要其他女人來分享軒哥哥的愛。」落雲毫不隱瞞的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她的話,讓三老夫人陷入了沉思中。
那時候的她,與落雲一樣,花樣年華,漂亮端莊,是名貴族小姐,也曾做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好夢,她依然記得她第一次愛上的那名男子,那是教她學琴的先生,他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二個淺淺的酒窩,她喜歡他那雙靈巧修長的手,奏出的美妙音符婉轉動人,常常讓她陶醉不已!
自古婚約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勢利的父母把她許給了當時風頭正勁年輕有為的獨孤方志做小妾,她不甘,也曾冒出要與心愛的男子私奔的想法,當她鼓起勇氣向喜歡的那名男子道明自己心跡的時候,那名教琴的男子嚇得再也沒有在她面前出現過!
無力反抗,只能聽天由命。
洞房花燭夜,她疼得死去活來,那名姓獨孤的男子毫無憐惜之心,他的蹂/躪仍印在她的記憶裡揮之不去。
那夜之後,養了半月身體才恢復,之後,她便懷上了他的孩子,隨後就是他帶兵征戰,長年不歸,她也樂得清閒,一心教養孩子。因不是自己所愛,所以她從不與其他人爭寵!後遇到了他娶進來的四夫人,溫柔,與世無爭的一名女子,同樣也是因為父母做主把她著送來做小妾的,她像她一樣,也得不到那個獨孤男人的寵愛,抬頭不見低頭相見之間,她與她成了好姐妹,因著兩人的這份性情這份攙扶,他們一次次躲過了嫉妒心極強的二夫人的毒手。
大夫人的死,五夫人兒子的眼瞎,將軍府裡來來去去無數女人的生死存亡都被她們看在眼裡,她們冷冷的看著,保持著一顆孤芳自傲聖潔的心遠遠地觀望著,她們求的只不過是一份安安靜靜的生活,男人寵愛她們從來不奢望。
每個母親,她都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她的孩子!不管她多麼的冷血多麼的無情,也不管她多麼的恨這個孩子的父親,當她面對她自己所生的這個孩子時,她的心總是柔軟的,為了這個孩子,她可以付出自己的所有與全部!
她恨何悠?為什麼呢?
因為這個女子奪去了他兒子全部所有的愛!
一場家宴,當意氣風發的何丞相抱著可愛嘟嘟的女兒入席,自己兒子的目光至使至終都沒離開過那個小女孩,三四歲的小娃兒對上十二三歲的少年,享盡了寵愛,抱在懷裡捧在手心都怕弄疼了她。
十六七歲的少年,桀驁不馴,哥哥們參軍打仗高官封候他卻執意要去遊走江湖,一離家,幾年不歸,把她這個含辛茹苦撫養他長大的母親忘得一乾二淨,卻對那個小女娃兒念念不忘……
她恨,她怎能不恨呢,自見到她,兒子越發的與她這個母親生疏,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她身上,至今仍是,至今仍是……
「姨媽,你怎麼了?是不是雲兒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惹你生氣了?」落雲輕輕的搖晃陷入沉思中的三老夫人,擔憂地看著她。
三老夫人抬眸對她搖頭,唇角彎成一個淺淺的弧度,輕輕地道:「她在幹什麼?」
「啊?姨媽是說那個女人嗎?雲兒去的時候她在睡覺,眼睛腫得難看死了,許是軒哥哥去了青樓惹她生氣了吧。」落雲回答道。
三老夫人譏誚地一笑,在心裡暗暗說了句:活該!
「姨媽,軒哥哥自小就喜歡她,軒哥哥會不會聽他話不娶落雲啊?那個女人她看起來好討厭雲兒,不過雲兒也不喜歡她,她有什麼了不起,一個過氣宰相的女兒,落雲的爹爹現在也是當朝丞相,難道落雲比不上她嗎?」
「那種醜丫頭哪配跟咱們的落雲相比,落雲真想嫁給你軒哥哥,姨媽倒是想到了一個很好的法子,保證沒人敢違抗,你軒哥哥定會乖乖娶你為妻。」
「真的?」落雲高興地跳起來,「姨媽,你快告訴落雲,到底是啥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