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綠竹沙沙作響,像少女輕撫琴弦,像春蠶吞食桑葉,屋外的空間幽邃蒼翠,擁擠著綠的氤氳。
「她很喜歡你呢,這樣子傷她,不好吧?」何悠掙開獨孤軒的束縛悠悠地歎著氣。這層薄薄的窗戶紙本不想捅破,所以才這麼用心良苦的讓小可扮他的娘子,自己用另外一層身份接近她想與她交朋友,沒想到事情還是朝著她不願看到的方向發展!
「那你呢?」獨孤軒淡淡地問,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她,那銳利的眼神直刺她的心扉,她不敢與他對望,她怕!怕什麼呢?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今晚,留下來,可好?」他的手撫到她耳垂,拇指與食指夾著耳垂輕輕柔柔慢慢的摸捏,眼裡蕩著一波又一波的春水,何悠的臉涮的紅得像個熟透的蜜桃,他的拇指與食指一捏,她「嗯哼」發出一聲呻吟,他輕笑一聲,她竟如此的敏感,對這個新發現他十分的滿意。
他俯下臉對著她耳邊呵著氣,何悠身子瑟縮著顫抖了一下,獨孤軒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剛才雪色的那一幕似乎並沒有消滅他想要她的慾望,他是如此的想要佔據她這副敏感的身體,想讓她完完全全屬於他一個人!
他的唇緩緩的對著她的耳垂落下去,勿勿行至門口的清墨尷尬不已,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竊竊的笑著看著這二個人。
「軒……你……放開我……」何悠無力的掙扎,獨孤軒在她耳垂上輕舔著印上一記濕熱的吻,他勾了勾嘴剛想說些什麼,臉微微一抬,眼眸大張,見到不聲不響站在門外的清墨後溫柔的神色快迅的收起,冷冷地對著門外那個人道:「見鬼,你什麼時候來的?看了多久了。」
「呵呵……沒……沒看到,就來了一會。」清墨輕笑著。
何悠的臉漲得通紅,恨不得有個地洞能讓自己鑽進去,太丟臉!今天走了什麼運,怎麼一跟他親熱就被別人撞見,這人,看來平時的人品不好,所以才遭至那麼多人的……
獨孤軒把她禁錮在自己的臂彎裡,她想逃出去,卻掙不開他的臂彎,「不喜歡?」他在她耳邊輕笑著問道。
「你快放開啊。」何悠掐著他的腰身小聲的抗議。
「說我是男寵,還扮成男人來勾引我,跟雪色說我有龍陽之好,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獨孤軒勾著嘴角下巴枕在她肩膀上,絲毫不在意清墨還在一邊候著。這男人,分明就是想讓她難堪!
「清墨在呢,你別這樣。」何悠推了他一把。
「夫人,你完全可以像公子那樣無視我的存在。」清墨笑著道,把頭轉過門外去,故意張望著門外的風景。
「聽見沒有?當他不存在,我們繼續我們未完成的大事,嗯?」獨孤軒雙手在她後背來回的遊走,何悠哭笑不得,這分明就是欺負,欺負她這種面薄之人,他怎能這樣子逗弄自己呢?可惡,太可惡了,豁出去了,你敢逗弄我我就調戲你,哼!
何悠細膩柔滑的小手故意在他胸口處似有若無的畫著圈圈,臉仰起,踮起腳尖朝他臉頰貼上去,這邊臉頰貼一下那邊臉頰又磨蹭一下,而後再用自己的胸脯在他胸前磨來磨去,一雙小手不安份的在他腹間以下部位,那個要害之處,若即若離的輾轉流連,「這樣子還滿意嗎?」她故意做出一副嬌喘吁吁的嫵媚樣嗲嗲地問他。
獨孤軒早已忍耐不住,誓要把她壓在身上,清墨調笑的驚呼聲傳過來:「精彩,精彩,活色生香,真是太精彩了,簡直令人歎為觀止……」
獨孤軒手一揮,身旁的竹椅翻騰,沒長眼睛地朝清墨撲過去,何悠趁著這個空檔趕緊從獨孤軒懷裡溜走,竹屋內,隱隱傳來清墨疼痛的叫嚷聲……
獨孤軒優雅的坐在椅子上抿著茶,清墨的嘴一張一合的說著話,「……事情就是這樣,公子打算接下來怎麼做?」
「李沖什麼來歷?」茶杯放下,獨孤軒犀利的雙眸望著清墨。
清墨沉吟道:「此人不是我們南望國中人,具體什麼來歷現在還查不出來,不過此人功夫了得,可是一個好手,公子可要將他收入麾下?」
「不必了。」獨孤軒擺擺手,繼續問道:「我父親那邊有什麼動靜?」
「這幾日老將軍都在郊外的別院歌舞昇平尋歡作樂,倩兒姑娘的死已經查出來,她似乎是發現了老將軍的什麼秘密才被殺死,她的侍女小紅被老將軍帶到別院後就再也沒出來,恐怕凶多吉少。公子,夫人是第一個見到倩兒姑娘死的人,倩兒姑娘臨死前會不會告訴她什麼?」清墨有些擔憂的望著獨孤軒。
獨孤軒握著杯子的手僵了一下,過了一會才道:「以後我自會問她。」
「公子與夫人關係大好,看得出,夫人也有點喜歡上公子了,希望公子莫要利用夫人。」清墨沉聲提醒道。聽罷這句話,獨孤軒的臉色陰霾下來,死死的盯著清墨,清墨欠了欠身,轉身離去。
屋內,只剩獨孤軒一人沉思著剛才清墨的話語……明媚的陽光從竹葉的空隙裡傾瀉下來,竹屋籠罩在金色的光芒下,屋內,靜坐著一人,身影孤單!
晚上,何悠沒有回來睡,獨孤軒枯坐在屋內徹夜未眠,清晨的光芒從未關的窗子裡灑進來,暖和的陽光卻沒有為他陰沉的臉色增添明媚的色彩,他依舊枯坐在那裡,每過一分,他的頭就垂下一寸!
何悠扶著獨孤塵一起走進來看到獨孤軒這個樣子,她心裡樂開了花,敢情是在等我吧?她故意高聲對獨孤塵說道:「塵塵,今兒個天氣好,咱們出去轉轉吧?」
獨孤軒猛抬起頭來看著她,眼神之中帶著幽怨,不悅地問道:「要去哪?」
「逛街去,順便買點東西,你要不要跟著一起來?」說著,何悠坐到他身邊的空椅子上,手故意蹭著他放在桌子上的手臂,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突而,頭湊過來,壓低聲音問他:「昨晚沒睡,可是在等我?」
「你這種可惡的狼心狗肺的女人值得我等候嗎?」獨孤軒動了氣,說話的口氣惡狠狠的。
「軒,你疲倦的樣子欺騙了你的心,等就等嘛,有什麼不好意思說出口的?好了,做為對你的補償,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輕鬆一下。」何悠眼裡閃過一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