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奴情奴 試愛卷 第五章 溫情脈脈
    秦淵簡潔地道:「獨孤軒。」

    「獨孤軒?這麼晚了他來幹什麼?可惡,他不會是來監視我的吧?」一會迷惑一會憤怒,二種表情交織在一起竟也別外的動人,秦淵發現自己的目光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時被她吸引過去,對自己的這麼一大改變,他吃了一驚!

    「你跟他是不是有仇?」何悠直視秦淵道。

    秦淵一副無辜加可憐的表情,秦淵的臉雖被毀可是他的眼神犀利炯炯有神,那是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只要盯著那雙眼睛看,她似乎就能看懂他在想些什麼。

    秦淵不說話,何悠也覺得無趣,擺手道:「好了,不說了,你好好休息。」

    「你……去哪?」見何悠邁步要離開,他出口問道。

    「怎麼?捨不得我走?要我陪你睡?」何悠開玩笑道。

    秦淵白了她一眼,頭一撇,倒頭睡去!

    何悠趴在外面的桌子上,睜著眼睛看著外面的天氣由黑慢慢變白……

    一大早,咚咚的敲門聲驚醒了熟睡中的秦淵,他忍著疼痛跳下床,何悠歪著頭看著他低聲道:「別出聲,我來應付。」

    「小姐,該起床了,姑爺請你去與他一同用膳。」小可笑吟吟地道。

    「我身體不舒服今天不去,別來打擾我。」何悠冷冷地道,用力地將門合上。小可急了,拍著門道:「小姐,你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我去叫姑父來看看你……」

    小可的聲音漸漸隱沒,秦淵沉聲道:「我先走了。」

    「哎,你走什麼走?安心留在這,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人傷你的,竟然答應過會好好保護你我就會保護好你,傷沒好之前不准離開這裡。」

    「你不怕獨孤軒看見?」

    「誰認識他?看見又如何,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竹軒閣。

    獨孤軒所居住的院落。

    他端坐在桌子上優雅的喝著茶,清墨站於一旁內心充滿了期待,他自作主張地叫小可去請夫人來此與公子一同用膳,好戲就要開鑼了。

    小可勿勿地跑進來,跪著哭訴道:「姑爺,小姐病了。」

    「砰」手裡端著的茶杯重重的砸到桌子上,對自己的失態,獨孤軒直皺眉,一旁的清墨卻在心裡偷笑,他不說話,場面冷了下來,小可一直跪著也不敢起身,「公子,夫人來獨孤家也有二天時間,公子是否也該去見見夫人了?」清墨道。

    「咚咚」,又是一陣敲門聲,何悠氣惱的起身剛要去開門,秦淵虛弱的再一次扣住了她的手,道:「要不要我避一下?」

    「不用,你就坐著。」

    門一打,本來清墨和小可二個人臉上堆滿了笑容,可是看到屋內圍著面紗穿著白衣的秦淵後,二人驚愕住了。

    何悠大大咧咧地開門落落大方的坐於秦淵身邊,獨孤軒面無表情地站於門外,何悠斜睨了他一眼道:「獨孤公子找我有何貴幹?」

    「小……小姐……他……他……是誰?」小可身體顫抖,眼裡又是憤怒又是害怕。

    「他嗎?」何悠沉思了一下,慢吞吞地道:「我男朋友。」

    獨孤軒刻意壓抑著心中的怒火,他把她視若珍寶,而她呢?沒成親前是凌子寒,成親後又冒出了個「鬼面殺手」,她把他當什麼了?

    「夫人,男朋友是什麼?」清墨道。

    「你說呢?」暴風雨已經來臨,可是何悠並不自知,悠哉地品著昨夜小可送來的茶水,茶水已冰涼,卻不妨礙她品嚐著的好心情。

    獨孤軒與秦淵的目光相撞,熊熊的火焰一直往上燒,清墨搖頭歎息,欲言又止。「清墨,拿紙和筆來。」獨孤軒冷冷地道。

    「公子,你這是要幹嘛?」清墨心頭一緊,眨著眼睛看著何悠。

    「寫休書嗎?那好啊,從此以後我就可以浪跡天涯了。」何悠笑道。獨孤夫人這個彆扭的稱號她一點也不在乎,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撲通,」小可可能跪得上癮了,這不,又跪了下來,哀求道:「姑父,小姐說的可都是氣話,求你再給小姐一次機會好不好?」轉頭看向何悠,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小姐,你與姑父成親了,你怎能留陌生男子在你房間裡過夜呢?」

    「我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何悠無所謂地道。

    「小姐……」小可怒目相視。

    「條件?」獨孤軒看著秦淵簡潔地道。

    秦淵冷冷地道:「傷一好我馬上走。你不必為難她,如果她出什麼事,我會讓獨孤家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

    「你……」清墨話沒說出口獨孤軒揮手打斷了他,獨孤軒道:「還有呢?」

    秦淵把目光投向了何悠,何悠盈盈一笑,道:「獨孤公子竟然大發愛心那麼就把我們何家僕人的毒都解了吧,獨孤公子意下如何呢?」

    「好。」

    「休書也寫吧?」

    「小姐不可……」

    「公子不可……」

    小可清墨兩人同時出聲制止,獨孤軒輕蔑地笑了一下,道:後拂袖而去!

    清墨看向何悠欲言又止,小可氣得直跺腳,兩人也緊跟著獨孤軒出去。

    「為什麼叫他休了你?」秦淵問道。

    「我不愛他,他不信任我,貌合神離的二個人在一起也沒啥意思?」何悠輕描淡寫,初次見面,她覺得他太冷;他命人送潤喉藥給她,她的心裡泛起過一絲暖意;知他上屋頂探詢她,嘴上雖說他可惡,可是心裡還是歡喜的;再次見面,她利用秦淵來試探他,他竟什麼都沒問就要休了她!退婚?放在古代現代任誰都受不了,他竟能就這麼出爾反爾,一會退一會又要她回獨孤家,她答應回來,一半是為了那十幾個僕人的性命著想,剩下的一半就是她想教訓他。

    獨孤軒挺大方的,命人送來了許多治刀傷的藥,一日三餐必是準時送來,秦淵休養了二日,見身體已無大礙便提出要離開,這二日來享受的溫情足夠他回味一輩子,雖然她時常捉弄他調侃他時不時地虐他一下,他一面罵她惡毒的同時卻在心裡享受著這份難得的暖流!

    他想停留,他不能停留,許多的事等著他去做,走的那晚,他在想,如果我不是一個殺手,如果我沒有那麼多仇家,如果我足夠強大,如果……那麼我一定擄走她,不管她是誰的妻子誰家的大小姐,我要擄著她帶她一起雲遊四海或是隱居幽谷從此平平淡淡地過一生!

    她,是這個世界上看到他燒傷的面容卻沒有嫌棄他醜陋的人。

    她,是在他受傷時不管不顧傻傻的照顧他留下他的人。

    她,是第一個說要保護他的人,雖然說得有點傻氣有點狂妄卻令他這個在世界上風雨飄搖了二十幾年的男人放下了自己堅硬的殼。

    秦淵一走,何悠頓覺冷清,她又一次體會到了一個人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那種無所依靠的感覺,孤獨而無助!獨孤軒的休書並沒有送來,她不知道,他從她屋裡回去之後氣憤得立馬寫了休書叫清墨送來給她,而清墨,他收起了休書但是沒有把它送到何悠的手上!

    每日裡,她哪也不去,就坐在屋子裡發呆歎氣,小可則安靜地陪在她身邊,甚少言語,直至她入睡後小可才躡手躡腳的退出房,然後向清墨報告她每日的情況,添油加醋把她說得楚楚可憐!

    每夜,清墨從小可處聽到小可匯報的消息後轉而他就向在書房看書的獨孤軒再添油加醋的匯報一番,開始獨孤軒一聽到清墨對他說起何悠的事情他就厭惡地把他打走,清墨不死心,一邊與他對打一邊不停地說,見拿清墨沒辦法,獨孤軒放棄了與他對打,清墨說什麼他就聽什麼,未了,他總會冷冷地說:「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出去。」

    這夜,聽完清墨的匯報,知她又在屋子裡靜坐了一天,他心煩意亂,踱步間不覺來到了落雅閣,因喜愛竹子,所以他在這個他親手建立起來的獨孤家裡種滿了他喜愛的竹子,一年四季青意不斷,竹意綿綿,望眼全都是綠色!

    門緊閉,燈已熄,望著那輪圓圓的新月,彷彿又回到年少時與她在屋頂談天說地的情景,那時她還是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兩家世代交好,他奉父親命前去她家拿一件東西,她站在他父親身邊,一雙大眼睛骨碌骨碌地在他身上轉動,完全沒有一絲的害羞,她仰著臉對他說:「我爹爹說你是我將來的夫君?我現在並不喜歡你,如果你能逗我開心,將來我就心甘情願地嫁給你。」

    徐徐清風吹過,涼意灑滿身心,何悠獨坐在屋頂上望著星星月亮,她在想什麼?其實她什麼都沒有想,她只不過睡不著,夜夜她都會順著那梯子跑到屋頂上來望著月色打發那無聊的時光!

    獨孤軒猛一抬頭,看到屋頂上那個身穿白衣,黑髮飄飄,手指著天空的女子,他回憶中的思緒嘎然而止,原來她也如自己這般孤寂!

    沒有多想,他跳上了屋頂,見是他來,何悠只側過頭斜睨了他一下,他輕輕地喚道:「悠兒!」聲音低沉飄渺,似是從地層底下發出一般!

    他的手在她肩膀處僵硬的停了下來,深吸一口氣,手指輕撫她的秀髮,另一隻手按到她肩頭,何悠一驚,慌忙挪到一邊去,不悅地道:「你幹什麼?」

    「悠兒……」他含情脈脈的看著她。

    「我告訴你,最好別亂來,不然我喊非禮了。」何悠威脅道。

    他輕笑道:「你是我娘子。」

    「胡說,我不是。」

    「悠兒,」獨孤軒靠過來,「這幾日我想了很多,竟然我們已經成親了,那麼我應該要好好對待你才是,過去的事忘了好嗎?留在我身邊,我會好好保護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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