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大樹的樹幹中部突然發出一聲輕響,隨後呯地一聲炸開,就彷彿是被手雷從內部爆破一樣。
)這一突變,陳恪卻已預先感知,輕巧地一躍便躲開了紛飛的碎木屑。
老人看著陳恪,突然咧開嘴,開心地一笑,隨後表情又變得獰厲恐怖,向著陳恪疾衝而來。陳恪通過老人的表情,感知到老人的行動,在老人身子一動之時,便已縱身而起,團身半空翻滾,躍過老人頭頂,雙腳同時向老人後腦踢去。
老人呵呵一笑,身子向前一傾,右腳自下而上勾起,這下既可躲過陳恪雙腳,又可踢中空中的陳恪。陳恪驚慌中一咬牙,想起老人方才足踏虛空半空而起那一招,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行了一招險棋,雙腳猛地加向,仍向原來的方向蹬去。
這一踢實在太快,快到空氣都來不及飛散,陳恪感覺到自己的腳似乎踢在什麼有阻力的東西上,身子一下向前飛射出去,軀幹部正好躲開了老人的腳。他在空中一劈腿,老人的腳就從自己兩腿之間撩了過去,凶險之極,嚇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落地後,通過那紛亂的氣流,他不用回頭也感覺到老人已衝了過來,他想也不想,猛地大喝一聲,向後踢出一腳,呯地一響起,他感覺自己似乎踢在了石頭上,震得自己的腳跟有些發麻,但那紛亂的氣流卻向後退了。他收腳轉身,只見老人雙臂豎在胸腹間踉蹌退了好幾步,兩臂上有一個明顯的鞋印。
「我也是高手!」陳恪目光炯炯地注視著老人,一股不服輸的鬥志在心中燃燒了起來,令他大喊起來:「來吧,男子漢大丈夫,就是要死在強敵手下,也要死得有尊嚴!」
喊聲未歇,他已半空躍起,身子在空中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右腿藉著旋轉的力量,猛地橫掃而出,自上而下以腳踵砸向老人,老人雙眼瞪得滾圓,在瘋狂的吼聲中,竟然以頭硬接了這一腳。
那種踢中石頭的感覺再次出現,陳恪感覺自己的腳跟彷彿要裂開一般的疼,但那老人也好不到哪兒去,他身子一晃,竟然跪倒在地,猛地甩頭,看樣子是被這一擊打得有些發暈,那中招的頭頂,已然有鮮血流出。
陳恪穩穩落地,信心猛長,正要繼續攻擊,老人突然貼地橫掃出一腳,將陳恪掃了個跟頭,陳恪急忙將兩手移向腦後,先一步撐住地面,然後一個鯉魚打手站了起來,但他剛站穩,老人已一腳踢了過來,他慌忙一閃,剛躲過老人的腳,老人的左手已伸開五指抓了過來,一下揪住他的前襟,將他按倒在地,揮起右拳,就要向他的胸口猛擊而來。
若被這勢如奔雷的一拳擊中,陳恪的胸膛肯定要如那大樹般爆開,變成一具斷裂的屍體,情急下,他猛地將身子一躲一展,雙腿借力一起踢向老人後腦。
老人並不閃避,拳頭狠狠擊了下來,但卻比陳恪的腿慢了一點,還未碰到陳恪,自己的後腦就中了一下子,打得他一陣眩暈,左手不知不覺地鬆開來,陳恪急忙趁機貼地滾了出去。
翻身而起後,他打量著這瘋狂的老人,已經確定這老人已經失去了理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不由大感驚訝:「一個瘋子怎麼會有這麼強的力量?」
驀然間,他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第四重境界的修煉。當初史高雲就說過,第四重境界是由偉大變為渺小的考驗,許多人就是因為強攻第四重境界而導致發瘋。看著眼前這力量恐怖無比,但心智混亂的老人,陳恪完全可以肯定,這就是一位強行進入第四重境界,結果讓自己變成了瘋子的精神能量修煉者。
老人用力的晃著頭,很快就恢復了清醒,瞪眼看著陳恪,先是一笑,隨後又是瘋狂地一吼,猛地衝了過來。
「我好歹也算一隻腳邁進了第四重境界,全力出手,不一定勝不過一個瘋子!」陳恪看著對方,信心再次燃燒,大吼一聲,迎向前去。
他本身就是一個出色的武者,擁有以皮膚預知對手攻擊目標的能力和感覺對方殺意的能力,對他來說當然是如虎添翼,但當這兩種能力失去了作用,也難不倒他--正常人間的格鬥,本來就沒有這兩種能力輔助。
老人的左拳打來,陳恪冷靜地偏頭閃過,還以一記右拳,老人眼睛閃著光,如陳恪一般閃了過去,隨後再次將左拳擊出,與此同時,陳恪剛好也連環地擊出了自己的右拳,兩人的拳頭均命中了對方的臉頰,但因為出拳的同時自己也受到了攻擊,拳力都受到了影響,誰也沒能重創對方。
兩人都同時向後退了好幾步,抬起頭,擦了擦嘴角的血後,竟然一起笑了起來。老人為什麼笑,不得而知,但陳恪卻是因為感受到了與強者格鬥時的那種刺激與挑戰的趣味,而忍不住興奮起來。
眨眼間,兩人不約而同地衝向對方,老人直拳重擊,陳恪俯身躲過的同時,左拳快速自下而上擊向老人,老人偏頭閃開,一擰腰,右拳收回的同時,左拳快速地擊出,陳恪則順勢閃向老人左側,右手擺拳橫擊老人頭部,老人低頭俯身,擰腰間身子向上一挺,打出一記威力十足的上勾拳,陳恪仰頭躲過,起左腿,以截拳道的勾踢法掃向老人頭部,老人再次俯身躲過,同時趁機揮起左拳,掃向一腳踢空的陳恪。
陳恪勾踢掃空,立刻擰腰轉身,右腿向後踢出,使出了轉身側踢,狠狠踢中老人胸膛,但老人的拳頭,也重重打在他的背後,兩人同時被對方的巨力撞開,拚命支撐住身子,才沒有跌倒。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交匯,都閃爍著野獸一樣狂野的光芒,四周的空氣因為兩位高手的全力出招,而變得動盪不休,兩人誰也無法通過精神能量修煉者特有的感官,卻感受對手的意圖與一舉一動,只能像兩個正常的格鬥家一樣,拼盡全力與所有技巧與對方周旋。但也正因此,才激發了兩人天性中的格鬥**,讓兩人因為這樣的拚死決鬥而感到興奮。
陳恪雖然擊中了對方,但卻感到自己的拳頭和腳都疼得厲害,老人的身體彷彿是由石頭刻成的,結實得可怕,若不是陳恪的鬥志燃燒正旺,壓住了**對疼痛的恐懼,根本無法與他為敵。
驀然間,老人再次前衝,狂叫著一腿橫掃,擊向陳恪的右肋。陳恪現在已經習慣了老人的速度和攻擊方式,如果要閃,完全可以從容閃開,但他覺得如果自己躲了,就是害怕了,氣勢就會不自覺地下降,到時百分百會敗在老人手下。他不能躲,為了讓自己的鬥志一直燃燒,為了讓自己的信心一直堅定,他再次伸出胳膊,硬接下老人這一踢。
說是硬接,其實使的卻是巧勁,他運用截拳道中的膀手,以右臂橫擋老人來腿,左手化掌,協助右臂發力抵擋,挨過疼痛無比的一擊後,立刻與右臂協力將老人的小腿抱住,向前一步,一招勾腿將老人摔得向前撲倒。
陳恪並沒有放開老人的腿,他打算以關節技,將老人的膝蓋折斷,但老人卻並沒給他這個機會,一樣精通武術的老人,猛地將身子一擰,趁陳恪沒有形成壓制姿勢交,將身體翻轉過來。
陳恪如果不鬆手,就會被力量巨大的老人帶倒,無奈下,他只好放棄了這大好機會,一翻身爬了起來,趁老人起身的空檔,右腿一招前踢,踢在老人頭頂,借力快速收腿後,腳不落地,又自右向左橫掃老人太陽**。老人豎起左臂擋住,陳恪一腳掃在老人臂上,借力收腿,又是一招前踢,踢在老人胃腹部,老人身子一顫,剛站起的身子又彎了下去,陳恪右腳落地,猛地踏地躍起,高高舉起右肘,向老人後腦砸去。
老人突然大吼一聲,雙拳齊出,打在陳恪腹部,陳恪拼盡全力彎腰收腹,將老人打在自己身上的力量減到最低,卻還是被打得倒飛出去,摔在地上,老人大吼著,飛身而起,右腳對準陳恪的頭,狠狠地踏了下去。
若被踏中,陳恪必死無疑,所以他一顧一切地使出全身力氣,猛地朝旁邊一滾,隨後順勢掃出一腳,將剛把大地踏出一個坑來的老人掃倒在地。
兩人再次爬起,喘息著,彼此對望,閃動著光芒的眼中,都沒有殺戮之色,只有熱血在燃燒,只有旺盛的格鬥**在沸騰。
對戰再次展開,兩人各自施展擅長的招術打在一處,此時如果有哪個動作片導演經過,一定會被眼前的景象驚呆,如果他能把這段戰鬥記錄下來,回去拍成電影,一定可以成為史上最精彩、最偉大的動作電影,讓其憑著它名垂青史。
遺憾的是,除了一株株巨樹外,再沒有其它生物有幸目睹這一切--林中的鳥獸也全被兩人激烈戰鬥形成的可怕氣氣場驚得四散奔逃了。
拳、腳、肘、膝、肩、背、臂、頭……一切可以運用的肢體武器,都被兩人用得淋漓盡致,兩人的身上到處都是傷痕,老人的衣服自不必說,陳恪的衣服也早已變得破破爛爛,沾滿鮮血與泥污,與老人那一身破衣不相上下了。兩人在搏鬥中,時常互有命中,一會兒是這個被打得踉蹌後退,一會兒是那個被打得凌空而起。
老人越打越興奮,眼中的光芒也越來越成,終於,在一聲大吼中,老人的力量突然猛地增長,速度也變得更快,那眼中閃動的不再只是瘋狂和好鬥的光,隱隱地似乎透出了一絲代表著智慧的光彩。
他猛地使出一招單掌力劈,速度之快,令陳恪避無可避,只好硬架。但老人的力量太過強大,陳恪雖然架住,卻被打得雙膝一軟,蹲坐了地上,老人吼叫著,右腿猛地低掃而出,陳恪咬緊牙關,以雙臂勉強擋住,仍是被踢倒在地。
不及他起身,老人已跟上一步,提起左腳狠狠踢向陳恪頭臉,陳恪猛地一閃,老人的腳擦著他的右臉而過,巨大的衝擊刮得他臉頰生疼,撞得他一下仰躺在地上,老人狂笑一聲,一拳打在陳恪腹部,趁陳恪吃痛躬起身子的時候,又一拳打在他臉上。隨後一把抓住陳恪的脖子,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老人衝著陳恪陰森森地一笑,猛地揮起右拳,向陳恪的臉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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