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都是罪大惡極的罪人,有幾位就算被判十次死刑也不為過,我說得沒錯吧?」屏幕中那人語氣平靜極了,「現在的你們一定對自己的死而復生感到非常奇怪,所以我特意來向大家做一下說明。
)大家不要以為對你們的處罰已經完成,也不要以為等待你們的仍將是嚴厲的懲罰。」
「這王八蛋想說什麼?」葛文西皺著眉,一臉的凶相,顯然無法理解屏幕中那人的意思。
「我們的命運會被改變。」星多郎推了一下眼鏡,不無好奇地看著屏幕。
「沒錯,星多郎先生說得沒錯。」屏幕中的人竟然聽到了他們的話,顯然這間屋子裡有竊聽裝置。「我們會給你們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你們完全可以由被判死刑的囚犯,一轉而成擁有巨大財富的富翁。」
這話令七個人都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屏幕,屏幕中那人似乎看到了眾人的表情,得意地一笑:「你們將參加一場遊戲,一場『誰入地獄』的遊戲。贏得勝利的人將如我所說,獲得七億元重獎,並重新得到自由。我們會給你新的身份,將你送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實現你們的任何夢想。當然,如果你們想成為神或是把月亮拿下來放在自己花園裡,我們可辦不到。」
多數人臉上都露出了興奮的表情,陳恪面無表情,羅芙和星多郎則是一臉的疑惑。屏幕上的男人一笑:「好像有人不大相信?那無所謂,不相信這一切的人,我們會將他重新送回監獄,再執行一次死刑。這不能怪我們,因為是你自己放棄了這惟一改變命運的機會。」
「我信!」羅芙和星多郎幾乎同時搶著喊出了聲。
「那最好。」
「『誰入地獄』是怎樣的一場遊戲?」陳恪抬頭看著屏幕上的男人問。
「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男人笑著說,「你可以將它稱為死亡遊戲,也可以稱其為生存遊戲。遊戲的規則很簡單--你們知不知道古羅馬鬥獸場?」
「不就是奴隸與奴隸,或奴隸與野獸相互殺戮的地方嗎?」羅芙回答道。
「沒錯,那就是誰入地獄的遊戲內容。我們會把你們放到一處競技場中,讓你們自由展開一場死亡角逐。在競技場之外的任何地方,殺人都是死罪,但在競技場內,殺人卻將得到獎勵,在角逐中最後活下來的人就是勝利者。但要提醒各位注意的是,勝利者只能有一個。」
男人說得輕描淡寫,在場的所有人卻都被驚呆了,每個人心底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我再說一遍,你們可以不相信我,那就等於你們選擇了回監獄重新執行死刑。現在我問一下,有人因為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而想要離開嗎?」
沒有人說話。不參加,就代表著死,誰會捨棄生的機會而選擇死?沒人會,包含已經抱定了死志的陳恪也不會。他已經死過了一次,如果說過去的他有什麼罪過,也已經算是償還了。
「好,既然所有人都同意參加遊戲,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了。」屏幕上的男人一擺手,牆壁上的一個暗格便緩緩打開,裡面分成七格,每一格裡都有一個巴掌大的手機,款式顏色各不相同。
「每人自選一部手機,這將是你們在遊戲中唯一的幫助。」屏幕上的男人說。聽到這話,離暗格最近的羅芙立刻衝過去,搶著拿到三部手機,比較了一下後,選中一部銀色帶紅絲的。
其他人猶豫著走了過來,分別拿了一部,陳恪並沒有爭著上前,等前面的人都退開後,才走過去,拿起了最後剩下的一部黑色手機。
「我和你換吧。」臉上還帶著淚痕的梅欣欣,將自己的粉紅色手機遞向陳恪。
「為什麼?」陳恪看了看這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留著及肩短髮的年輕姑娘,不解地問。
「黑色不吉利,那是喪服的顏色。」梅欣欣強擠出一絲微笑。
「那你還要和我換?」陳恪多少有些感動。
「我無所謂。」梅欣欣笑了笑,但眼淚立刻就跟著流了出來。「我……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孩,沒打過架,沒罵過人,更不懂怎麼殺人。這遊戲太可怕了,我寧可是第一個被殺的,就當是你們中的某人替聯邦執行死刑好了。反正我下不去手,只能等死,不如就把不吉利的東西給我吧。」
「真是個好姑娘啊,這樣的好人竟然也被判了死刑,唉……」艾伯眼眶濕潤,搖頭歎氣。
「不,對我來說,黑色卻正是幸運色。」陳恪輕輕搖了搖頭,用微笑面對這個柔弱的女孩。「而且你也不會是第一個被殺的。」
「看來有人要當英雄。」殺父弒母的阿歷克斯嘲諷地一笑,「好啊,我倒要看看這英雄能挺到幾時。別忘了,勝利者只能有一人。」
陳恪沒有回答,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看著他。在這位連環殺手的目光之下,阿歷克斯感到背後發涼,知趣地住嘴。
「最後一點說明。」屏幕上的男人說道,「你們每個人都有一個『官方代理人』,你們可以通過這部手機與代理人聯繫,進入遊戲後,你們就可以按『發送鍵』與自己的代理人聯繫,現在則不行。另外,手機還有地圖功能--競技場的地圖就存在其中,不過處於黑暗狀態,需要你們自己去探索,這就像一些戰略遊戲,只有你們探索過的地方才會在地圖上顯現出來。另外的功能就是玩家生命狀態提示,轉到這一功能時,屏幕上會出現七個黃點,每死一人,就會消失一個黃點。你們可以憑此確認剩餘對手的數量。」
陳恪打量著手中的手機,發現除了超大的屏幕外,只有四個方向鍵、一個確認鍵、一個取消鍵,再就是三個功能鍵,其上分別寫著「通訊」、「地圖」、「玩家」,如何使用一目瞭然。
「好了,現在請各位離開房間,到競技場去。」隨著屏幕上男人聲音的響起,一面牆壁上打開了一道暗門,一條長長的走廊出現在門後。「走廊裡有七扇門,上面的電子顯示器上有你們的名字,對號入座。」
隨後,那屏幕便又慢慢消失了,眾人猶豫著的時候,阿歷克斯第一個衝進走廊,星多郎第二個跟了上去。有了兩個帶頭的人,其他人陸續地走向了走廊。艾伯走在陳恪身邊,不無擔心地說:「我總覺得這事太過蹊蹺,總不敢相信本來應該被執行死刑的我們,有什麼改變命運的機會。還有這遊戲,到底想幹什麼?」
陳恪也在想這些。要他動手殺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人,他做不到,尤其是艾伯和梅欣欣這樣本性善良,只是一失足才成千古恨的人。但如果要他去殺阿歷克斯,他會毫無猶豫,這種沒有人性的東西人盡可誅。
長長的走廊上一共有七道門,彼此相隔都很遠,大家找到自己的門後,懷著忐忑的心情打開門走了進去。陳恪的門在走廊盡頭處,他站在門前,低頭思索著一切,卻找不到任何答案,抬起頭,發現走廊裡只剩下梅欣欣和艾伯。兩個人都遠遠地看著他,梅欣欣勉強地笑了一下:「陳先生,要加油哦。」艾伯瞇著眼,臉上是慈祥的笑容:「你們都千萬別死啊,要死就讓我去死吧,我已經是個老朽了。」
「我們都不應該死。」陳恪低聲說著,緩緩打開了門。
門的裡面,是一條曲折延伸的走廊,走在上面,腳下發出通通的響聲。走廊的構造讓陳恪想起了登機通道,那並不是固定的死物,而是由一節節短廊連成的長廊,也就是說,隨時可以調節其通往的方向。
「準備得如此齊全,絕不是用來開我們這些死刑犯的玩笑的。」陳恪在心中想著,「走廊已經有了輕微的磨損,看來已經使用過很長一段時間。也就是說,這遊戲早就在進行了。他們到底要幹什麼?看著我們這些人自相殘殺,又是為了什麼?難道真如古羅馬的角鬥士一樣,是為了給大人物取樂?」
帶著疑惑,他很快走到了走廊的盡頭,推開一扇門,一陣帶著草木香氣的風吹了過來,那是久違了的自由氣息,他忍不住閉上眼,用力地吸了一口,慢慢感受著來自大自然的空氣。
「等等!」他猛然一驚,立刻睜開了眼,「如果這裡是野外,不就意味著我們可以逃走嗎?」他急忙奔向門外,瞪大眼四處查看著。叢林中一片漆黑,抬頭向天,沒有月亮,只有繁星如海,微弱的星光照不亮大地,他只能略微看清數米之內事物的輪廓,但既然看得到星空,那這就必然是野外無疑。
「不用殺人!」他在愣了片刻後,終於興奮了起來,「只要能趁著夜色逃離,就可以脫出這可怕的遊戲,得到自由!」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想要歡呼,卻又知道這樣做是極度危險的,於是只能用猛力地揮拳來抒發自己的激動。
他在黑暗中摸索著前進了,向著一個方向一直走了下去。他相信這樣總有找到出路的時候。而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緊接著那屏幕便亮了起來,一個穿著灰制服的年輕人出現在屏幕上,笑著說:「陳先生,我是你的代理人,你叫我塔爾好了。」
「該死!」陳恪急忙躬下身子,躲在一片矮樹叢中,將手機移到耳邊,用手遮住屏幕發出的光。「我並沒有聯繫你!」
「可我忍不住聯繫你。」塔爾笑著,「你要知道,我剛剛得到這份工作,難免有些興奮,所以,你別介意。難道你不想通過我知道這遊戲中的一些秘密嗎?」
陳恪現在沒心情聽什麼秘密,但又不敢直說,參加遊戲的人是不可能不關心遊戲的,他不能冒險讓對方知道自己的意圖。
「什麼秘密?」
「也沒有什麼。」塔爾仍然笑著,看得出來,他今天心情很好。「你看,進入遊戲後,你們可都是赤手空拳,也沒有任何人會幫助你們,所以你們得自己幫自己。我可以為你提供武器、情報、防具、生存用品等一切你想要的東西,這就是代理人的好處。」
「一切我想要的東西?」陳恪心中一動。如果有一件武器,逃跑會更順利。
「差不多是這樣吧。」塔爾說。「說說你想要些什麼吧。」
「一把叢林救生刀,黑色的。」陳恪仔細想了想,冷靜地說。
「真意外,我還以為你會要槍。我聽說一般人在知道可以擁有武器後,都會要槍。」
「槍確實是最厲害的武器。」陳恪說,「但對於沒用過的人來說,遠距離幾乎無法命中敵人--尤其是在這樣的黑夜裡。我感覺在這種黑夜叢林中,還是用刀好一點,起碼它不會暴露自己。」
「呵呵,真不愧是殺過四個人的高手。」塔爾聲音中充滿了崇拜,這讓陳恪感到厭惡。
「別囉唆,把它給我。」
「好的,不過相應的,你要為之付出代價。」塔爾聲音平靜無比。
-----
囉唆一句,新書剛開始上傳,老李今天就感冒了,頭暈暈的碼字,感覺昏沉沉的。各位,千萬要注意身體啊,生病太難過了。
)16977小遊戲每天更新好玩的小遊戲,等你來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