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魔前傳 正文 第四百七十八章 山道
    綿陽,位於四川盆地西北部,涪江中上游動帶,古名「涪城」、「綿洲」從西晉懷帝時起,歷來為郡州治地。清雍正五年,升綿州為直隸州,領縣增多,轄區擴大大,一九一三年改綿州為綿陽縣,取「綿山南面之城」意。自漢高祖六年設置涪縣以來,已有兩千一百多年歷史,擁有悠久的歷史文化根蘊。

    綿陽市共轄兩區六縣一市,全市幅員面積兩萬多平方公里,戰四川省土地面積百分之四點二,全市按地貌分類為山區佔百分之六十一,丘陵區佔百分之二十,平壩區佔百分之十九。複雜的地形使市內的經濟發展並不均衡,既有被稱為「富樂之鄉」、「西部硅谷」的新興市區,也有還停留在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天吃飯的偏遠落後村鎮。

    銀灰色的旅行車在顛簸中向前緩緩行駛,雖說這種最新型號的旅行動減震性能相當好,但在這條崎嶇多窪的黃土路上卻仍需要提高警惕,因為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顛起一尺多高,把腦袋狠狠撞在車箱頂上。

    和小心翼翼,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路面上的司機小李不同,車上的三個小朋友卻是非常興奮,生於城市,長於城市的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高的山,這麼多的樹,這種大自然的傑作根本不是那種人工堆造的山水林木所能相提並論。*「看那裡,看那裡,你們說那塊石頭象只大猴子?」朱慧妍指著旁邊山腰上一塊奇形怪狀的石頭大聲叫著。[]

    「那塊呀?不像,要我說更像是一頭大老虎,你看,頭頂上那塊黑就是老虎頭上的王字!」陳道的不同意她的看法。

    「胡說,你見過老虎的腦袋那麼小嗎?」朱慧妍反駁道。

    「怎麼沒有。大老虎的孩子——小老虎呀!」陳道地狡辯道。

    「啊,這也算呀?你這不是無理胡說嗎?」沒想到陳道的還能說出這種理由來,朱慧妍一時間也被問住了。

    「當然算啦。你忘了,過爺爺說的不管黑貓還是白貓,只要能抓到耗子就是好貓。=小說首發==還有,甭管有理沒理,抓住了沒理,抓不住就是有理。光說我沒理沒用,你得講出道理來!」陳道的得意地笑道:誰說自已笨?腦子靈光的時候也多著呢。

    「嘿!你這個沉到底還長學問啦!人家過爺爺說地是這個意思嗎?飛飛,你來評評理,看那塊石頭像什麼?」知道小胖子是在詭辯,但朱慧妍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對方的錯誤在哪兒,只好向同樣也是趴在車窗旁的王一飛求助。

    「嘿嘿,你們說的都不對。那明明就是一頭大肥豬,你們看,那是它的鼻子,那是它的耳朵,後邊的那棵小樹就是它的尾吧!」王一飛對那塊石頭也有自已的看法。

    「不對。那是猴子!」

    「是大老虎!」

    「明明就是豬!」

    三個小孩子吵了起來。因為他們都覺得只有自已的看法才是對地,另人的都是錯的.

    「呵呵,好啦,好啦。你們就別吵啦。不就是一塊石頭嘛,至於吵成那樣嗎?要我說你們把它當成猴子也好,老虎也好,還是大肥豬也好,它其實還不都一樣是塊石頭,難道你們叫它是老虎它就成了老虎,叫做是猴子它就成了猴子呀?」被三個小孩子的吵鬧聲搞的難以安心開車,司機小李笑著插口當起了調停人。

    「可是它就是象猴子呀!」朱慧妍還是堅持著自已地觀點不鬆口。

    「不對。像老虎!」朱慧妍不改口。陳道地也一樣不改

    「明明就是豬!」王一飛也湊著熱鬧。

    「呵呵,你們這三個小傢伙呀。還真是不讓人省心。知道蘇東坡寫的《題西林壁》嗎?」小李笑道:看來不解決這幾個小傢伙的問題,自已這一路上耳朵就別想清靜下來。

    「《題西林壁》?不知道。」三個小孩子一起搖頭。

    如果他們三個是初中生的話,這個問題不會難住他們,因為這首詩是小學語文課本裡地一章,但可惜的是他們現在還只是小學一年級的學生,常用漢字認識的都沒有幾個,又到哪裡去讀這著詩呢?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簡單的意思就是說:從正面看廬山山嶺連綿起伏,從側面看廬山山峰聳立,從遠處、近處、高處、低處看廬山,廬山呈現各種不同的樣子。人不清楚廬山本來的面目,只因為自己在廬山中。

    往深裡說,普天下山山嶺嶺,哪一座不是看山角度不同,山勢互不一樣?宇宙間事事物物,又何嘗不是立腳之點有別,觀察結果各殊呢!對於一切事情,如果隱在它的圈子裡面,就會不見全局,不明真相;只有客觀地研究它地各個方面,才能取得正確地認識。這就是一句格言所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所以,觀察問題應當客觀全面,如果主觀片面,就行不出正確的結論。」小李說道。

    「哇,小李叔叔,您講地好深奧呀,比昨天過爺爺說的那些還難懂呀!」三個小孩子都被小李的高論所驚歎,一個個瞪大眼睛做崇拜狀。

    「呵呵,別拿那種眼光盯著我,我又不是大明星。還有,那些看法也不是我的,等你們到了高年級的時候,你們的語文老師自然會教給你們的。」小李笑道。

    「這是小學學的東西啊?嘻嘻,過了這麼多年您還能記住,小李叔叔,您很厲害呀。」朱慧妍的嘴最甜,誇人的話不打草稿隨時就能講出一大堆來。

    「呵呵,記住這個有什麼可難的。這首詩是講的是山水,同時講的是人生哲理,它所講說的道理貫穿於人們的正常生活中:為什麼不能辨認廬山的真實面目呢?因為身在廬山之中,視野為廬山的峰巒所局限,看到的只是廬山的一峰一嶺一丘一壑,局部而已,這必然帶有片面性。遊山所見如此,觀察世上事物也常如此。這兩句詩有著豐富的內涵,它啟迪我們認識為人處事的一個哲理——由於人們所處的地位不同,看問題的出發點不同,對客觀事物的認識難免有一定的片面性;要認識事物的真相與全貌,必須超越狹小的範圍,擺脫主觀成見。飛飛,這些道理你應該最明白呀?昨天吃飯的時候,過老先生不是跟你說過這樣的道理嗎?他不是告訴你,如果想把棋下好,就必然學會站在不同的角度去看看待棋局,以自已的角度,對手的角度,還有旁觀者的角度,這樣才能使自已的判斷更接近棋局的本質,從而做出最佳的選擇。」小李笑道。

    知道飛飛的行程安排的很緊,在成都只能停留一天,愛材心切的過百年幾乎把自已的接風宴變成了教育小孩子的課堂,向王一飛講了許多自已對圍棋的理解和感悟,語重心長,言之切切,連小李這樣跟圍棋無關的人士都非常感動。

    「噢,原來是這樣,沒想到這和棋理也有關係,真是不可思議。」聽罷小李的解讀,再最回憶起昨天過百年和自已講過的那些話,王一飛的腦中浮想聯篇。

    「呵,常言道,人生如棋局,棋理和為人的道理本來就有相聯通的地方,這有什麼可怪的。不是有人說欲學詩,功夫在詩外嗎?我想學棋也應該是這樣吧。」小李笑著答道。」嗯,您說的和李老師一樣,他也讓我空閒的時候不要光看棋書,也可以看一點別的書,說那可以提出我下棋的境界有關,那時候我還不大明白讀書和下棋有什麼關係,現在聽您一說,原來是這個道理呀。」觸類旁通,王一飛恍然大悟。

    「呀,小李叔叔,還真是那樣,你們看,那塊石頭果然變樣了,現在不像猴子,變成大烏龜啦!」轉過一個彎,旅行車繼續向前行駛,朱慧妍回頭一看那塊巨石的樣子真的變了,立時興奮地大聲叫了起來。

    「呵呵,那還用說。」小李扭頭向右邊望去,別說,這次石頭的樣子任誰來看都像是一隻背著龜甲正把頭悄悄探出來的大海龜

    光當,樂極生悲,小李光顧著回頭看石頭,一時沒有注意到路上有一個深坑,車子的右後輪一下子便陷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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