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穿梭,時光飛逝,眨眼之間半年過去了。
星期一,每週例行的例會時間又到了。
夾著一個藍色的文件夾,高興宇推門走進會議室,屋內,沈懷運,李飛揚,陸如秋等人早已到了,見高興於進來,不約而同地停止了聊天兒。
「呵,聊什麼呢,這麼熱鬧?」在自已的座位上坐下,高興宇笑著隨口問道。
「呵,社長您不知道,小陸今天來的時候碰到一件搞笑的事,現在正鬱悶著呢!」李飛揚笑著答道。
「哦,是什麼搞笑的事兒?說說讓我也開開心。」高興宇頗有興趣地問道。
「呵,是這樣,小陸來的時候路過麗澤小學門口,結果被人家拉住講了一大通學校的好處優點,想讓他把孩子送到麗澤學校上學,小陸跟人家解釋說自已還沒有結婚,媳婦還在丈母娘肚子是轉筋,哪兒來的小孩子可送,誰成想人家不信,非說他在開玩笑,哪兒有這種年紀還不生孩子的,急得他最後只好把身份證拿作證明,這才好不容易從人家的糾纏中脫身。」沈懷運笑著敘述道。
「呃?這有什麼好笑的?新學年就要到了,學校宣傳自身實力,招收學生,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當初咱們道場剛開張的時候,這種事兒也沒收幹過,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原來是碰上小學校招生,高興宇不以為然地說道。
「社長,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人家拉著小陸,非說他最少也有三十五六,問題是他實際才二十五,被人家憑白無故說老了十歲,您說他得是什麼心情?」李飛揚笑著提醒道。
「噢?呵呵,原來是因為這個呀!哈哈,難怪難怪。」回過味兒來,高興宇也笑了起來。
陸如秋年紀雖然不大,但面相卻偏老,再加上穿著打扮偏於保守,因此,第一次見面的人經常會猜錯他的年紀。對年輕人來說這當然是一種缺憾,不過也並非沒有好處,因為具備這種外形的人年輕時雖然顯老,可到老的時候卻又會顯得年輕,算起來也是有得有失吧。
「社長,您也笑啊!這也太傷自尊了吧!」幾個人都在笑,但身為當事人的陸如秋可就沒那種心情了。
「呵呵,小陸,不是我說你,你是應該注意一點形象了。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就該穿得新潮一些,表現出年輕人的活力,像你這樣總穿著一身正裝,就跟政府工作人員作報告似的,被人搞錯也難怪。」高興宇笑道。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本來年紀就不大,如果再不穿得成熟一些,怎麼罩得住那些學員。」陸如秋苦笑道。
雖然教的是初級班,但來道場學棋的卻是以成年人居多,一方面是不擅包裝,另一方面也是出於工作的需要,陸如秋也是有心無力。
「哈,小陸,有個笑話聽過嗎?」沈懷運笑著問道。
「什麼笑話?」什麼都還沒說呢,陸如秋哪裡去猜。
「一家公司裡有一個職員工作不努力,經常遲到早退,屢教不改,公司裡的人對他意見很大。有一天,公司的經理把他叫到辦公室裡問他:
經理:你想不想改變現在的狀況?
職員:當然想啦,可是改了很多次也沒改過來,經理,您有什麼好辦法嗎?
經理:好的辦法我是沒有,不過建議倒是有一個:如果你沒有結婚,那就趕快找個女人結婚,如果已經結婚,那就馬上離婚。」沈懷運一本正經地說道。
「哈哈。」應情應景,沈懷運講的這個笑話太容易被理解了,幾個人都會意地笑了起來。
「呵,小陸,笑歸笑,不過你也是應該找個女朋友了,又不是沒有經濟能力,幹嘛二十五六的人還一個人乾熬。是不是已經有了朋友還跟我們保密?」笑罷,高興宇半開玩笑似地問道:成家立業以後,人的心性會和成家前有很大不同,相對於單身,對於工作單位的忠誠度通常會提高不少,從這個角度來說,他當然希望棋社的骨幹人員都能盡早安定下來。
「哪兒有呀。您也知道我是那種兩點成一線的人,除了在家,就是在道場,哪兒有機會去交女朋友。社長,您說,這麼多來道場學棋的人為什麼就沒有幾個是女的呢?」都是熟人,平常也開慣了玩笑,陸如秋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呵,原來是想來個愛情生活兩不誤,還真夠會講效率的。不過你說的這個現象也是事實。在圍棋愛好者中,女性棋迷的數量遠遠少於男性,有人分析,這是因為女性的思維多為感性思維,比較適合彈琴,繪畫等等偏重主觀意識方面的工作,而男性的思維多屬抽像思維,邏輯推理,相對於圍棋這種鬥智鬥勇的遊戲比較適合,所以女棋迷少也就不奇怪了。如果你想在來道場的女棋迷中找到合適的,只怕要多點兒耐心了。」高興宇笑道。
「小陸,我說你也別一棵樹上吊死,交朋友這種事兒哪能傻等著,要主動出擊。飛揚,你老婆不就是在麗澤小學當老師嗎?她們那兒年輕的女老師很多,讓她上點兒心為小陸參謀一下。」沈懷運笑著說道。
「沒問題,回去我就和小孫說一聲。」都是同事,這種舉手之勞李飛揚當然不會推辭。
「那就謝謝李老師了。」陸如秋抱拳作揖誇張地謝道。
「呵,沒什麼,小孫最喜歡做的事就是保媒拉線,這種事兒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用不著謝。哎,對了,說到招生,我還真想起來一件事兒。王一飛虛歲也到七歲,今年該上小學了,咱們是不是得考慮一下了?」話題一轉,李飛揚提出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