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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縣政府,項縣長辦公室,門,緊緊閉著,盧永劍就守在門外,手操著褲兜左右溜躂著。】
凌寒已經進去五分多鐘了,項縣長『撲頭蓋臉』訓斥也持續了五六分鐘,從來還沒見過這位女縣長髮飆呢,也不知道這個凌寒做了什麼事?被領導這麼罵他以後還好活的了嗎?
盧永劍心情很是忐忑,如果凌寒入了項縣的眼,沈月涵再袒護他,他也不好混了,領導這樣訓斥一個下屬,其結果有兩種,一,捲鋪蓋滾蛋,對其徹底失望;二,日後更加重用;
這是盧永劍這幾年混在官場琢磨出的一點心得,領導如此訓斥,那是『痛心疾首』的表現,一方面是怪他不爭氣,一方面的確在是發洩自已的不滿,多半是第二種情況可能性大點。
盧永劍有點緊張,如果項縣停止發火而凌寒這時又走出辦公室,那就可能是頭一種情況,不知為什麼,盧永劍心裡有點期待第一種情況會發生,這是對凌寒的嫉妒所致吧,腦海裡浮起這個想法側耳再聽的時候,項縣長的訓斥聲音卻沒了,凌寒並沒有給轟出來?完蛋了。
辦公室裡,項雪梅親自動手泡茶,凌寒舒了口氣,挨了五分鐘的罵一嘴也沒回,也沒解釋,我讓你罵,我看你累不?我就不說話,嘴乾了吧?口渴了吧?嘿……心中得意之時……
茶杯放倒了凌寒面前,項雪梅的粉臉仍舊板著,從始至終都是這種淡冷淡冷的神情,即便是在訓人的時候她也能保持那種優雅的氣質,讓你只能從她那或冷或溫或疾或緩的語氣中判斷她的喜怒,看臉色的話是不會看到多明顯的症候,凌寒心想,項雪梅果然有獨特的風格。
今天縣局局長楊進喜遞來了關於水泥廠凌濠的處理結果,刑拘6個月,項雪梅看了之後拿起筆寫了一個字『閱』,楊進喜忐忑不安的心才放下來,心中卻對沈月涵的認識更深了一層。】
其實項雪梅也是要給楊進喜一種『沈月涵就是我的人』那個感覺。
凌寒看著放在眼前的茶杯坐不住了,忙起身道:「項縣,我不渴,你喝吧,潤潤嗓子再訓我。」
項雪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自顧自又泡了一杯才在沙發上坐下。
「坐吧,少假腥腥的,怎麼沒見你剛才給我倒水?」她還真是有點口渴了。
聞言的凌寒再次坐下,望著語氣恢復了正常的項雪梅道:「項縣,是我沒眼色,其實是剛才不敢動彈,我認為挨領導訓斥的時候最好不要動,不要解釋,不要抬頭,給領導發洩就好。」
「凌寒,你真是膽大包天,昨天剛給了你警告,天還沒黑你就給我惹上麻煩了……。」
「項縣,不關我的事,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我昨天就是和沈局長說那個凌濠是個太小的角色,從嚴處理他,實是侮辱了『從嚴』這兩個字眼,誰知道沈局就……唉,我回頭說說她去。」
氣的項雪梅撲哧一聲笑了,這傢伙撿了便宜還賣乖,咬牙道:「這麼說我應該處分沈月涵?」
「不不不,讓我分析是這樣的,沈局是完全維護項縣的,她是怕楊局長曲解了項縣的意思。」
「讓你這麼一說,我倒發現是我自已用詞不當了?我這個縣長很沒水平呀?」
凌寒抽了自已一個小耳聒,話說著說著就繞回去了,乾笑道:「是我不會說話,項縣千萬別生氣,眼下也不是生氣的時候,項縣你看這雨下了一整天了,要不下去視察一下汛情?」
這個小滑頭把話繞回來又岔開,分明是讓自已吃這個啞巴虧嘛,真有點忍無可忍的感覺了。
凌寒沒給項雪梅繼續追打過來的機會,又道:「項縣,據我所知,龍田鄉南山溝一帶地勢低窪,雨季旺盛時期時有山洪暴發,我家住在龍田鄉杜莊村,離南溝很近,這方面深有體會,去年就被洪水沖塌了院牆,如果今天晚上雨勢突然加大的話,山洪肯定下來的……。」
說到這裡終於成功的把項雪梅的注意力吸引過來,這美女縣長秀眉蹙了起來。
凌寒趕緊再加上一句,「項縣,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南山溝一帶沒有耕地,鄉里這兩年新辦的企業都在那邊建廠,像磚瓦廠,飼料廠,沙廠等,要是防汛工作做的不到位,有可能造成損失,小山洪也就罷了,還能扛一扛,就怕暴發場大的,弄個廠毀人亡這責任誰來承擔?」
項雪梅起身走至窗戶邊,抬頭看了看天色,還是陰沉沉的,沒有一點要晴的徵兆。
「一會兒你來做嚮導,咱們下去看看。」
……
鄉政府接到縣政府辦公室的通知時,第一時間拔打鄉長凌之北的手機。
正盤著腿坐在家裡炕上看老頭子的凌之北火燒屁股般蹦了起來,啥也沒說披上衣服就跑了。
凌家小一輩如凌玲、凌琳、凌瓊、凌瑤、凌江、凌海也都在,爺爺重病纏身,醫院也下了病危通知書,孫子輩基本上都回來了,老人家在世沒幾天了,他們想陪爺爺渡過最後的時光。
凌之北的妻子洪玉貞見丈夫匆匆跑了出去,放下手裡的活兒問女兒,「琳琳,你爸去哪了?」
凌琳是凌之北的女兒,歲,也在省城混大學,長相和她媽似的,小美人兒胚子。
「好像是鄉政府來的電話,說是有領導下來了,我爸給嚇跑了,呵……。」
凌之北自已開著鄉長的座駕桑塔納拐了幾道彎兒上了鄉街正道,迎面就看見三輛武警部隊的大轎車正駛來,水泥廠審查組遷轉工作場所的通知上午就知道,現在他們才出發,不知道是不是把水泥廠那些可查的東西全部搬走了?與滿載而去的三輛車錯身之後,霧霧雨中又看見審查組初來時那些車,除了刑警隊的麵包車前面幾輛除了司機都沒坐人,看情況沒他們事了。
凌之北心中升起一股陰霾,眉頭聚起一個肉疙瘩,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呀!
就在鄉政府忙成一堆的時候,凌寒開著車打頭,後面是項縣長、廖副縣長、王副縣長、政府辦等各車排成一隊從鄉政府門前駛過,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剛出迎的鄉委書記鄭子和、鄉長凌之北、副書記、副鄉長、武裝部長、辦公室主任等人望著過門不入的車隊全傻眼了。
「還楞著著幹什麼?趕快上車跟著……。」凌之北第一個反應過來,快步衝向他的車。
縣政府車隊裡第三輛車是廖仁忠的,他見前面沒停就知道項雪梅這是給龍田鄉臉色看了。
打頭的第一輛車是那個凌寒開的審計局沈月涵的車,第二輛項雪梅的車上只有司機和秘書盧永劍,而項縣長本人卻坐在凌寒的車裡,剛入鄉的時候項雪梅就說了『不進鄉政府了』。
雨霧朦朦中,能見度不遠,凌寒的車速也不快,剛才他們也碰見了武警車隊。
「凌寒,你這個審查組的成員是不是有點自由散慢了?別人都忙,就你在外面晃。」
「項縣,我是審查組外勤人員,替工作組打雜的,送個材料辦些瑣事,來來回回跑腿的嘛。」
遠處一座小村落映入眼簾,在灰朦朦的雨天中顯得那麼蕭索蒼涼,項雪梅知道,杜莊兒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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