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個小白臉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心中的柔軟
    「請公主隨婢子來。」

    進宮之後,有宮女領著他們到了一處宮室。

    承平笑道:「穆心蓮還真好心,讓我回到光明殿來。」

    光明殿是中宮三大殿之一,穆心蓮雖然是太后,但是沒有資格入住中宮,所以一直空著,穆心蓮將承平安置在這裡,大概有些廢物利用的意

    「這是我出生的地方,那棵樹是母后種的,你看這個銅雀,我掰斷過它的尾巴,呵……」承平說著,這裡每一處,她都記得,每一株花木,都是她童年的玩伴,她在殿中走來走去,看著竟是很高興的樣子。

    穆見深問道:「這麼多年,這地方就沒變過?」

    「嗯,自從母后去世之後……。」承平有些黯然,如果母后還在,或者能給她再生個弟弟,那麼自己就該是一直養在光明殿的公主,到了十六七歲,該出閣的年紀,父皇母后會為她選好駙馬……那樣的人生是怎樣的呢?

    她回頭看向穆見深,他站在一株梨樹下,溫柔地望向她,太陽升起來了,薄薄的晨曦,給他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承平這才注意到,穆見深其實是很消瘦而單薄的,比記憶中要單薄很多。

    「怎麼了?」他開口問道。

    承平搖搖頭:「沒什麼,們進去吧。」

    室內是幽閉又無趣的,承平看著門口宮女站得筆直的影子,問穆見深:「你說她會不會想毒死我?」

    「毒死你?」穆見深說:「不會吧。這個時候。最好就是讓這裡失火。」他先是漫不經心地回答。

    這個回答讓承平覺得他就是個危險人物。殺人放火說得這樣順口。但是穆見深卻臉色一變。接著蹭地站起來。往外望去。

    一切正常。

    穆見深又回來坐下。但是仍有些緊張。承平笑道:「你怕啦?」

    「我怕。我們就不該這麼早來。反正也要等到午時。我們來幹什麼?」穆見深有些不安地說:「現在我才覺得危險。承平。你不怨我吧。」

    「怨你?為什麼?」承平說:「與你何干?這件事是我惹出來地。」

    說完,她想了想:「不如我們出去吧。」

    穆見深往門外看看,搖頭道:「出不去啦。你看看外面,不止是宮女,連禁軍也調了好幾個來,看來在御前會審之前,我們是出不去的。」

    「誰說的?」承平一笑,往裡間走去:「皇宮裡要是只有看得見的門,那多無趣?」

    「你是說有暗道?」穆見深問。

    「當然。」

    承平說著,穿過一道梨花自己從前的內室。床柱後有一副掛軸,畫的是《山鬼圖》,一女子蓬頭垢面與一隻黑豹相伴,雖說此時人人信鬼神,但是在女孩子地閨房看到這樣的畫,也有幾分離奇,穆見深不禁多看了幾眼。

    「是這裡?」穆見深問。

    承平樂道:「要是這麼明顯,還算密道麼?」

    她慢慢俯下身去,在床的腳踏上輕輕往裡一滾。看著不寬的空隙,承平就這樣鑽了進去。

    「喂……。」穆見深愣得不知所措,那縫隙怎麼看,都是進不去的。

    「進來。」承平的手,從空隙中伸出來招了招。

    穆見深想了一下,還是跟著去了,不想那縫隙看著小,不到一尺,其實人橫著是能進得去的,而且進去之後也並不直接就是密道。而是要橫著挪動很遠才能摸到台階,接下來就寬敞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修建的啊,這麼小。」穆見深抱怨道:「要是個胖子。一定進不來。」

    承平說:「那就說不好了,這也不是什麼用來逃命地密道。不過是一條能通向御花園的道路而已,大概是想著從這裡跑到御花園。然後利用後面通往太液池的水門逃走

    「那也算有心。」穆見深說。,意外地通風竟很好。看來設計密道的人很厲害。由於沒有任何照明的東西,兩人只能摸著牆壁,慢慢前行,穆見深抱怨道:「忘記帶個蠟燭下來,承平你小心些,還是我走前面吧。」

    「沒事。」承平在前面笑道:「我小時候時常從這裡溜出去呢,那時候母后常常讓我在房間裡讀書、刺繡什麼的,我不耐煩,就從這裡溜出去玩兒,每次被逮到,母后都要抱怨東鄉夫人,說是她放我出去的……。」說到這裡,她頓了頓。

    穆見深怕她傷心,轉化話題道:「這個密道出口在御花園哪裡?我在御花園去過那麼多次,都不知道。」

    「你怎麼可能知道。出口在假山山洞的裡面,還要搬開一塊石頭才出得去。」承平說:「這麼多年都沒人知道,想來那些打掃的奴婢一定想著山洞裡沒人過,草草打掃一下就算了。」

    「我走前面吧。」穆見深說:「也好出些力氣。」

    「不用……。」

    說著說著,密道倒了頭,承平正想搬開石頭,卻聽到了一點聲音。

    「噓,有人。」她提示穆見深不要說話,好奇心驅使下,悄悄把石塊移開了一絲,竟傳過來一個男人地聲音。

    「我也沒想到。」他說。另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說:「王爺,這回就算不能弄死她,除籍不也是對您有利?」

    「那自然。」那位王爺說。

    承平聽出來了,說話的正是她的堂兄——齊王,軒轅承文。

    那個不男不女的太監嗓子說:「不知道輔國公會不會起疑呢?」

    「他要疑,也只會懷疑穆心蓮,不是嗎?呵呵。」齊王說道,自己先得意地笑了。

    「沒想到是他……。」承平喃喃道,是齊王,一直她以為鞭長莫及的人,其實在暗中做了多少事情?

    「我們出去。是他殺的許嵐,你不會有事的。」穆見深道。

    承平一把拉住他:「別去,這幾句話只有我們聽見了,說給誰聽,都不會信的,萬一他狗急跳牆,反咬一口,或者暗中如何,我們沒有防備。要吃大虧地。」

    其實穆見深在承平拉他那一下,就想通了,也不固執,只是惋惜道:「混蛋!別落在我手裡……。」

    「這樣也好,起碼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不是嗎?」承平說,穆見深歎了口氣,沒有說話,只是靠著石壁。繼續聽下去。

    那太監嗓子極嗦:「……說起來,輔國公也確實是個人才,奴才當初第一次見個傻小子,沒想到……。」後面地話沒說,估計是齊王的臉色不太好。

    果然,齊王哼了一聲:「他算什麼?要不是他是右相之子,你當年做事情就成功了,讓承平與個不知所謂的野漢子有姦情。是多大的醜聞呀,哼,可惜。」

    「王爺說這個事兒。奴才可不敢居功,當初見到他將公主帶去客棧,想著助他一臂之力,才下的那麼點兒媚香,誰想得到他是右相的公子,想著到時候右相打蛇隨棍上,讓兒子做了駙馬,那不就成了鐵板一塊了嗎?只好不伸張張。」齊王說:「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他竟然真做了承平的駙馬。這算不算他們有緣?」

    「嘿嘿,那是有緣的很呢。」太監說道。

    「時辰快到了。我還是先去看看太后吧。」齊王說,兩人結束了談話。一前一後走出了山洞。

    媚香?他們說的,是三年前豐年祭地事情嗎?

    承平有些呆地轉過身來。穆見深也有些發怔,竟是被人算計的?

    這算什麼?

    「那個……。」

    兩人齊齊說道,卻又齊齊閉嘴。

    「你說吧……。」穆見承平說:「你聽到了吧,以前的事情,看來都是誤會,你並沒有你說地那種……第一眼看到的就喜歡什麼地,你其實並不喜歡我的,我們……我們還是和離吧……。」

    黑暗中,對方沒有反應。

    承平等了等,問道:「怎麼了?」

    「我不知道怎麼了。」穆見深回答,他地語氣好冷,含著憤怒的意味,之前在穆府閣樓上都不能與現在相比,他不明白,不能明白,就算沒有一見鍾情,就算是媚藥地作用,那現在呢?為什麼不問問他現在怎麼想?為什麼一直要用過去的眼光來看他?

    他只覺得心裡全是說不出的風刀如割,冰冷的牆壁是那麼涼,他伸手順著牆壁摸過去,觸到承平的袖子,她的衣裳,她的頭髮,她的肩……。

    「你做什麼?」承平和他一樣看不見,感覺到他的手在慢慢尋找自己,不知道是要做什麼。

    穆見深沒有回答。

    承平只覺得他地呼吸慢慢靠近,黑暗中,人的其他感覺會變得很敏感,他靠了過來,用手圈她在懷裡,先是衣料擦著她的臉,是他的肩。第二句問話還沒有說出口,他的手突然扣住她的後腦勺,精確地捕捉倒她的唇……。

    強烈而霸道的吻,幾乎窒息的壓迫感,他不是在表達愛想將她拆解入腹,蛇一般地吞食掉她。

    「唔……。」承平幾乎窒息。

    穆見深仍不滿足,將承平抵到牆壁,狠狠地壓住她,怒氣沖沖,一字一句地說:「現在,沒有媚藥。」

    感覺到出自男性本能的威脅,承平開口道:「不要,穆見深……唔……。」黑暗裡呼吸如帶著火星,有一種不熟悉地熾熱被點燃,屈辱感讓承平幾乎是在乞求地說:「不……見深……不要這樣……。」

    穆見深突然心中一蕩,那短短的兩個字,好像腐蝕一樣,迅速地讓心柔軟了下去,動作也隨著變得溫柔起來,放下承平,在她耳邊,夾著希望和愉悅,低語道:「再叫一聲,叫我的名……。」

    寶貝,叫我地名……。

    感謝大家的訂閱和票票。

    這章有沒有點戀愛地感覺?很小心的那種,一點點地優待都會感動,就算只是叫他的名,也會覺得更親近了……唔……橙子在很努力地寫這種感覺,寫文也好,工作也好,都是時間堆出來地,一天要是有48小時該多好啊(某持續加班人士仰天長嘯——)。(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om,章節更多,支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