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個小白臉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求證
    繞朱和流碧笑著進來,挽起床幔,對承平道:「恭喜主子,恭喜侯爺。」

    承平在床裡面,見穆見深背對著自己起身,繞朱拿起衣服遞給他。

    這是繞朱生平第一次,看見男人的身體,雖然不是全部,可是照當時女子的承受能力,也只能臉上發燒,垂眼看向別處。

    左右有宮女看見她的窘況,都偷笑起來,不少人悄悄地打量起穆見深來。

    承平瞥見繞朱臉紅的樣子,自己也笑了,心裡卻是不屑:「不就是個男人嗎?有什麼好看?」

    心裡雖然這樣想,可自己也打量起穆見深來,從背後看,人很消瘦,但是勝在骨骼勻稱,皮膚白皙,頭髮竟也烏黑發亮,逆著光的地方有點兒發黃。

    回頭來時,看得見眼底一點兒淡淡的藍色,本以為他是懦弱而木訥的,可是不經意間,卻撇到眼中精光一閃,猶如湖水泛起的光芒,微笑起來,竟也有些翩翩公子的樣子,全不見了當時市集上,粗衣少年的模樣。

    說起來,承平還沒有好好地看過穆見深,她不過是想找個人來做個便宜老公,才不想管是誰呢。穆見深剛好是右相的公子,能為她擺脫李家的控制,提供一個比較好的連接點而已。

    穆見深穿好衣服,回頭見承平看著自己,有些扭捏道:「公主,你怎麼了?」

    承平猛地轉過臉,對繞朱道:「繞朱,過來給我穿衣。」

    承平常以男裝示人,女裝只在昭陽殿裡穿著,脂粉之類的東西,更是少用。不過,今天是承平成婚後的第一天,宮裡雖然沒有長輩拜見,可是也要去太廟一趟,承平有攝政王的封號,但是不管怎麼說,也是皇家的女兒。

    所以。流碧就照著公主地最高品級。為承平打扮了。

    「外衣等會兒再穿吧。公主和侯爺先吃些東西。」東鄉夫人走進來道。

    承平環視四周。不由一笑。昭陽殿裡大半地太監宮女都來了。大概是東鄉夫人怕自己不習慣吧。

    「好。」承平道。自己先坐到桌前。見穆見深愣愣地站著。突然有些可憐他。便道:「你也過來吧。」

    穆見深笑了笑。很自然地坐下來。

    從此以後。東宮就有了一個固定地模式。每到吃飯地時候。穆見深都會出現在承平座位地下手。雷打不動。

    「喝點兒肉粥看看。」東鄉夫人遞過來一碗粥。

    承平聞著就不太喜歡,看看東鄉夫人,勉為其難吃了一口,立刻就吐了出來:「嘔……。」

    「主子。」繞朱忙展了帕子接著。

    承平擺擺手,用右手捂著自己的嘴,只是乾嘔。

    東鄉夫人端上來一杯清茶:「公主,漱漱口。」

    好一會兒,承平才平息下來。

    穆見深,看著她,神色卻不如昨晚那樣關切,反而臉色鐵青。

    「叫太醫吧。」穆見深小聲道,拿筷子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承平乾脆地回絕:「不用。」

    穆見深看向東鄉夫人,東鄉夫人哪裡顧得上他,可是神色卻不怎麼焦急。

    這頓早餐,誰也沒吃東西,怎麼擺上來,就怎麼撤下去。

    穆見深和承平拜了太廟,一路上都沒有再交談,承平是不舒服沒力氣說話,穆見深腦子裡卻亂極了。

    以為他是傻瓜嗎?

    承平莫名其妙地嘔吐,加上太醫和東鄉夫人那麼輕描淡寫的表示,都讓他覺得可疑……不,這種事情還是求證一下的好。

    從太廟回來,承平道:「我累了,要在昭陽殿休息,你回聽風閣吧。」

    「是。」穆見深說。

    回到聽風閣,穆見深第一件事,就是找陳宜。

    可是聽風閣裡侍候的人,他一個也不認識,穆見深問道:「我帶來的人呢?」

    「照攝政王的吩咐,都送回穆家了。」領頭的太監道:「奴婢叫長山,是特別派來侍候侯爺的,侯爺有什麼需要,請儘管使喚奴婢。」

    笑咪咪的長山,讓穆見深無法開口,他悶悶地轉身,走向花園,竟看見陳宜拿著個剪子,正在為一棵樹修枝。

    「你怎麼還在這裡?」穆見深奇道。

    陳宜一邊修枝,一邊說:「我在這裡有什麼奇怪的,皇宮也需要花匠嘛。」

    穆見深歎氣道:「你可真是神通廣大啊。」

    陳宜嘿嘿一笑,問穆見深:「怎麼樣,洞房花燭夜很愉快吧,攝政王也算是個美人兒呢。」

    穆見深臉色有些僵,不自然地笑道:「是啊,她是位美人兒。」

    陳宜奇道:「咦?你這樣說,不像你的作風呀,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穆見深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對人說的,可是自己求證,要怎麼辦呢?問太醫肯定沒用,東鄉夫人也不會對自己說什麼的,承平?那更別想。

    「想什麼呢?」陳宜見穆見深不說話,問道。

    「沒什麼,隨便走走唄。」穆見深信步走出了花園,見聽風閣中的太監宮女,有意無意都盯著自己,好像有些監視的意味,不禁意興闌珊,只好回屋了。

    昨夜睡在椅子上,確實不怎麼舒服,他倒到床上,打算補眠。

    可卻怎麼也睡不著,想想承平和周圍人的舉動,越想越覺得不自然,這皇宮就好像一面扭曲的鏡子,讓他怎麼照也看不到真相。

    不。

    真相其實一直在他心裡。

    承平嘔吐的樣子,他在另一個女人身上見過,在他七八歲的時候——他的後母懷孕的時候。

    那種樣子,他記憶猶新,從那時開始,一切都變了,後母那張溫情脈脈的面具掀了下來,再也不對自己和哥哥有任何親切的表示,自己和哥哥的待遇漸漸變差。隨著弟弟們的一個接一個的出生,父親也慢慢疏離……。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不行,我要確切地知道!」

    手握成拳,在床框上狠狠敲了一下。

    要怎麼才能知道呢。

    他抬頭看了看窗外,秋意正濃。

    好吧,如果你給我的是一頂綠帽子的話,不介意我給你一朵紅花吧。

    當天晚膳,一碟很漂亮的小餃子放到了承平面前。

    穆見深道:「嘗嘗看,我親手包的。」

    「你還會做這個?」承平笑道:「想不到呢。」想不到小白臉還可以兼廚子呢。

    穆見深笑了笑,遞上一碟醋:「沾這個好吃些。」

    「是嗎?」承平依言沾了些薑醋,問道:「什麼餡兒的?」

    穆見深回答:「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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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話說,這兩隻都算是自私至極……希望各位看官還能接受,以後會好的,哈哈,橙子繼續打滾求票票,\(^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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