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個小白臉 正文 第十四章 妥協 選擇
    停電2天,工作堆積如山,讓橘子給發個通知,竟然還有錯別字?(汗顏啊……)

    我終於從工作堆裡爬出來寫了這章,字不多,湊合著看吧,明天爭取加更!(橙子謝謝大家繼續支持這本書,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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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平看著穆心蓮,瞇了眼睛,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心中滾滾都是血紅色,遮天蔽日,她自小性子暴躁,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能像今天這樣,按住心中所想,只在臉上露出一點點痕跡,冷笑道:「無憑無據,貴太妃說話小心。」

    「憑據容易。」穆心蓮微微一笑,看準了承平有些心虛,說道:「不如就以我的名義,召集三公九卿和太醫院諸位太醫,為攝政王請請脈,如何?」

    「不必。」承平道。

    穆心蓮也不管她承不承認,自顧自說道:「其實這種事情,皇家也沒什麼,您的表兄中,不也有說不清父親是誰的私孩子嗎?」

    穆心蓮說的是承平的姑母——合浦公主的兒子,合浦公主三個孩子裡就有兩個不是駙馬的孩子,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就連公主自己也毫不忌諱談起這些,甚至公開說,自己是招夫,不管父親是誰,孩子都是軒轅家的子嗣……。

    軒轅家的子嗣……,還真不少呢。

    承平想了想,道:「太妃說這些是想幹什麼?」

    穆心蓮笑了:「不管父親是誰,孩子始終是母親最大的安慰,攝政王也是這樣想的吧。」

    承平心裡一動。半餉才道:「即使太妃不說。我也知道。其實我一早就想過。讓長安每天午睡過後。帶著訓兒去御花園散步。這樣對訓兒地身體也有好處。只是御花園在後宮裡。還望太妃看顧些。」

    這是妥協。承平第一次向穆心蓮妥協。

    只是看看孩子。當然不是穆心蓮想要地全部。她還想說些什麼。

    承平道:「就這樣吧。有些事情還是不說地好。細水長流。這個道理。太妃應該比我明白。」

    「細水長流?」穆心蓮冷笑。心想:「說得好聽。不過算你說對了。只要訓兒在我身邊。以後怎麼樣。可說不准呢。承平啊。承平。你今天這步棋。就是你失敗地開始!」

    承平當然聽不見穆心蓮心裡地冷笑。她站起來走到穆心蓮身邊。用很尋常地口氣。對穆心蓮道:「訓兒很喜歡我宮裡做地芙蓉糕。」

    「芙蓉糕?」穆心蓮有些詫異,難道承平在好心提醒自己,訓兒的喜好?

    穆心蓮隨即搖搖頭:「不,她不是這種人。」

    承平微笑道:「太妃記好了,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敢做,只是不願罷了。」

    俏臉半側,唇角以極微妙的角度上揚,逆光中,承平臉上細柔的絨毛,好像光暈一樣溫柔,她目光中流轉的神采,卻十足的邪氣,直接傳達著這樣一個信息——這天下沒有她不敢做的事情!沒有!

    「她在用訓兒的安全威脅我?!」穆心蓮心中大驚,她所有的的根基,都來自於承訓,沒有承訓,她只能默默地呆在慈寧宮裡,是的,慈寧宮富麗堂皇,住在裡面衣食無憂,可是除了衣食無憂,就什麼都沒有了,沒有希望,便是地獄!

    承平的意思很明顯,今天這件事,我讓步了,這沒什麼,可是你要是繼續威脅我,我就挖斷你的根基!

    好狠!

    可是承平偏偏能做到。

    這一點,讓穆心蓮好恨!

    穆心蓮抿著嘴,不置一詞,怕說出些什麼,讓承平翻悔。

    兩人對峙半餉。最終,穆心蓮說了聲:「告退。」轉身離去。

    承平看著她的背影,心情無比壓抑,高聲叫來余悅。

    「陪我去騎馬。」這是承平一貫的娛樂,去騎馬的意思,也包括出宮去玩玩的意思。

    「你不能騎馬,在宮裡走走吧。」余悅道,看承平臉色不好,又問道:「穆貴太妃說什麼了嗎?」

    承平俯在他耳邊把剛才的事情複述了一遍,余悅驚道:「真的?」隨即扼腕道:「失策啊,失策,我們怎麼都沒想到呢?」

    「有時候我真想……!」後面的話沒說,承平握拳的右手舉起,卻只輕輕在茶几上磕了磕,有些事可以想,但不能說。

    「見血是大不吉。」余悅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接著道:「這件事我去想辦法。」

    承平奇道:「什麼辦法?這事兒就這樣吧,不用再說了。」

    「不行。」余悅道:「她萬一說出去,怎麼辦?」

    「說出去。」承平笑道:「頂多我這個攝政王不做了,她也別想討到好!」

    「魚死網破,是最壞的辦法。」余悅道:「這事兒其實也不難,找個人來認了就好。」

    「認什麼?」承平莫名其妙。

    余悅說:「當然是承認和你兩情相悅,情不自禁,所以就……。」

    他做了個「就這樣了」的手勢。

    承平白了他一眼。

    余悅道:「其實鄭夢庭就不錯……。」

    話音未落,承平皺眉道:「為什麼你老是提到夢庭?這不關他的事,我的駙馬,只能有一種人!只能是個完全服從我的人。」

    余悅目光一閃。

    承平接著道:「夢庭不是這種人,他是天上的鷹,是鷹就該讓他飛翔,我要的是一隻兔子,就算要咬人,也沒有足夠鋒利的牙齒。」她說完有點得意,覺得這個比喻很恰當。

    「兔子?」余悅心裡都快笑翻了:「你不會不知道兔子是啥意思吧?」

    「是什麼?」承平問:「你幹嘛笑得這麼奇怪?」

    她這樣一本正經的樣子,余悅又不好意思說這些,只好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過明天夢庭要進宮來,你見不見他?」

    承平道:「當然要見,不過今天,還是你陪我走走吧。」

    「是。」余悅道。

    東宮後面有個小花園,此時是秋葉正紅,行在其間,有一種穿行於晚霞中的錯覺,蜿蜒的人工河歡快地流淌著,一片片紅葉落下去,隨著流水旋轉著流走。

    有多久沒靜下來看看風景了?

    自從父皇去世之後,承平一直在政事裡掙扎,努力平衡各大家族之間的關係,既不能讓他們抱團,又不能讓朝堂分崩離析,既要依靠李家,又要想辦法打壓……真的很難,很難。

    現在看著這水中的落葉,她突然生出些悲懷傷秋的感覺來,人生豈不是就像這落葉,蜿流而下,水流就是那不可知的命運之手,推著你,攪著你,隨波逐流可能不是你的意願,可是真的可以選擇嗎?

    人人都可以選擇嗎?

    我可以選擇嗎?

    承平問道:「我可以選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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