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下,西爾瓦娜還是沒有說出關於那件事的具體情況。雖然她對青瀏身上隱約透漏出的神聖氣息很是感興趣……
準備看熱鬧的月娜,接收到了青瀏望過來的眼中所包含的寓意。無奈的歎了口氣,一副我是可憐小孩的模樣,雙目緊緊瞅著西爾瓦娜。隨著那雙泛著微微淚光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西爾瓦娜敗陣了,誰叫她天生對可愛的事物沒有抵抗力呢!
「前面的洞穴裡住著一隻『帕帕』,它在這裡一住就是200年,我們都不明白它要在這裡幹什麼。平時也不見它出洞穴,要不是它的氣息一直都存在著,我們都要以為它走了或死了!
一個月前,『帕帕』開始在洞穴裡撕吼了起來,好像很疼似的,那個叫聲一直維持了一個月,到三天前才停止。我們天天都被它的叫聲給搞得覺也睡不好,過來看看,才發現所有的魔獸都聚集到了這裡。
這次它搞出了這麼大排場,我們都在猜想,它可能是想要從洞穴裡出來了。族長讓我們輪流來這裡監視著它的舉動,順便觀察下能讓它馴服的幾率有幾成!」
隨著西爾瓦娜的敘述,月娜的眼睛越睜越大,眼睛裡的小星星越冒越多。帕帕啊,那可是上個世紀遺留下來的珍貴物種啊。
據歷史記載,上世紀也就只有156只帕帕。它的暴發力,它的速度,它的力量、它的魔法力和它的智慧可全是傳說級的。
而現在全世界也就2只,想不到這小小的森林裡會有一隻,想要、想要、想要……
月娜轉過身來,緊緊揪住了青瀏的衣角,搖來晃去的撒著嬌,「師兄~~~」
「叫了也沒用,端看你的運氣了。如果這是一隻成年的帕帕,那它的實力可是只比我們東方神界的聖獸差一點而已,抓起來很麻煩,要降伏它就更麻煩。要是一隻幼獸,為兄的倒還可以考慮下!」
青瀏古井無波的臉,也因西爾瓦娜的敘述而皺了起來。向來他就怕麻煩,這次要不是憂關小師妹的生死存亡,他也不會心甘情願的被師父踹到異界來。
「師兄~~~~」一次不見效就來兩次。兩次不見效就來三次。月娜看著青瀏地眼中。有著對帕帕強烈到了極點地渴望。
忙著撒嬌地她一點也沒注意到。因她嗲嗲地聲音而雞皮疙瘩掉滿地地西爾瓦娜和海蒙爾。深有同感地兩人相互對望了一眼。彼此心心相惜了起來。
雖然還存有陣營地敵對關係。但至少他們已經不再敵視對方本人。這。算不算是一個好現象呢!
「噓……」海蒙爾看戲地同時也注意到了魔獸地再次騷動。可能帕帕就要出來了。他趕緊將食指放在嘴巴上。示意大家禁聲。
眼見帕帕就要出來了。月娜乖巧地閉上了嘴巴。只是搖晃青灃衣角地動作更大了。眼睛緊緊地盯著洞穴口。強烈地渴望。讓她地眼睛看起來亮眼到了極點。卻刺痛了被她苦苦哀求地青瀏地心。
青瀏無奈地在心中歎了口氣。終於做了一個會讓他後悔了好久地決定!
「吼……」響亮,卻一直持續著的獸吼,從洞穴最深處傳了出來。那伙躲在魔獸身後的傢伙沒什麼感覺,可是魔獸們卻按照等級,由低到高的開始挖起了自己胸口或腦袋中的魔核。
隨著鮮血四濺,自甘挖魔核的魔獸躺倒了一大片在地上,獸眼哀戚的看著洞穴那深得讓人恐懼的黑,流盡體內最後一滴鮮血,安心的閉上了獸目。
那些流淌出來的獸血,似被召喚一般,以一種極其詭異的紋路緩緩流向了洞穴內,沒有絲毫的浪費。
而幾隻聖級的魔獸則輪流著含住了地上的魔核,來來回回地往洞穴內運送著。沒有半刻偷閒……
當獸吼聲停止時,地上還站著的魔獸也就一個物種還有那麼三兩隻了。
魔獸們的悲壯舉動,驚呆了樹後躲著的那夥人。
沒有讓人噁心的鮮血四濺,也沒有讓人害怕的肢體橫放。但是除了青瀏微微皺起了眉頭,回過神的其他三人早就趴在地上猛吐了起來。
青瀏明白,讓他們嘔吐的不是那些魔獸,而是洞穴中的傳來的恐懼。比死亡更深一層的恐懼!
鼻涕、眼淚混合著嘔吐出來的髒物,散發著刺鼻的酸臭味,讓青瀏也覺得有點不舒服了。揮了揮手,一道柔和的光幕籠罩在了三人身上。骯髒的三人在光幕中慢慢恢復了乾淨,恐懼的心裡也慢慢恢復了平靜。
大大的舒緩了口氣,三人跌坐在了地上,彼此無聲的用眼神交談著,也都讀懂了彼此言重劫後餘生的慶幸,與難以忘懷的後怕,還有對青瀏高明的身手的震撼。這樣的場面,他們再也不願看到了……
「還想要嗎?」青瀏的話無頭無尾,但是月娜明白了,慘白著小臉,使勁的搖起了小腦袋。
隨著獸吼聲再次從洞穴中傳了出來,嚇得三人組馬上白了臉蛋,以為剛剛那一幕即將再次重現。
等了半天,剩餘的魔獸卻沒有再次自殘,而是紛紛邁開了步伐,向著各自的領地走去,只餘下那幾隻匍匐在地的聖級魔獸。
呼……深深的吐了口氣。災難般的噩夢,散去了……
一隻通體雪白,不到20公分的幼獸搖晃著身影,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洞穴,融入了陽光中。隨著躲藏著的三人眼睛一亮,幼獸身後洞穴中再次傳出淒厲的獸吼聲,它回過頭疑惑的看了眼洞穴內的那一片黑暗。
直到獸吼聲由淒厲漸漸轉為虛弱,直至無聲,那幾隻聖級魔獸才站起了身,眼神關愛的舔了舔那只通體雪白的幼獸,深深的看了眼躲藏在樹後的那夥人,轉身離開了……那一眼,看得樹後的三人混身哆嗦了下,而青瀏則是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幼獸不明白自己即將遭遇什麼樣的境況,它只知道對它來說,最重要的東西好像失去了。跪趴在地上,嫩嫩的吼聲由它那張小小的嘴巴裡傳出,宛若失去父母的嬰兒在啼哭,讓人心酸難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那只幼獸是帕帕?」迷糊三人組不明白了,緊緊的盯著青瀏。月娜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他還可以理解,但是那兩個和他相處不久的人也把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這讓青瀏那顆聰明的腦袋不明白了。
難以置信的,他們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相信青瀏能給他們一個完整的答案!
「那只幼獸不是純種的帕帕。」看了眼那只還在『啼哭』的幼獸,青瀏憐憫的接著說道:「據我所知,最後一隻純種的帕帕,可能也就是在這個洞穴中難產而死的帕帕了。」
「難產?」迷糊的月娜打斷了青瀏的話,青瀏瞪了她一眼,「別打斷,聽下去就明白了!」
月娜吐了吐舌頭,乖巧的坐正聽著青瀏的解說,而眼角的餘光卻又總是瞄向那只可愛又可憐的幼獸。
「帕帕的生存條件很苛刻,自上個世紀的大爆炸後,還能存活下兩隻就已經是奇跡了。而帕帕的之間卻是不能互相受卵的,必須與其他強大魔獸相交配,才能誕生雜種的帕帕,而幼獸帕帕則很少能完全成為純種的。
大概10只左右的雜種幼獸中能出一隻的純種的帕帕,這也就限制了帕帕的數量。而生產帕帕幼獸,則必須要母獸帕帕的全部精血,洞穴中的母獸可能是與屬性相刻的魔獸相交配受孕,才導致難產。如果沒有這些魔獸的精血和魔核的幫助,那麼這只幼獸帕帕就會在母獸腹中死亡。」
「那母獸都死了,誰來保護幼獸啊?」提問的換成了海蒙爾。
青瀏意外的看了眼海蒙爾,回答道:「幼獸帕帕一出生,就代表著一隻母獸帕帕的死亡。而每一隻幼獸在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前,則會受到母獸死前的祝福保護,任何生物都傷害不了幼獸,直至保護消失。」
「難怪那幾隻聖級魔獸都不為難我們就走了呢!」海蒙爾手扶下巴的說道。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和這三人已經熟絡得像自己人一樣。
而月娜則幽幽的看了眼還在洞穴前『啼哭』的幼獸,可憐巴巴看著青瀏乞求道:「那我可以收養它嗎?它看起來好可憐!」
西爾瓦娜也用同樣的表情看著幼獸,眼眶中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沒辦法,她就是不能忍受看可愛的事物受一丁點的傷害!
「可以!為兄說過,如果是幼獸為兄還能有辦法讓你收養。」
「耶!」月娜高興的大叫了一聲,就衝著幼獸跑去。她的眼中除了那只可愛的幼獸外,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了。包括那一地的魔獸屍體!
幼獸帕帕看著向它衝過來的月娜,與尾隨其後的西爾瓦娜,顧不得傷心難過,驚恐的轉身衝進了洞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