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之人見有人進來,緩緩從桌案後抬起頭看了來人一眼,沉聲問道:「看到了什麼?」
李桓邁步走到龍書案前,朝端坐於書案後的李紹衍嘿嘿一笑,道:「皇上,您既然這麼放不下她,為何不直接封她為妃?女人嘛,想要就趕快動手,晚點可就是別人的了。」
李紹衍一雙鳳目中瞬間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隨即緩緩放下手中的奏章,淡笑著說道:「有些東西太容易得到手反而失了些趣味,她既然想玩,我若是不奉陪一下豈不是顯得我太沒有風度了?」
李桓不以為然的聳聳肩,懶得去深思李紹衍話中隱含的意思,便把自己剛才所見的一幕說給了李紹衍聽。
「我剛才看到那只……嘿……小老鼠……和一個小太監去了掖庭宮的芳織院。」
「嗯?」李紹衍微微一愣,臉色驀然沉了下來,「繼續說!」
「是!」李桓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雖然他猜不出李紹衍為何頃刻間就變了臉,卻也不敢繼續耍寶,便老老實實的稟道:「這只……小……呃……娘娘去了芳織院,見了一名叫花惜惜的秀女。」
「你可曾聽到她們談了些什麼?」
李桓面上一窘,略顯尷尬的說道:「花惜惜必竟是待選的秀女,臣弟自然是不敢逾越,是以只在窗外隱約聽到了她們好像在說什麼『畫』……」
李紹衍眸光頓時一冷,沉吟了許久才冷哼一聲緩緩說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臣弟告退。」李桓看出李紹衍神色有異,是以不敢久留,急忙識趣的退出了大殿。
空蕩蕩兩儀殿中又恢復了不久之前的沉寂肅穆。
李紹衍微瞇著雙眸神情冷然的盯著空無一人的大殿良久,忽然伸手摸向書案下的機關,只聽機簧響動,不多時便見在龍椅後方裂開了一道暗門。
李紹衍聽到暗門開啟並未立刻起身,反而*在龍椅之上微閉著雙眸沉思了足有一柱香的時間這才好似下定了決心般的轉身走進了那間不知通往何處的暗道之中。
葉星瞳哪知道自己的行蹤根本就沒有逃過李紹衍的法眼,還同小袁子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偷溜回了御膳房,見沒什麼動靜,這才各自分開回了自己的住所。
見過了花惜惜,葉星瞳總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是以心情大好的回到房中便準備寬衣就寢,只不過還沒等葉星瞳走到床邊,她便敏銳的感覺到從她背後忽然涼過一道涼風,緊接著便被一雙手臂緊緊摟在了懷中。
葉星瞳不禁微一皺眉,知道沒事喜歡神出鬼沒的除了元欽那個傢伙之外肯定再沒有旁人了,便神色不悅的說道:「放手啦,我都快累死了,今天不要再鬧了好嗎?」
「不行!」元欽把臉埋進葉星瞳的頸窩,無賴的模樣讓葉星瞳真想抽他幾巴掌。
「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而且你不是一向對我沒興趣的嗎?」葉星瞳說著用力甩開元欽的糾纏,神情緊張的躲到一旁,還真有點怕元欽這只色狼突然獸性大發來個霸王硬上弓。
房間裡的氣氛瞬間變得詭譎起來,葉星瞳呼吸略顯急促的偷眼看向一言不發元欽,總覺得今天的元欽似乎有點怪異。
「你怎麼了?樣子怪怪的!」
葉星瞳話音未落便敏銳的感覺得元欽的身體驀然一僵,正不明所以之時,卻見元欽已經從燭火照不到的陰影裡走了出來。
元欽仍然一如往常的穿著宮中侍衛的服飾。微卷的長髮高高束起,輪廊分明的臉上掛著壞壞的笑容,有點玩世不恭,卻又有一種懾人的魅力,尤其他那雙桃花眼在昏暗不明的燈火之下灼灼有神,似有流光乍現,卻又似有暗波浮動,只看得葉星瞳渾身瞬間竄過一絲酥麻,竟然要緊咬住牙根這才得以控制住心底那股莫名的騷動。
「你……你……」
「你今天去了哪裡?」元欽的聲音低沉緊繃,好像在壓抑著什麼似的緩緩問道。
葉星瞳在元欽的注視下只覺得步履虛浮,頭昏腦脹,不由自主的乖乖答道:「我……去找……花惜惜……」
「哼!還有呢?」
「還有?」元欽質問的語氣讓葉星瞳困惑的鎖緊了雙眉,微瞇著眼睛努力去回想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這才想起自己差點被小信子掐死的事情,便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我……今天去找小袁子,然後……看到小信子和芳織院的秀女私會,不想卻被他發現,他便要殺我滅口……後來……後來我就昏了過去,醒來時才發現自己被韓貴妃救了。」
葉星瞳氣喘吁吁的把話說完,卻感覺自己好像用盡了所有力氣似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不記得了?」元欽似乎沒想到從葉星瞳嘴裡聽到這一番話,不禁詫異的問道。
「記得什麼?」葉星瞳莫名其妙的看了元欽一眼,正想問他今天到底吃錯了什麼藥,卻忽然覺得雙膝一軟,幸好元欽及時將她抱住,這才沒有癱倒在地上。
「我……我怎麼會這樣?」葉星瞳驚訝的看著自己微顫的雙手,竟虛軟到連握緊的力氣都沒有了。
元欽尷尬的別開視線,輕咳了一聲才不自然的說道:「呃……我想可能是你今天太累了吧……」
「不對!你剛才到底對我做了什麼?」葉星瞳可沒那麼容易被元欽騙過去。剛才她就覺得元欽怪怪的,尤其他那雙眼睛……讓她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嘿嘿……剛才?剛才的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而且……我想對你做的事現在才要開始……」元欽哪敢說自己剛才用了移魂大法就為了逼葉星瞳對自己說真話,是以邪笑著將葉星瞳攔腰抱起向床榻走去,很無恥的想用最無賴的方法轉移她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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