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刑警 調入刑警隊 第六十三章 情殤
    出了市局大院,王風做了一個深呼吸。已經接近初秋了,晚上的空氣,明顯的有了一些變化,就是秋天的氣息越發的濃了。門前的花草,味道也似乎有了微妙的變化,吸進肺部,是那種大草原的感覺。

    這和初春的感覺,完全是兩回事。

    王風到過科爾沁大草原,那是他終生難忘的地方。

    一下軍列,在站台上,天是藍的,雲是淡的。火車站的站台上,向著遠處望去,這裡的遠山是紅色的,光禿禿的上面,沒有一絲綠色,鐵血的山脈下,居住著的是豪放的草原人。

    坐著解放141,出了城市,向著草原深處進發。一輛輛載滿軍人與軍用物資的汽車,在公路上急速奔行,草原越來越近了。

    這裡是草原的最深處,天高雲淡,站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迎著草原的微風,你會感到一股草原的氣息撲面而來。聞著青草的味道,感受這草原最原始的風光,心情豁然開朗。以往的鬱悶,都會一掃而空。

    那次演習,王風所在的連隊做為紅軍的尖刀連,是全師的主攻連。進攻的時候,在通過藍軍設置的障礙鐵絲網時,他的背部不小心被掛傷。堅持衝上藍軍陣地後,他的後背的軍衣已被血水浸得濕漉漉的,分不清是汗水還是血跡。

    在師指的救護所,他認識一個女兵叫尚雲,後來才知道,她與楊君的關係就像一個人似的。

    那個時候,尚雲是師衛生隊裡的美女,也是全師公認的美女之一。

    她的性格就像一個刁蠻的小公主一樣,讓那些圍著她轉的男兵們吃盡苦頭。但她的骨子裡,卻有著豪俠的意氣做派,倔強起來,是誰的話都不聽的。

    當她見到王風背上的傷口像嬰兒的小嘴一樣張開著,血水不停地從傷口往外流淌的情景時,大驚失色,嘴張得很大,幾秒鐘都合不攏。

    連見慣了生死的接診女醫生,都感到了震驚,她在想這個男兵有著怎樣的毅力,硬是帶著這麼重的傷口,完成了演習任務的。

    王風一直對自己的傷口毫不在乎,尚雲的驚訝還在後面,在她為這個男兵處理傷口時,用的是酒精棉球,這東西擦拭皮膚時,沒什麼影響,甚至還有點涼爽的感覺,但若是拿它去擦拭傷口,就會感到很痛,痛到骨髓。

    像當年關公刮骨療毒一樣,整個過程中,王風一聲未吭,似乎那傷根本不在他的身上。

    剛擦了幾下,尚雲就不敢做了。

    最後還是那位醫生親自為王風處理的傷口,自始至終尚雲就站在王風的身邊,她的臉上表情告訴王風,她很很懷疑王風是不是人?

    然後是他們的一段經典對話,她問他:「你疼嗎?」

    他笑著說:「疼啊。」

    接著她又問他:「疼你為什麼不哭啊。」

    他就看著她傻傻的樣子笑了:「疼就一定要哭嗎?」

    她就掩著嘴不說話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樣子很可愛。

    從那個時候,他們就成了好朋友,開始了交往。一直到他在那輛車上,見義勇為,把幾個流氓打得屁滾尿流,然後認識了揚君,他才知道她與尚雲是一個大院長大的好姐妹。他們在一個文化隊學習,隨著深入的接觸,他們幾個人的友誼也在逐漸地加深。直到他們都考上了各自的軍校,又在同一個城市的不同軍事院校讀書。

    在那個月亮圓圓的晚上,在那個軍事基地草場溝的山上,性格開朗的揚君主動向王風表達了她的深情,他們的心漸漸地拉近。

    自從王風有了自己的初戀,而戀愛女友卻是尚雲最好的朋友,尚雲仍一直與他們保持著很好的友誼。尚雲就是王風救過的另一個女兵,她的父親轉業後回到了杭州,尚雲復員後也回到了家鄉杭州。她每週都要給王風打一個電話,只是想提聽一聽他的聲音。

    王風曾在電話裡小心地問起過她的事,問她為什麼還不結婚?尚雲調笑他說只要他不結婚,她就是孤家寡人一個。王風說自己馬上結婚,她則認真的告訴王風:她這輩子是不準備結婚的了。然後就是他們長時間的沉默,誰都沒有說話,直到電話掛斷。

    她曾來過S市幾次,王風以出差或者是自己很忙為由,沒有見她一面。有一年的時間,尚雲沒有再來S市,只是保持著電話聯繫。

    此時,在杭州緊靠西湖龍井村一棟臨湖別墅裡,一場醞釀以久的談話,也才剛剛開始。

    父親:「當年,你爺爺由政轉商,費盡心機與心血,創下了諾大的家業。但我是一個性格判逆的孩子,從小就不聽你爺爺的話,他是想把我的人生設計成讀名牌大學,然後到M國留學,學成回來後在接替他的事業。他想的很好,設計的藍圖也十分的壯觀,但他的兒子,也就是我卻並不聽從他的安排,高中畢業後,一心去當兵,你爺爺為此還跟我決裂,我們斷絕了父子關係。到了部隊後,我終於意識到自己的缺陷,是性格上的,所以一直在改正自己的這些弱點,幹得也十分出色,由一個戰士一直一步步升到副師級軍事幹部。若不是你爺爺來到部隊找到我,說他老了,幹不動了,身體也不行了,一副蒼老的樣子,我也不會接手他的公司啊。因為年齡大了,談的幾大單生意,他爺爺連出昏招,使公司損失很大。他必定是我的父親,雖然說是斷絕關係,但這份父子親情還是難以割捨的。沒辦法,我只好脫下絨裝,回到地方從了商。」

    女兒:「爸爸,這個你都講過N多次了,聽得我耳朵都出繭子了。能不能換個新鮮的啊。」

    父親:「你這孩子,爸爸給你講這些是讓你明白一個道理。我的所有戰友對我的行為都不理解,但人生之中,不單單只有事業,還有親情,還有自己的至愛值得去珍惜,我還沒有修煉到拋棄親情六親不認的地步啊。」

    女兒:「這個我理解,現在您做得很好啊,爺爺對你也很滿意啊。」

    父親:「那我就說正題?」

    女兒:「是啊,說吧。」

    父親:「正題就是你的婚事,是不是也該考慮考慮了。」

    女兒:「又是這件事,直到你說這個,我就不回家了。」

    父親:「瞧瞧你,剛說到這個事上,你就變了。是你讓我說正題的嘛,怎麼還出爾反爾。真是長不大的孩子。」

    女兒:「當初,你說讓我幫你管理生意,我聽你的話,放棄了自己喜歡的工作,來幫你,我做到了。當初我來公司幫你是有條件的,就是你不准干涉我的婚姻,我的事情由我自己來做主。是誰變卦了?還說我出爾反爾。哼。」

    父親:「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事情有了變化了嘛。在說了,你的婚事也該當回事了,你今年27歲了,女人的好時光就是這十幾年。在拖幾年,過了30歲,就不好找了。就是能找到,也不一定如你的意啊。」

    女兒:「是嗎?好像您說的還是很有必要道理啊。」

    父親:「是的,爸爸說的都是為你好啊。」

    女兒:「那我就終生不嫁,也給你省下一筆嫁妝啊。呵呵。」

    父親:「你又胡鬧,什麼終生不嫁,這是一個女孩子說出口的嗎。」

    女兒:「我就是這樣的性格,判逆,跟你當初一樣。有其父必有其女嗎,呵呵。」

    父親:「你不要像我一樣,我現在是浪子回頭,也算滿足了你爺爺的願望。你是一個懂事的孩子,聽爸爸的話,跟他見上一面,怎麼樣?」

    女兒:「就是那個什麼什麼公司的浪蕩公子,他每天都到我公司去送鮮花,煩都煩死了。你還讓我到他家去,別逼我啊,不然的話你會後悔的啊。」

    父親:「糾正一下,不是到他家去,明天晚上只是雙方家長在一起吃個飯,是簡單的聚會,你去也沒什麼的,再說你們也算認識了,是不是?小雲啊,你將來是要接手我的生意的,難免跟他們這些商業上的大佬打交道,早認識比晚認識強,你說呢?」

    女兒:「不是到他家?那到他家開的酒店去吃飯,還不算是到他家啊。你別騙我了,反正我說不行就不行。正式告訴您了,我是不會去的。對不起,爸爸,我要去休息了,明天上午還有個生意上的約會,如果你不讓我去談這筆生意,損失可能會很大噢。」

    父親:「你」

    父女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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