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他們都喝得大醉,出了酒店的大門,一陣清風吹過,他的酒意立即醒來,渾身的燥熱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的內丹功已經有了質的飛躍,隨著一團滾動的氣旋,在腹部高速旋轉,幾個周轉下來,酒精已隨汗液排出體外。混漿漿的大腦也立時變得清明。
肖強及另兩位在國安局工作的戰友一同離去,臨去之前,他已讓國安局的戰友幫我查一下最近幾年來關於北武林方面的事情,包括他們內部的人事變動。要做到知彼知己,方能百戰不殆。而他與師兄等幾人先是返回武館所在地。
在S市民主路一臨街的居民區樓下,是一排的網點。有歌廳有桑拿浴等等各種娛樂場所。
這是一條很熱鬧的街道,是S市西區最繁華的地方。
剛剛是晚上八點左右,這座省會城市已提前進入了夜生活。散步的人們,三三兩兩地沿著人行道走著,多半都是夫妻或者與孩子一起,很幸福而溫馨。站在樓門口,他觀望了一下,問身邊的師兄:「師兄,你說武館叫什麼名字好?」
師兄猶豫了瞬間,道:「還是徵求一下師父的意見,我沒什麼好的名字。如果不問問師父的想法,怕他會生氣。」
「我前幾天給他打電話,問他關於武館起名的事情,他說讓我拿主義,我說我一切都聽師父的,他還教訓了我一通,說我幹什麼不能沒有主見,沒有主見的男人不能成大事。」他笑著說道。
「那你還問我?自己拿個主義不就得了。」師兄邊說邊往裡走。
「那我就自己定了。」他們幾個人進了樓內,各自找座位坐下。我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裡邊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
「倪總,你好。我是王風。」
「你好,怎麼成了咱們S城的大英雄,就連老友都不認識了?還你好你好的這麼客氣。」倪悄在電話那頭調侃我,聲音挺大的,而林靜就在他身邊,如果她認真聽的話,就能聽見他們說的話。
「你這麼說讓我很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休息,實在是抱歉。是上次我跟你說的關於做牌匾的事,現在我想問問什麼時間可以製作。」他覺得她好像已經喝多了,因為正常人的語氣與醉酒人的語氣是完全不同的。「什麼這麼晚,你太客氣了,我正在外面跟一個客戶吃飯,才剛剛開始,你是說做匾的事吧?上次你說的時候,我記得你剛租好房子,怎麼現在名字定好了麼?」
「哦,是的。」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下了決心。「定好了,就叫古武館。」
「好的,我一定讓你滿意的,你放心吧。」
「謝謝。」
「客氣。」說完,他們就同時掛了電話。
林靜笑著說:「誰呀,聲音這麼大,也不避嫌。」「避什麼嫌啊,上次來醫院看我的那個倪悄,人家走了你還大笑,說她的名字挺有特點的,怎麼聽都像叫泥鰍。」
「哦,她呀。」
林靜一聽,哈哈大笑起來。「走吧,別笑了,拿人家的名字開玩笑,可不好啊。我送你回家,這裡是男人的世界,不適合你待。」林靜停下來,盯著他的眼睛,說道:「心疼了,只是開個玩笑嘛,你就當真了?」拎起自己的包,假裝生氣地往外走。
「師兄,你先休息吧,我送送林靜。」轉身的時候,又對跟他回來的兩個徒弟,說道:「以後好跟我師兄學習,爭取更快的進展。」
小肖和小司點頭答應著,「師父,你還回來嗎?」
「廢話,不回來上哪去住啊。臭小子。」
林靜的臉上忽然掛上了紅雲一樣,但好在燈光比較暗淡,看得不太清楚,但她的神情卻逃不過我的眼睛。
走出房子,街上已是霓虹閃爍。滾動的車流如河,馬達聲轟鳴。在明亮的路燈下,他們並肩往前走著。就在剛才,他想攔一輛出租車,卻被她止住了。她說:「我們走走吧,很久沒在一起這樣走了。」
「嗯。」
「經過這些事情,你有什麼感覺?」
「有什麼感覺?只是很麻煩。所以我才給師父打電話,叫大師兄來幫助我,雖然我善於單打獨鬥,但我的顧慮太多,這就叫未先戰,而將自己置於必敗之地。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成了你的負擔。」
「別這麼說,這次的事情與你無關。我惹的麻煩我自己承擔,而且這似乎與我們武林門派之間的爭鬥有關,想我們武當派歷來與世無爭,甚至於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但這不說明我們就怕事,我們雖然講究後發制人,但我們卻一定要搶佔先機,進而立於不敗之地。這些北武林的敗類著的是欺人太甚,我是不會屈服的,就是師父不幫我,我一個人也要戰鬥下去。」說話的時候,他緊緊地握緊拳頭,發誓道。
林靜感到了他的情緒的波動,就拉住他的手,說道:「你也不要一意孤行,俗話說,一拳難敵四手,惡虎還怕群狼。也許我說的不對,但我真的擔心你的安危。過兩天爸爸、媽媽他們要到南方的哥哥那裡去,很長時間都不會回來,你若有點事,要我怎麼辦?你也為我想想。」林靜動情地說。
「別這麼說,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只是我是一個不善於表達自己心裡想法的人,我也不值得你付出這麼多的感情,我的許多事情你都不知道。那些傷心的往事,我也不想重提。如果你確實擔心我,你可以離開我,也許那樣我們會傷得輕一些,一旦有一天,我們面對這一切,我們會傷得更深。」他說的是心裡話,如果有一天楊君出現在他的生活裡,他會怎麼樣?他不知道,這矛盾的心理一直
林靜忽然哭了,她的肩頭抽動著,一聲聲的低泣。令他的心裡很疼痛。「對不起,是我不好,讓你傷心了。」她突然轉身,撲進我的懷裡。「阿風,我們結婚吧,我不想失去你,我也不想在過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了。」
「你不要這樣,在街上呢,有話慢慢說。別哭啊現在這個樣子,讓他手足無措。只好一個勁地安慰她,但她的情緒還是很激動。
這時候,忽然有一輛警車停在他們的身邊。一個哥們打開車窗說道:「哎,哥們注意點,別欺負人家女孩子啊。」又有一哥們說了一句:「別鬧了,這不是王風麼。」
「哪個王風啊?」
「就是抓槍匪的那個唄,你不看電視啊。」他連忙跟哥幾個打招呼,然後哥幾個說了聲你們慢慢談啊,便開走了。這會兒林靜也不哭了,但她的淚水早已經打濕了我的肩膀。此時,林靜的眼裡還有淚水還在眼圈裡打著轉,路燈下閃動著晶瑩的淚光,美麗而羞澀。美麗的女人哭的時候也很美麗。
從林靜家回來,已經是10點多了。
師兄還在打坐,而另兩個徒弟卻早已睡到爪窪國去了。他悄悄地爬到床上,躺在床上,卻難以靜下心來。林靜是個好女孩,她對他的感情,他也很矛盾,這樣的折磨真的讓人很難受。想著想著,就漸漸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