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刑警 玉珮的秘密 第六章 前世 鬧酒樓
    自從從蘇府回來後,昊天就像換了一個人,平日十分調皮快樂的他,再無任何言語,成了一個沉默寡言的人,這讓整個春香樓失去了往日的熱鬧景象,幾個跟他說得來的女子,也都不敢去找他。

    看著他如此傷感,唐春也是滿臉憂愁,找了他幾次,都沒有起到什麼作用。沒辦法,只好派人去找他的那幫好友,去勸勸他,讓他恢復以前的生機。

    這天,房玉來到昊天居住的後院,見昊天神情冷漠,對自己一副不理不採的樣子,說道:「此事對你的打擊真的有這麼大?你是什麼人?你是我們的老大,從小就打遍全城無敵手的人,是我們敬仰的人,你這樣消沉下去,最傷心的是你的義母,是我們這幫從小就跟著你的兄弟們,還有那些疼你的阿姨們。古語云:大丈夫何患無妻。難道你真的這樣苦悶一輩子?走吧,我們喝酒去。我請客,咱們到春月樓去。」

    在房玉的勸說下,昊天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而此時,另幾個人早已等得不耐煩了,見二人出來,便一同走出了院子,向城區走去。杭州是個金粉極盛的繁華所在,歌台舞榭,酒樓茶肆多得不可勝數,而且都具相當的規模。

    在杭州北大街有一座酒樓,飛簷狼牙,富麗堂皇,美輪美奐,門口那對朱紅的巨柱上掛著一對筆力勁遒、鐵劃銀釣的對聯:「春風閩苑二十客,明月杭州第一樓!」。這座酒樓就叫春月樓,漆金的招牌掛得高高的,老遠就看得見。

    春月樓之名聲大振的主要原因不只是它的規模宏大,富麗堂皇,美輪美奐,更因其有名廚、名酒、名菜,三者俱全。這裡歌妓眾多且出色,南國紅粉也好,北國胭脂也好,都是春月樓主人千挑百選,不惜重金聘來的,因之她們人美,歌佳,個個色藝雙絕。

    每日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水漲船高,這麼一來無形中抬高了春月樓的身份,春月樓也就更出名了。當然,到春月樓擺桌筵席也好,小酌一番也罷,卻貴得嚇人,稍微差一點兒的都有自知之明,不敢問津,只有站在遠處聞聞酒菜香、聽聽歌聲的分了,有錢的巨賈富紳卻一擲千金,毫無吝嗇。因之春月樓賺的是這些有錢大老爺的白花花銀子,久而久之,春月樓成了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去的地方。當然,魚幫水,水也幫魚,去杭州沒有比上春月樓更為光采的事兒了。

    商場也好,官場也好,若是到了都城卻沒有上春月樓吃頓飯、喝杯酒,那就等於沒來過都城杭州,也就表示你沒什麼身份,沒什麼地位,准抬不起頭來。

    幾人邊說邊走,一會兒就到了春月樓。這當兒正是華燈初上,春月樓前停滿了車馬,春月樓每晚喧鬧達九霄,足把杭州北城都震動了。

    尚未走進樓門,便有機靈的小夥計高聲喊道:「老大您來了,您樓上請。」卻原來這個夥計認出了昊天,城東城西打得潑皮聞風喪膽的昊天,聲名遠播,這些深受潑皮之害的酒樓自然記得他,每次來,老闆對幾人都恭恭敬敬的,像迎接財神一樣,十分的客氣。

    昊天謙虛地笑了笑,便大踏步地帶頭走進樓來,只見春月樓裡早已坐滿了一個個衣著鮮明,紅光滿面的當紳巨賈。四、五十張大大小小的桌子是弧形排列著,正對著一座上鋪紅氈、兩尺多高的半圓的檯子。

    台上兩邊是絲竹管絃各種樂器的伴奏,靠裡垂著一幅珠簾,簾後如今隱隱約約地可以看見一個女子的身影,高挽著雲髻,細束著柳腰,餐影釵光,極為動人。

    昊天並未上樓,但因自己來的晚了些,樓下已經爆滿。

    很多人來了之後,見一樓沒地方,小夥計尷尬地站在他們身邊,一個勁地致歉。他剛剛往裡走了幾步,就見一張桌子坐著的幾個人十分恭敬地站起來,口中一個勁地叫著大哥,然後吩咐小二,換了一桌子新酒菜。原來這幾個人也是城中的潑皮,都與昊天交過手,可謂是不打不成交,最後成了朋友。

    就在幾個人開始吃喝之時,滿樓的酒客幾百道的目光都盯在那幅珠簾上,停杯的停杯,放箸的放箸,目光中都帶著焦急。而最焦急的一雙目光則屬於離檯子最近的一位年輕青衫客,這個人很氣派,一個人獨佔一桌,身後還站著兩個從僕,兩人眼睛閃動著精光,一看就知是會家子。這位青衫客看上去只有25、6歲年紀,長眉鳳目,唇紅齒白,俊俏風流,手裡一把玉骨摺金扇,扇穗兒上墜著一顆小拇指大小的明珠,一副富家公子哥兒模樣,只是油頭粉氣濃了些,而且目光還有點兒邪而不正。

    昊天瞄了一眼,因此人實在太突出了,很扎眼,讓人不得不多看他幾眼。

    昊天立即對房玉說道:「去叫人查一查那個人的底細,看看到底是什麼人?」

    房玉立即招呼一個手下近來,「等此人離開後,要時刻跟著他,注意別跟丟了,還要防著點他那兩個家人,二人武功不錯,盡量別受傷。」手下連忙出去準備了。

    昊天又對幾個潑皮道:「去那桌,製造點麻煩,試探一下。」旁邊的潑皮站起來,滿身酒氣地走過去。

    這當兒,絲竹管絃奏了一個段兒,突然間一個清脆甜美的歌聲傳出,緊接著珠簾掀起,裙角微揚,水袖飄飄,出來了一位風情萬種、嬌媚無限的唱歌人兒。但見她美目微瞟,秋波流轉,滿樓酒客似乎都陷入了這雙龍蝕入骨、銷人魂的目光裡。

    有錢的大老爺為的就是這個調調兒,驀雷般的一聲當頭彩,震得春月樓為之一晃,喊叫聲中酒客紛紛向台上舉起了杯。

    潑皮已經走到了酒桌邊,大馬金刀地坐在一空凳子上。當所有的聲音都靜止下來,潑皮忽然大喊了一聲:「好啊。」惹得那公子哥一愣神,用奇怪地眼神看著潑皮,酒樓所有的人也被這個聲音震住了。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坐在我這裡。」說完盯了一眼家丁。

    「你管我什麼人,老子願意坐哪就坐哪,你管得著嗎?」潑皮大大咧咧地說道。兩個家丁見主子使眼色,便用手去拽潑皮,潑皮順勢向後一閃,整個身體全部壓在公子哥身上,弄得公子哥從凳子上倒下地去,鮮艷的衣服也弄得髒了。

    這公子哥大怒,大叫一聲:「給我打。」但潑皮卻也很有打鬥經驗,加上又有兩個潑皮加入,形成三個對兩個的局面,兩個家丁武功果然厲害,三個潑皮與那兩個家丁打得十分吃力,只好與家丁玩起來捉起了迷藏。

    一時間閃、展、騰、挪,弄得雞飛蛋打,混亂異常。

    幾個酒樓的護衛從外面衝過來,將幾個拚鬥的人隔開。酒樓的王管事忙過來勸解,看著滿地打碎的杯盤,一臉的哭喪相。

    公子哥見兩個家丁沒有拿下,氣道:「廢物,虧你們還自稱武功高強,回去在找你們算帳。」兩個家丁都低下了頭,不敢說話,怕遭到更大的羞辱。

    「對不起,都是我們酒樓沒有做好,還請錢公子原諒才好。」酒樓王管事滿臉的歉意,低聲下氣地賠著不是。

    「沒什麼,是我的家人沒本事,不關你的事。今天很掃興,但願明天不會這樣。好了,忙你的去吧。」見管事要走,又補充說了一句,「怎麼回事,今天晚上晴兒姑娘又不出場了麼?」

    王管事陪著笑,說:「這個小的不清楚,小的只聽說晴兒姑娘生病了,大半是不能夠出場了。」

    「我知道她病了,我不是頭一回來,這半個月來我每天都到春月樓來喝酒,只為聽晴兒姑娘一曲,我來的第三天她就病了,到今天都已10幾天了,她的病還沒有好麼?」

    公子哥右手利落地將折扇打開,一幅仕女出浴圖展現在扇面上,畫中人物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一旁的夥計陪著笑臉道:「公子爺你千萬見諒,大半是晴兒姑娘還沒好,要不然她不會不出場的。」王管事道:「是的,姑娘家身子弱,著了點兒涼,躺在床上有10幾天了。」

    公子哥道:「這個我知道,我來聽了她三回曲她就病了,一病就是這些日子,它的病好點了麼?」

    王管事道:「承蒙您關注,已經好了。」

    公子哥一喜忙問道:「好了嗎?既然好了,今天晚上為什麼沒出場?」

    王管事看了他一眼,笑道:「公子爺,病剛好總得歇息兩天呀,剛好就出場,萬一再躺下去那可怎麼辦,您不知道,晴兒姑娘是我們這兒的頭牌大紅人兒,有多少客人就是為聽她唱歌來的,她要是連著幾天不出場,我們酒樓的損失可就大了……」

    「那她什麼時候好了,你派人去錢府知會我一聲,我會來捧場的。」說完,還未等王管事答話,當先向門外走去,臨走還狠狠地瞪了兩個潑皮一眼。

    昊天琢磨著這個姓錢的公子哥是不是蘇家家主所說的親家的公子,讓蘇家家主都很忌諱的能有幾個?因為杭州錢姓人家很少,城中只有一個做生意的錢姓大戶人家,他們家的生意遍佈全國,在當朝排在第一,恍然大悟之下,昊天明白了,也許這個什麼錢公子,就是蘇婉的未婚夫。這真是巧合得很,讓自己遇上了他。想到這裡,一個妙計浮現在腦海裡,臉上的笑意也更濃了。

    那個公子去後不久,一個神偷門下高手就回到酒樓,這人正是先前昊天吩咐那幾個打探這個公子路數的手下之一,打探結果很令昊天滿意。

    此人果然是錢家大公子,早已與蘇家大小姐有了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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