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快點說說現在的具體情況吧。」
「咳,咳,既然是老闆這般強烈要求,那麼本人……許大少爺也就不厭其煩地向老闆匯報一下近期的工作情況了……本人……」
「本你個頭的人,說話直接點,再和我耍花腔的話,下次出去溜躂的名額你就沒份了。」
劉放正了正臉色,一副公事公幹的表情硬生生將許少的話打斷,然後一雙眼睛卻轉過來故意望著窗外。
「呵呵,是這樣的,華南,華西和華北的敵方勢力現在已經基本清查完畢,如果有可能還有其隱藏的實力存在的話,那麼就一定是有某些的親西組織在有意幫襯他們。華東的敵對勢力也在加緊清查中,不過阻力很大,因為華東是南宮宗的大本營,他們在華東的勢力遍佈廣泛,一時間,我們以及我們的友好勢力無法徹底進入華東進行原則性的大清查工作。」
「不能進行原則性的大清查?呵呵,有意思了,看來我們該往華東地區走走了,有的勢力也該給他們好好洗洗牌。不然他們還真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睛!」
聽到這裡,劉放陰陰一笑,本來平靜無波的眼睛裡閃出一道攝魂的利芒來,讓坐在旁邊的許少也不由猛地打了個寒戰。不過他馬上又興奮起來,激動得跳到劉放跟前,雙手一把握住劉放的手急切地說道:「老闆,你這次可是說真的。如果是這樣地話。你得一定要把我帶上,就算我許安然求你了。我原本還以為做個馳騁商場。傲視天下奸商官商……的大佬是我終生所期盼地夢想,可誰知……真正過上這樣的日子我才知道原來這真的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這些日子想了很多,我還是很懷念與老闆你在一起的那種即刺激又有榮譽感的熱血生活,我……」
「哈哈,許少啊許少,如果不知道地人看見我們現在這樣。聽到你說的這番話,還真會以為我們在玩背背山!我靠,你再不放手的話,我把你從27樓的窗戶直接丟出去。」
劉放「怒吼」一聲後,用力將許少那「曖昧」的雙手甩了出去,並且自己一個瞬移,就閃到房子的另一邊,遠遠地躲了起來。
「嘿嘿,老闆,不好意思。我這……這不是情不自禁嘛,這不都是前些日子忙得讓我……甚至。我連伶兒都好久沒有……」
許少尷尬地搔了搔腦袋,紅著一張「老」臉,連忙解釋道。
「哦?該說不好意思的是我,是我忽視了你正常的生活,把你強行按在我設定的位置上。這樣吧,等會我親自去聯繫下伶子妹妹。親口向她說聲對不起。然後我給你放假三天,在這三天裡,你什麼事都不要想,就盡情享受下小夫妻的恩愛滋味吧。你放心,三天後我會通知你具體出發地時間。」
劉放對許少這個兄弟著實有些內疚,這時,他才發覺自己許多地方做得並不完善,甚至還可以說是欠缺。他沒有換位思考下別人的感受,尤其是這些與自己出生入死兄弟們地實際情況,製造出一些讓人無法完善的遺憾。在心裡。他暗下決心,以後除了那些陰謀詭計。打打殺殺外,要多瞭解一下別人的實際情況和疾苦。
等許少走後,劉放一人抱著雙手,站在27樓的落地大窗.著整個城市。
現在已是傍晚時分,城市的夜燈相繼點亮,舞榭亭台.燈紅酒綠.車水馬龍~爛的燈光與柔和地夜色交相呼應。
望著底下那熙熙攘攘的車河,還有商廈前廣場上散步的人們,劉放似乎有些迷惑,眼前的繁華背後是種什麼樣的真實情景呢?都市的人們到底過著一種怎樣的生活呢?
劉放的眼神有些迷離,他想起了許安然開始的話,他不時在問自己,這幾年的努力,這幾年地決定,這幾年的所作所為,到底是正確地嗎?
劉放又想起在時光逆反陣中尋風的出現,並對他布下後續的任務。這就更加證實了劉放當初的猜測,也讓劉放的心裡有種莫大的壓力。十四年,對於一般平常人來說,可以稱得上是比較漫長,但對劉放這樣的修行者來說,卻只是一個長的入定,幾乎瞬。
想想現在的情況,以及十四年後將會出現的那些恐怖而嚴峻的事情發生,劉放的頭就開始陣陣隱痛起來。十四年,就算自己的修為在十四年裡再進一步,以一人之力又怎麼能阻擋住那宛如黑潮一般的災難呢?
不管是霸幫,還是霸道門,或者說是華龍集團,經過上次這場有預謀的大事件後,劉放覺得它們都特別的幼嫩,不管是哪一方面,都很難獨當一面。如果敵人沒有低估了自己這方的實力,如果不是敵人還有其他事情的牽扯,不能投入太多精力來對付。那麼可想而知,現在的結局是多麼的悲慘。
其實,放眼整個霸幫、霸道門還有華龍集團,真正能拿出來可以與對方高層次人物作正面交鋒的,恐怕只有劉放這個老闆了。畢竟,劉放所掌握的這些力量才剛剛萌芽,畢竟,他還只短短髮展了三四年的時間。
劉放的整個勢力範疇內,其實也不乏人才,而且還是一些頂級的人才。但這些人才歷練的時間太短了,許多方面不可能一蹴而就。他們真正需要的是時間,可現在時間卻是那樣的迫急,十四年,對修行者來說,能有多少進展呢?
還有,即使他這些手下,這些兄弟們能力都達到一定的高度,面對十四年後的未知災難,恐怕起到的作用也如螳螂擋車,不足一擊。
不行,一定要想個別的辦法來,不然就算是自己這些修行者們和西方的那些超能力者們有能力避過鋒芒,但天下那些平民百姓們的生死誰又敢保證呢?
劉放的眉頭越來越緊,緊得成了一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陷入沉思中的劉放感覺有雙小手溫柔地在他肩頭輕揉。
「是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劉放從沉思中驚醒過來,發覺自己額頭冷汗淋淋。從沒有這樣放低過警惕性,有人近身也毫無知覺。還好是自己人,如果是敵人的話……
聽到劉放關切的問候,劉潔卻沒有一點興奮,而且她內心中有種強烈的擔憂,為眼前這個男人擔憂。當她從密室中走出來,並找到劉放的所在之地時,她卻感受到從老闆劉放身上無形中散發出來的一種濃濃猶豫、焦急、心神焦脆的矛盾氣息。
她不知道為什麼在她心目中就像一尊神一般的老闆此刻會有如此令人詫異的一面,她也不明白為什麼一直都堅強如鋼鐵般的老闆也有如此「人性」的一面。情不自禁中,她內心頓生出一番女人天生的柔情和憐愛。她無意識地走了過去,悄悄地走了過去,走到她心目中最偉岸最具有男子漢氣息的劉放身後,一雙小手毫不忌諱地搭了上去,就像一個小妻子伺候勞累一天回家的丈夫一般,很溫柔地在他肩膀上捏揉著。
「嗯,我早醒了,在這裡看了你好久。你累了,我幫你按摩下……」
劉潔的聲音很低,語氣非常的輕柔。
「嗯,手法不錯,看不出小丫頭還有這門好手藝。哦,稍微重點,對,這邊用力揉揉……」
劉放索性放鬆一切,雙手垂下,微閉著雙眼,拋開剛才的一切惱人的思維,靜靜享受著劉潔嫻熟的按摩手法。
「看來,老闆他真的很累,站著也能入定?以後真該多關心一下,他再怎麼強悍,還是一個整天奔波勞累的男人,他需要女人無微不至的照顧與關懷……」
按著按著,劉潔就感覺手下這男人呼吸漸漸細微得不認真之下無法覺察到,她轉過去一看,竟發現劉放在她按摩中不知不覺進入了入定狀態。輕輕地歎了口氣,她不由喃喃自語道。
劉潔甚至地在劉放四周布下幾道禁制,然後悄悄地退到門口處,細緻地在整個房間內外布下幾層警戒訊號標記,然後自己也盤坐下來,再次進入修煉狀態。
當清晨的陽光從碩大的落地窗中透射進來,暖烘烘地照在劉潔身上時,劉潔眨了眨眼清醒過來,睜開眼皮後她習慣性地朝窗戶的位置望去。心中一驚,開始站著入定的劉放竟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