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是這樣在艱難中過著,何婉晴不是沒有想過去北職場上的朋友幫忙,但是想想現在自己的處境她又絕了這個念頭,有多少人會像讓自己牽掛的男人那樣好心呢,或許這個時候他們認不認得自己還是個問題吧,就算認得估計也是衝著自己的美貌和身體而來。
何婉晴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在他身邊工作,只是那段快樂的時光太過短暫了,如今物是人非誰知道他在哪裡過得又好不好,國家出現的一連串事件如今社會上有了許多傳說的版本,據說最初的根源便是出在他的身上,無非是兩個年輕人爭女人,後來牽扯到軍委副主席身上,於是事情越鬧越大,而最後那個身居要職的大官竟然全家消失了,如果說這是他勝利的話為何到現在也看不到人呢?
童八還是每天在廠門口堵人,好在他還暫時沒到車間裡來找何婉晴,不然的話何婉晴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而劉明卻是藉著工作之便仍舊三天兩頭來糾纏何婉晴,希望能憑三寸不爛之舌說動何婉晴調去科室,當然交換的條件就是做他的女朋友最後嫁給他;老同學郭志強雖然不至於像跟屁蟲,倒也是經常去找家裡找何婉晴,雖然他不溫不火沒做太出格的事情,但何婉晴卻是怎麼也對他提不起興趣來;還有那個便宜弟弟何風,他照舊時不時來家裡鬧騰一番,不久前還把家裡唯一一台彩電搬出去賣了!
這天廠裡檢修設備放假一天,恰逢又是星期天。何婉晴、何婉秋姐妹倆便打算找點別的事情幹干,家裡的經濟條件一目瞭然,不能把這一天地時間白白浪費,就算找個鐘點工也能賺回一天的飯錢。
只是縣城裡還沒有鐘點工這個概念,而那些隨招隨走的裝卸工也不招女人,最後姐妹倆一商量挎著個籃子去郊外山野裡。雖然已經入冬了,但是地面還沒有上凍,野外的田里有散落尚未發出芽的花生,還有收穫後遺留的地瓜。最不濟玉米裡可以找到幾穗苞米。
雖然這些東西值不了幾個錢,但閒著也是閒著,再說何婉晴怕留在家中會碰上郭志強,雖然他並不怎麼太糾纏,但是何婉晴還是不想見到他,至於何風姐妹倆倒並不怎麼擔心了,家裡值錢地東西已經沒有了。他再去也折騰不出什麼來。
何婉秋揣著小手走在何婉晴身後,天氣陰冷北風吹的人不停的打顫,「姐,你在大學裡真的沒有男朋友嗎?」
何婉晴地腳步停滯了一下,「你問這個幹什麼,小小年紀不要打聽大人的事情。」
何婉秋道:「姐,我好盼望你能找個有本事的姐夫。這樣我們就不怕那些人了,爸媽的病也不用擔心了。」
何婉晴語重心長地對妹妹道:「小秋,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何婉秋卻是小大人般地道:「你的老公我的姐夫這算是外人嗎?我們女孩子天生就是讓男人寵的啊。以姐姐地漂亮要找個好男孩子不是難事兒吧。」
對於妹妹的早熟何婉晴也是無可奈何,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些道理就算不給何婉秋講也不能阻止她自己去想,「小秋,不要相信任何男人!」
「姐,你是不是受過傷害。是誰曾經傷過你的心,是你大學的同學嗎?你們談過戀愛?」
何婉晴搖了搖頭道:「他有女朋友的,我不過曾是他手下一名員工而已。」
何婉秋興奮地道:「姐,這麼說你真有男朋友嘍?」
何婉晴臉一紅道:「瞎說,我要是有男朋友這麼長時間他會不來看我?」
何婉秋道:「那是因為你暗戀人家,他或許根本就不知道啊,姐,對於幸福你一定要主動爭取,你看你身邊現在這些男人,一個個多主動,只有這樣才會有成功的可能。」
何婉晴輕輕哼了一聲,讓她主動去追男生這是不現實地事情,把臉一板何婉晴對妹妹道:「不准胡思亂想了,你現在主要任務是學習!如果讓我知道你敢在學校談戀愛,別說姐姐打你屁股!」
何婉秋卻是也一哼,道:「學校那些臭男生我一個也沒有看上眼,他們天天寫情書給我都讓我回家生火了。」
妹妹的漂亮在學校就像何婉晴當年那樣的出名,如果沒有人寫情書給她才怪呢,過多地接觸這些事情讓何婉秋更加的成熟,不過小妮子心高著呢,普通的男生她豈會看在眼裡,這也不是說有錢的公子哥她就喜歡,不然的話何婉秋早墮落了。
走著走著何婉晴突然猛地一拉妹妹,何婉秋抬頭一看,村口的道上不知何時站上個人,待看清他地模樣後何婉秋不由的冷哼一聲,那人正是何風,他皮著臉迎上姐妹二人,「大姐,二妹,這挎著個籃子要去哪兒呢,有什麼好吃的不?來我看看。」
說著何風一把奪過籃子,翻了一下卻是什麼也沒有找到,隨手把籃子向地上一扔道:「大姐,我最近談對象了,就算爸媽不給我準備新房子怎麼著也要給點愛情資金吧。」
何婉晴憤怒地道:「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再說家裡唯一值錢的電視都讓你搬走了,你還想怎樣!」
何風不緊不慢地道:「有沒有關係你們說了不算,我可不是一件貨物,你們想要便給你們家,不想要了便一把推出來,天下沒有這個道理!賣電視機那點錢我早花光了,聽說你現在一個月掙一千多塊錢,好像後天便發工資了吧,你弟弟要找媳婦了這資金上你這當姐姐的不能管的太死是不是,回頭把你工資拿給我。」
何婉晴堅定地道:「你想都別想!那是給我爸媽治病的錢!」
「嘿嘿……嘿嘿……」何風突然冷笑幾聲,「治病?不給我零花錢的話,我讓他們治好了病也沒有心思過日子。我叫了他們這麼多年爸媽,這是他們應該做地事情,總之我娶媳婦他們必須負責!」
何婉秋小拳頭握的生硬,何婉晴心中又何嘗不是恨到極點
兩個女孩子能有什麼作為。何風也知道今天搾不出於是不冷不熱地譏諷幾句後便離開了。他要去打檯球,昨天幾個一起混的小痞子早約好的。
嘎!一聲剎車聲一輛帕薩特停在姐妹倆身邊將二人滿腔怒火暫時沖淡不少,一個男子從車窗上探出頭來,「婉晴。這一大清早的要去哪裡,我捎著你們吧。」
何婉秋對郭志強印象還算可以,她主動地道:「謝謝你了志強哥,我和姐姐打算去山裡看看,不耽誤你做生意了。」
郭志強笑了笑道:「我沒事兒,就是隨便去門市上看一看,婉晴。你也別去上班了,要不就到我門市上幫忙做點事情,我一個月給你兩千塊怎麼樣?」
兩千塊錢固然是不少,但是何婉晴也知道去了郭志強那裡就意味著要答應他別的要求,所以她搖了搖頭撿起地上地籃子道:「不用了郭志強,謝謝你,我們走了。」
姐妹倆走了幾步郭志強的帕薩特又趕了上來。郭志強邊緩緩開著車邊探出頭道:「婉晴,是不是何風又來糾纏你們?」
何婉晴沒有說話,郭志強道:「那個傢伙現在就是小地痞一個。婉晴,你年紀不少了,應該考慮一下終身大事兒,家裡沒個男人就是不行啊,太容易受人欺負了,你知道我爸是村支書。只要他說句話咱們村裡還沒有人敢不聽,你有時間多去我家幾趟,我爸媽其實很喜歡你,這件事情他們不會不幫忙,如果何風再敢找你麻煩,你給我打電話,我找人來揍他一頓!」
何婉晴道:「這是我們的家事兒,就不勞煩你了,說起來也是我爸媽當初被老舊觀念所害,現在我們家裡一無所用,他再能鬧又有什麼用。」
郭志強突然下了車,他打開後車廂門道:「走吧,天氣這麼冷你們去山裡幹什麼,我帶你倆去逛商場,然後咱們去看電影,回頭你把廠裡的工作辭了去建材門市幫我忙。」
何婉晴還未置可否,只見遠處開來兩輛奧迪,吱嘎一聲車子停在她地身邊,這條路本來就不寬,停上兩輛車堵的嚴嚴實實,何婉晴還以為是自己站的位置擋了人家的道,她側了側身子準備離開這裡,突然奧迪車門打開了。
「師姐!真巧呀,還以為要打聽好一番才能找到你!」
啪!何婉晴挎著的籃子掉在地上,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夢中的他,還以為這輩子再也無緣得見了呢,只是她的這份思念心意外人又如何得知。
一個胖胖地男生從駕駛座上下來,他一把撿起地上的籃子道:「楊楊,你看這籃子編工如何,我爸可沒這手藝。」
自從提出重建百姓電器後我第一個任務就是尋找何婉晴,但是回大學查找後才知道她已經回家鄉實習了,雖然不過是幾百公里的路程,但這些日子很多事情要處理,所以一直到今天這才來到何婉晴的家鄉。
昔日冷艷的何婉晴換下那身職業套裝後原來是這麼的清純俏靈,我一時間看的有些癡呆,好在知道這是公眾場合所以立刻撇開那份心思,「師姐,咱們好久沒見了。」
「哇」地一聲哭,何婉晴突然捂著臉跑開了,何婉秋不解跟在後面追,「姐!你怎麼了。」
劉大帥從第二輛車上下來道:「怎麼了,剛見師姐地面就把她惹哭了,告訴你們倆敢對師姐不敬我第一個不饒。」
劉大帥和李胖當年也是何婉晴的仰慕者,但這二位怕自己鎮不住何婉晴,所以後來說什麼也不去追了,這到有點像趙耳當年追韓小寧,如果鎮不住對方的話還不如放棄一棵樹去守住一片森林。
李胖愣愣地舉著手中籃子道:「我就是誇了一句她地籃子編的好,我是真心誇獎的,一點貶意也沒有啊,師姐是不是病了,怎麼才離開北京這幾天便變得如此脆弱。」
「幾位是……?」旁邊一個男生忽然上前搭訕。
剛才看到何婉晴與他在說話所以我不好意思不理會對方,二人握了握手道:「你好,我叫白楊,是何婉晴的同學。」
對方有些自戀地道:「我也是,而且我們是從小學一直同學到高中!呵呵,我們是從小的玩伴,一個村長大的,我叫郭志強。」
李胖在一邊道:「你乾脆說和師姐是青梅竹馬好了,拐那麼大彎幹什麼。」
郭志強也不以為意,反倒是認真地道:「可以這麼說,我們就是那種關係,不知道你們來找婉晴什麼事兒,怎麼她看到你們就哭了,是不是你們在學校欺負她,現在還想欺負到她家裡?恐怕你們還不知道吧,我爸就是這個村地村支書!」
劉大帥有些生氣,「小子,我看欺負師姐的人是你吧,她看到我們後所以才會委屈的哭了,別說你爸是村支書,就是縣委書記也得給我們放老實些。」
郭志強其實並不是善碴,雙方的談話越來越僵他也不客氣起來,「呀喝,脾氣不少啊,我們縣委書記是你們這種小毛頭可以提的嗎,小心說大話閃了舌頭,當心走不出我們縣的地界!」
我對劉大帥道:「別扯皮了,趕緊去看看師姐怎麼地了。」
郭志強還想再叨叨上兩句可對方卻是稀哩轟隆跑開了,他一氣下想對兩輛奧迪車發洩一下,畢竟對方的車子比自己好,剛才怎麼也算落了下乘,可是剛抬起腳就發覺有道凌厲的目光盯著自己,回頭一看卻不知什麼時候從第二輛奧迪車上下來一個黑衣男子,他一身的殺氣,這讓寒風中的郭志強感覺更冷了,那抬起的腳卻是無論如何也踢不出去,最終只能駕車怏怏離開,雖然他心中極想回頭去何婉晴家中看看情況,但對方是何婉晴的大學同學,而且何婉晴這刻正在心情不穩的時候,還是少惹她不高興的好,回頭找何風來打探消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