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雲分手後我直接去了百貨大樓,那裡當然也有賣復是價格也不便宜罷了,但是今天的時間來不及了,我哪還有心思砍價,回去太晚只怕牛小愛要發飆,多花個百十塊錢早早完成任務也好。
我挑了一個櫃檯裡最貴的復讀機,320塊錢,從外觀來看這是全商場裡最漂亮的一款了,粉紅的機身還有許多不知所謂的功能,至於實不實用這就不是我的事情了,馬不停蹄趕往新華書店,果然在外文書籍處找到盒帶,雖然比外面盜版也貴了許多,但沒時間計較了,這樣趕到學校的時候還是踏著鈴聲進了教室。
因為是預備鈴,上課的老師還沒有到來,我擦了把汗把塑料袋直接交給牛小愛,「小牛同學,我翻山越嶺終於不負所望完成任務,希望你能滿意。」
可能是我的表現有些太突出了,牛小愛捧著裝復讀機的塑料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好不容易要開口卻從口袋掏出一方手帕遞給我道:「擦擦汗吧。」
我哪敢接啊,雖然現在不會停電,可要是讓就在身邊的馬小燕看到,不定會扣個什麼罪名過來,於是隨手扯起自己的衣襟胡亂擦了兩把道:「行了,就別弄髒你的手帕了,那玩意兒我不習慣,對了你看看機器有沒有問題。」
牛小愛打開塑料袋,一聲低低的驚歎,「呀,你怎麼買了這麼貴的一款,好漂亮。」
看樣子牛小愛早就知道有這麼一款復讀機了,我還怕她不知道價格不領我的情呢,這樣也好。心思沒白費,希望我們以前的舊帳一筆勾銷,也希望她別像馬小燕那樣說話不算話。
我很是大度地道:「漂亮就好,至於價格那不是問題。」
牛小愛突然有些傻呼呼地對我道:「白楊,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我身體一軟差點一頭鑽桌子下,糖衣炮彈啊,「小牛同學,我這不是為了更好地完成任務嗎。我知道我對你做了許多不該做的事情,可我也不是故意,我只希望能多少彌補……」
牛小愛似乎不想聽我後面的話,卡,她把盒帶插進去帶上耳機聽起來,根本不理會我在說什麼,靠,我又自做多情了。還是去構架我的神龍操作系統吧,過兩天找個清靜的地方先把源碼寫出來。
「各位同學,」我正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上課的時間終於到了,可是進來的竟然是新到任的校長。「借用一下大家地上課時間,我給你介紹一位新同學,她叫韓小寧。」
教室裡鴉雀無聲,我知道為什麼,男人是被韓小寧給迷住了,女人是被韓小寧妒傻了,馬小燕和牛小愛論起姿容雖然不比韓小寧遜色,但是小地方的女孩子沒有出過縣城,她們身上的風韻如何能是韓小寧可比。但是她倆若是進入大學熏染半年絕不會再被韓小寧壓住。
光啷一聲是我的筆跌在桌上然後又滾到地上,全班同學這才回味過來,一道道熱烈的掌聲響起,校長都壓不住。為什麼韓小寧要來這裡,若說是巧合也太巧了,我已經讓鄭雪把她錯開班級。可是她還是要到我們班,難道這不能說明歷史又在重演嗎,只是場地由大學換為高中。
不,我不能害了韓小寧,也不能害了我自己,那麼從現在開始就要毀滅一切能證明我特殊身份的東西,她什麼也查不到自己就會放棄,本子?對了這個寫有部分神龍系統源代碼的本子首先要毀掉。
「白楊,你在幹什麼?你瘋了,怎麼吃紙。」牛小愛低聲問我。
我頭也不抬地道:「我餓不行啊。中午為了給你買復讀機我都沒有吃飯。」
「啊,」牛小愛大為激動,「白楊,我都要被你感動哭了,和你同桌真好。」
靠,我才不會上她的當,剛才就讓我自做多情一回了,女人地話千萬不能信。
教室裡雖然很滿當了,可是位子擠一擠還是有的,校長估計是收了不少好處,他很是慇勤地把韓小寧安排在第二排,第一排要忍受粉筆塵粉,太往後就離黑板遠看不清、聽不清,只有第二、三排在一中才算好位子。
可是沒有想到韓小寧不領校長的情,她操著一口普通話,而班上的同學都是講當地地土話,這讓大家聽起來很是新鮮,「校長,我還是不要搞特殊了,這樣吧,我和那個角落的女同學換一換位子。」
這個時候我根本不用懷疑,韓小寧就是衝著我來的,她指的女同學是牛小愛!可是韓小寧是如何發現,或者說是發覺到我的身份呢,前世因為我愛她太深,對她不曾隱瞞,又因為她幫我做過一些研究,所以她才會接觸到很多機密,可是這世這些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那麼她是從哪裡得到消息呢。
對於韓小寧的請求校長有些意外,不過他遵循『為人民服務』的原則對牛小愛道:「那位同學,既然韓小寧同學這麼照顧你,你們就把位子調一調吧。」
馬小燕和牛小愛的個子不算矮,所以她們還從來沒坐過第二排,就算以前的班主任照顧也只能安排在第三排上,那樣後面還有很多同學有怨言,因為擋了他們地視線,現在有這樣的好事兒,很多同學都以為牛小愛會馬上搬起桌子調位。
「對不起校長,我是學習委員,這個機會還是讓給別的同學吧,我想需要那個位子的人很多,怎樣也輪不到我的身上。」誰也沒想到牛小愛竟然站起來這樣道,
校長為難地對韓小寧道:「韓小寧同學,你看……」
韓小寧一笑道:「校長,要不我坐那位同學位子吧。」
韓小寧這次指的是馬小燕!馬小燕騰地站起來道:「校長,我是班長更要以身做責,怎麼可以占新同學地便宜呢。」
我也騰地站了起來道:「校長。我和她換位。」
「你搗什麼亂,先給我坐下,」校長有些不悅地道。
全班的同學都在看著我們這個角落,男生眼神中儘是羨慕。原本以為這是鳥不拉屎地地方可以玩我的事情,可是馬小燕和牛小愛為了整我來了,韓小寧帶著她不純的目的也來了,倒不如我走讓她們自己窩在這憋氣的地方吧。
韓小寧這時候又開口道:「校長,要不我去那位紅衣服女同學位子吧。」
這位紅衣服女同學就坐在我前方。她一聽說能換到第二排去,根本不等校長答覆搬起桌子就開始行動,校長見雙方都沒有意見了便也只能點頭同意,於是韓小寧便坐在了我的正前方,她的同桌是位老實的女同學,叫劉倩,平常不言不語默默無聞。
韓小寧自始至終都沒有向我多看一眼,彷彿我們根本就是不相干地兩人。話說回來我們這世根本就是不相干,她走的她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實在不行我書也不讀了,她能拿我怎樣。
韓小寧的到來雖然吸引了大部分男生的目光。不過課還是要上的,一個下午我們倒也相安無事,但隨著晚飯時間到來有些男生開始往我們這邊鑽了,以前他們不是沒騷擾過馬小燕和牛小愛,但是同班了兩年,他們都知道那是兩朵帶刺的玫瑰,於是大家都做到了似而不見,現在又來了一位氣質超好地韓小寧,他們不來試試怎麼會甘心呢。
「韓小寧同學。你知道餐廳在哪裡嗎?我們一起去吧。」
「韓小寧同學,我們餐廳還沒有擴建成功,現在做的飯簡直比豬食還難吃,我請你下去吃飯吧。」
「韓小寧同學,我帶你參觀一下校園吧。」
……
—
韓小寧很有禮貌地將一眾人一一打發掉,然後她回頭對牛小愛道:「這位同學怎麼稱呼?」
牛小愛沒想到韓小寧會主動和她打招呼。她有些慌亂地道:「我叫牛小愛,你、你好。」
韓小寧微笑著道:「你好,我今年十九歲,你呢。」
牛小愛道:「我也是。」
韓小寧呵呵一笑道:「那你生日肯定比我大,我是十二月,說起來我要喊你聲小愛姐姐,以後多多照顧哦。」
牛小愛對韓小寧沒什麼好印象,畢竟她要搶自己的位子,雖然牛小愛不明白為什麼對這個位子這麼看重,但此事還是不知不覺中讓她對韓小寧產生了敵對之意。可現在讓韓小寧這麼一笑,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神經質了。
「好的,有人欺負你,你就告訴我和馬小燕,」牛小愛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韓小寧問道:「你們晚飯怎麼解決?」
牛小愛道:「我是走讀生,回家去吃,你呢。」
韓小寧道:「我在外面租地房子,不過打算在學校搭伙,可我剛來對這裡的情況不瞭解。」
牛小愛道:「這簡單,我找班長照顧你,小燕,小燕……」
馬小燕正在收拾桌子,她抬頭道:「你怎麼還不回家?」
牛小愛道:「韓小寧要去餐廳吃飯,你帶著她吧。」
馬小燕有些不情願地道:「好吧,你吃過晚飯早點回校,我有事兒找你商量。」
她們說她們的,我眼觀鼻鼻觀心坐在那裡如老僧入定,終於馬小燕帶著韓小寧要離開了,韓小寧忽然對我道:「這位同學不一起去嗎?」
我還沒有準備好這世對韓小寧要說的第一句話,而李胖卻及時出現了,「嗨美女,我兄弟有人約了,要不你約我吧。」
馬小燕踢了李胖一腳道:「一邊去,你的英語、語文、化學、數學作業一樣也沒有交,下午我要是再看不到就把你報給任課老師那裡。」
李胖對我吐了吐舌頭道:「班主任找你,現在我要自動消失了,不然我可做不出那些作業來。」
李胖在前面跑馬小燕走在他的身後,韓小寧忽然回過頭來又對我道:「你好,我叫韓小寧,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俗就俗吧,第一句話未必非要那麼隆重,我道:「指教不敢當,我叫白楊,你慢走。」
韓小寧一愣,她肯定不知道未來要發生的事情,她也確信以前沒與我正式打過照面,在她的印象中所有男人好像應該都是巴結她,但我一句『慢走』讓她感覺挺突然,「我有讓你那麼討厭嗎?」
我不敢直視韓小寧的目光,因為我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畢竟前世地記憶對我而言太深刻了,「哪裡的話,我是怕你們去晚了打不著好菜,你要是來這裡第一天就挨餓多不好。」
「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難道是我長的太醜了嗎?」韓小寧果然是美國來的大膽直接型,牛小愛是在我們交往了很長時間,彼此都互相熟悉後才敢這樣問。
面對韓小寧咄咄的追問我有些慌亂了,猛地一起身卻把桌子帶了一下,頓時書本撒了一地,我有些手足無措地道:「不是你醜而是你太漂亮了,我這人最怕見漂亮的女孩子,你看這報應不就來了嗎?」
韓小寧撲哧一笑隨在馬小燕身後走了,我沒敢抬頭去看她地臉,我想那一笑一定動人極了,前世她最喜歡讓我抱著她,兩人就這樣坐在星空下靜靜地遙望銀河,有時候她累了也會躺在我的懷中甜甜睡去,我好懷念。
鄭雪不在她的辦公室我像行屍走肉般去了她的宿舍,看到我的樣子鄭雪道:「見著韓小寧了?抱歉楊楊,我盡了最大的努力,但是你知道有些事情我不能太過分的干預,那樣更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我一屁股坐在床上道:「算了,這件事情就這樣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算躲過今天也躲不過明天,讓我勇敢面對好了,只是把國安部的人都撤離我身邊,不要讓有心人看出眉目來。」
「可是幾天前還有可疑人試探過,你的安全……」
我道:「中午我就溜出去一圈,還不是安安全全回來了?你讓那些人跟在我屁股後未必管用,聽我地沒有錯,上天既然讓我來了自然就不會讓我輕易掛了,你放心吧,我是蟑螂命,別人都死了我也死不了。」
「吃飯吧,」鄭雪不再提這件事情,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有這麼個美女老師在身邊也不錯,偶爾唱唱歌、做做飯,呵呵,其樂融融,只是,嗯,鄭雪這位音樂老師她懂音樂嗎?我好像只聽她『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