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快的變身之旅 正文 第六十二章 慘勝
    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爬起來。

    來缺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強韌,自己分明已經摔到骨頭都快散架了,怎麼還爬得起來?按照他怕死的性格,現在應該安安穩穩的在地上裝死,然後認輸才對。干嘛這樣一次次爬起來找死?

    來缺一面在心裡鄙視自己,一面再度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對面的犛牛已經等不及他再爬起來,在他掙扎著要起身的時候,已經噴著氣再度沖撞過來,用犄角將他從地上挑起,又一次狠狠的甩到遠處,任他摔到地面。

    這樣一面倒的試煉,還有進行下去的必要嗎?

    喘著粗氣的犛牛眼如銅鈴,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只蹄子只要閒下來就不停的刨著地,或是焦灼的在原地打轉,只要看到遠處倒在地上的來缺有掙扎起身的跡象,他的動作就會更焦躁一分。

    它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孱弱無比的試煉者還不干脆徹底的倒下去,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被它挑飛落地難道很有樂趣?它已經記不清楚自己究竟將這個家伙挑飛多少次了,可是它還能一次又一次的爬起來。

    這種感覺不好,很不好。

    急躁的感覺籠罩著犛牛,讓它的動覺越發的劇烈了起來。

    愈加敏感的觸覺讓來缺一次又一次的承受犛牛的撞擊,強烈的痛感讓他連呻吟都覺得牽動了某一根痛覺神經。但他的視線卻逐漸清晰起來——被犛牛摔了不知多少次,來缺早已習慣了模糊而狹窄的視線,逐漸清晰的一切讓來缺的精神逐漸開始恢復。

    TMD!

    跟賭徒、特別是賭品不好又賭輸的賭徒打架,簡直就是自討苦吃。他這又是何必?

    該死的,又要撞來了!

    腦子裡雖然在咒罵著,眼睛卻掃到了左前方犛牛的動作,來缺下意識的就要閃身,身體的動作也隨之開始變化,原本並不抱希望的閃躲,卻似乎因為犛牛的焦躁和不在意,成功的第一次躲過了犛牛的撞擊。

    側過身的來缺驚訝的轉頭看向犛牛,犛牛已經止住了繼續沖刺的步伐,它似乎正因為被來缺閃躲過攻擊而感到惱羞成怒,四蹄一翻轉身就要再度沖殺過來。

    躲過了第一次攻擊,就會想躲過第二次攻擊。來缺覺得自己對身體的控制忽然竟有了新的突破,自己的觸覺和動作前所未有的敏捷,視線急閃下已經盯住了十多米外的老樹。

    犛牛就在他身後的十五米內。

    二十五米。

    這是這次試煉勝利或失敗的極限距離。

    沖刺!必須趕在犛牛趕上他之前攀上那棵老樹,那裡是唯一可以讓他喘息的地方。省卻一切繁瑣的准備動作,來缺一擰身,右腳前掌借擰身的力量猛得向前一蹬,身子前傾疾速沖向前方,也不顧後頭犛牛的追趕,只任由自己全力的向前沖去。

    一秒、兩秒!

    犛牛那瘋牛一般的氣紅了眼的速度令人畏懼,來缺抱著最後一線希望的奔跑也如閃電一樣迅速。十米的距離轉瞬即至,來缺一腳踏上樹根上一處凸起,右手抓住樹干上的凹陷處,這時身後的犛牛早已憤怒的沖到,它已看明白來缺准備逃到樹上躲避他的撞擊,赤紅著眼就頂著犄角撞像來缺。

    “啊!!!”

    一聲慘叫劃過湖底世界的上空,先前犛牛的攻擊都只是用犄角撞上來缺的肋骨或是脊背,然後挑起來缺狠狠的向外甩去,這回來缺的一條腿已向上攀爬,另一條腿在向上的瞬間被犛牛堅硬的計較狠狠的戮中。他幾乎以為自己的腿就要被那堅硬的犄角刺成了對穿。

    一陣白光驟然從來缺身上閃過,咬緊牙關將廢了一樣的左腿收起,借助已經攀到粗枝的兩只手,來缺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自己送上了老樹的枝干之上,等他在老樹的粗枝上坐穩後,才有余力掃向自己被牛角尖撞向樹干,疼得猶如身體已被穿孔的左腿。

    果然是完好無損……

    來缺苦笑了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那個獸王骨防具——雖然豬說他還未真正得到防具的承認,但是這個防具的功能依舊強大得可怕,剛剛犛牛的那一個沖刺,威力完全不亞於普通槍支的射擊,真難為它還能保護自己的身體完好無缺。

    如果……能把同感也省略了那該有多好。

    來缺在心裡胡思亂想著,一面注視著下方的犛牛。

    那只犛牛此刻完全被憤怒控制了他的理智與行動,見來缺成功的逃到了樹上,竟什麼也不顧的就開始沖撞起眼前老樹的樹干。

    瘋狂的犛牛激起的力量是強大的,在樹上死死抱住樹干的來缺此時腦子已經漸漸冷靜了下來,他的心理明白,犛牛先前的沖刺也已消耗了不少體力,此刻再度憤怒的沖撞樹干,即使它是一只耐力過人的犛牛,也絕對支撐不了太多時間,他此刻需要的就是消耗它的體力和它的銳氣,等熬過它的這陣鋒芒時刻,勝利的天平終究會慢慢的倒向他的這個方向。

    飛在遠處觀戰的牛大自然也看出了眼下戰局的關鍵,它的眉頭緊皺,終於又再松開。他雖然不喜歡這個害得他牛族與羊族賭博敗北的家伙,但是這個小家伙的堅韌已經展現了他所擁有的足夠的潛質。

    他沒有必要去擾亂這樣的一場比試。

    轟轟聲不斷的傳來,來缺死死的抱著老樹的樹干,兩眼盯住犛牛的每一個動作,犛牛不停的沖撞只是加大了老樹震動的強度,卻並未對使老樹受到足以使它倒下的撞擊。

    犛牛的憤怒因來缺在樹干上的穩坐而持續的攀升著,來缺注視著它的動作,直至犛牛退後准備沖刺時一個微不可查的喘息出現,來缺的眼神開始越發堅定起來。

    勝利的天平,已經開始向他傾斜。

    接下來,更多的已是一種等待與耐性的較量。

    來缺在樹上抱著樹干盯著犛牛,犛牛則一次又一次的沖擊著老樹的枝干,隨著它喘息的動作越發明顯,喘息的次數開始增加,樹上的來缺也不再死死的抱著老樹的枝干,一雙眼認真的注視著犛牛,似乎在對犛牛發出無聲的挑釁。

    脾氣暴躁的犛牛早沒有了任何的耐性,對著分明比他孱弱無數倍的來缺卻無能為力的感覺令他幾乎想將眼前的一切統統毀滅。

    幾乎只要繼續在樹上等待,接下來來缺就可以得到他最終的勝利,但在犛牛又一次沖向老樹的時候,樹上的來缺一躍而下,正落在犛牛寬大的背上,他的兩腿緊緊的扣住犛牛的腰腹,兩只手抓住犛牛的長毛,張口啃住犛牛脊背上的毛發,接著便如生了根的籐蔓一樣纏住了犛牛。終於憤怒的火苗徹底的將犛牛的理智焚燒殆盡,他不停的翻騰扭轉著自己的身軀,企圖將有如跗骨之蛆的來缺甩下再徹底的將他踐踏成灰——

    最終的結果,不言自明。

    犛牛終究沒能在自己力氣耗盡之前將來缺甩下自己的脊背——更甚者,它甚至沒能將來缺甩動一絲一毫,攀附在它脊背之上的來缺,早已沒了最初它一次沖撞就能挑飛的模樣,他緊緊纏繞的四肢束縛得犛牛甚至已開始感到疼痛。

    犛牛是瘋子,但他覺得,自己悲傷的那個看似孱弱的家伙,實際上竟然是個比它更加瘋狂的家伙!

    這一場,它終於力盡倒地,而當來缺咬牙站起身,直至看見牛大沖他點過頭之後,才眼前一黑,徹底的昏了過去。

    ——

    扶牆……==來缺小盆友,似乎已經開始向小強進化了?……囧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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