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創大漢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藝術之都
    「老爹,你有什麼事來找我啦?」浪思見到宋永祥帶著神秘的笑容,便知道有些特別的事了。

    「石家兄弟又作出了新的玩意兒,你有興趣去看嗎?」浪思和宋永祥認識二十多年了,浪思心中宋永祥就像他父親一樣,所以一家子見面時,並不用那些無聊的皇家禮儀。

    浪思聽了後大感興趣,浪思可以擊敗何定南,石家三兄弟製作的鐵船功不可沒。同時在東洋戰鬥中,鐵船幾乎是無敵的,令大漢的聲威重新抬頭。東洋人很多時混入來打聽如何建造鐵船,但浪思已經將鐵船的製作基地,搬到了江東,東洋人怎樣也打聽不到,倒是上官武建造了兩隊鐵船隊。

    殺了何定南後,清梅對石家三兄弟表示感謝,並答允他們任何的要求。三兄弟並沒有什麼想要的,於是清梅便拿出一大筆錢,讓他們自由作研究和發明。一來滿足三兄弟的興趣,二來就算是報答他們發明的鐵船吧。對於能夠親手殺了何定南,清梅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的。

    「這是什麼船啦?」浪思見到眼前的鐵船,大表詫異。這種船和本來藍鐵隊的大鐵船差不多,不過在船尾兩邊多了二個大輪,其中有部份浸在水裡,同時在一枚大長管豎起在船尾。

    「皇上,這其實和藍鐵隊的鐵船差不多,不過末將為他們增加了一項推動力。」石大回話道。自上次鐵船隊大放異彩後,宋永祥便將他們編入藍鮫軍團中,任命為後勤部將領,但他們只是負責研究。所以他們的身份,是水軍的一名將領。

    浪思覺得好奇,便和天香上了船。「皇上,以往的船是用風力作推動,在無風,逆風或加速時,才會用人手來划船。我們的這種船,是可以不用人手在無風下開動的。」

    說完,船尾的長管突然噴出濃煙,那兩隻大輪不停的在轉動,鐵船便徐徐的行駛了。「哈哈,這個玩意兒不錯。可不可以告訴朕,為什麼那個大輪會轉動嗎?還有這些濃煙是什麼東西?」

    「回皇上,我們是在船底燒黑炭,將水煮沸,用水煮沸後的蒸氣來推動那兩隻大輪的。那些濃煙,就是水煮沸後的蒸氣,因為太熱了,我們不能將它們留在船中,便做了一個長管來將它們排走。」石二解釋道。

    浪思,天香看著船的開動,看著那個大輪在轉動,一邊感到新鮮,不斷的笑著。不過,在大輪轉動了半個多時辰後,便突然不動了。「咦,為什麼不轉了?」天香本來坐著這種新船感到很好玩的,見船停了,便立刻發問道。

    石三一面不好意思的說。「皇后娘娘,這個嘛,其實這種船還不算完成。因為船底不斷燒著黑炭,所以很熱。末將暫時解決不了這個問題,所以最多只能燒一個時辰,否則將變得很危險的。只是宋統帥說這樣子足夠了,便請皇上和皇后娘娘來看。」「噢,只得一個時辰,太少了。」天香說。

    「香兒,一個時辰不少了。」宋永祥笑呵呵的說。「老爹,你的意思是想用在戰場上嗎?」浪思問。

    「我的小子皇上,我們試過了,算上風力和人手划船,加上這兩個大輪,速度可以快一倍的。」宋永祥說。自浪思稱帝后,宋永祥便這樣子稱呼浪思了,浪思對此毫不介意,反覺有一種家人的溫馨。若果宋永祥每次用什麼「陛下」「吾皇萬歲」等稱呼,反而令浪思覺得彼此距離疏遠了。

    浪思明白宋永祥的意思,若果將這種船用在戰場上,很可能發揮出其不意的效果。在戰場上,一個時辰足以影響勝負,而且看來,多了兩個大輪應該不會影響正常船速的。

    當浪思在御書房內提出,要生產這種輪船時,卻遭到海琳激烈的反對。原因又是一個,太貴了!要在長浪軍藍鐵隊全部三十艘大鐵船安上這個裝備,比起藍鐵隊本身的造價更貴。

    程林倒是贊同這項花錢的建議,他是一名將軍,知道一個時辰可能會扭轉戰局。先前他大力反對建造藍鐵隊,卻因藍鐵隊的戰功而不敢再輕易放棄新武器的研究了。反正現在王朝頗為富足,就當是奢侈一下吧。

    不過,不懂戰爭的海琳,卻不停的阻止。「皇上,華北仍然有很多貧窮的人,若果我們有錢花在未必用得上的地方,倒不如給他們多點福利吧。」

    「小琳,在戰場上,一個時辰可以發生很多事的…………」

    「皇上,藍鐵隊有鐵造的外皮保護,但這種船除了加快速度外,就什麼都幹不了………。」

    「小琳………」

    「皇上………」

    這時清梅出來停止這項爭辯。「皇上,丞相大人,你們冷靜下來吧。不如由邱家商會自行製造這種輪船,待戰爭時才由朝廷徵召來用好嗎?」

    以現在邱家商會的富裕,要拿幾千萬兩也許很吃力,但只需一年就可以賺回來了。自從上次藍鐵隊的成功後,清梅對投資在新的武器頗熱心。清梅暫時不打算擴張邱家商會,錢財放在商會用途不大,就當作是試驗的費用吧。本來現在的情況,不宜再要邱家商會拿錢到軍隊,不過這次有點不同,邱家商會只是自行製造船隻。海琳想了一會後,便同意清梅的決定。基本上石家兄弟研製的錢是邱家商會出的,邱家商會絕對有權自行做船。

    於是,那些還算不上是蒸汽船的輪船,在建業城試航了。當然這件事仍然要保守秘密,在一切順利後,清梅順手將它們送了給在建業城的妹妹邱清菊。待真的發生海戰時,就由宋天心指揮著它們吧。

    「大家聽著,顏料是這樣調的。」

    「不是這樣子啦,做陶器是用心去操縱雙手,而不是光捏著它的。」

    「喂,你在幹什麼啦?我不是叫你原地打轉,而是聽著旋律……………」

    「嗯,這位學生,你唱得很好。有沒有興趣直接加入舞會的表演團?」

    這是鄴城新成立的藝術學院,在這兒,大家可以自由選擇學習不同的文化藝術,而且每門課程有老師專門指導。有基本的,有難度高的,也有雜七雜八的,總而言之,只要想學習,總會找到想學的東西。而這所藝術學院的成立,卻是兩師徒的對話中想出來的………。

    以前在北海,舞會的少年少女們,他們學習技藝大多是以謀生為主。跳舞,唱歌是主要學習的東西,後來才出現了不少為宣傳而衍出來的文化。他們在舞會的目的,是賺錢維生,對於其他賺錢能力弱的技藝,他們只是學了一些皮毛而已。在技藝有成時,他們並沒有興趣多去發展,而是作公開巡迴演出。

    原來舞會的人,不少四散在江東揚州等地。他們原來以到江南作巡迴演出維生的,現在和上官武開戰,再也不敢去那兒了。即使江南的人民多麼的希望他們到來,甚至連南楚王朝的朝廷,也一再保證金花蝶舞會的安全,但舞會的人不為所動。不去敵對國家,是彩霞和杜慧一早決定了的事。所以,江南的人要想看到舞會的表演,只好到長浪王朝的領地去了。

    舞會也不用作四處巡迴表演,當年舞會向邱家商會買下的戰爭債權,大多向清梅換來不少土地,作大大小小表演的場所。他們只要輪流在這些場所作演出,根本不愁生計。同時舞會在鄴城的皇宮經營,已經上了軌道了。

    「啊,老師,你怎麼來探我啦?」邱老先生夫婦來鄴城看著皇宮的經營,大表歡樂之餘,卻想向彩霞說說他對舞會的感受。

    邱老先生也被浪思封為王朝的國師,不過認識邱老先生的人,全部都叫他做老師的。自邱家商會和長浪軍結盟以來,邱老先生就是以前知識學院,現在北海學院的院長。邱家商會現在的人,王朝商業部官員,各地營商的商人,很多曾經是他的學生。

    彩霞一直以來,是很尊敬這位教導過自己的老師的。彩霞當年曾經在學院向他學習營商的,彩霞沒有從他身上學到多少東西,只是彩霞本身的天份問題,並不是邱老先生不專心教導她。後來彩霞將邱老先生所說的事和舞會現在經營模式印證一下,發覺不少地方很相似。

    「彩霞,我有點事想和你談談啦。」

    「嗯,老師想說些什麼呢?」

    「這個嘛,其實現在舞會經營得不錯,錢是賺了。不過在我這位老人家看來,舞會的人的技藝,不單止沒有進步,反而還有些退步的感覺。」

    彩霞每天看著這些表演,並不覺得有什麼分別,只是既然邱老先生說出有問題,便靜心的傾聽下去。

    「彩霞,你們舞會的人,大多是因為謀生而學習技藝。同時間,你們教授技藝的方法,很多是只是因為某些需要而去作的。例如你們要作歌唱表演,那些有份演出的人,他們只是學習表演所需要的歌曲。他們並沒有興趣或機會去學習另一些歌曲,或有人特地從旁指導他們的。」

    這樣一來,舞會的技藝,全是倚靠舞會負責製作的人去發展。可是,彩霞你有想過嗎?若果這些創作的人去世後,舞會便不能經營下去了。「彩霞似懂非懂得點著頭。「那麼,老師,那我應該怎樣做呢?」

    「所以呢,你最好應該像北海學院一樣,找人像老師一樣教授舞會的技藝,和讓他們自由發揮想像力,而不是讓舞會的人因為要表演才學習。讓舞會的下一代因為學習而學習,而不是因為謀生而學習。」

    「老師,這個有分別嗎?」

    「這個分別大了。彩霞你看,那兒有二幅畫,你的感覺怎麼樣?」

    「嗯,左邊這幅畫給我的感覺,畫的時候很倉卒,並沒有用心去作。這兒本來應該用力一點塗上顏料的,但畫畫的人卻沒有留意這處……………」

    「而右邊那幅,給我的感覺畫的人很認真,他不但看著這個情景在畫,而且我認為他像是住在那兒一樣。論好看右邊的吸引力雖然不及左邊那一幅,但我比較欣賞右邊的那幅畫。」

    彩霞在舞會多年,對藝術品的鑑賞力已經是一名大行家。她雖然不能成為一名好商人或藝術家,但對於別人精心製作出來的東西,她是很會欣賞的。

    「呵呵,這個不是我想說的重點,彩霞你對畫的鑑賞看得很透徹,但舞會有沒有人像你一樣可以有那麼高的鑑賞力呢?」彩霞想了一會,搖搖頭。

    「這就是了,由於對畫的鑑賞力並不能當飯吃,所以沒有人想到去學習你的鑑賞力。而彩霞你又沒有主動去教授別人,所以舞會就找不出像你一樣會欣賞右邊那幅畫的人了。」

    彩霞想了一會,便問。「那老師我應該怎樣辦呢?」

    「嗯,彩霞你可以像北海學院一樣,像一名老師一樣教授學生如何欣賞好畫。你不要想到要教授學生以鑑賞力為吃飯的能力,而是讓一些有興趣學習鑑賞力的人,來學習你的才能就行了。將鑑賞力當成是一門興趣,一種玩樂,而不是謀生的工具,彩霞你明白嗎?」

    「老師我不明白啦,不如老師留下來幫幫我好嗎?」於是,年紀老邁的邱老先生,為了令舞會的技藝有進一步提升,便順勢留在皇宮了。他的這位學生是他教導以來最差的一個,但這位學生是他最心愛的。

    很快,皇宮內建好了一座藝術學院。在邱老先生的策劃下,這兒舉辦的是興趣課程,而不是因為要演出而學習的地方。不少小孩子及少年少女,來這裡學習一些文化及藝術的基本知識。在有老師廣泛教導之餘,他們可以在藝術學院內隨處的塗鴉,也可以隨著音樂活蹦亂跳。他們的學習,並不需要表演給人看,可以隨便發揮自己的想法及創意,也不需要別人的認同,只要自己覺得開心就行了。

    舞會的人本身具備藝術的氣質,他們在學習本身演出的東西外,很多時也會來這兒,作一些他們平時沒有時間去作的東西。例如畫出人像,用陶土捏出愛人的面孔,用自己的步法去跳舞等等。而話劇班是最受歡迎的地方,他們並不需要作公開演出,大家只要在學院內,用玩樂心情作表演,以娛樂自己。

    鄴城的小孩子或少年們,他們除了學字及算術外,很多時會來藝術學院玩樂。若干年後,這些從小在藝術學院內玩樂的人,不知不覺間染上了藝術家的特質。在沒有壓力下,由於不用賺錢或吸引觀眾,他們的想法比較獨特及自我中心,製作出來的藝術品的創意,卻是先前舞會的人想不到的。這些人並不靠著舞會維生,但他們在工作或學習的其他的時間內,喜歡泡在藝術學院中,作他們天馬行空的製作。當然,很多人的創作是失敗的,但他們喜歡這種愉快的感覺就行了。

    很多為人不理解的東西在藝術學院內浮現出來,有的為人所欣賞,有的不為人所認同。不過這種潮流和風氣,被人稱之為「新派藝術」,和大漢原有的文化不同。這些新派藝術的建立,和原來大漢的文化相互交流,令彼此的技能更上一層樓。

    新派藝術因為不是以取悅觀眾為創作目的,反而更有一種孤傲,自由及飄逸的色彩。當然,有些精彩的製作還是可以賣錢的。這些新類型文化藝術的興起,被後世稱之為「文藝復興」。而藝術學院坐立的鄴城,也是擁有大漢最多這些新派藝術家的地方,被稱為「藝術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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