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廢話,我長刀一指,萬千水色刀光就向著雪靈佩捲去,我前世本來就是絕世凶人,敵人越頑強,我就越喜歡讓他死得慘烈無比,這個女人敢於在我面前叫囂,千刀萬剮才是適合她的死法,我自然不會手軟。不過,無名湖月光塔傳承自「劍聖之祖」的武學確有不凡之處,秘傳的「星羅棋劍」擅長預測對手的攻勢,不愧是號稱可以越級挑戰的武學之一,雪靈佩在我刀光斬落的前一刻,就抽出腰間長劍,在面前織出一片柔韌至極的劍網,同時飄飄然後退,試圖瀉去我的攻擊力。同時,鐵勒的少年將軍冼嵐急速揮出了手上的長鞭,準確地擊打在了飛舞的刀光上。憑我現在的力量,那滿天的刀光,每一刀都有劍宗全力一擊的力量,但是似乎冼嵐的長鞭附帶了特殊的破魔效果,竟然片刻之間就擊碎了上百片水色刀光,雖然不過是我整個攻勢的百分之一,但是卻有效地為雪靈佩破開了一線生路。
我卻沒有放過兩人的打算,方才兩人攔住我的時候,勝於的三萬鐵勒雷神騎士再次投入戰場,卻沒有幫助接近潰敗的左翼,而是衝向了勢均力敵的右翼,冼嵐的計策明顯是打算全力擊潰右翼的雪狼騎士,再順勢增援中路,到時就是右路潰敗,也不會有太多影響。所以,於公於私,我都有盡快解決這兩人的理由。
我展動身形,直追後退的雪靈佩,這兩人最然各有絕技,但終究估錯了我的實力,絕對的實力差距不是武功可以彌補的,除非他們成為劍皇,否則根本不可能躲過我的殺手,僅僅amp;#21049;那之間,我就追上了雪靈佩,左手虎魄揮手逼開了冼嵐的長鞭,右手五指如鉤,直抓對手天靈,正是我最熟悉的「九陰白骨爪」,這一招籠罩了雪靈佩所有變化的方位,縱是是她那號稱逆亂因果的「星羅棋劍」也破解不了我這接近最高境界的九陰絕學。
「嗤————」就在我即將抓落的瞬間,背後忽然寒風乍起,我直覺感受道那是一道陰寒詭異而又銳利無比的劍氣,力量竟然不輸普通獸人劍皇的全力一擊,偏偏在這之前,我竟然半點預兆都沒有感受到。我這才明白,為何冼嵐和雪靈佩明知不敵我,卻敢於現身阻攔,原來是將希望賭在了這個突襲上。果然,就在背後劍氣大起的瞬間,雪靈佩也趁著我的瞬間遲疑,全力後仰,避開了當頭的一爪。
可惜,她沒有想到我殺她的決心是何等強烈,就在她一位自己脫險的瞬間,我的右手陡然再次伸長半尺,迎面直插,變化已盡的雪靈佩如何能夠躲開這突然的變化,眼睜睜地看著我的犀利手爪直接插入了她美麗的面孔之中,只聽一聲慘叫,就帶著滿天鮮血跌落地面,死不瞑目。
與此同時,背後犀利的劍氣也已經幾乎碰到了我的皮膚,我也不敢用自己的金鐘罩去試驗這未知攻擊的鋒銳程度,立刻展開了《九陰真經》中的奇幻身法「黃泉魅影」,身體瞬間彷彿化作了無數鬼影,用詭異的變換為我徵得了一線時間,魔刀「虎魄」順利回轉,那寬闊的水晶刀鋒在我背後迎上了那道冰寒刺骨的劍芒,只聽「錚」的一聲,刀劍相交,我的虎魄瞬間裹了一層厚厚的寒冰,卻是被那極度陰寒的劍氣冰封了,不過我也順勢向前瀉去了那巨大的衝擊,回身落地,運力震碎了刀上的冰層,正好看到那偷襲之人踉蹌著後退的身形。
這個人,我非常熟悉。不過,我從來沒有想過,偷襲我的,會是他。
熙羅,我的人類徒弟,曾經被我親手在北國殺死,卻意外逃生的少年。此刻,站在我面前十米開外,拄著一柄瑩白如雪的水晶長劍,劇烈喘息的偷襲者,這是當初那個連劍豪都未能達到的孩子。
難道……他竟然在這短短的一年,突破了重重難關,達到了劍皇級數了嗎?我心下猶疑,據我所知,光明聖殿有一種秘法,可以讓劍皇級別的「聖盃騎士」犧牲自己的全部修為,賦予一位新人以完美強悍的「聖光體」的體質,能夠十倍提升被改造者修煉光明聖殿武學的速度,當初我曾經檢查過阿普和蘭西諾兩位聖盃騎士的屍體,知道他們兩個聯手為熙羅改造了身體,可是即便如此,他的進步也超過常理了,鬥氣修為的進步不完全是力量的累加,也包括了肉體的錘煉和境界的領悟,否則我當初就可以直接憑藉九陰真經的先天真氣一路飆升到絕世高手的級數了。
確信了這一點,我才仔細觀察起眼前的這個人類弟子來,果然,此刻的他雖然進步驚人,但是也不過剛剛超越劍豪級別,踏入劍宗境界而已,和剛才給我巨大威脅的一擊相差甚遠,而且,如果他真的擁有劍皇水準的話,絕對不會在我匆忙應變的一擊之下,受傷吐血的。那麼,想必是他擁有什麼手段,可以超越等級發出強大的一招吧。想到這裡,我的目光不由得向著熙羅手上的那柄長劍看去,從造型而言,這柄水晶長劍就是當初熙羅祖傳的那柄神秘的灰色無名長劍,不過,如今它已經不是原來那灰的黯淡模樣了,劍身不斷閃爍的白色光蘊隱含一絲冰藍,帶動著空氣的波動,不斷散發出寒氣,讓人遠遠地就能感覺到其中的力量。
不過……這個白光……這個寒氣……好熟悉啊……在哪裡見過呢……
突然,我恍然大悟,說道:「熙羅,想不到你的劍竟然吸收了『冰之印記』的力量,難怪剛才那一劍不僅有那麼強勁的力量,還可以在出手之前隱藏自己,能夠引發禁咒的東西,果然不凡,只是你施展超過自己極限的力量,那種反噬不是好承受的吧,倒是你的鬥氣修為倒是進步相當驚人,能夠在十四歲成為劍宗的人類真是非常少見,不枉費阿普和蘭西諾兩個人犧牲自己成就你,這麼快就連『聖冰荊棘光環』都覺醒了。只不過,我可沒有想到,會在這支黃龍和鐵勒的聯軍裡,碰到你啊。」
熙羅可以在我的「聖冰荊棘光環」的領域裡自由活動的原因很簡單,就是他也領悟了「聖冰荊棘光環」,光明聖殿又擁有了一個「聖盃騎士」。
熙羅喘息漸定,只是臉上依舊蒼白,眉宇之間卻比一年前在北國時成熟多了,看來磨難使人成熟啊,只聽他苦笑一聲說道:「咳咳……我也沒有想到,會在主戰場之外碰到老師你啊,早知道獸人聯盟的主將在這裡,我就把整個聖殿的高手都召來了,現在師父你可是聖殿必殺的十大目標之一啊。」
我緩緩抬起「虎魄」,傲笑道:「哼哼,現在還能毫不緊張的說話,你確實是成長了許多,可惜,就算你打算拖延時間,也不可能改寫戰局了,這場戰鬥,我已經贏了。現在你應該關注的問題是,你們兩個準備如何逃生呢?」
鐵勒三萬雷神騎士和黃龍右翼兩萬鐵騎聯手對付我部屬在那邊的不到五千雪狼騎士,本來應該可以快速取勝的,可惜,他們不知道我可以遠端為手下加持加速的「魔動光環」,也不知道我的加持極限正好可以在負擔了八千米諾斯牛頭人戰士之後,再支援五千狼騎士,所以,當那些雪狼騎士們重新展現出驚人的戰力,穩穩地接住了聯軍的壓力,絲毫不退。與此同時,中路的「米諾斯大迷宮陣」正配合著不死的「幽靈狼」,將小小的優勢逐步擴大,而左翼的雪狼騎士們,則藉著方纔的勝利勢頭,不斷衝擊潰散的黃龍鐵騎,不讓他們重新整隊,將敵人的混亂逐步轉化成為潰敗。整個戰場,都在向著有利我們的方向發展。
熙羅搖搖頭,回答道:「沒有辦法,我剛才的出手偷襲已經是最後的努力了,即使現在我們能夠從戰場上脫身,難道還能逃過老師你的追擊嗎,在我們制定這個計畫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失敗以後可以活著離開啊。」
當熙羅這樣說的時候,旁邊的冼嵐卻有了不同的反應,只見他深深地看了熙羅一眼之後,眉頭緊皺,終於歎了一口氣,低下了頭,卻是對著不知道的什麼人說道:「好吧,雖然我不太服氣,不過這場賭局還是我輸了,之後我會放下帝國的所有職位,專心修煉武技,這裡的事情,就拜託你瞭解了……師父。」
冼嵐的師父?諾大鐵勒帝國,能夠成為冼嵐這種皇出身的少年劍宗的師父的,除了「凶冥武聖」赤兀烈之外,還會有誰?我心中暗自凜然,想不到戰局進行到現在,還會有人出來攪局,而且還是七大劍聖裡,我唯一沒有碰到過的赤兀烈。
一個非常平平凡凡人,穿著黃龍士兵最普通的鎧甲,悠悠然從冼嵐背後走了出來,鎧甲遮住了他的面容,讓人看不出他和其他黃龍士兵有任何不同。不過,我心中的警惕卻直線攀升,這個人從剛才就一直站在冼嵐背後十步之內,同樣也站在我的「聖冰荊棘光環」領域裡面,可是,我竟然一直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僅僅這一點,就讓我確認了對方的力量級數。
當對方摘下頭盔之後,露出了一張清奇古拙的面容,目光瀲灩,顴骨如刀,枯瘦的臉頰像是三十歲又像是五十歲,兩道眉毛極長,和唇上兩撇鬍須一樣向兩邊垂落,給人極其怪異的感覺。與此同時,對方一直壓抑的力量也逐步放開,天地間的力量驟然開始和屬於那人的力量衝擊共鳴,一道道無形的風若有若無地捲動著大地上的一切,那微冷的風毫不劇烈,然而所有被它吹拂過的事物,都或多或少的開始了乾涸風化,距離他最近的幾具屍體,片刻之間就化為了乾屍。
瀚海闌風,屬於「凶冥武聖」的獨特的「勢」,帶著鐵勒大漠戈壁的死寂的風,可以讓萬物風化。
赤兀烈的目光深邃中帶著犀利,如同隱藏在重重幔帳之後的妖劍,對著我掃過之後,開口說道:「我是赤兀烈,戰鬥進行到這裡,你應該已經滿足了,現在帶著你的手下逃走的話,我不會追殺你們。」
「凶冥武聖」的話語裡帶著無比的自信和傲岸,這也是幾乎所有「聖域」高手的通病,他們相信自己是站在力量頂點的強者,無論是千軍萬馬還是魔法禁咒,都不足以威脅他們的生命,能夠傷害劍聖的只有劍聖,其他的存在都不過是螞蟻而已,所以無論平時他們擁有怎樣謙遜和藹的外表,但是從骨子裡來說,他們都是一群認為自己超越了一般生物範疇的傢伙。
可惜,我沒有順應他的打算,冷笑這說道:「這正是我要對你說的,乖乖逃命的話,我可以看在你劍聖的身份上,放過你的手下這一次,如果你們還打算找死的話,就統統死在這裡吧。」
冷場,我的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都有片刻的遲鈍,因為從來沒有人敢於用這種口氣和「聖域」高手說話,即使是唯一可以對抗劍聖的獸人獅族「武帝」也沒有過,讓他們不由得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哼哼,好狂妄的小子,你的無知將會給你帶來最徹底的毀滅。」赤兀烈怒極而笑,天地間的瀚海闌風驟然狂暴起來,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道黑影閃電般地迎頭砸下,我本能地施展「黃泉魅影」一晃,險險避開這莫名的攻擊,對方一招走空,立刻將地面炸開一條數十米長深不見底的裂縫,而與此同時,我又感覺到左右和斜後方有強大的力量攻來,連忙張開了「魔動光環」瞬間挪移出十丈開外,哪知依然無法脫出「凶冥武聖」的攻擊範圍,立刻又是七八道黑影砸來,不過這時候我全力展開身法,終於分辨出了那攻擊我的,正是一道道長鞭的鞭影,看來這位「凶冥武聖」的兵器是和那個冼嵐一樣的,當然,種類一樣實際可就差遠了,冼嵐的鞭子最多可以甩出五丈,可是赤兀烈的鞭子怎麼估算也已經超過一百丈了,真不知道這麼長的鞭子他怎麼藏的讓我看不見的。
不過,無論他的鞭子多長多快,想要傷害到擁有七倍加速和九陰絕學身法的我,依然困難。「聖冰荊棘光環」雖然無法減緩劍聖的速度,但是卻可以迫使劍聖用龐大的力量來中和光環的效果,我採取了聖殿秘傳的方法,將「聖冰荊棘光環」毫無規例地快速張開關閉,利用這種方式干擾「凶冥武聖」對力量和速度的控制,牽扯了他許多心思,同時拔出了腰間的「神罰劍」,這樣就算有幾道鞭影有機會打到我,卻也因為赤兀烈忌諱我手上無堅不摧的神劍「神罰光雷」的鋒芒,害怕被我切損了長鞭而不得不放過。
一時之間,雙方持不下,「凶冥武勝」的鞭影完全展開,幾乎遮蔽了半個天空,百丈方圓之內飛砂走石,寸土寸裂,熙羅早就被冼嵐拉著脫出了我們交手的範圍,附近的雪狼騎士也在我的命令之下,繞過中路向著右翼戰場靠近了過去。我的身影化作了虛幻的白色幽靈,在鋪天蓋地的黑色鞭影裡急速穿越,偶爾還可以靠近赤兀烈給他兩刀,讓他急忙地躲避一下。
「人類七大劍聖裡,我只怕『龍聖』的龐大力量,同時,『刀聖』如果願意付出代價也有殺死我的能力,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其他劍聖就算力量強過我許多,也沒有可能殺掉我,現在你們人類的軍隊正處在劣勢,拖延下去只會全軍覆沒,而如果你放棄對付我,轉頭去殺我的手下,那我就有機會偷襲你,卻不知道你有沒有在決戰『戰聖』雷門之前受傷的準備。」我一面躲閃赤兀烈的攻勢,伺機反撲,一面不斷用語言打擊對手,雖然這種活過將近百年的高手必定心如冰雪,但是一旦提到雷門的存在,卻不容他不稍稍猶豫一下。
其實「聖域」高手都擁有自己的領域空間,一旦展開,不僅力量大增,還可以困主敵人,使其無法逃走,一旦人類劍聖展開領域,別說我,就是獸人王沙曼達也只有死路一條。不過,除了雷門那種完全自修的劍聖之外,其他人類劍聖都在對於「星幽之海」力量的把握上差了一些,想要召喚「領域」,難免會有片刻失神,這種空並無預兆,更難以把握,就算在面對其他人類劍聖面前也不是什麼破綻,但是,一旦這種放到戰鬥本能驚人獸人「武帝」面前,卻會成為致命的疏漏,足以讓劍聖們重傷甚至喪命,所以一般來說人類劍聖都不會在獸人面前施展領域,所以,我也並不擔心這種情況。
只是我並不知道,赤兀烈身為鐵勒帝國的守護者,在那片廣闊的大地上一向受著神一樣的尊重。鐵勒雖然只有兩千萬人口,遠遠不如黃龍,但是就是因為土地貧苦,更讓鐵勒人對於強者的崇拜加倍虔誠,「凶冥武聖」數十年高高在上,哪曾經受過人這般挑唆,怒火中燒之下,竟然已經下定了決心,拼著受傷,也要抽出片刻時間,聚氣召喚自己的領域,將面前的可恨狼人封殺在自己的領域裡。
就在赤兀烈準備孤注一擲的時候,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喧囂。本來這戰場上一直是殺生震天,一般的聲音根本不會產生影響,不過,這陣喊殺聲卻是從我們獸人的後方,也就是「八陣圖」石柱群的後邊傳來的,讓我和赤兀烈都不禁放緩了攻擊,一面小心提防,一面向那個方向看去。
只見兩萬左右的人類軍隊分左右從石柱群兩邊繞了出來,直奔交戰的核心戰場殺去,有了這支生力軍的加盟,立刻讓陷於頹勢的人類軍隊又恢復了生機,如果不是交戰許久,人類的體力耐力跟不上獸人,只怕已經開始大舉反擊了。而我們也立刻從服侍上,確認了人類援兵的身份,他們穿的都是是我曾經見過的沙漠民族的服裝,手中大半持著極特殊的彎刀,也就說明了他們都是來自於一個地方————「傭兵帝國」。
看到戰局扭轉,赤兀烈也放下了立刻殺我的決心,衝著我冷笑道:「怎麼樣,狼人,現在你還有信心取勝嗎?雖然我不知道你背後的墮落光環可以帶給你多少耐力,但是你劍皇等級的鬥氣絕對不可能支撐超過比個小時,等你的鬥氣耗盡,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逃過我的攻勢。」
「切,可惡,原來這才是人類決勝的計畫,明著三路進軍,暗地裡卻依靠對於地形的熟悉,將傭兵帝國的部隊送到我們後方,然後突然偷襲,借此改變戰局,幸好我早有防備,否則還真讓他們得逞了。」我心中雖然急轉,卻也並不擔憂,之前早就布下了伏兵,當下暗自發動「魔動光環」,加持在雪狼騎士身上的加速力量瞬間消失,好在一萬雪狼近衛軍已經匯合,倒也不怕右翼鐵勒和黃龍騎兵的合擊,就在這時,只聽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三千多米諾斯牛頭人戰士突然從石柱群裡衝了出來,腳下亮著「魔動光環」的光芒,掄著圖騰柱就向「傭兵帝國」援軍的背後殺了過去,一個再次結成小號「大迷宮陣」立刻又讓戰場一陣混亂,人類好不容易取得的優勢再次淪喪。
這三千多米諾斯戰士,正是之前被鐵勒的馬群血爆炸傷的那些牛頭人戰士,本來他們受了重傷,只能躲在石柱群裡休息,不過,在來這邊之前,我早就特的將在北國收服的十幾名光明聖殿的高級神官,以及蘭頓公國和紅河四國聯盟投降的神官,全部帶到了這邊,隱藏在陣地後方,他們在之前的一個多時辰裡,全力為傷患們施展神術療傷,以所有人累到虛脫為代價,終於趕在危機關頭,讓傷患們重新恢復了戰力,變成一支奇兵,改寫了戰場的走向。
此刻的戰場上,米諾斯部落的酋長血蹄手持戰斧,正和好幾個黃龍的劍宗高手鏖戰,而安塔拉和奧斯維麗這對雪狼近衛軍裡僅有的劍宗高手,則對上了熙羅和冼嵐這兩個人類天才少年高手,而傭兵帝國的軍隊裡,卻還有一個人極為引人注目,那是一個高瘦的紅髮少年,年齡應該不會比熙羅和冼嵐大,竟然也有著劍宗級別的實力,身上還負載了明顯屬於高級幻獸的幻獸鎧甲,渾身火焰升騰,飛快地在戰場上左右衝殺,而且他沒有固定的武器,在戰場上隨手撿起一件什麼兵器,立刻就可以運用自如,攻守有度,僅僅片刻時間,他就已經換了五六種兵器,每一種似乎都是從小苦練出來的一樣,這份在兵器上的天賦,實在讓人驚歎。
「人類果然仗著人口龐大,令自己精英輩出,僅僅這一個戰場上,就讓我看到了三位天賦天賦驚人的少年,未來的發展實在讓人期待啊。」我不由得感歎道,這一戰實在艱難得出乎預料,如果不是我後備的手段足夠,說不定就真的輸了也未可知。不過經過這一打叉,我和「凶冥武聖」之間的決鬥也緩和了下來,赤兀烈終究是活了將近百年的老怪物,憤怒之心一過,立刻恢復了冷靜,也不再逼迫,只是和我遙遙對峙而已。
戰局到此為止,已經勝負分明,人類也不再試圖前進,而是盡量整頓隊伍,保存實力。當半個小時之後,天空中一聲龍吟,白龍「冬夜」的龐大身影滑過的時候,人類終於緩緩後撤,放棄了進兵的打算,而有「凶冥武聖」壓陣,我自然也不敢追擊,只能默默地看著鐵勒和黃龍的大軍緩緩撤走。
最後赤兀烈離去的時候,我問了他兩個問題,一個是他明明早就來了,為何沒有救雪靈佩的性命,這位「凶冥武聖」冷冷地哼了一聲,回答了一句話說「月光塔的女人都死光了才讓人高興呢」,讓我無言以對,至於另一個問題,則是他究竟和冼嵐打了什麼賭,讓他直到冼嵐認輸之後才現身,原來冼嵐本來就是赤兀烈最看好的弟子,只是冼嵐一貫相信自己的統兵天賦,不肯全心參研武學,所以赤兀烈就和他打賭,在西征的路上,冼嵐如果碰到有人能夠憑藉自己的力量壓倒冼嵐的戰術,證明決定高手比名將更能左右戰爭走向,冼嵐就辭去所有軍務,全心追隨赤兀烈修煉武功,最後因為我的出現,終於讓赤兀烈贏得了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