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傳奇裡面,主角都擁有一個可以容納無限物品的空間戒指,或者是空間口袋之類的東西,當初我在魔法塔裡面,看到莜麗佳把四具蜘蛛騎士傀儡收進四枚戒指的時候,我也曾經以為看到了這種寶物,不過,經過莜麗佳解釋才知道,這種戒指是和特定的傀儡配套製作的,只是負責提供一個位面節點,與傀儡本身的扭曲位面領域結合,才可以進行召喚,從本質上講,空間存儲和轉移都是傀儡提供的,戒指只是輔助道具而已。至於傳說中的存儲無限物品的空間寶物是不存在的,否則什麼大軍團也不必擔心後勤的事情了,而商人們也不用僱傭車隊和傭兵進行運輸了。實際上即使是當年的十二賢者裡,最擅長空間力量的「星空賢者」,所擁有的空間魔法能力也沒有這些傳說一般神奇。
四枚召喚蜘蛛騎士傀儡戒指,兩枚在金蘿紗手裡,兩枚在莜麗佳手上,這四具傀儡是「崇冥賢者」製造的精品,四個大傢伙合力,威力不在人類劍皇之下,有它們在此,足以讓想要出手的人三思而後行。
「維安大神官長,請宣佈繼續決鬥吧。」我既然已經亮出王牌之一,也就不再客氣,反正此刻我大致已經確認了對方的立場,看來他有心收服庇護星盾商會,卻沒有因此和我翻臉的打算,更不代表聖殿的意向,所以我只要不直接和他決裂,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對付這些商人。「不過一個個地決鬥實在是太慢了,金蘿紗,你一次和所有剩下的罪犯了結吧,相信光明神必定會保佑正義的一方獲勝的,是不是?」
憑借武力和勢力壓制了所有反對者,這場好像玩笑一樣的復仇終於在一片血腥之中落下了帷幕,全部五十二個目標無一漏網,星盾高層除了幾個中立人士之外,全軍覆沒。蘭修王子忌憚聖殿的曖昧態度,不敢阻攔,畢竟他將來想要即位,還不能得罪聖殿,而維安大神官長之所以退卻,卻是因為我顯露的東西,讓他聯想到了之前聽到的關於魔法塔和水晶龍的傳聞。一個聖盃騎士雖然是聖殿志在必得的力量,但是作為大神官長的他還無需顧忌,可是如果我手上掌握了水晶龍的設記圖紙的話,一但我以此和聖殿交易,事情就不是他可以壓制的了。再加上魔力修為驚人的金蘿紗,日後如果我們進入了聖殿高層,並且因為今日結怨而和他作對的話,對於維安絕對沒有任何好處,所以,雖然心中不忿,但是他依然選擇了沉默,只是在離開時,邀請我明天去利馬城裡的光明聖殿的教堂一敘。
星盾商會的未來自然交給了那幾個倖存的中立人物,不過經過這樣兩次清洗,恐怕星盾商會的沒落已經成為定局了,但是,這種問我根本就不曾放在心上,如果將來金蘿紗需要金錢的話,楓丹白露的財富絕對是星盾商會全盛時期的百倍,何況現在金蘿紗已經擁有了七級法師的力量,又有聖甲蟲輔助,加上她學會的「天使聖鳴曲」,日後的成就不可限量,哪還需要什麼商會的幫助,這些東西不過是一堆破爛和累贅罷了。
第二天,我沒有去聖殿的教堂,只是派人送信給維安大神官長,說我們會在半個月之內,前往光明聖殿的大本營聖靈山,將我得到的十二賢者的魔法研究成果交給聖殿。當然,話雖如此,實際上我早就讓莜麗佳複製了一份贗品,竄改了幾個重要的數據和魔法陣,雖然聖殿不可能製造出水晶龍,但是將來難免會造出次上一兩級的仿製品,現在我這樣一修改,保證將來他們製造的東西,無論平時看起來多麼強悍,本質上都會有只有我掌握的致命的缺陷。
在前往聖靈山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做,就是去盜賊公會。
盜賊公會是整個大陸上消息最為靈通的組織,不過和殺手公會不同,他們一向不插手血腥暴力的事件,單純提供各種消息和銷贓渠道,所以反而和商人的自由商會聯盟走得比較近,儘管來源於自由國度的自由商會聯盟,把根基建立在了南方,但是依靠過人的手腕和盜賊公會的消息,硬是將觸手伸入了大陸所有的國家,其中甚至包括人類世界之外的四大國度:「獸人聯盟」、「精靈國度」、「人魚帝國」和「地底世界」。
我在第二天就找上了盜賊公會,第一,是因為星盾商會也是自由商會聯盟名義上的外圍組織,我這樣上門屠殺了它的領導層,儘管理由足夠有效,但是依然需要做一定的彌補,否則日後難免有些麻煩,至於手法嗎?我從魔法塔得到的資料之中,只要釋放出一小部分,也足夠讓那些商人暫時安分了。
第二,也是真正的原因,則是法辛王國的盜賊公會,早已經成為了我們獸人的掌中之物。盜賊公會的勢力遍佈大陸,但是實際上沒有人能夠運作如此巨大的組織,所以實際上盜賊公會是由十個大組織和數百個小型組織結合成的團體,當然,由於本身的身份和擅長情報操作的關係,這些集團的情報都是保密的,也許一些大勢力可以得到一些片斷的消息,但是就連盜賊公會自己的內部,也並不完全瞭解彼此的身份和底細。這種混沌的狀態,給了我們獸人聯盟以極大的生存空間,有表面的吸血鬼和狼人吸引別人的注意,我們的真正的諜報人員滲透到了盜賊公會的系統之中,就算聖殿之類的勢力有所察覺,但是除非他們能夠把整個大陸上所有盜賊公會的勢力連根拔起,否則根本無法清除我們的眼線,而這些潛伏人員,又給了負責暗殺和戰鬥的吸血鬼和狼人以情報支援,讓他們得以在險惡的戰鬥中頻頻逃生。
我來到人類世界之後,為了避免被人發現來歷,一直沒有和已經打入人類內部的同胞聯繫,但是現在光明聖殿一行已經成為定局,我卻不得不聯絡他們取得必要的情報和支援。
盜賊公會自然不會像冒險者公會和傭兵公會一樣在大街上亮出字號,否則失竊的苦主早就把他們的大門擠破了。事實上多數盜賊是通過熟人進行銷贓和購買消息的,一般人根本不知道主事者的行蹤。其他行業想要和盜賊公會合作的人,則需要另外尋找聯繫渠道,也許是一條無人的小巷,也許是酒館的一個側門,都可能成為盜賊公會的門戶,不過,如果是大主顧的話,他們往往需要一個體面而又安全的聯絡地點,而最好的選擇就是————妓院。
說是妓院,其實是我個人的說法,其實那種地方,並非我前世所知道的倚欄賣笑的勾欄院,由於這個世界裡的道德模式和前世頗有差距,所以女性出賣肉體,並不是什麼千夫唾罵的職業,被生活所迫的女人去做妓女,也可以獲得部分法律上的保護,所以不必擔心太過被人欺凌,也就沒有了妓院生成的基礎,如果能夠混跡上流社會,成為知名的交際花而艷名遠揚,則更能夠過上類似貴族的生活。所以這裡所謂的妓院,其實是一種奢華的旅館,可以讓偷情的男女,買到性奴隸的有錢人,或者商量好價錢的性交易雙方,可以放心大膽地做愛做的事情,雖然這種地方本身也提供性服務者,但是主要還是要客人自己帶來對象。
繽紛莊園就是一座坐落在利馬城郊的超高級「妓院」,當然表面上它只是一座度假休閒的勝地,實際上每天都有把窗戶捂得嚴嚴實實的馬車出入,其中的奧秘,自然不必多說。不過奧秘中另有奧秘,盜賊公會將聯絡中心設立在這裡,明顯安全無比,就算有想要檢查的人,也要做好撞破王室成員偷情,發現聖殿神官雞姦,然後被徹底滅口人間蒸發的心裡準備。
我坐著馬車進入繽紛莊園,本來這裡的來客非富即貴,好在我昨天晚上一殺成名,盜賊公會的情報消息反應迅速,今天我稍微露了一個臉,就輕易地進入了貴賓客房。
沒有理會熱情周到的接待女僕,我直接仍給管事一把金幣,同時,讓他看到了我掌心裡面的一枚徽章。這個管事並非人化獸人,所以這枚徽章也並非獸人的象徵,而是盜賊公會高級貴賓的證明,只是讓他通知真正的負責人。就算日後有人查到我使用這枚徽章,也可以推到我那編造的隱士家族身上去。
不一會,就有一個獐頭鼠目的傢伙來到我的面前,我看見對方領子上左右不同的花紋和手上的戒指,心裡對照進入人類世界之前背下來的聯絡資料暗號,才確定這個傢伙確實是獸人。不過即使對方是獸人,我也不會挑明自己的身份,只是再亮出一個印信,證明自己是獸人聯盟派出的高級人員,至於本身是人化獸人,還是為獸人工作的人類,對方就不知道了。
「見過大人,請問大人有何吩咐。」
「第一件事,聯繫自由商會聯盟,說我願意提供高等靈子武胄的核心製造法陣的圖紙,為金蘿紗換取白石俱樂部的終身會員身份。」高等靈子武胄類似穿著魔法鎧甲的傀儡士兵,肉搏能力出眾,還抵抗多種魔法,是人類自相殘殺中最好的武器,但是對於個人戰力驚人的獸人卻效果有限,而且造價不菲,總體而言釋放出這種技術不會對獸人聯盟有太多威脅。至於白石俱樂部,是自由商會聯盟核心成員的私下交流的組織,往往會在其中決定一些以後影響整個大陸的決定,如果金蘿紗將來可以打入其中,對於我們的商業運作有無限的好處。
「是,消息往返,加上對方的磋商,總共大約需要一個月時間。」
「沒問題,另外,給我一份紅色級別的聖靈山情報檔案。」
「是,不過紅色檔案需要從總部提取,大約三天之後才能給您拿到。」
「沒關係,我可以等,只要在半個月裡送到我的手上就可以了。」
紅色檔案是獸人聯盟在盜賊公會級別最高的秘密檔案,關於聖殿的這份記載了這些年佈置在聖殿裡面的所有絕密臥底和埋伏,前後花費了百年時光,為的就是盜取聖殿裡面封印的「末日號角」。當年雷門老頭殺進聖靈山的時候,明明所向無敵,卻偏偏被十二賢者布下的「七重鎖獄」擋在地下封印殿外,不得其門而入,所以後來他才推動長老會和戰神殿,大量收集聖殿的情報,希望掌握一種可以繞開聖殿防禦和封印的方法。
剩下的事情我也不再廢話,轉身離開了繽紛莊園,直接和金蘿紗以及莜麗佳會合,出了利馬城,向著聖靈山出發。
一路上我也開始教導金蘿紗武功,因為這小丫頭當日在復仇一戰中表現優異,明顯走上了我期望的路線,所以我才決心把自己的部分功夫傳給她。不過《九陰真經》是不用指望了,雖然我委託雷門老頭推演真經上卷,不過除非他是黃裳轉世,否則絕對沒有可能真的推出一部道家無上心法出來。
不過除了這《九陰真經》,我還有正宗的桃花島絕學可以傳授。桃花島的內功獨樹一幟,完全是師父自創,既不是外加鍛造筋骨,由外而內的路子,也不是內家周天搬運,吐納導引的路子,更不是佛門三輪七脈,修煉金身的法訣。師父從五行八卦裡自行領悟出一種內功法門,以身體為陣法,自成一體,練到高深之處,威力當不在重陽真人的先天神功之下。當年我拜在師父門下的時候,已經成年,所以進境緩慢,所以師父才在得到了《九陰真經》下卷之後,令我和超風那賊婆娘一同轉修外家功夫,試圖另闢蹊徑,破解真經。但是那原本的練氣方法,我卻還記得清清楚楚。
本來金蘿紗的天賦在於魔法,我也沒有再打算讓她學武,不過魔法塔地下的一場生死變異,讓她擁有了魔武雙修的機會,未來她會是我重要的幫手,所以我自然需要讓她盡量提升力量。而且除了內功法門和一些基礎武功,師父號稱「桃花影落飛神劍,碧海潮升按玉簫」的三門絕學「落英神劍掌」,「玉簫劍法」和「碧海潮升曲」,我除了「玉簫劍法」之外,全都記得。「落英神劍掌」本來叫做「落英掌法」,是師父根據桃花島上桃花盛開之時的景象所創造的,取《桃花源記》中「芳草鮮美,落英繽紛」的意思。不過後來華山論劍的時候,師父被重陽真人挫敗,雖然輸的心服口服,不過以師父的脾氣,自然在心底鬱結了一口惡氣,所以回島以後他大幅改進了這門掌法,還為了牢記失敗的恥辱,專門改名叫做「落英神劍掌」。我作為師父的大弟子,自然成了師父試招的對象,順便也得以學會了這門掌法。
至於那「碧海潮升曲」,師父曾經號召所有弟子一起學習,只是大家實在沒有天分,最後只學會一門傳話用的「碧海嘯」,但是那「碧海潮升曲」的曲譜和修煉方法,我卻瞭如指掌。金蘿紗本身就有極高的音樂天賦,將來必能重現這門絕學的風采威力。而且雖然師父一直用玉簫演奏「碧海潮升曲」,但實際上只要掌握原理,用什麼樂器和曲調其實並無差別,想一想日後金蘿紗一邊彈奏「碧海潮升曲」,一面吟唱聖歌,效果必定非同凡響。
金蘿紗原本的先天元氣,有一半被轉化成了精神力,剩下的一半被我的九陰真氣補充之後,增加了幾倍,又經過凝練和純化,很容易就變成了精純的內力,按照桃花島的獨門內功心法自行運轉,生生不息,雖然此刻依然若有若無,纖細薄弱,不過相信十年之內,她的修為就會達到可以完全發揮「碧海潮升曲」的水平。而這些內力還可以像我一樣鬥氣的修煉,雖然在恢復速度上不如精微的道家無上神功「九陰神功」來得迅速,但是比之這個世界的人,卻是大佔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