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阪外圍某座軍營裡,兩名正在站崗的不列顛士兵悠閒地打著牌,就好像他們在這裡就是為了消磨時間一樣。
「喂,差不多該出去看看了。」一名士兵說道,「時間太久被長官看到又要?嗦了。」
「放心好了,今天長官被貴族拉去陪酒,不到天黑是不會回來的。」另一名士兵說道。
「哦,這樣啊,那就沒關係了。」
「畢竟這裡可是十一區最大的軍營之一,有哪個不開眼的反抗組織敢來這裡找麻煩,那絕對是嫌命長了!」
「說得也是啊。」前一個士兵笑了笑,突然看向對面的窗子:「那邊飛過來的是什麼?」
「轟--」的一聲巨響,軍營的圍牆被炸出一個巨大的豁口,隨著警報的響起來,數不清的黑浪徒機甲衝進了軍營。
被打得措手不及的不列顛軍明顯比不上準備完全的黑騎士團,早已經過慣了和平日子的不列顛士兵又怎麼可能是經歷過長年戰火洗禮的黑騎士團的對手。
「ZERO,目標已經佔領,準備進行下一步行動嗎?」籐堂的報告從通訊器中傳了過來。
「嗯,隨你喜歡地放手去做吧。」我說道。
「明白!」籐堂說完結束了通話。
「ZERO,那個……我不需要去嗎?」站在我身後的卡蓮小心翼翼地說道。
「王牌當然有王牌應該應對的情況,可不是連對付這種雜兵也要親自出馬的。」我轉過頭看向她,「你可是我的王牌啊。」
「是!」似乎對於我這樣說很高興,卡蓮情緒變好了許多。
不過,等到卡蓮離開之後,一直隱藏在暗處的小雪如幽靈般出現在我身後。
「那不過是借口而已吧。」小雪的聲音沒有過多的感情,不過錯說中了關鍵。
「不愧是聖十字軍的團長……呃……」我看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半另一半知吞了回去。
「我已經早就說過,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名字。」小雪冷冷地說道,「我現在是黎星雪,僅此而已!」
「是出於對記憶的恐懼嗎?」我抬頭看了看她。
「閉嘴!」小雪狠狠地說道。
「或者是覺得即使保持現狀也無所謂?」
「我叫你閉嘴!」小雪的匕首猛地揮過,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傷口。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小小傷口,輕聲說道:「原來如此……呢。」
「先不說我的問題,你呢?」小雪話鋒一轉,「你盡力避免那個叫卡蓮的女孩上戰場又是為了什麼?從前可沒見你有對她這麼特殊照顧的。」
「因為現在的情況不同了。」我緩緩說道,「總覺得一旦放開她的手,她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愚蠢!」
「說不定真的是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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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黑色革命如滾雪球一般迅速擴大,繼大阪被黑騎士團佔領之後,其他幾個重要城市也相繼宣告易幟。不列顛的殘酷剝削持續了整整七年,迫於不列顛強大而不敢作聲的人不佔少數,而想著有朝一日可以報仇雪恨的人更是數不勝數,而他們,需要的僅僅是一個契機,一個可以領導他們推翻不列顛統治的人。
而這個人,正是ZERO。
相比起日本轟轟烈烈珠黑色革命,遠在大洋彼岸的不列顛帝國卻看不出半點兒已經進入戰爭狀態的樣子。
除了一些有親人在十一區的人之外,大部分人都只是希望這次「叛亂」能盡早平復,至於說不列顛會被擊敗什麼的,他們想也不會想。
事實也的確如此。無論是一百年前的北美內戰,還是幾十年前的南美聯合,甚至於七年前的EU與中華聯邦。所有擋在不列顛前面的敵人,無一例外如同石子一般被踢開,「失敗」這個詞,根本不會,也不應該出現在不列顛的詞典裡。
白羊宮的內部,一切都如往常一樣,衛兵們依舊偶爾偷懶,侍女們依舊有說有笑,不過,只有一個人是例外。
「喲,阿妮亞!」
被叫到名字的粉紅少女微微抬了抬眼,看了看走過來的崔西,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平靜地應了一聲:「有事嗎?」
「沒事不能找你嗎?」崔西無視阿妮亞不爽的眼神,逕直坐到了她的旁邊。
「不,只是覺得你身為ROUND是不是未免太閒了一點。」阿妮亞重新低下頭擺弄起自己的記錄器。
「這可不像是一邊玩著記錄器一邊當值的人所說出的話呢。」崔西把眼瞟向阿妮亞的記錄器。
「是這樣嗎?不過我可沒有失職。」阿妮亞這次連頭也沒有轉過來。
「從十一區回來之後,我們的關係好像變得不像從前那麼親密了呢。」崔西歪了歪頭。
「沒有啊,即使你對尤菲見死不救我也從來沒有討厭過你。」阿妮亞諷刺地說道。
崔西抓了抓頭髮:「不是那樣哦,我可是……」
「別想騙我,我是知道的!」阿妮亞微轉了一下頭過來,「如果崔西你想要保護,是沒有人可以傷害到尤菲的!」
「我又不是神。」
「你以為我認識你已經幾年了?」
兩人僵持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崔西把眼神避開了。
「啊,剛剛接到軍報,黑騎士團已經離東京不遠了。」崔西若無其事地說道。
阿妮亞只是一瞬間地頓了一下,但馬上就恢復了正常:「那又怎麼樣?」
「是嗎?」崔西詭異一笑,「真是不誠實的小鬼呢!」
「你不會想說你又要去十一區了吧?」阿妮亞挑了挑眼皮看向她。
「怎麼?擔心起誰了嗎?」崔西湊到她眼前。
「沒什麼。」阿妮亞避開崔西的眼神低下頭繼續擺弄起記錄器。
「是這樣啊,那還真是可惜。」崔西坐回旁邊好像自言自語一般地說道,「不知道是哪個人呢,當年聽到魯路修死訊的時候大叫『大騙子』,還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個月,是誰呢?」
阿妮亞頓了一下,但嘴上說的卻是:「我怎麼知道。」
「原來如此啊。」崔西聳了聳肩,「不過聽說這次皇帝不準備親自對付ZERO。」
「嗯?」阿妮亞這次似乎有些意外。
「他把這件事全權交給修耐澤爾處理了。」崔西繼續說道,「這樣的話,也就不關我們什麼事了。不過對手是那個腹黑老二的話,ZERO嘛……」
阿妮亞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你知道修耐澤爾準備用什麼樣的戰術嗎?」
「是什麼?」阿妮亞脫口而出地問道。
「你這麼關心嗎?」崔西輕笑一下。
「不,沒有的事。」阿妮亞坐了回去。
不料,崔西突然湊到阿妮亞耳邊用細微的聲音說出了幾個字來,而阿妮亞在聽到這些的一瞬間,整個眼神都變了,吃驚地回看向崔西。
「這回想去十一區了嗎?」崔西歪了一下頭。
「我……」阿妮亞終於猶豫了起來。
「不過很可惜,皇帝下了死命令,ROUND在戰爭期間不得離開白羊宮。」崔西話鋒一轉,「我來這裡其實是為了傳達這個命令的。」
「喂,為什麼會有這種……」阿妮亞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馬上停住了將要說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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