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列顛帝國首都,白羊宮的深處,阿卡薩之劍的頂端,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如同神俯視大地一般看著遠方。
「查魯魯。」VV面無表情地說道,「看起來事情並沒有朝著你預料的方向發展啊。」
「是嗎?」站在旁邊的查魯魯不置可否,「僅僅是有些偏差罷了,尤菲的死是注定了的!」
「連修耐澤爾的行為也在預料之中?」VV偏了一下頭看過來。
「我現在還不是神呢。」查魯魯嘴角上挑一下。
「查魯魯,」VV轉過身來,「你還小呢。」
「沒錯,哥哥。」查魯魯說道。
「喂,很噁心呢,兩個大男人這樣眉來眼去的。」空曠的高台上,這樣的聲音異常清晰。
這個世上,除了VV之外竟然有人敢在堂堂不列顛皇帝面前如此無禮嗎?
有!
VV和查魯魯一起向後轉過去。
「回來得很早呢。」VV看向這個世上除了自己之外唯一在不列顛皇帝面前可以不用行跪拜禮的人--ROUND11,崔西-洛雷特!
不列顛皇帝一向只以能力強弱來對待部下,ROUND之所以會有比肩皇子皇女的地位,修耐澤爾之所以可以在某些方面獨斷專行,就是這樣的道理。而相比起來,可以在不列顛皇帝面前我行我素的人,其實力可見一斑。
「很早嗎?我倒不覺得。」崔西緩步走到兩人跟前,坐到了旁邊的石階上。
「本以為你會一直看到最後,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查魯魯對於崔西的無禮如同默許了一般,「聽說你在十一區玩得很開心啊。」
「原本只是想隨便玩玩,沒想到遇到了麻煩的傢伙。」崔西平靜地看著前方,「完全被討厭了啊。」
「喂,崔西,」VV別了別嘴,「明明毫不在乎,卻裝作傷心的樣子,太噁心了。」
「說得也是哩。[]」崔西露出詭詐的笑容,「不過有件事我倒是很不爽,查魯路你教子無方啊,你家老二竟敢設計想要剷除我。要不要我來替你好好管教一下?」
「不過你不是狠狠地教訓他了嗎?」查魯路不以為然道,「聽說他的直屬部隊全滅了,看來他要傷一陣子腦筋了。」
「那些東西啊……」崔西用手指擦了一下嘴唇,「還不夠塞牙縫的呢!」
*****************************************起點首發************************************
「總督大人,請你對副總督被劫持事件談談看法好嗎?」
「總督大人,聽說你正在調查ZERO的下落,請問是因為副總督的關係嗎?」
「總督大人,最近傳言說你與ZERO相互勾結,請問是否真有此事?」
「總督大人……」
吉爾福德在記者群中推出一條道路來,柯內莉亞才勉強擠進臨時的總督府。
「總督大人……」
記者們雖然被衛兵攔在外面,卻仍不死心。
「關於此事,請各位不要聽信那些無根據的流言,對於副總督被劫持事件,我們正在調查,一定會給各位一個滿意的答覆。」吉爾福德回身打發了這些如蒼蠅一般的記者,「現在由於副總督被劫,總督心情很不好,請各位體諒。」
然後,不管記者們是否接受,吉爾福德轉身進了總督府。
「公主殿下……注意身體。」看到柯內莉亞疲憊地坐在椅子上,吉爾福德擔心道。
「可惡!」柯內莉亞咬了咬嘴唇,「ZERO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我怎麼也找不到他?
「相信過幾天就會有消息了。」這句話連吉爾福德自己都不相信。
「尤菲……」柯內莉亞靠在椅子靠背上喃喃著。
「殿下,下午達爾頓將軍的葬禮還是由我代替您去吧。」吉爾福德說道。
「不,我親自去。」柯內莉亞搖了搖頭說道,「他是為了保護尤菲死的,我不想讓他以那樣的方式埋葬。」
「如果他聽到這些話會很高興的。」吉爾福德哀傷地說道。
「到底是誰想要對付我?」柯內莉亞緩緩說道,「竟然在這種時候調查到我和ZERO的事!」
「能做到這種事情的,現在在十一區應該只有一個人。」吉爾福德確定地說道,「第二皇子修耐澤爾!」
「到底是為什麼?我哪裡惹到他了嗎?」柯內莉亞皺了皺眉頭。
「這種事情,誰又說得清。」吉爾福德歎了口氣,「貴族中利益盤根錯節,說不定哪裡威脅到了他的利益。而且,搞不好副總督遇刺事件也與他有關!」
「嗯。」柯內莉亞點了一下頭,「如果不是達爾頓死前留下的信息,我們都還不知道尤菲遇刺的事。現在連ZERO也不見了,他們……應該不會出事吧?」
「ZERO是個很難對付的男人,他不會那麼容易死掉的。」吉爾福德說道,「倒是副總督她……恕我直言,ZERO真的可信嗎?如果關係到生死,他無法同時兼顧到副總督的安全的時候,他會不會丟下她不管?」
「不會的!」柯內莉亞毫不猶豫地說道,「如果是他的話,絕不會變成修耐澤爾那個樣子!」
「我並不是懷疑公主殿下您的判斷,但是如果有個萬一呢?」吉爾福德說道,「如果他真的是那種人呢?」
「如果是那樣的話……」柯內莉亞閉了下眼睛,「我絕饒不了他!」
*****************************************起點首發************************************
「啊嘁!」我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魯路修,果然你的身體還沒有復原,這樣太勉強了。」尤菲急道。
自從得知這幾天的巨變之後,我哪有可能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隨便收拾了一下東西就準備回黑騎士團了。當然,尤菲還是要做一下變裝的,裝個假髮,帶上墨鏡,再披上一件棕色的風衣。呵,如果不是仔細看,連我都有點兒認不出她來了。
「小子,她說得沒錯。」傑路特倒坐在椅子上說道,「雖然傷口已經癒合了,但是太過劇烈運動還是會傷口開裂的。」
「沒有關係,我會注意的。」我說道,「但是你真的不想再上戰場了嗎?」
「被祖國出賣的我,」傑中特落寞地說道,「已經沒有繼續戰鬥下去的理由了。」
「為死去的戰友報仇,這不能成為理由嗎?」我反問道。
「小子,」傑路特抬頭看向我,「只是擁有理由是不能帶來勝利的。而且……我願意為之效力的人,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我看了看他,輕輕歎了口氣。曾經經歷過上一次戰爭的人,曾經被祖國出賣的人,他的想法我無法完全理解,但是,我卻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坐在我眼前的這個人,雖然還活著,心,卻早已經死了。
「抱歉,雖然我沒有過你這樣的經歷。但是如果是我的話,即使明知道不能勝利也會掙扎到最後一刻。」我轉過身去。
「這樣就可以在死的時候自豪地說『我已經努力過了』嗎?」傑路特不以為然地說道。
「不!因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在奇跡到來之時有能力去迎接。」我說道。
「奇跡?」傑路特冷笑一聲,「你相信那種東西的存在?」
「如果不存在,」我頓了一下,「那就由我去創造!」
丟下這句話,我朝尤菲擺了下手:「尤菲,我們走。」
「砰!」房門重重地關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