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縱橫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黃雀在後
    感覺有客人來到自己的豆腐擔前那名美**一邊低頭側身的繼續給孩子喂奶一邊在口中熱情無比的招呼道“這位爺你要什麼?”

    說著說著**便笑容滿面的抬起頭來她看見了一雙火辣辣的、冷卻著劫掠光芒的金魚對眼仿佛是吸上血後便打死都不肯撤嘴的蚊子一般正死死的盯著自己的胸部**的臉刷的一下紅了羞惱的“哼”了一聲猛的背轉身去留給李進一個後腦勺。

    李進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恨不能自己變成那個嬰兒他看著眼前曼妙的背影透過淡薄的衣衫依稀能看見臀部的惹火輪廓腦海中更幻現著剛才那一掠而過的堅挺飽滿的胸部李進覺得一股欲火從腳底板心升到了頭頂。

    這真是個尤物啊今天就在豆腐擔前把這女人給辦了!

    “我要什麼?我要豆漿啊!”李進怪笑著說道。

    “豆漿你等著我這就久勺來給你。”**一邊整理著衣襟一邊慌亂的應答著李進的穿著打扮說話的神情還有身後眾多的跟隨讓她在羞惱之余還近乎本能的感到了某種危險的臨近。

    在豆腐擔子的旁邊放著一個用粗布蓋著的木桶那裡面裝有豆漿。

    “不用勺了公子爺我喝豆漿從來都是要喝新鮮的。”

    說話的功夫李進已繞過了豆腐擔子向**的身子逼了過去他一只手抓住了**的胳膊另外一只手肆無忌憚的向**的胸部伸去一臉淫穢表情“公子爺我要喝的就是這裡的豆漿啊!”

    “你你要干什麼?!”

    “滾開!”

    **驚恐不已的躲閃著掙扎著大聲喊叫她懷中的嬰兒因為母親的激烈晃動再也無法安心吃奶了“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抓握**胳膊的手掌兩次都被掙脫這讓李進有些惱羞成怒了他猛的一伸手卻抓住了那個嬰兒的一只腳然後用力一扯把嬰兒從**的懷中硬生生的給扯了出來接著看都不看的便扔在青石路面上發出“崩”的一聲響嬰兒的啼哭聲一下子消失。

    那只被家奴牽著的巨大黃狗忽的一下猛的撲了過去用爪子烏刨弄著被扔在地上的嬰兒同時嚙著尖利的獠牙發出“唔唔”欲噬的低吼狗涎就象亮晶的銀線一般滴落而下。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被李強行抱在懷中**在此刻就象是一只受傷的母獸用力掙扎著並發出聲嘶力竭的嚎叫她一臉驚恐的盯著躺在地上聲息全無的嬰兒兩只手舞動著腳也是又蹬又踹想撲到嬰兒身上去。

    李進一邊狼狽的躲閃著**手指的抓撓一邊惡狠狠的說道“你要是再鬧再不從我我使讓我的狗兒把你的孩子吃了!”

    就在這時躺在地上的嬰兒再次發出虛弱的啼哭聲並有一下沒一下的**著弱小的身子身上顯出了腥紅血跡而那只巨大的黃狗跳躍著、咆哮著圍著嬰兒團團轉動一幅欲咬未咬的樣子並不時抬起頭來看看主人似乎是在等候主人的命令。

    原本喧鬧的街道在此刻已變成了死人般的寂靜過往的行人都停下腳步遠遠的瞅著這一幕有些女子更用手捂著嘴眼眸中冷卻著受驚和同情的目光還有幾個壯漢臉上浮現出了欲挺身而起、打抱不平的血氣。

    隨李進一起來的那七八名保鏢此時已經一字排開的站了出來在每個人的手中都提著長劍神情暴戾殺氣騰騰沒有人敢跟他們的目光對視於是那幾個欲打抱不平的壯漢在估量了形式之後便又低下了頭把一腔熱血硬生生的吞咽了回去。

    李進威脅的話語就象是抽了**的盤**的掙扎一下子沒有了力量淒美的容顏流露出絕望的神情淚水卻如泉水般的湧出她不放心的瞅著地上躺著的嬰兒目光悲苦無助。

    一片樹葉從半空中飄落而下和地面接觸時發出輕輕歎息。

    李進大喜伸手便去脫那**的衣衫雖然這是在大街上但對於李進而言觀看的人越多他便越是興奮快活。

    就在這時一句李經常跟別人說的話語卻很不適時的在大街上響了起來“這個女人長的著實不錯啊!本公子我要了你他媽的是誰?給我滾!”

    就連說話語氣中那種肆無忌憚的囂張跟自己平時所講的都是完全的相同。

    雖然此刻正是血脈賁張、火燒火燎的關鍵時刻但李進還是吃了一驚他忍不住回頭看去在京都的眾多花花公子中他李進可是高居榜首的人物從來都是他去搶奪別人的獵物難道今日竟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只見前方的人群波分浪湧一行人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在那麼一瞬間李進有種是自己在照鏡子的感覺~~一樣身穿鸚哥綠的寬大衣衫一樣走起路來仿佛花蝴蝶般一甩一甩的步伐一樣在身後跟著牽狗的家奴、架鷹的門客還有七八名帶劍的保鏢~~如果要說有什麼區別那便是來人比自己年輕也要白淨一些對方農奴牽扯的那條狗是黑色的。

    趁著李進一愣神的功夫那名**從李進的懷中猛的掙脫開來撲倒在地上把啼哭的嬰兒一把抱在了懷裡。

    此刻李進倒是顧不上那名**了。他好奇無比的打量著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和自己一樣行頭裝扮的花花公子心中既納悶又憤怒~~自己的鸚哥綠衫螃蟹步在京都眾多花花公子中可是獨門字號這是什麼人?竟敢冒充自己?~~

    別說是李進了便是李進身邊的門客和保鏢在此刻一個個眼珠子瞪的也幾乎暴烈那只大黃狗和對方的大黑鉻更仿佛天生的對頭一般嘶牙裂嘴的“唔唔”著便於工作欲撲上去掐架。

    其實從人群中走出來的那名公子和他的門客、保鏢也是一樣吃驚表情。每個人嘴張的仿佛深邃的樹洞~~太巧了真是他媽的太巧了~~

    李進和那名公子充滿敵意的相互對視著就如森林中兩只不期而遇的野獸在警惕的打量對方的同時又琢磨灃一擊必殺的狠毒。忽然李進退後一步手中變魔術般的拿出一把摺扇刷地一下打開擺出了一副昂首挺胸的造型眼神輕蔑中帶著高傲。

    那名牽狗的家奴立刻配合般的吼叫道“我們公子爺便是汝陽府的小王爺李進!你們是什麼人?”

    門有門規行有行道。京都少年多為權貴子弟其中逞凶斗狠之輩更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相互之間因為爭風吃醋因為一言不合因為誰的名聲更加響亮都有可能會大打出手不過在大打出手之前為了避免碰上惹不起的人或者出現誤會都習慣性的要先問清楚對方的底細。李進此刻擺出的造型便是開打之前的盤道。

    對方的那名公子看看李進接著也邯鄲學步的後退一步在身上摸了半天卻沒有摸出摺扇跟著擺出的造型更顯生硬而在他身後的那名家奴沒有半點眼色只知道呆傻傻的看著自己的主人卻不知道有為主人報名號的責任。

    在這一刻李進可以斷定這是一個雛一個剛剛入道的愣頭青他的怒火立刻如同火山爆發般的升騰而起。

    媽的想死啊!真是無知者無畏竟找到本公子爺的頭上了一會要不打得他去吃屎便顯不出本公子爺這京都第一花花公子的威風。

    卻見那個公子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牽狗的家奴臉上露出悻悻表情接著他自己為自己喊叫道“本少爺便是太尉府的公子陸輝。”

    是的來人正是太尉府的五公子陸輝。

    為無先後達者為強太尉府的五公子陸輝以二十三歲的高齡年紀才想到要步入京都花花公子的世界卻是有著不為人知的苦衷。

    少年時所遭受到的心理創傷讓陸輝在陸恆面前一直都抬不起頭來隨著年齡的增長昔日的心理創傷漸漸成為了今日的生理暗疾陸恆當初在太尉府中不分老幼大小通吃的淫亂生活讓陸輝覺得今日的太尉府每一名舞姬、每一名丫環的身上都沾染有陸恆的氣息而那氣息又讓陸輝恐懼無比雄起不能。

    說實話以陸輝的身份在太尉府中還是有很多舞姬、丫環們願意自薦枕席希望能夠成為他的妾室但不知為什麼每次和這些舞姬、丫環們歡好時陸輝總覺得在冥冥之中仿佛有一雙眼睛正在冷冷的瞅著自己暴戾、血腥、冷酷一如當年。

    於是陸輝洩了甚至都還沒有硬便已然為軟。

    陸輝找過很多名醫甚至服食過大量的春藥但都沒有絲毫用處他連死的心都有了覺得人生再無樂趣直到有一天陸輝目睹了一場發生在自己眼前的調戲婦女和**他驚喜的發現他又站起來了。

    在那一刻陸輝淚流滿面號啕大哭如獲新生。

    因為這個原因陸輝決定他也要步入花花公子這個行業的他要通過加入這個行業找回自己那失去的男人的尊嚴他要成為這個行業中最強悍的人物。

    陸輝把第一次的出行目標定在了離太尉府頗近的西大街上主要就是因為畢竟是第一次還是離家近點多少都有個照應才好。

    沒想到這第一次便出現了兩強相遇的局面陸倒是聽說過汝陽王府的名頭也知道李進那‘禽獸公子’的外號但陸輝更聽說這種兩強相遇如果僅僅因為對方報出名頭便認低服輸那麼以後和對方相見永遠都會抬不起頭來。

    而要是敢毫不猶豫的打上一架不論輸贏都會獲得同道者的尊敬甚至有人還把這種行為稱之為亮劍。

    媽的汝陽王府怎麼了?我們太尉府同樣也不是好惹的!當年陸恆敢殺禁衛軍我這個當哥哥的就算是再沒出息卻也敢打你這個禽獸公子啊!

    幾乎是在同時李進和陸輝兩人的手在半空中一揮指著對方腦袋凶猛無比的喊叫道“打!給我狠狠的打!”

    一直對峙著保持劍拔弩張之勢的雙方隨著這一聲號令仿佛是惡狼一般便撲了過去拔劍聲“錚、錚”不絕於耳喊殺聲更是驚天動地。

    最先進行接觸戰斗的卻是那一黑一黃的兩只惡狗和同時騰空而起在半空中撕抓得羽毛紛飛厲叫聲聲的獵鷹。

    李進的這些隨從個個都是汝陽王府保鏢中的好手跟隨李進都有頗長時日了經歷過長期的打架斗毆的磨練而陸輝的手下則是太尉府中的奴僕子弟從小便接受著正規的打斗訓練雙方一時間出現了相峙不下、勢均力敵的情況。

    “媽了個逼的跟我斗!你信不信我把你揍得讓你媽媽都認不出你是誰來!”李進揮舞著摺扇張牙舞爪的喊叫道。

    “你個傻逼你算個屁啊!一會便讓你到地上去找牙!”陸輝也毫不示弱在那裡跳腳叫罵道。

    京都權貴子弟發生沖突雙方進行斗毆在一般情況下都是各自的手下進行爭斗手下勝利便代表主人獲得勝利手下失敗主人便灰溜溜的認低服輸有時也要掏出錢財來賠償對方的損失打死打活其實都是手下人的事情不會威脅到主人的生命安全事態也不會擴大而手下人的死亡對於主人來說也就是多給點憮恤金的問題。

    這也是京都豪門為什麼會有養士的傳統所謂的勇士、劍客對於主人而言不過是爭風斗狠時的工具罷了。

    所以李進和陸輝兩人在此刻雖然都擺出一幅要吃了對方的神情但兩人的心中都清楚的知道就算是手下被打敗了自己無絲毫的危險最多也就是丟了面子狼狽逃跑而已。

    所以他們的叫罵聲肆無忌憚滔滔不絕連接不斷的問候著對方祖宗古代的女性親屬。

    但就在這時從路邊的一個酒樓上不引人注意的沖出來了二、三個神情陰冷的布衣漢子在每個人的手中都隱藏著半尺長的短匕臉上顯露出來的猙獰和肅殺就象是寒冬時掠過曠野的朔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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