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玉琉公主的喊叫陸恆差一點沒當場暴走他怒瞪雙眸揚著脖子瞅著玉琉公主便要發飆卻在張嘴斥責的吼聲已在舌尖上面打滾卻猛然省起媽了個巴子的我現在扮演的可是一個啞巴啊!
於是從嘴中蹦出的音符由於強行壓制、改變成為了一連串彷彿母雞下蛋後發出來的那種「喔喔」叫聲。
靠!丟人丟大發了!
陸恆鬱悶欲死他的眼睛都紅了神色猙獰。
玉琉公主看見陸恆那副吃憋的樣子忍不住再一次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覺得自己什麼氣都出了。
而衛元和呼延隆兩人則渾身發軟的坐在氈毯上兀自能聽見從心口處傳來的「彭彭」強力跳動都覺得自己的這條小命早晚要毀在陸恆和玉琉公主這對狗男女身上。
「啊原來是位公主!」
步度根的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難怪這個小女孩會是如此的英姿颯爽嬌美無匹而且那頤指氣使的高貴和傲慢這些都是平常的女孩絕對不可能具有的原來是位公主這就難怪了。
步度根喊叫道「快去快去把步班給我喊來天大的好事啊」
好事?!
陸恆正覺得有火發不出來呢他在心中惡毒的想哼一會本少爺便讓你那兒子知道花兒為什麼會這樣紅!
步度根興高采烈的問衛元「這位公主叫什麼名字?是那位大王的膝下」
在匈奴部落中匈奴的大單于和各個部落的王爺他們的女兒通通都有資格被稱之為公主匈奴語中的公主就是貴女的意思高貴而美麗的女孩。
「這個」衛元強擠著笑臉「便、便是右賢王大人的女兒啊。」
「右賢王大人的女兒?」步度根一臉的迷惑「從來都沒聽說過。右賢王大人還有如此美麗漂亮的女兒啊?」
衛元臉冒虛汗的解釋道「這個、這個。是右賢王大人的私生女所以一般人都不知道」
衛元忽然發現玉琉公主正在不遠處冰冰的瞅向自己呢那張信口開河的嘴立刻變得笨重起來聲音也小了許多「這可是右賢王大人的家事啊。你老哥還是不要胡亂打聽的好。」
步度根在這時也發現了玉琉公主臉上的怒意他覺得衛元實在是太夠朋友了同時對陸恆的激動反應也很是能夠理解他端起了一碗美酒向衛元敬酒道「好、好、好。我什麼都不問了。說實話我在一開始接到族人的稟報後還以為你們就是婁班大人率領著金帳狼騎而四處追捕的那些。來自中原的兇手呢所以我讓我的兒子步班率領精銳勇士在另外的幾個帳篷中埋伏現在看來是我太過小心了啊我先罰酒一碗。」
婁班大人?金帳狼騎?來自中原的兇手?
雖然陸恆等人。在此刻有的飲酒有的吃肉有的觀舞都各幹各的事情但聽到這幾個忽然冒出的詞語後他們的眼角卻下意識的猛然抽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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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門板般的壯漢帶著##的夜風「呼」的一聲衝入了帳篷之中。
「我是步班我是氐卜族落最強大的勇士是誰要跟我比武?」
那名壯漢囂張無比的喊叫道他身上的袍服半披在身上裸露出山丘般雄壯的肌肉肌肉上汗毛比草原上的青草更加茂盛粗大的指掌間提握著一柄大號彎刀目光快速的從每一個人的臉上掠過當看到玉琉公主時他的目光卻猛然停頓了下來那張方形大臉先是不能置信的呆滯、驚怔漸漸變成歡喜變成被佔有慾望焚燒而起的赤裸裸的貪婪。
玉琉公主冷哼一聲俏臉佈滿了顯而易見的惱怒但就是這惱怒的表情也一樣有著讓人心醉魂消的美麗。
陸恆懶洋洋的從氈毯上站了起來眾人的目光又下意識的匯聚到了陸恆的身上這主要是因為在陸恆嘴角處流露出來的輕蔑實在是太過明顯陸恆看向步班的目光就如屠夫看著等待宰殺的羔羊。
衛元和呼延隆的心中又開始不停的打鼓了但願恆少爺不會下黑手把這個叫步班的傢伙給宰了否則事情可就大條了。
但但要恆少爺不下黑手這這可能麼?
兩人目光游移逡巡著大帳中的每一個角落琢磨著一旦撕破臉了開打從哪條路線撤退或者躲藏在何處才比較安全。
步班的目光投注到陸恆身上有著被污辱的惱怒只聽他忽然發出一聲嘶吼手中的大號彎刀隨著「錚」的一聲脆響猛然從鞘中拔出接著他的身上一伏手中的寒光如閃電般跳躍當刀身靜止時一隻盛滿美酒的酒碗已被他用刀身平托在胸前碗中的酒水沒有灑出半滴。
步班示威的瞅了陸恆一眼伸出另一隻手把酒碗端起一飲而盡接著步班呵了一口酒氣把酒碗拋向半空他手的彎刀再次劈出一個巨大的十字光輪把酒碗砍成了相同大小的四塊殘骸噹啷作響的掉落到地上。
「錚」
又是一聲脆響彎刀彷彿燕子歸巢般回到了鞘中帳中氐卜族人的喝彩聲已如轟雷般的響起。
步班的目光再次看向陸恆目光中已是輕蔑而高傲。
這貸刀法還真不錯呢。
陸恆的眼中猛然爆射出燦爛精芒做為一個武道強手陸恆最歡喜的事情就是和另外的強手切磋步班表露出來的刀法簡捷實用而且力道也拿捏的恰到好處把陸恆那顆逞勇鬥狠的心一下子給激發了起來。
陸恆抬了抬手示意該他表演了周圍的哄叫聲立馬安靜的落針可聞。
在見識過了步班的精妙刀法後眾人實在想像不出這位啞巴的千騎長竟然還會有與步班較量的勇氣。
在萬眾屏息以待的靜寂中只見陸恆從頭上拔下了一根頭髮他拿著這根頭髮向眾人示意。
帳篷內燃燒著火焰的跳躍迷離斑駁陸恆手中的那根頭髮彷彿黑絲一般在空中飄動著。
帳篷內氐卜族人吸冷氣的聲音不停竭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