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隨著一聲脆響桌子上的茶盞翻落茶水飛濺放在桌邊上的書帛立刻透出洇濕後的墨跡但尉遲疾的臉色卻比那洇濕的墨跡更加猙獰可怖。
「陸恆!」
尉遲疾並指如劍指著陸恆的鼻子臉色赤紅、眉眼倒豎「為了幾件破裝備你便把我買了你你、、、、、、你還說當我是兄弟原來你的兄弟便是被你拿來出賣的啊?!」
「我怎麼了?我怎麼了?」
陸恆叫喊的聲音比尉遲疾還要響亮、還要大聲「什麼叫出賣啊你可別說得那麼難聽是相親耶多少人搶都搶不到的好機會那個叫寧馨兒的小姑娘我是見過的漂亮!水一樣的絕代佳人而且我還打聽過了這個寧馨兒還是個小富婆呢聽說這次來投陸氏帶來了十多車的財物、、、、、、」
「要去你去!」
尉遲疾憤恨不已「少跟我說這些沒用的你當我是三歲孩子啊?!」
「你以為我不想去啊?要不是因為你在我臉上射了這麼一箭破損了我的英俊形象說什麼寧馨兒那小姑娘也不可能看上的是你這個豬頭啊?!媽了個巴子的我就納悶了為什麼這些小姑娘就不知道男人最主要的是要有內涵呢。」
看見陸恆吃憋的樣子尉遲疾倒覺得心頭爽快了許多但隨即他又想到且不可讓陸恆引開了話題「總之我是不去。要去你去!」
尉遲疾揚著頭一幅愛咋的咋的的神情。
「我都打聽過了。」陸恆並不理尉遲疾自顧自地說道「吳氏來的是二公子吳良。吳氏是幹什麼地是經營珠寶行業的泰山北斗。這吳良據說著實是個人材呢主要負責地是江淮沿線的珠寶買賣手頭有錢、、、、、」
「辛氏地辛道明又叫辛大個子是經營馬匹的行家裡手天下七大馬場辛氏便佔了三個而辛道明經營的落日馬場卻是生意最紅火的一家。有錢、、、、、、」
「翼州郡守之子趙豈。乃是翼州郡守趙鑒湖的獨子那趙鑒湖可是大齊帝國最大的貪污犯趙鑒湖三十三歲才得子對趙豈百依百順要月亮不給星星所以。趙豈有錢、、、、、、、」
尉遲疾大為不解他一開始聽陸恆說起這些也要參加相親大會的人物時本以為陸恆只是介紹一下其他人的基本情況但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無論是陸恆說話的語氣還是神態都流露出一種讓人悚然心驚地陰冷氣息。
「你想怎樣?」尉遲疾不解地問道。
「怎樣?」
陸恆冷笑一聲說道「你知道六月十五在魁字門的連台上所開的相親會叫什麼名目嗎?觀月賞器!這裡面的器便是指寶物的意思算上你一共七個人每人都將攜帶一件寶物以寶物來表達自身的誠意看誰的寶物能夠換來馨兒小姐的傾心便以此寶物為聘來迎娶馨兒小姐、、、、、、、」
陸恆瞇著眼睛的樣子看上去很貪婪「也就是說有六件價值連城的寶物將會出現在相親大會上這是多麼好的發財機會啊六隻再肥不過的肥羊、、、、、、」
「你的意思是?」尉遲疾眼睛都瞪大了雖然他猜出了陸恆的大概想法但他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的猜測。
「我的意思便是把這幾件寶物搶過來這些日子著實沒少花錢也該掙點錢了。」
陸恆淡淡的說道「我一直就在琢磨著呢潛龍營的那幫傢伙練了也有些日子了也不知練得怎麼樣最好能夠檢驗一下這就是一次大好機會啊既達到了練兵的目的又能捲走幾件寶物、、、、、、」
「恆少爺?!恆少爺?!」
尉遲疾也算是膽大包天之輩但此刻聽著陸恆的瘋狂念頭有一種心驚膽顫的感覺「你的意思是搶那六名權貴豪門子弟的寶物?你打算怎麼搶?」
「搶劫你都不會啊?」
陸恆看著尉遲疾就如看著弱智兒童「把臉蒙上拿著刀拿著弩弓衝上魁字門的連台上動手就搶唄。」
看見陸恆瞅自己的眼神尉遲疾也不由懷疑究竟是自己的智力有問題還是陸恆的意識太超前他怎麼覺得雲裡霧罩的搞不清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魁字門的護衛、戒律堂的武士、其他幾脈的護衛如果阻攔發生戰鬥怎麼辦?」
「他們為什麼要阻攔?」陸恆一幅毫不在意的神情「咱們不是有長老令麼拿出來啊保證一路暢通無阻。」
「昏你拿出長老令來那不是一查便能知道這樁搶劫案是你陸恆令人做的麼?!」尉遲疾大聲叫道認為自己終於抓住了陸恆的錯處。
「知道便知道那又怎樣反正有陸黃氏頂著呢這事用不著咱們操心。」陸恆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尉遲疾充滿了好奇的追問道「陸黃氏頂著?陸黃氏為什麼要頂著?你搶得不就是魁字門麼?不就是陸黃氏麼?」
陸恆當下把今天去買裝備被陸黃氏威脅並敲竹槓的事情說了一遍冷笑道「既然陸黃氏要求五五分成那麼陸黃氏便也要承擔五五的責任咱們搶了陸黃氏的客人還把其中的一半財物分給了陸黃氏你說其他人會如何看待陸黃氏?陸黃氏又會如何來解釋這件事情、、、、、、、」
尉遲疾想想都替陸黃氏感到難受如果真的按陸恆所說把搶劫案這樣一步步的走下去陸黃氏便是跳進黃河恐怕也洗不清呢。
尉遲疾看著陸恆臉上那閃爍著某種惡意的森冷眼神忽然為自己現在不再是陸恆的敵人而感到萬分慶幸。
「既然你有這樣的打算那麼我去不去參加相親大會都無所謂了。」尉遲疾的道。
陸恆一幅計算周密的神情「你還是去比較好當內應以防止有什麼意外的情況發生。」
尉遲疾點了點頭忽然又想起了一種可能問道「如果那寧馨兒小姐相中我了呢?你這麼一搞甚不是毀了我的大好姻緣?!」
聽了尉遲疾的推斷陸恆狂眨眼睛也在思索這種意外發生的概率最後他用一種咨詢的語氣向尉遲疾問道「天上難道真的會掉餡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