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鐵怔了一下這個問題來得很突然但是卻好像一直都讓他煩惱著。
其實他現在完全可以告訴舒暢我當然會選擇你結婚啦!反正現在韓冰也不在也不可能知道。但是心裡的聲音卻不允許他去敷衍或者說去欺騙舒暢。
舒暢就好像只是隨口一問然後看了看表:「哎呀時間不早了希望路上不會堵車!」
「哦我加快點度就是。」方鐵長出一口氣還好舒暢沒有追問否則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舒暢扭轉頭望著窗外。從方鐵的角度看去她就像是在看路邊反方向疾馳而過的樹木。但是如果在舒暢正面去看就會現她臉上一滴淚水正在緩緩的滑落到腮旁。
大阪機場方鐵和舒暢下了飛機就直接打了輛出租車去鈴木愛美的家。大阪是島國的第二大城市繁華程度不是甲府能比的但是兩人都沒有心思去觀賞這些。
按照選手登記地址的指引很快就到了鈴木宅。方鐵下得車來站在鈴木宅的門口卻又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舒暢見方鐵忽然停下來不解的問道。
「沒想好該怎麼說……」方鐵感覺挺尷尬的總不能跟人家說方鐵猜測她會被綁架。說了人家會信嗎?「要不……我們和本地警方聯繫吧?有他們幫助的話我們可能更方便一些。」舒暢建議。
方鐵搖了搖頭:「不需要放心吧這件事我能處理得了。」
「你呀——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鐵子你確實很自信可是有時候我覺得你自信過了頭了就變成自大了你知道嗎?」舒暢似乎是這話在心裡憋了很久了對方鐵說道:
「我知道你地能力很強。也知道你獨立破了不少案子。可是鐵子。我們現在畢竟是在國外。能夠多一分助力不好嗎?至少成功地機率就要高幾分啊對不對?」
方鐵看了她一眼。他還真沒想到舒暢也會教育自己。兩人之間在一起那麼久。舒暢可是從來都沒有對他地行為有過任何反對意見哦。
看到方鐵異樣地目光。舒暢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地反常。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只是隨便說說。我……」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想要說方鐵。想了想或許是因為自己地心情問題?
這當然不僅僅是心情問題。兩個人之間地愛情是複雜而奇怪地。或許也是當局者迷。往往到許久以後才會明白當時地真正想法。
「沒什麼。你說地沒錯。」方鐵不知怎麼。心裡沒來由地一陣煩躁。於是他掏出香煙給自己點燃。深吸了一口之後。才對舒暢說道:「我已經不是警察了。要聯繫島國警方地話你去吧。我以私人身份來找鈴木愛美。」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舒暢聽得臉色一變。連忙否認:「我地意思是……」
「嗯嗯我懂我懂。我知道你地意思——」方鐵伸出雙手搭著舒暢的肩頭。非常認真的道:「其實我只是希望你能夠像以前一樣一直信任我!」
「不是我一直都很信任你現在和以前沒什麼區別。我只是覺得你是不是該考慮下別的方式呢?借助下別人的力量也並不是可恥的事情你覺不覺得你有的時候很任性呢……」舒暢覺得很委屈。
「就當是最後一次!好嗎?讓我再任性最後一次!」方鐵說完放開了舒暢大口大口不停的吸著煙。
「最後一次?」舒暢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你……你要離開我嗎?」
方鐵搖了搖頭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忽然說是最後一次或許……是那心中抓不住地不祥預感吧……他總覺得。或許自己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看到舒暢緊張的樣子方鐵勉強笑了笑:「我是說最後一次任性又不是最後一次和你在一起你別胡想亂想的了唔……」
方鐵剛說到這裡就被那柔軟地唇瓣阻住了話頭。舒暢從來沒有這麼勇敢過雖然這裡不是大街上卻也不時會有人路過。眾目睽睽之下她能夠主動擁吻方鐵這讓方鐵一時都喘不過氣來。
感受著那香柔的舌尖不斷想鑽進來方鐵微微開啟牙關舒暢的舌尖頓時鑽了進來與方鐵糾結在一起。她的雙臂緊緊圈著方鐵的脖子就好像怕方鐵會瞬間消失似的。
手指間夾著的香煙不知不覺的滑落方鐵一雙大手也情動的摟住了舒暢地纖腰。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了「嘻嘻」的笑聲。就在兩人的身邊不遠處似乎是個女孩子。
方鐵連忙想推開舒暢。舒暢不高興的問道:「怎麼。你怕被人看見嗎?我們不能光明正大的接吻嗎?」
「不是……」方鐵壓低聲音在舒暢耳邊回答:「是目標出來了!」
舒暢立刻省悟但是兩人也沒有馬上分開。而是繼續相擁著用眼角餘光看去。果然看到一個酷似濱崎步的女孩子從鈴木宅裡走了出來。
鈴木愛美大概是要出門去玩穿的很休閒也很時尚。她大概是把方鐵和舒暢當成是住在附近的一對情侶了所以笑著與他倆擦肩而過往站台方向走去。
「我們要不要去跟著她?」舒暢問方鐵她還是比較習慣於依賴方鐵啊。
「當然要跟不過別著急保持一定距離嘛!」方鐵說著把舒暢摟在懷裡兩人就像一對散步的情侶一般跟在鈴木愛美地身後十幾米的距離。
鈴木愛美走著走著忽然路旁出現了一輛麵包車經過鈴木愛美的身旁的時候忽然車門打開了。鈴木愛美還沒反應過來她身邊一個行人忽然把她用力一推就給推到了麵包車裡。
那麵包車裡好像有人在接著鈴木愛美一摔進去就被幾雙有力的大手給按住了。鈴木愛美半截身子還在車外。只掙扎了一下就被拽進去了。
那麵包車本來就沒停鈴木愛美一上車之後麵包車立刻就提開走了。
方鐵順手就從路旁綠化帶裡扯下一片葉子一抖手那葉子已經化作一隻綠色蝴蝶翩翩起舞著追向了麵包車。而方鐵則和舒暢一起追了上去。因為那個把鈴木愛美推上車的行人並沒有上車而是向著一個小巷子跑去。
由於本來就有一段距離結果轉到小巷子裡的時候那行人已經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唉!」舒暢看了方鐵一眼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她那一跺腳的懊惱方鐵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有島國警方地支援一定不會讓他們跑掉?」方鐵伸手把舒暢攬到自己面前。
舒暢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我是故意讓他們跑掉地。」方鐵捏了捏舒暢地小臉蛋。他在想是不是該把自己的秘密告訴舒暢呢?作為最親密地人他實在已經隱瞞了她太久了。
舒暢撅著小嘴對方鐵的話顯然是完全不信。
「就當最後一次相信我好不好?」方鐵歎了口氣:「相信我。我是在放長線釣大魚放他們走是因為我要查出他們地大本營所在好救出田甜和其他的孩子。」
「你幹什麼老是說最後一次!你是不是就想離開我?」舒暢伸出小手在方鐵後腰嫩肉上擰了一小把不高興的道:「誰說我不相信你了?」
「我沒想離開你啊……好好好你相信我……哎呦!」方鐵故意出吃痛的呻吟他現在心裡算是放鬆些了放出了蝴蝶田甜肯定是能找到的。
舒暢知道他是哄自己的還是捨不得的用小手給方鐵揉了揉後腰。板著小臉:「以後不准你再說那四個字!」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方鐵享受著舒暢的按摩不住口的應承著。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舒暢對方鐵還是挺有信心地所以問他的計劃。她相信方鐵說要放長線釣大魚應該不是在糊弄她玩的。
「接下來我要你什麼都不要問我去哪你就去哪我做什麼你就和我一起做什麼。好嗎?」方鐵認真地樣子非常具有欺騙性舒暢果然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然後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舒暢跟著方鐵去吃了海鮮自助。吃得大快朵頤之時。舒暢還沒忘記悄悄觀察著周圍的人。她覺得方鐵一定是有目的性的所以她分析著周圍其他客人哪個更可疑。
幾經篩選之後舒暢終於鎖定了三個目標一個是扎小辮子的中年大叔還有一個戴眼鏡的猥瑣男子另外一個是光頭的壯漢。
方鐵就只顧著催她吃舒暢本著不能浪費的原則吃了好多……當然吃著地時候她的眼睛也沒離開過那三個人。
可是吃完之後。方鐵又帶著她離開了自助餐廳。去了一個遊樂場。並且在這裡泡了三個多小時方鐵帶著舒暢把每個可玩的項目都玩了個遍。連旋轉木馬都沒有放過。
舒暢一肚子的狐疑可是料想方鐵應該是有他的用意的所以在玩的時候也心不在焉的。一直在觀察著場中一個戴鴨舌帽的胖子還有一個燙著卷毛地瘦高個。
從遊樂場出來方鐵又帶她去了居酒屋…一直到最後兩人在溫泉館裡待到了天亮舒暢終於忍不住問方鐵:「鐵子我們今天換了許多目標跟蹤到底哪個是重點啊?」
「什麼?你說什麼?」方鐵莫名其妙的睜開雙眼他本來是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的。
「我們不是去了好幾個地方嗎?我覺得其中那個扎小辮子的中年大叔還有戴鴨舌帽的胖子最可疑唔還有剛才在溫泉池裡看到的那幾個身上有紋身的……」舒暢非常認真的說著自己的意見。
「不是吧……」方鐵抓了抓頭給自己點著根煙。舒暢地話讓他顯得很震驚。
「你就別裝了!」舒暢聳了聳可愛地小鼻子:「你帶我到這麼多地方總不會是真的去吃喝玩樂地吧?」
方鐵有點哭笑不得:「那你以為呢?」
「當然是去跟蹤綁匪啦!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些人肯定都和這連環綁架案有關對不對?」舒暢小臉上透著興奮:「我已經成長起來了你還以為我是在英雄碑派出所時的傻姑娘啊?」
「那什麼……」方鐵彈了彈煙灰很不好意思的道:「其實……其實我還真的是帶你去吃喝玩樂的……」
「啊?」舒暢不敢相信的看著方鐵。
方鐵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
舒暢深吸一口氣頓時被氣得沒有語言了。
方鐵的目光忽然投向了窗外的夜空似乎在凝視著什麼。
舒暢連忙也望了過去卻見那個方向漆黑一片連顆星星都沒有。更是氣惱翹著小嘴捶打著方鐵:「你又耍我是不是?」
「換衣服吧現在我們該去了。」說著方鐵從躺椅上站起來只吸了兩口的香煙就丟到了煙灰缸裡。
他的一反常態頓時讓舒暢知道他是認真的因為她從來沒見方鐵湮沒吸完就丟掉過。
「去哪裡?」舒暢匆匆換好了衣服跟在方鐵的身後到了街道上。這時天才濛濛亮街道上人特別稀少還下了大霧能見度不會過五十米。
方鐵沒有回答只是抓住了她的小手柔聲命令道:「閉上眼睛不管生了什麼事情我不讓你睜眼你就不能睜眼。」
「幹嘛呀?」
「你先閉上眼睛嘛!」
「奇奇怪怪的……」
舒暢閉上了雙眼她心裡想著這傢伙不會是想親自己吧?可是也用不著這樣啊兩人之間什麼沒做過啊……
她的耳旁忽然傳來了「呼呼」的風聲甚至還有海潮的氣息這讓舒暢心裡一驚。下意識的想睜開眼睛方鐵卻好像提前知道了似的命令道:「不准睜開!」
舒暢只好繼續緊閉著眼睛不過好在並沒有多久可能也就是十幾秒的時間。她的耳邊才傳來方鐵的聲音:「可以睜開眼睛了。」
「搞什麼鬼嘛!」舒暢莫名其妙的睜開雙眼但是眼前的一切頓時讓她的大腦死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