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新覺坐定,昭德就開口道:「今天一仗,大家也看到了,我們損失巨大。對方居然飼養出了『血嘯蝠』,想必也不會只派出這一次,我們必須想辦法應對這群恐怖的靈獸。各位將軍有什麼妙策?」
對於傲霜親自領導的這一敗仗,昭德並沒有做過多的責備,畢竟對方也是個統帥,和他並肩。不過他會將今天的一仗,寫到戰報上,遞呈給宏星。相對而言,此時他最關心的就是怎麼做好防守準備。
對於反擊,原本在地刑軍未到時,昭德是想過:如果地刑軍到了,就可以適當地反擊回去。
可惜地刑軍到了之後,並不受昭德差遣,致使敵方的邪靈軍未到,昭德一方的地刑軍就慘敗了。
這次的慘敗,已經嚴重影響了士氣。所以昭德只好考慮防守工作。
新覺當即道:「統帥,我問過我的軍師,他說『大蛾』的發聲,可以克制血嘯蝠發出的音波,不凡我們就捕些大蛾來試試。」
傲霜卻是看向新覺道:「試試?這打仗能試試嗎?萬一不行的話,那豈不是讓出戰的士兵白白送命?」
新覺皺了皺眉。傲霜不感謝自己也就算了,自己現在只不過提個建議而已,對方居然言語相駁,聽對方的口氣,似乎還和自己有仇似的。
新覺當即毫不客氣的說道:「傲霜統帥,你今天一仗,折損了數萬兄弟,不更是讓士兵白白送死?我現在只是提議,還沒陷兄弟們於死亡當中,你不用把話說的這麼難聽吧。」
傲霜看向新覺的眼神變得冷漠起來,冷哼一聲道:「『龍將軍』是吧,別以為你昨天打了勝仗,就能在我面前說我的不是。」
側著身子,傲霜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繼續道:「何況,今天的這一仗,如果不是你們所給的情報有誤,我怎麼會損兵折將?」
新覺頓時明白了,敢情對方是對自己產生了妒忌,雖然對方的地位比自己還要高,但他的首戰就慘敗了,而昨天的一仗,恰巧是因為自己這個「龍將軍」的原因而打勝。
新覺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連後面那句話都敢說出。
打了敗仗,就將責任推卸給提供情報的鐵甲軍,這也太不是人了。果然如白靈所說,不是個好東西。新覺倒是重新審視起傲霜來,總算是看清了他一些面目。
傲霜的話,不僅讓新覺頓時來氣,在座的鐵甲軍將領,各個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石巖當即大聲道:「傲霜,我知道你是靠你老子才坐上統帥的位子,你的修為高是高,但要領兵打仗,你還嫩了點。別打了敗仗,就將責任推到我們身上,有本事,自己去收集情報。」石巖說完,大手一揮,很有趕走傲霜的意思。
同為紅木使,石巖可是不會給面子。新覺還是個新人,沒什麼資格說,石巖可不同,他雖然在紅木使中的排位還在傲霜之後,卻是比傲霜更早成為紅木使的。
「哼!石巖,雖然你也是紅木使,但我現在是統帥,也輪不到你來評論我。你們鐵甲軍在這裡駐守了這麼久,不也一直沒攻到對方的防牆嗎?說我還嫩,那就各自為戰吧。看是你們鐵甲軍先攻陷對方,還是我們地刑軍先踏上對方的領土。」傲霜憤然地站起說道,說話間,已經將鐵甲軍與他所領導的地刑軍,區分開來了。
說完話,傲霜就準備甩手走人。
昭德當即板起臉,大聲道:「好了!我們現在是在探討怎麼應對血嘯蝠,而不是自己起內訌。今天的一仗,就讓他過去,對方的邪靈軍,後天就會到,到時邪靈族又會舉兵來攻,我們必須想好對策,做好應對準備。」
看向正準備走的傲霜,昭德道:「傲霜,在座的將軍沒資格說你,我總可以吧?你也是領命過來打仗的,應該也看過兵書。這打仗,輸贏本就是兵家常事,你連這點都看不透,還怎麼領兵?現在戰爭越來越白熱化,你也聽說過『邪靈軍』的名頭,接下來的仗有多難打,你心裡應該清楚。如果我們各自為戰,到時候,別說要拿戰功,就是能否守住這『漠水河』還有『漠巖關』都會成問題。若想得戰功,還是坐下好好商議。」
本來作勢要走的傲霜,聽到昭德這番話,也就回頭坐下。他一個新任的統帥,沒有任何帶兵作戰的經驗,昭德則是帶兵多年,沒有昭德的協助,他地刑軍想要拿戰功,確實會成問題。昭德出言相留,也就給足了他面子了。
見傲霜重新坐下,昭德才向新覺道:「你剛才的提議,我們未嘗不可以一試。只是這捕抓『大蛾』,卻是有難度,不過我已經找到能召喚『大蛾』的人。」
石巖當即插口道:「統帥,你說的這個人是不是『月蛾』?」
昭德點點頭道:「沒錯,現在也只有請示族長,讓月蛾來一趟了,如果我們沒有其它辦法,那麼到時就讓月蛾召喚『大蛾』來抗住血嘯蝠群的音波攻擊。」
聽昭德和石巖口中說出的「月蛾」,新覺知道她也是紅木使,排在第十六位。
昭德立即拿出聲貝,和宏星聯繫,向他請示。接著,昭德命人拿了紙筆,當即給宏星寫了封書函,用軍中飼養的電眼疾鷹傳送往皇靈宮。
請示,昭德是已經用聲貝和宏星說明了,只是書面的請示還是必要的。
隨後,昭德就與在座的將軍商議起怎麼應對邪靈軍。
一天很快過去,第二天,兩族都沒有派兵挑戰,都緊守在自己的領地。
第三天,邪靈軍按時到達邪靈族的漠水河營地。邪靈軍由兩部分組成,一部分是三萬重騎兵,騎的都是長鬃馬;一部分則是步兵。總共二十萬人馬。其中,每個士兵的修為,至少都是升斗靈。步兵中,又有三萬多人帶有妖靈族的血統,也就是他們在戰鬥中,可以變身,加強破壞力。隨邪靈軍而來的,還有十門魔法炮、三千術杖,和一些靈晶。
邪靈軍到來的這一天,兩族依舊沒有出兵,都在做準備。
又過了一天,天氣有點陰涼,灰白色的雲朵佈滿天空,沒有陽光,也沒有下雨,漠水河上刮起了寒風。
一大早晨,漠水冰面上,旌旗蔽空,害蟲軍依舊出動十萬兵馬,列隊在前,其中的三萬多人是輕騎兵。邪靈軍也出動十萬人,都是步兵,其中有近兩萬人是妖靈。
邪靈軍,每個士兵的手背上都烙有一個「邪」字。他們所穿的軍鎧與害蟲軍的大不相同,他們的鎧甲是青幽色的,韌度比害蟲軍的紅色軍鎧還要強。每個邪靈軍士兵,眼中透露出來的殺意很濃。
隨兩軍而出的還有三千術士軍,血蝠也跟在其中。連十門魔法炮也被運上了冰面。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攻城道具,不過也不需要,因為先前害蟲軍的攻城道具,依然留在皇靈族的漠水防牆上,與防牆成為了一體。
一切準備就緒,整支組合大軍,帶著無匹的殺勢,向皇靈族的漠水防牆行進了過去,行進過程中,無論是害蟲軍還是邪靈軍,都高喊著「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