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一杯白開水拍在桌上,卻沒有濺出一滴水花,是花酒端著托盤,黑著臉走出了廚房,將秦細護在身後:「那傢伙喝水就行,別管他。」
炎火收回視線,恢復冷漠表情,端起水杯慢悠悠地喝了幾口,指指門口道:「多準備點水。」
門外又傳來沉重腳步聲,是鐵塔般高大的巨人彎腰,帶著個矮人走進來,和索隆斯禮貌地打了個招呼,靜靜坐在吧檯上,要了杯酒,視線卻時不時看向秦細,好像在盤算什麼。
「混蛋。」花酒低聲咒罵,他清楚這些魔族戰將和參謀們不請自來的原因,臉色越難看,趕緊將秦細連拖帶扯推進廚房洗碗燒菜,禁止拋頭1ou面。
花酒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回答:「你們喝多了,早點滾回去休息,不送。」
花酒黑著臉,不情願地說:「那群傢伙都是附近的駐軍和僱傭兵,性格很不好,喜歡吃白食,你不要和他們說話,見到就躲遠些。」
「絕對不要kao近他們,那些傢伙都是惡棍。」花酒謹慎地再次叮囑,準備出門,又看見索隆斯正和那群惡棍談笑風生,便回頭補充,「你爸爸也是惡棍出身,沒事少惹他。」
花酒嘲弄地笑了一下,沒有回答,低頭提起水壺走出門外。
這裡該不會是惡人谷吧?
還有,花酒拿出去的水,貌似是洗碗用的……
後來的日子,那群惡棍顧客來的數量少了許多,但保持每天都會有一兩個來圍觀,而且仗著和店長相熟,統統自帶酒水,霸佔最好的位置,既不點餐也不給小費。
秦細又現這個世界魔法與鬥氣並存,而自己的身手也算不錯,幾百斤重的野豬也可以輕鬆扛起,而且身體裡還有一種白色的魔法波動在流動,但爸爸很討厭那種魔法的氣味,嚴令禁止自己使用,而且他生氣的樣子真的很恐怖。若不是花酒及時趕到制止,秦細懷疑自己會被拖出去狠揍。
「沒有的事。」花酒臉色微沉,摸摸她腦袋,轉身走了。
第二天,花酒的腿和手綁了繃帶,索倫斯臉上有塊青紫,對自己的態度卻奇跡般地好轉不少,甚至在吃飯時,主動用左手的刀給她挑了塊肉放碗裡說:「乖女兒,吃多點,長胖點。」
秦細起了點雞皮疙瘩,她覺得周圍的一切隱約都有點不太自然,並認真考慮離開這個村子,出去看看整個世界的模樣。於是她悄悄收拾了行李,帶上花酒送給自己的鋒利短劍,拿了幾個金幣和食物,寫了留言,趁大家都睡覺時,悄悄從窗戶躍到附近樹上,然後利用風聲遮掩,像猴子般從一棵樹躍到另一棵樹,她的動作很輕巧隱蔽,彷彿有天生的才能,沒驚動畜欄裡養的迅龍,也沒有吵醒任何人,很快便翻過了一座山頭。
秦細走得累了,拿出水壺和乾糧,隨便找了塊大石坐下休息,忽然覺得脊背涼,腦海中閃過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猛地回頭,竟看見荊棘叢中有雙血紅的眼,正幽幽地盯著自己,盯得人骨頭生寒。
紅色眼睛漸漸轉成紫色,閃耀著貪婪的光輝,隨著荊棘叢微微晃動,瞬間消失不見,更恐怖的感覺從空中傳來。
「總算等到了。」
橘子可恥地跑去玩劍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