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的契約新娘 第二卷 危險遊戲 千年的夢(一)074
    汗個☉﹏☉b……我終於更新了……頂鍋蓋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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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司米拉德,你實在是太多嘴了!」弗朗西斯陰冷道。

    「哦?是嗎?我只是覺得,另一個當事人如果不知道這件事的話,讓你一個人唱獨角戲,似乎有點寂寞了呢,」有司米拉德笑瞇瞇的道,彷彿對弗朗西斯所釋放出的敵意很不以為然。

    「哼!當初真應該先殺了你才對!」

    「但你沒有動手不是嗎?」

    「……」

    他們之間你來我往的唇槍舌戰,讓好不容易從「熾天使」三個字中恢復回來的我越聽越是雲裡霧裡的,雖然有一半的話語似乎都是圍繞在千年之前的某件事上,但隱約的總覺得他們對話中的一些事,好像跟我都有那麼些個關聯性似的,囧……難道千年之前,我就已經介入到其中了嗎?汗個……

    側頭望向對面靜默在旁的亞德裡恩,才發現他一直低著頭,靜靜的站在花叢中看著自己的雙手掌心,任憑徐暖的晚風順過他的髮梢,在身後揚起了一道優美而飄逸的半圓弧……

    今晚的月色很美,月華散落在他的身上,自然形成了一種暗白的兩色光影效果,而隱藏在黑暗中的精緻五官輪廓依舊是那麼的迷人搶眼,只不過在現今看來,卻被一抹隱然的愁緒取締了原本超脫塵世的精靈氣韻,讓人看的也不禁跟著心煩意亂了起來。

    好想上前撫平他眉間因為憂慮而隱現出的淡淡愁痕,只可惜被禁錮在弗朗西斯懷裡的我,根本就無法掙脫挾制,就只能這麼遠遠的看著他,看著他……什麼也做不了……

    「天使大人,一直毫無意義的重複著千年前的事件根本就討論不出什麼來,而且如果再深入下去的話,我怕許拉斯的亡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找上你了哦。」

    有司米拉德的這句調侃引起了我的注意,因為「許拉斯」這三個名字對我來說,實在也是一團謎,一團解不開的謎題。為何會夢到一個已死去的人,為何會看到他們的過去,夢……難道僅僅真的只是個夢嗎?它跟我的過去……不,應該是前世又有著什麼樣的關聯?

    先前在情急之下提到許拉斯的約定時,弗朗西斯的從暴怒到冷靜再到突然的性格轉變,這詭異多變的一切是不是也代表了什麼?那個約定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一種約定會讓他變成這個樣子?而且在這段時間內我所夢見的那些人、事、物,難道其實都真實的發生過的嗎?

    「你在威脅我?呵呵,可是你忘記了,有司米拉德,這一切的一切,你也有參與一份,想挑明了,可是誰也逃不了!」

    「哎呀哎呀!真的生氣了呢?」有司米拉德緩緩的朝後退回了兩步,然後詭秘的一笑,立即伸手一拽亞德裡恩的手腕拉高,朝著我們展示了過來,「知道這是什麼嗎?天使大人!」

    「父親大人?」亞德裡恩的驚呼讓我一驚,轉移視線才發現他的手掌心中竟然若隱若現著一個金燦鏤空的五角芒星……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弗朗西斯的聲音似乎有點變了調,而一種說不出的壓抑與暗沉開始慢慢縈繞在了我的周圍,難受的我忍不住蜷縮起了身體,冷汗直下……

    「父親大人,你點快放手!」亞德裡恩著急的聲音高揚而起,我強忍著痛意看過去,才發現他的另一隻手也被有司米拉德拉高,手掌心裡赫然顯示的是一個暗紅色的圓圈……不,應該說是紅色的滿月才對……紅色的滿月啊……

    突然想起了那次被亞德裡恩帶回森林城堡的時候,也是因為看到了紅月亮才會令我如此難受的想吐,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而起的嗎?為什麼?

    「藍!你怎麼了!」弗朗西斯像是才發現了我的不對勁,慌忙放開了對我的挾制,將我一把抱起。

    「好難受……,」緊揪著胸口喘息著,我已無法思考的太多,而隨之而來的寒意也瞬間襲擊了我的全身脈絡,讓我恨不能給自己一個痛快的了斷。

    「殺了……我吧,好痛……好……冷……,」嘴裡喃喃著自己此時唯一的想法,只感覺一陣強過一陣的疼痛麻痺讓自己已逐漸的失去了知覺……

    「不會讓你有事的!」弗朗西斯更加摟緊了我,然後對著他們道:「明晚我們再在吉密魑族的祭壇相見了!」說完,只感覺耳稍一陣風過,我也終於因為忍受不了痛疼而暈厥了過去……

    又是夢境。

    周圍原本模糊的視線開始慢慢清晰了起來,我默默的站在猶如殿堂般華美雪亮的房內,看著由門外逐漸走近的白色身影,心,開始一點一滴的下沉……

    那雙妖魅的深綠色眼眸此刻正微微的泛著笑意,他說:「藍,我找到了一個辦法可以讓你擁有世人的感官了,開不開心?」

    我看著他,很想開口問他是什麼意思,但就像是第一次在夢裡看到他時的那樣,根本就發不出一點聲音來,也就任由他在那自言自語了。

    見我沒回答他也不生氣,走過來雙手抱著我開始說起了他今天一天所遇到的事,什麼XX天使不小心進錯了聖門啦,或者XX天使擺錯了聖器被罰抄《神言》等等……突然發現,他不生氣的時候,真的很美,不是外貌的美,而是一種自內散發出來的神聖的美,讓人會不由自主的被他耀眼的光芒所吸引,就像是迎承著一縷最純淨的陽光,洗滌淨化了我所有的不愉快和茫然無措,在心靈中開始沉澱出一種名為幸福的種子,慢慢地開始生根發芽……

    「藍,如果有一天你忘記了我,你說我該如何對你?」他突然問道。

    我看著他,就只是看著他,不言。其實我真的很想接下去說「那你就放過我吧」等等諸如此類的話,可惜眼神不能傳達出我的意思,所以……只能是無語中無語……

    他突然大笑了起來,宛若太陽撥開了層層烏雲,陽光遍撒大地,我被怔了下,然後趕緊轉開視線,只聽耳邊又傳來了他的自言自語:「好想再聽聽你的聲音,可惜『百日草語』一百年才結一次果,能得到的種子並不多。」

    我眨眨眼,冥想著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草藥竟會有如此的功用?如果能夠得到一些果實給那些聾啞的孩子們吃的話,這該有多好……

    「藍?你眨眼了?你聽得懂我的話了是不是?」弗朗西斯臉上的欣喜讓我懵了一下,難道我連眨眼睛都不會嗎?那活的多累啊……

    「藍……藍……,」他緊緊的抱住了我,喃喃的叫著「藍」的名字……我腦袋徹底漿糊了……

    藍……從弗朗西斯帶我離開溫泉館以後,他就一直稱呼我「藍」,那麼這個「藍」……難道會是那個手繪照片上的女孩名字嗎?而我,現在就夢在了這個女孩的身上,看著眼前這個……熾天使?

    對,現在的他是熾天使,不是弗朗西斯。即使不知道哪個才是哪個,但是記憶中弗朗西斯應該是個翩翩紳士,他所講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層套著一層的意思,而不是現在這樣,突然的會暴怒或者一個不高興就會打人。

    靈魂宿主,曾經在學校時,一些愛好靈異事件的同學們自組了一個探索鬼魂奧秘的社團,還曾經選擇在半夜三更去墳場上過一場讓人至今想起來都覺得毛骨悚然的靈異課,所討論的內容就是兩個靈魂的相對存在性,最終的結論就是:那些有著特異體質的人身體裡也許真的同時住著兩個靈魂……

    兩個靈魂的宿體,會不會指的就是弗朗西斯這種情況呢?我「倏」的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然後很遲鈍的發現,我這不是在夢裡麼?怎麼還能如此清晰的看著他,還能跟他如此親密的接觸?還能感受到他身上所傳遞過來的熱量?

    呀啊啊啊!!!!我不會睡穿越了吧!!!!囧……當然不會穿越了,我只是覺得,這次真的跟以往的情況很不一樣,我能接觸到實體,還能感覺到這裡的一切氣息,就連他眼中突然冒出的深沉慾望,我都能真真切切的看到……耶?慾望?他、他、他改不會是想……偶滴媽呀!救命吶……

    身體突然騰空,預感不妙卻不能動的我就這麼被他抱起,置身在了那柔如柳絮暖如陽光的潔白大床上,他俯身上來,開始埋首細細的啄著我的頸側,含住我的耳垂輕輕揉弄著,身體傳遞出的不自然反應讓我感到深切恐懼,本能的想要抬手拒絕,卻是無能為力……

    我好想哭,這是夢啊,為什麼在夢裡要這樣……為什麼不能醒來,不能動……對了!我要醒來,醒來啊,這只是夢啊……

    我趕緊閉上眼睛,咬著唇瓣不讓自己去在乎他的動作,然後一攥拳,努力的想要移動,卻突然胸前一涼,我本能的睜開眼,入眼即是他一臉興奮兼不可思議的表情。

    「藍,你……你能感覺到了對不對?對不對?」

    倒……我當他是怎麼了呢……不理他,我繼續閉眼,努力的在心裡喚著自己醒來醒來……趕緊醒過來……

    「藍……?」

    耳邊的聲音突然變的好遙遠,我猛然再次睜眼,周圍頓時陷入了一片濛濛的灰白之中……那個……念著「醒來醒來」好像真的有效了耶??

    我開心的簡直要歡呼了起來,卻忽然感覺耳朵有些發癢,我伸手撓了撓,猛然間竟抓到一把頭髮,扯了扯,沒感到疼,我嚇了一跳,終於——徹底——完全——驚醒過來了……寒……

    周圍的景物陌生的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只知道自己現在置身在了一個很溫暖很溫暖的溫泉池內,池上氤氳繚繞的霧氣緩緩的朝著四周飄散開來,遮掩了一定的視野,憑感覺,我知道這不是原先的那家溫泉館,倒像是在山洞之類的閒雜地方,而且在溫泉池的周圍還長滿了翠黃色的野草,幾朵耐熱的小花還隨著洞口偶爾吹進來的山風左右搖擺著,怡然怡情……這裡,儼然就像是一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洞,讓人驚歎不已。

    不過驚訝歸驚歎,現實總是要面對滴。

    「好點了嗎?」身後貼耳傳來的磁性嗓音完全讓我料中了心中所想,所以很自然的就沒有出現驚叫或者掙扎,只是很冷靜很冷靜的放開了手心裡抓住的那縷頭髮,朝著一旁試探性的挪了過去……萬幸!他沒有阻止我……

    「藍,你夢見了我們的過去對不對?」

    腳底突然打滑,我狼狽的在水裡撲騰了好幾下後才終於站穩了腳跟,一甩濕淋淋的頭髮回身怒視害我的混蛋!

    「真可愛,原來有了七情六慾的藍就是比無感的木偶好,」他慵懶的伏在一塊凸起的岩石邊,微挑的眉眼有著說不盡邪魅與狂浪。

    「你是誰?」我壓下火苗,覺得此時不宜與他硬碰硬,不然吃虧的一定就是自己了。

    「嗯?你忘記了嗎?有司米拉德不是已經說了我是誰了?」

    「那是你的神職名,我要的是你的名字,全名!」他丫丫的如果敢說自己叫「弗朗西斯」,我……我……我唾棄死他!

    「撒拉弗,我叫撒拉弗·安琪兒,」他輕輕道。

    「……,」很好,終於知道他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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