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的契約新娘 第二卷 危險遊戲 答案到底是什麼?(二)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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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會是誰?

    我的心開始狂跳了起來,緊張的揪著衣服看著一步一步朝上而來的人影,然後就在那個人影要轉角的時候,身後驀地就貼上來一個人,還來不及等我反應就被一把摀住嘴,然後被抱著直接就給塞進了床底下去了。

    「噓!就在這裡待著,別出聲。」

    我「咦」了一聲,就這麼愣愣的看著凡多維斯爾把床單蓋下,然後床上跟著就凹陷了一大塊下來。

    「天……呼……,」NN滴!壓人之前也不講一聲的啊……啊!!壓死我了……我要成肉餅了……呼呼,這該死的床,沒事做那麼低幹什麼,而且還這麼有彈性的壓下來……不行,我要退一步,不能跟他上下重疊,不然等他們把話說完了,我估計也就成一張A4紙的厚度了。

    就在我使勁挪動手腳爬爬爬的時候,門外很快就傳來了一道腳步聲,在這寧靜的黑幕中聽來,真有那麼點鬼屋的感覺出現了……我不由縮了縮腦袋,開始毛骨悚然了起來。

    而就在我停下所有的動作,靜靜趴著聽外頭的動靜時,一雙腳隱約的就出現在了床邊,跟著外頭就響起了一道冷冷的聲音來:「把這個給喝了。」

    我眨眨眼,想著這聲音雖然稍顯冷漠了點,但卻很好聽,就好像富有一種陰陰柔柔的軟噥語調,似乎在哪裡有聽到過跟這差不多的聲音的,唔……哪呢?一時有些想不起來了。

    就在我兀自想著這聲音的主人會是誰的時候,凡多維斯爾的聲音隨即詫異的拔高而起,讓我不禁跟著繃緊了神經。

    「血?」

    血?隨著他的話我也跟著冒了個問號出來……難道那個人給他的是血?不過有血的話,凡多維斯爾應該就更容易恢復健康了吧……我繼續潛伏的靜靜趴在地上,豎著耳朵認真的聽著外頭的響動。

    「我知道你需要這個。」

    「呵呵,把我打傷,又給我血?怎麼,你是想演狼外婆嗎?」

    「狼外婆?那你應該慶幸自己不是那個小紅帽。」

    「難道小紅帽還另有其人?」

    「這不是你該多問的事。」

    暈!這兩人,改講童話故事了嗎?我只手撐著下巴,深深的在額角抹了一把汗,繼續聽他們的對話……

    「如果你只是想得到血族聖地的通關密碼?那我可以勸你死心了這條心,費爾他不會為了我而交出你想要的東西的。」

    通關密碼?血族聖地??本來好好趴在地上的我竟被這兩個詞給魔震了,然後太過激動的後果就是腦袋光榮磕到了上頭的床板,發出了一聲極其細微的「通」聲。

    我齜牙咧嘴的摸著腦袋頂,求爺爺告奶奶的想著應該不會被他們聽見的吧,然後就很不幸的聽到那個人的聲音從外頭傳了來:「出來吧,躲在床底下不覺得難受嗎?薔薇!」

    「你……,」在凡多維斯爾驚詫的聲音中,我終於想起那個人是誰了。

    弗朗西斯·安琪兒。除了他以外,還能有誰這麼XXX的讓人有想狂扁一頓的衝動出現的!!

    我埋頭捶了一下地板,暗自咕噥了一句「三字經」後才蔫著張臉,順著床的另一側慢慢爬了出去,邊爬我還邊想著:繞來繞去,沒想到又落在了他的手裡,老天爺一定是覺得我前面活的太愜意了,才給我安著這個套鑽進來,唉……我這回算是栽了。

    終於挪到床邊了,聽聽外頭沒有動靜,不用說,凡多維斯爾是傻住了,而弗朗西斯則是在盯著我的行動。

    是福不是禍啊,我再次抹了一把冷汗,然後將兩隻手搭著床沿滑了出去,抬頭朝著黑暗中的人影掃瞄過去,毫無意外的就看見了一個朦朦朧朧的身影站在了床的另一側,散發著讓人不容忽視的存在。

    「如果是你,我倒是一點也不奇怪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我指的是在「阿波羅號」游輪上的事,他應該聽的懂我的意思。

    「哧啦」一聲,一隻蠟燭被成功點燃,微微晃動著火光置在了高高的燭台上,照亮了滿室的黑暗。

    「如果不是我,你現在早已成了一具死屍,」他不緊不慢的按著我的原話說著,然後一轉身,繞過了床尾,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叉腰瞪著他,一幅你敢動我你死定的樣子。

    「你應該感激我的,而不是現在這一幅要吃了我的樣子,」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看的我開始忐忑不安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說,你救了我?」我防備的悄悄朝後移動了一下腳步,不動聲色的問道。

    「正確來說,是薔薔救了你,她已經代你死了。」

    冰塊!我被凍住了……「薔薔……她死了?」說真的,當聽到薔薔死了,我心裡還是有些難過的,畢竟她也算是我的另一半吧,就這麼死了也太可惜了。

    「夫人……,」一旁的凡多維斯爾掙扎著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被弗朗西斯瞪了一眼之後,立即又給嚥下去了。

    我一瞧,立馬火大的伸手推了他一下,吼道:「瞪什麼瞪!難不成你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怕給我知道了?」

    在燭光搖曳下的他,看起來顯得有些陰鬱,只是很快的,他低低的淺笑了一下,以著莫測高深的幽暗眼神看了我一眼後,突然出手敲了一下我的腦袋,然後直接走出了房間,那樣子就像是說:隨你們怎麼溝通,我不管了!

    什麼人嘛!我摸摸腦袋瓜,沒好氣的衝過去,一把重重的甩上了門,心道:你牛X,敢敲我聰明的腦袋!咱們走著瞧吧!!

    「好粗魯……,」身後幽幽傳來了一聲歎息聲。

    我黑線下拉,呼呼著不生氣不生氣,然後攥著兩拳頭,陰陰笑著朝他而去了。

    TNND!我不生氣才怪吧!!!!

    「你……咳咳……你怎麼笑的這麼陰森恐怖?」他瞪著眼睛看著我,似乎是感覺到了我的不懷好意,連忙畏縮著身體朝後退了一步,就不動了。

    因為我已經踩著了他的衣角,就像是拴著螞蚱的繩子被我給拽住了一樣,他想逃,除非他不要衣服了。

    「說吧,剛剛你是想跟我說什麼來著?最好這個理由能夠充分到讓我忘記你剛剛講的那三個字的意思,」我狀似很無害的笑著,微挑著眉斜眼看著他。

    丫的,也不瞧瞧我是為了誰啊!敢說我粗魯,你就等著受死吧!

    我這人,秉著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道理,但是誰掐我水源,我就跟誰急!

    只是……

    「啊,美麗的沙朗曼夫人,我覺得,您是這世界上連生氣都是最有氣質的人了,所以,我所講的粗魯,其實也是在讚美你的優雅,您看您如此的美麗、如此的善良、如此的讓人魂牽夢縈……,」他說著說著,就又開始了他獨一無二的表演了——只見他微抬起右手輕輕撫弄著那一頭淡紫色的美麗秀髮,朝著我散發著無限的魅惑氣息,尤其是那一雙勾魂攝魄的琥珀色眼眸,更是賣力的一直朝著我放著高壓電流,企圖蒙蔽我的視覺與聽覺。

    我……我汗!我是真的真的對他很無語了……

    果然,他還是很擅長這一招的美人計,不管是用來魅惑他人或是給自己逃脫罪責,他都很有分寸的拿捏著尺度,這從我第一天認識他起就非常清楚不過了。

    「所以……所以……。」

    「別所以了,」我終於受不了他的滔滔不絕而打斷了他的話。

    「好!我正好也有些口乾舌燥了,休息一下再繼續吧,」他倒是很樂意的馬上住了嘴,隨意的拿過床頭櫃上放置的一杯裝有紅紅液體的玻璃水杯,一仰頭,「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

    我趕緊放開踩住他衣服的腳,忍著突然一湧而上的噁心感,轉頭朝著其他方向看去,然後再裝作若無其事的拍了拍身上因為剛剛趴在地上所沾惹到的一些塵埃後,才坐在了一旁的床沿上,目不斜視的盯著對面牆上的一幅風景畫,道:「凡多維斯爾,你還是把你所知道的一切經過都告訴我吧,也許我還可以從中想到一個我們可以逃出去的辦法來。而且,你應該也很想念血族裡的一切了吧。」

    「我……,」他放下杯子,垂頭喪氣的歎了口氣,無奈道:「沙朗曼夫人……。」

    「薔薇,你還是叫我薔薇吧,這是我的中文名字,」總覺得讓弗朗西斯叫我這名就跟被他佔了便宜似的,讓我心裡很不平衡,何況,這「沙朗曼」三個字已經成了我心頭的痛,再也不想聽見了。

    「也好,那我以後就在公爵大人以外的地方叫夫人您薔薇吧。薔薇……,」他立馬甜甜的叫了一聲我的名字。

    抖!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人妖叫我正牌名字的時候居然是帶著顫音的,冷……

    「哇!好可愛……,」隨著這莫名其妙的一聲大叫,一個黑影跟著就籠罩了上來,我沒來得及閃,立即就被他抱了個滿懷,然後在我腦袋停滯了足足有三秒鐘的時間後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了。

    「哇!你個死人妖,你發什麼情啊!快放手!再不放手,看我不剁爛了你這雙爪子不可!!!」我「噌」的一下火了,這不學乖的丫丫人妖,看來得讓他知道知道一下我的拳頭跟爪子到底有多厲害才行了。

    ……不過……這手感還真的很像我先前揍的那位哎……

    「你又打我……,」他唉唉叫著,然後直接捂著被子不讓我打了。

    「我打流氓,不打你,」天!手痛,這回我可是下血本揍他了,「快點廢話少說,你是怎麼被他抓到這裡來的?」

    「你保證不打我?」他露出了被角。

    「我不打你,我只打流氓,」我笑瞇瞇的看著那個被角。

    「那我不是流氓!」他立即掀開被子,笑瞇瞇的舉起右手保證著,「我只是對美麗的人事物沒有免疫力而已。」

    這是理由嗎?我斜睨著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料他應該也不敢再越舉了,才重新坐回原位,等著他的後話。

    「其實事情的緣由是這樣的……,」似乎見我沒有敵意了,他也隨意的一攏秀髮重新躺回床上,然後朝著我魅惑的笑了笑後,才繼續著接下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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