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還以為你的年紀一定比我大。」
這是同伴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地點是在村子的大門口,我們約好在這裡見面。
我向來喜歡早到,從墓地出來後我就靠在村口一間忍具店的招牌旁邊等著。臨近村子大門口的十來間商舖雖然名義上是個人經營,但實際上都是村子裡的資產,其中也有相當一部分的經營人員是現役的忍者,此外也有一些已經退休的忍者被安排在這裡做些買賣,這是村子防衛系統的一部分,明眼人心裡都有數,這也是屬於那些知道的人自然知道,不知道的人自然不知道的事情之一。
同伴是踩著時間准點到的,我不討厭踩點,只要不遲到怎麼都行,所以我是帶著很愉快的表情向他打招呼的。雖然我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認識他,但事實上隔著小半條街的距離我就認出來了,因為我認得他的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看一個人的時候手要比面孔更為可靠,因為臉是很容易改變的,但是要改變手的狀況卻很難。一個人擅長用什麼兵器,喜歡做什麼小動作,甚至最近身體出了什麼毛病,很多時候都可以從手上看出來。
他仍然戴著中忍考試時我見過的那種護手,向我揮手致意,在我看來他其實和我差不多大,也可能要大上那麼二、三歲吧,短短的頭,長得沒什麼特別的,第一眼感覺很文靜和氣的樣子,和我想像的差不太多。
「我們什麼時候能出?」
這是他說的第二句話,附帶著一臉很性急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急著開始任務呢,還是想要盡快把這任務給解決了,也許兩者皆而有之吧,說實話這事情確實很麻煩,如果不是很重要我才不想幹呢。
「現在就走吧,反正也沒什麼事,離目的地還遠著呢,早點出也好。」我這麼說,把出門條交到了警務室,然後一起出了村。因為是秘密的任務,所以我們都沒有帶護額,穿在外面的衣服也更接近平民,走在路上一點也不顯眼。
「你說這次上頭為什麼會決定直接插手別村的事,這和以前的政策好像不太一樣啊?」
關於本次事件同伴已經有些瞭解了,但不是很全面。若是在以前要把這事放在台上去討論多半通不過,但是最近激近派勢力有抬頭的趨勢,在長老團中的聲音也越來越大,三代爺爺想必非常頭疼。
閒著也是閒著,光是趕路也挺無聊的,我把近來村裡的派系鬥爭進入白熱化的情況向同伴解釋了一番,像這類事情中下層的人員是不太可能瞭解的,我是因為近水樓台先得月,再加上時常有意的去瞭解,所以才會比較清楚。
「原來是這樣啊,」同伴聽明白了以後表意見說,「難怪自從五代上位以後我總覺得上頭的氣氛有點怪,原來是因為這個,他們不會真的鬧起來吧,那樣對村子可不好。」
這種擔心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聽說最近高層濟濟一堂開會的時候火藥味挺濃,跟咱們寶島的議會議事時的情形有一拼。
「我倒是覺得大家都是在為木葉著想,目的都想讓村子變得更強大,在這個大前提下面,採取什麼政策的問題是可以商量的吧。況且多幾個人商量總比老是讓一個人來拿主意要好,不管怎麼英明的人總不可能事事都正確啊,五代大人剛剛坐上這個位子,上層的勢力會產生變動不穩也是正常的,只希望她能盡快把新的秩序確定下來才好。」
「也是,那雲忍村又是怎麼一回事,雷影可沒有換過吧,難道現任雷影的人緣就那麼差嗎?」
「你說起話來有一個特點很有意思,」我沒有接他的茬,而是改變了話題說,「好像總也說不到重點上面。」
「那你說重點到底是什麼?」同伴很不服氣。
「重點是,我們兩個這次到底是去幹什麼的,行動起來的原則是什麼。至於雲忍村的那些人到底想要幹嘛,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嘛,反正就算不說我也能猜個**不離十,從古到今,起革命的人千千萬萬,不管成功失敗,反正他們都認為有很重要的使命等著他們去完成,他們願意站出來為這個理想而獻身,這樣的人還是挺值得敬佩的,至於那樣做到底對不對,有沒有必要,那是他們的事,咱們只要知道不管什麼原因只要他們打起來了就對木葉有好處就是了。」
「那我們行動的原則又是什麼?」
「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把混亂盡量擴大化。」說完以後我現說得實在太言簡意賅了一點,所以緊跟著立刻解釋了一番,「其實也很簡單,根據現有的情報,屬於叛亂一方的實力還很弱小,因此咱們要做的就是暗地裡盡量幫著他們與雷影一方的勢力對著幹就可以了,還有就是別太招搖,安全第一。」
「這麼總結起來就簡單多了,我討厭複雜的事。」同伴長出了一口氣,「還有別的重要的事嗎?」
「有啊,」我肯定的說,「你問了這麼多雲忍村的事,卻對自己的同伴一點都不關心,你好像都還沒問過我的名字呢,我記得現在已經不受保密原則的約束了吧,我是風間,風間五月。」
「日下部,我叫日下部薰。」
聽到這個名字我就忍不住笑了,「你的名字想必是還沒出生的時候就起好的吧?」
「沒錯,我的名字是我爸起的,」薰帶著一付沒所謂的表情說,「我還沒出生他就出去打仗還是怎麼的,到現在也沒有回來過,也許還在什麼地方活著吧,誰知道呢。」
「哦……」.
不管如何,有一件事的確是讓我說對了。
那就是甘冒大險起革命的人總是很有理想和追求的。
而且通常都很年輕,年紀大的人是很難保有那樣的雄心壯志的。
叛亂一方的領導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決策者還有待觀察——看起來才三十多歲,在雲忍村外面一個秘密的地點碰頭之後立刻向我們宣揚了一遍他們這群人聚集在一起的理念和對現任領導人也就是雷影本人的種種不滿。
其實他完全沒必要對我們說這個,但我們還是聽了,這是對東道主的尊重,順便也可以滿足一下薰的好奇心。
總結下來無非是這麼一些:對外過於軟弱對內卻十分嚴酷(也就是窩裡橫)、當年就是靠拉關係上位的(這一點有待考證不能光聽人家的一面之辭)、經營不善近年來任務量逐年減少(這似乎也不是雷影一個人的責任)、總喜歡打壓新生勢力不給年輕人以機會(這一點可能才是最重要的)等等等等。
聽完之後我的想法是可惜這個世界不存在宗教家這種很有前途的職業,否則的話這個人其實更合適做傳教事業,至少他的語言還是挺有蠱惑性的,難怪能聚集起一批對現實不滿意的人,不過實際的效果嘛,從原著裡的叛亂不但沒成功而且甚至雲忍村的總體實力也沒受到大的影響的情況來看,可見具體行動還是比較失敗的。
我們這次來不就是來改變這件事的進程的嘛。
「如果沒有必要的話我們並不會直接參與到你們村的事務裡來,」正式商談開始以後我把牌都攤在了桌面上,「這是出於安全考慮,所有的前期準備工作都還是得由你們自己來做。我們兩個人在這個階段的任務就是擔任聯絡人的工作,一旦你們決定好了行動的準確日子我會向村裡轉達,餘下的支援會按時到達,有什麼特殊需要的話也請不用客氣盡量對我說好了,村裡已經對我下達了命令,要全力支持你們的行動。」
所謂革命,通常就是選擇一個合適的時間以雷霆萬鈞之勢完成政權的交替。
最起碼他們正是這麼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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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能在五月中旬的時候寫完,想想又覺得有些困難,盡量吧,反正我很多時候都只是在閒扯,只要時機到了,隨時都可以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