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奧秘 正文 第五章 巨款
    “呃……”聽到妹妹不知是誇獎還是諷刺的話,向平揚唯有苦笑的摸了摸鼻子,輕聲道,“聽你這麼說,好像那什麼千年朱雀果的確是什麼難得的寶貝似的!”

    聽到向平揚無所謂的話,向澄也無奈的搖了搖頭,她也知道以她這個哥哥變態的堪比妖獸的身體肯定是對這種寶貝沒什麼興趣的。但朱雀果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寶貝,可以說每次朱雀果現世,都會引發一場腥風血雨的爭奪。畢竟這世上雖然靈藥無數,但能直接提高人身體強度的還真是極少。更何況,傳聞中朱雀果還能提高人的身體活性,也就是可以同步提高人的身體強度還有恢復力以及最珍貴的生命力。也是最後一向才使得朱雀果聲名鵲起,讓無數的尋道者以及一些有權勢的普通人對之趨之若鶩。

    “妹妹,那個小二剛剛說的‘天下藥行’是什麼地方你知道嗎?”就在向澄陷入沉思時,向平揚的話卻響了起來,不過他也只不過是隨口一問,這個“藥行”竟敢以“天下”為名,想必肯定也非同凡響,在天鳴帝國也肯定是極有名氣的。

    向澄接下來的話就仿佛印證向平揚的猜想似的,只見她聽了向平揚的問話後臉色立刻變得凝重了起來,聲音也是變得非常嚴肅:“哥,我在島上聽師傅講了很多這個大陸上的各大勢力,其中‘天道門’正是師傅慎重強調的不能招惹的勢力。而‘天下藥行’則是‘天道門’這個超級組織的一個分部。‘天道門’一共有三個分部:‘天下藥行’、‘天下錢莊’、‘天下商行’,每一個分部都遍布整個大陸,所以才稱之為‘天下’!”

    聽向澄說到這裡,向平揚臉色也在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如果向澄說的句句屬實的話,那這個“天道門”真的是太恐怖了,三個分部幾乎囊括了這個世界上最賺錢的幾樣東西,而且還把分部開遍整個大陸,這就更加恐怖了。不過向平揚也知道這肯定是人們以訛傳訛,畢竟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什麼組織能把勢力遍布整個大陸,畢竟這個大陸真的是太大太大,就算人類活動的區域都是浩瀚無邊。

    “你還別不信,‘天道門’三大分部的確是遍布整個大陸,其勢力也是極其恐怖的!”向澄仿佛看出了向平揚眼中的不相信,立刻搖了搖頭神情凝重地道:“傳聞中‘天道門’的高層可都是這個大陸上一些最有權力之輩,他們一起組建的勢力當然是堪稱這個大陸上最巔峰的勢力。所以說這個‘天道門’自然是這個大陸上的當之無愧的第一勢力!”

    見向平揚神情也變得凝重了起來,向澄點了點頭,繼續道:“在‘天道門’中的三大分部中,‘天下藥行’掌管著天下無數的靈丹妙藥,可以說這世上大部分罕見的靈藥在‘天下藥行’都可以找到。所以說‘天下藥行’是每一個尋道者的天堂,畢竟這世上還是有許多靈丹妙藥可以提高靈士的靈力以及武士的力量速度等的。當然這個世界上的尋道者千千萬,但靈藥卻有限,這每一份有著妙用的靈藥仍然是普通尋道者萬金難求的東西。由於這種供不應求的情況,就更加突出了‘天下藥行’的地位了!”

    聽到這裡,向平揚也點了點頭,他自己雖然對那些靈藥不太在意,但這世上畢竟還是普通人要多一些的。除了那些絕世天才,那些普通的尋道者對這種有著神奇功效的靈藥肯定是極度渴望的。而且就算是絕世天才,對仿若‘朱雀果’這樣有著特殊功效的靈藥也難免不動心。向平揚雖然在心中不太願意承認自己如同妖孽般恐怖的身體,但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就連活了幾百年見多識廣的端木尚都不曾一次感歎他那非人的身體“‘天下錢莊’則是‘天道門’又一斂財手段,現在大陸上通用的‘銀票’就是‘天下錢莊’發行的一種代替金銀的產物。以前,許多大型交易上,人們都需要用無數箱子來搬運金銀,非常的麻煩。而自從‘天下錢莊’成立,發行銀票後,人們之間的交易就不再用這麼麻煩了,只要一疊銀票就全部解決了。而‘天道門’在大陸上又有極高的聲譽,再加上他們當初建立‘天下錢莊’時便向所有人承諾過,‘天下錢莊’能遍布大陸上每一個城市。所以這數百年來,‘天下錢莊’在人們生活中的地位是越來越重,已經漸漸變成了一個象征,可以說就算有朝一日‘天道門’垮了,‘天下錢莊’都不會消失在歷史的洪流中。”又是一口氣做了大量的介紹,當然這些東西都是白翔在巨鯊島上對天下錢莊的評價,向澄也只不過是照搬過來而已。

    但就是這些話,卻讓向平揚心中震撼萬分。這些評價一點也沒有誇張,他當然知道銀票,在他離島之時,楚臨天就給過他厚厚的一疊銀票,說是讓他在大陸上闖蕩時不至於因錢而感到困難。可是他卻不知道銀票竟是由這個‘天下錢莊’發行的。

    “而‘天下商行’則是‘天道門’對外進行貿易的地方,雖說‘天下商行’沒能掌管天下所有方面的貿易,但他們卻經營著至少百分之八十的經濟貿易,在‘天道門’的影響下也是這個世界上當之無愧的第一商行。”沒有理會向平揚的念頭,向澄繼續講道。

    一口氣講完了這麼多,向澄喝了一口杯子裡的碧螺春,便急忙把目光投向了向平揚。但見向平揚冷著一張臉,看不出表情,她頓時失望的努了努嘴。沒想到她講了這麼多,向平揚卻一點也不感到驚訝,想當初翔和她講完這些話的時候,她可是震得好半天說不出話來了。

    其實向平揚此刻雖然面上淡然,但心底卻也是翻起了驚滔駭浪,只是他喜怒不形於色罷了。“如果妹妹所說的這些沒有誇張的話,那這個”天道門“的勢力真的是太恐怖了,三個分部幾乎是掌握了這個大陸的整個經濟命脈,勢力比三大帝國都要強上不少啊!恐怕只要它顫動一下,整個大陸都要為之顫抖!”在心中如此想著,向平揚震撼於“天道門”勢力之大的同時,又有了新的疑問,既然這個勢力如此龐大,甚至超越了帝國的勢力,那麼掌控著整個大陸的三大帝國怎麼會讓這股勢力建立起來的呢?

    “三大帝國可都是有著數千年傳承的,難道那什麼”天道門“的勢力起源比這三大帝國的歷史還要久遠嗎?”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恐怖的念頭,這個念頭一起,就連向平揚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要這個猜測是真的,那當初建立這股勢力的人當真是太恐怖了。

    “哥,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我講了這麼多,怎麼你一點反應都沒有,感覺一點都沒認真聽人家的話似的?”就在這時,向澄抱怨的聲音打斷了向平揚的思緒。

    抬頭看向嘟囔著小嘴的向澄,向平揚立刻伸手摸了摸了她的腦袋,輕聲笑道:“哈哈,哥哥怎麼可能會不認真聽我乖妹妹的話呢?”

    “那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呢?你肯定沒有認真聽我講的話?”向澄顯然還不肯放過向平揚,仍舊努著一張*的小嘴不滿的道。

    “哈哈……”向平揚終於是被向澄可愛的模樣打敗了,忍不住大笑著捏了捏向澄*的小臉蛋,“妹妹啊!你知不知道你這個表情有多麼可愛嗎?”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見到向澄瞬間憋紅了的小臉,向平揚終於是忍住大笑輕笑著道:“哥哥真的很認真聽了你所講的話,也十分震驚那‘天道門’的勢力,但它又不與我們交集,我們又何必去管它呢?不是嗎?”

    這番話說出口,向平揚立刻感覺自己的心裡似乎忽然輕松了許多,剛剛因為驚駭於天道門的勢力而產生的一絲心靈波動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來自己剛剛竟然因為震驚於天道門的勢力而有了一絲的心靈波動,才會出現那麼多古怪的念頭。向平揚也不知道自己再繼續想下去,是否會影響到自己的道心。但想到這裡,他就不禁一陣後怕。他終於懂得了端木尚當時在巨鯊島上和他說過的那番話:“到了一流境界,不單提升實力悟道極難,更因為尋道是逆天而行,要是道心有一絲不堅定就可能百年道行一朝散。一流境界以上的尋道者可能因為一場戰斗失敗,一個挫折便陷入心魔中,甚至有可能因為很小的事便被心魔困擾。所以說一流境界以上的強者可以說是步步維艱,一個不慎,便會為山九仞,功虧一簣,但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不進則亡,尋道者也沒了退路。你以後一定要切記,要時時刻刻保持道心清明,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能迷失本心!”

    想到端木尚的話,向平揚的道心再次穩固了下來,並且經過這麼一鬧,他的道心與以前相比肯定是更加堅定了許多。

    “嗯,哥,你說的也對!”這時,向澄的話再次響了起來,嫣然一笑道,“不過它多厲害,都不關我們的事……不過那個千年朱雀果,我們去看看好嗎?我雖然見過很多靈藥,可還沒見過朱雀果了!”

    看到向澄眼中的那抹熱切的眼神,向平揚也只有無奈的點了點頭。以他對向澄的了解,恐怕就算他不同意,向澄也會偷偷的跑去,倒不如現在就答應她。陪著她去,向平揚反到要省心一些,更何況向平揚自己對著那千年朱雀果也有著一絲好奇。

    又坐著閒聊了片刻,向平揚在向澄的催促下就不得不起身出了萬福樓朝城中心的天下藥行趕去。當然這一路上,向平揚還是免不了給向澄買了一些美味小吃。雖然向澄是長大了這麼多,可是她貪吃的本性到一點都沒變啊!向平揚在心中也唯有如此感慨,不過這到也讓他有著些許欣慰,畢竟在這方面,向澄才有點像個小丫頭。

    慢悠悠的走了大半個時辰,向平揚與向澄終於是走到了目的地——天下藥行。只見一間占地頗廣的商鋪門頂上赫然寫著“天下藥行”幾個金漆大字,商鋪門口站著兩個勁衣大漢,氣息都頗為不弱。而大開的商鋪中更是擺滿了琳琅滿目的各種各樣的藥材,大量的人在商鋪中進進出出,顯示著這間商鋪的熱鬧,熙攘的人流中還不時冒出幾個所息極為強悍的尋道者。

    這就是向平揚對天下藥行的第一感覺,一間占地極廣的超極商鋪,只敞開著一間木雕大門,兩旁分別站立著一個氣息頗為不弱的壯漢。“天下藥行”幾個金漆大字寫得帝飛鳳舞,卻又有著一股古怪的魔力,看得久了竟有一點迷失的錯覺。

    牽著向澄的手走進天下藥行內部,映入眼簾的便是那龐大的人流與那千奇百怪的無數靈藥。剛剛在外面還只看到一個大概,現在走進去,向平揚才驚詫於這天下藥行的規模。足有普通十個商鋪般大小,一共分有十數個櫃台,每個櫃台上都擺滿了大量各式各樣的靈丹妙藥,幾個掌櫃的不停的向圍在旁邊的主顧們介紹著那些靈藥的妙用。

    店裡的人流達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地步,說是摩肩接踵也不為過,而且還是進來的人多,出去的人少。拉著眼睛不停的骨碌碌亂轉的向澄,向平揚掃了一眼商鋪的第一層,便徑直朝通向二層的樓梯走去。

    雖然第一層已經有大量的靈藥是自己所不認識的,但向平揚可不會傻到以為天下藥行會把“千年朱雀果”這種至寶擺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而且剛剛向平揚也發現了只有極少的零星幾個人是去二樓的,這幾個人無一不是氣息極為強大的尋道者。

    “客官,你不能上去,這二樓是我們藥行的貴賓才能上去的!”向平揚與向澄剛剛走到樓梯旁,便被守在這裡的兩個守衛攔了下來。

    “哦……那要怎樣才算是貴店的貴賓呢?”向平揚眉頭都沒眨一下,只是淡淡的問了一聲。他剛剛便猜測到了上二樓肯定是要有某種條件的,畢竟只有那寥寥幾個人上去,其他的人連望都不望一眼,肯定是無法上去的嘛。

    “實力達到二流境界,或者隨身攜帶有十萬兩銀票以上,還有一些老顧客都可以算作我們藥行的貴賓!”中年守衛不鹹不淡的答道,連看都沒看向平揚一眼。

    城中的有錢公子,他大多認識,更何況這人一身的布衣,怎麼看都不像個有錢人。至於能達到二流境界,這個中年守衛想都沒朝這方面想。二流境界又不是菜市場上的大白菜,哪來那麼多,更何況以這個少年的年紀要是達到了二流境界,那才是奇事!他自己可是修練了數十年,才堪堪達到二流境界的。心中這樣想著,中年守衛自然沒有太過在意向平揚了。

    聽到這話,向平揚卻是微微一笑,也不開口解釋什麼,只是渾身氣勢陡然極速爆發全部朝中年守衛壓去。“登登登”,中年守衛的臉色在瞬間變得煞白,連連沿著樓梯退了三步才勉強站定,而此刻他望向向平揚的目光中則充滿了驚駭與不解。

    “現在我可以上去了吧!”向平揚此刻已收回了氣勢,淡淡的道。

    “哦……當然……當然!”那個中年守衛先是愣了一下,便立刻朝向平揚拱手道,“先生!請!”他雖然驚駭於向平揚的實力,但這個世界上還是強者為尊,他心底還是由衷的對向平揚產生了一絲敬重,所以連帶稱謂也變得敬重了許多。

    向平揚點了點頭,便拉著向澄邁上了樓梯。

    “劉哥,你沒……沒事吧?那個小子有那麼強嗎?”在向平揚與向澄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樓道口處時,另一位略顯年輕的守衛便快步走到了這個中年守衛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小沈,那位先生可比我們強多了……你怎麼能叫他小子呢?小心他聽見……”被稱作劉哥的中年守衛立刻臉色一冷,沉聲道,“他既然能靠氣勢便震退我,至少是准一流境界……不行,這事,我一定要稟告長老……小沈,你先在這裡看一下,我先把這個事會報長老。”說完,劉哥也不待小沈點頭,便朝二樓沖了上去。

    “至少……難道他還能達到一流境界不成……”小沈點了點頭,小聲嘀咕了一聲,便甩了甩腦袋,把這不切實際的想法拋諸到了腦後。

    “喂,你看到沒,剛剛,竟然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帶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上了二樓!難道他們達到了二流境界不成?”同一時間,幾個注意到了樓梯這邊變故的漢子也討論了起來,開口的是一個略顯肥胖的中年人。

    “你傻啊!你當二流境界是什麼,像他那個年紀,一千個尋道者中有一個能晉階到二流境界就不錯了!”他旁邊的一個瘦小的略顯精悍的表年立刻冷笑著道。

    ……

    不過此時的向平揚與向澄兩人卻是在參觀著一些非常珍貴的靈藥。在一間非常大的客廳裡,裡面有著數十人在觀望著環形櫃台上擺放著的各種靈藥,有的還在和在和掌櫃討論著靈藥的價格。在這一層上,已經很少能見到成丹了,百分之九十都是罕見的藥材。而向平揚此時卻在向澄的帶領下逐一認識著那些都有著神奇妙用的藥材。

    “這是‘靈芝草’……還是百年份的!”

    “哇,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有百年份的‘無花果’!”

    “嗯,這個‘長青草’雖然是很常見的靈藥,但貴在是千年份的,到也算得上罕見!”

    ……

    在向澄的帶領下,向平揚總算是見識到了許多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靈藥。而且向平揚還發現向澄為他介紹的十數種靈藥全是環形櫃台上放在最深處的寶貝。那些靈藥基本上都只是一種當作震門的擺設,因為很少會有大客戶買這些真正的寶貝靈藥。

    所以當向澄興奮的拉著向平揚逐一介紹這幾種真正的極品靈藥的時候,不單那些顧客都詫異的望著兩人,就連櫃台裡面的幾名掌櫃都同樣的一臉驚訝的看著兩人。因為能認識這些靈藥到沒什麼奇怪的,就連年份都能說得相差無幾,這就難得了。更何況說出這些的還是一個年紀最多十五六歲的少女,這就更加讓這些都上了年紀的老掌櫃們震驚了。

    “掌櫃的,聽說你這裡有一株‘千年朱雀果’,能拿出來讓我們瞧瞧嗎?”向澄卻沒有在乎那些人的驚訝,自顧自的打量了一遍這間超大客廳裡的靈藥。便直接拉著向平揚走到一位老掌櫃面前興奮的開口問道。雖然這櫃台上靈藥無數,而且還有數種極其罕見的靈藥,但這些在向澄眼中就不是那麼珍貴了。要知道在巨鯊島上的,白翔可是給了無數靈藥向澄吃的,她能在兩年內晉階到准二流境界,那些靈藥就占了很大一部份功勞。

    這裡唯一能讓向澄真正感興趣的可能就只有那枚傳說中的千年朱雀果了吧。至於那些靈藥的名稱以及年份,這些全是向澄在巨鯊島上兩年來的成果。她在巨鯊島上除了跟隨白翔修練外,就是聽白翔講一些大陸上的見聞以及研究那些靈藥靈草。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向澄就對那些靈花靈草有了興趣。而白翔又身為神獸,對那些蘊含著神奇力量的靈花靈草本就知之甚多。再加上向澄自己的努力,可以說她現在在靈丹妙藥上的造詣,已經是極高了,單單比對靈藥的認識,她可是不比一些自詡為丹藥大師的老家伙們差。

    這些讓向平揚對向澄又多了一些新的認識,她終於不再是什麼都要依靠自己的小丫頭了。想到這些,向平揚欣慰的同時,心中卻又多出了一絲失落。

    “小姑娘……我們藥行最近的確得到過一枚‘千年朱雀果’,但那枚朱雀果卻是在我們長老那裡,你要是真想看的話,就去見我們長老吧!”就在向平揚遐想的時候,那個滿頭白發的老掌櫃也開口回答了向澄,只是語氣頗為的凝重!

    想想也對,這枚千年朱雀果從某個方面來說可以算是無價之寶。這種至寶又怎麼會隨意擺在大廳內讓人參觀呢?而且像向澄這樣直問“千年朱雀果”的事已經是犯了藥行的忌諱,要不是看在向澄對靈藥那麼了解的份上,那些老掌櫃說不定會當場變臉。

    “那我怎麼才能見到你們長老呢?”向澄卻沒有注意到在場眾人臉上的怪異表情,仍舊自顧自的問道。不過這到也讓那些老掌櫃松了口氣,以他們的閱歷這個時候自然能夠看出眼前這個看起來十五六歲的丫頭確實是不諳世事罷了。

    “你出了大廳直接往左拐,走到盡頭就能看到一間有守衛的房間,那裡就是我們長老坐陣的地方,他此時應該在裡面吧!”知道向澄只是個單純的丫頭後,白發老掌櫃的語氣也要平淡了很多。

    “好,那多謝老掌櫃的,我們告辭了!”這時卻是向平揚接過了話,沖著白發老掌櫃拱了拱手,便告辭道,說完就拉著一臉疑惑的向澄徑直走出了大廳。

    “哥,我們現在就去找那什麼長老吧?”一出大廳,向澄便興奮的朝向平揚喊道。

    “嗯!”向平揚奈的點點頭,便跟著早已朝前跑去的向澄向拐道盡頭快步走去。

    果然盡頭正是一間房間,門外站著兩個中年守衛,向平揚一眼掃去,便看出了他們准一流的實力。但單單就是這點,向平揚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詫異。這“天下藥行”在一座小城中的分行就能有准一流實力的守衛,這勢力到真的是非同一般。

    “我們想見你們長老,麻煩兩位通報一下!”向平揚直接走到兩位守衛跟前,淡聲道。

    聽到向平揚的聲音,兩名守衛便立刻把目光往向平揚掃去,只是臉上都帶著一股散漫。他們也只不過是天下藥行的客卿,在天下藥行的地位還是非常高的,這次被安排來守住長老的房間,也不過是為了保護那“千年朱雀果”。所以在打量向平揚時才會那樣的散漫不在意。但當他們的目光掃過向平揚後,兩人臉上立刻變了,幾乎同時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兩位看夠了嗎?可以通報你們長老了吧?”向平揚對於兩人的震驚卻沒有絲毫的在意。能隱藏人本身修為的秘法,他當然也會。但在在這個節骨眼上,自然不能隱藏實力,有時候有些實力還是好辦事的。所以兩位守位的准一流武士才會如此驚訝,他們從眼前這個少年身上竟感受到了一股隱晦的壓力,還有絲絲心悸。這樣的感覺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眼前這個看起來不過十*歲的少年修為比他們還要高。

    他們自己都已經是准一流境界了,難道這個少年是一流境界的強者。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兩人便面面相覷的對望了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駭然以及不可置信。

    聽到向平揚接下來的話,其中一個守衛立刻收起眼裡的驚駭,趕緊道:“好,麻煩你在這裡等一下!”說完他便推開門,疾速向房間裡跑去。

    片刻後,這個守衛便快步小跑了出來,對著向平揚神情凝重的道:“好了,長老已經同意了見你們,他就在裡面,你們自己進去吧!”說完,他便瞥了另一個守衛一眼,同時人站到了一邊,另一個守衛也立刻頗有默契的閃到了一邊,為向平揚兩人讓出了一條道路。

    向平揚沒有在多說什麼,拉著向澄就從半開的房門走了進去。在兩人走進去後,外面的兩個守衛,便迅速把門關上,對視了起來。但也僅僅就對望了片刻,兩人便又迅速的收回目光,從新站到了大門兩邊。

    雖然僅僅對望了一眼,但共事了十數年的兩人便立刻明白了對方所要表達的意思。都是震驚,對剛剛那個少年的震驚。“他肯定只有准一流巔峰的實力!”這是兩人眼神交流後所得到的結論。但他們心裡也清楚這只不過是*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因為在那個少年身上,他們除了感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壓力外,還感受到了一絲極度危險的味道。這就說明這個少年有輕易殺死他們的力量,這可不是准一流境界巔峰境界就能辦到的。因為在尋道者間,一流境界才是一個分水嶺,只有過了這個境界,彼此之間的實力才會千差萬別。

    所以在感受到了那絲若有若無的危險後,這兩個守衛便已斷定向平揚有一流境界的實力,但他們還是不敢相信。十*歲的一流境界,這世上不是沒有,但是極少,而且個個都是那些超級勢力耗費極血培養出來的近乎妖孽的天才!當然更重要是,這些絕世天才大都是靈士,因為只有靈士才能靠人力培養,對武士有用的靈丹妙藥這世上極少極少,而且武士修練真的是太難太難,特別是高階。因此,就算在歷史上記載的十*歲能達到一流境界的武士都是屈指可數,每一個都是徹徹底底的妖孽般的人物,而且每一個的成就都極其恐怖。

    因為這種種原因,這兩個守衛明明能肯定向平揚是一流境界,卻仍不願去相信。畢竟他們的潛意識裡是置疑這種遠超常人的妖孽的存在的。

    而就在兩人還震驚於向平揚那捉摸不透的實力時,向平揚與向澄卻已經是見到了這座天下藥行的首席長老。他們在拐過一條長長的通道後就到了一間裝飾非常簡單的大房子,大房子雖然很大,但是也就放著十數張板凳以及一個碩大的圓桌,那些板凳就圍繞在圓桌四周,是乎是這天下藥行眾首腦聚集的地方。而在大門最對面的椅子上就坐著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老者在向平揚與向澄兩人走進的剎那,便停下手中的工作,抬眼向兩人望了過來。

    在老者抬起頭的一剎那,向平揚也是立刻有所感般的同時抬起了腦袋,四目相對,向平揚立刻是側過了腦袋,避過老者眼中爆發的刺目光華。而這時,老者已經把向平揚從頭到腳給看了一遍。而也在這時,老者淡淡的眼神中似乎是有了那麼一絲的震驚,臉上也是出現了一瞬間的呆滯,但馬上便被他隱藏了過去。

    “小兄弟!你們是來找我的嗎?”在遮掩了自己那一絲神色變化之後,老者便是打量了一眼向澄,但轉而又迅速把目光放到了向平揚身上,用略帶溫柔的聲音和言悅色的道。

    要是這座天下藥行的其他人在場,一定會大跌眼鏡,他們眼中老是冷著一臉,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嚴肅的代明詞的首席長老,對一個十*歲的少年,竟會用如此語氣說話。

    向平揚卻不知道這老者的性格,但他卻仍是恭敬無比的躬身拱手道:“前輩,我們今日冒昧造訪,只是為了見識一下那傳說中的千年朱雀果!”想起剛才老者那讓他心悸的眼神,向平揚便在心中抹了一把那並不存在的冷汗。剛剛那老者的眼神真是太可怕了,讓他竟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所以他才會立刻收回目光。

    也正因為這一點,向平揚才會對老者如此恭敬,在他心中,這個老者已經是和他老師一個級別的強者。其實這到是向平揚高估這個老者了,這個老者也只不過是一流境界中階,比向平揚也只不過高了那麼一個小階次,和他老師比起來,那差別就大了。算起真正的實力,這個老者的實力連白翔都是要比之不上,之所以則才的眼神會給向平揚那種古怪感覺,完全是他所練的一種特殊的*。

    不過向平揚的恭敬卻是很對這個白發老者的味道,在他心中,向平揚的地位又是擔升了許多。所以對於向平揚的問題,老者沉吟了瞬間,也是很爽快的答道:“就這事……雖然有些不合情理,但現在給你看看到也無妨!”說著,老者便立刻是袖袍輕輕的一揮,一道亮光閃過,一個火紅色的東西便是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而向平揚與向澄此時也是看清了那個火紅色的物體,那是一個嬰兒拳頭大小仿若梨子似的果實,果實表面浮著一層淡淡的火紅色霧氣,在光線的照射下,若隱若現,隱隱閃動著古怪的光澤。而在仔細盯著這個果實片刻後,竟能看到果實表皮上出現了一副仿若不知名怪獸的圖案,這圖案更是猶如活了一般不停的游動著。而這時,果實也透出了一股妖異的吸引力,仿佛能吸引人的心神一般,深深的吸此住了向平揚與向澄兩人的心神。

    “好了吧!”一道蒼老卻帶著一股震懾心魂的力量的聲音卻在這時闖入了向平揚兩人的腦海中。而這時,那個千年朱雀果也被聲音的主人收了回去。

    “好了!這枚千年朱雀果這月月半便會在這座天下藥行進行拍賣,到時兩位再來盡情觀看吧!”收好千處朱雀果,老者的聲音已經平淡的傳了出來。

    “真的嗎?”聽到老者的話,到是向澄先開口,眼裡閃過一抹熾熱,便不自覺輕聲問了一句。但話一出口,她又馬上就想到以老者的身份根本不可能騙他們了,所以又立刻向老者追問道:“那前輩,我們可以參加拍賣嗎?”說完便用火熱的目光望向老者。在剛剛見到這枚千年朱雀果的瞬間,向澄就心動了。白翔雖然給過許多靈花異草她服用,但她還從沒見過如此神奇的靈果,所以自然是一眼便看中了這千年朱雀果。

    “哈哈……當然可以!”老者哈哈大笑著道,“我們歡迎任何一個有實力的人來參加這場拍賣會,只要你們有那麼那麼多錢,我自然是樂意至極呢!”

    “好了!我們走吧!妹妹,別妨礙前輩了!”又聊了幾句,向平揚便直接拉了拉向澄的衣服,輕聲道。

    “嗯!”“前輩,告辭!”“老爺爺,後會有期!”接著向平揚與向澄兩人在得知了他們想知道的信息後便朝那個老者告辭了。

    ……

    “哥,好多人啊,你看!”向澄指著四面八方的環形看台上大量的人山人海,興奮的喊道,盡管她這幾年心境已變了很多,但本質上還是那個單純的女孩。

    “嗯!”向平揚臉色雖然也不動聲色,但眼中也露出了一絲驚色,聽到向澄的話,也是點了點頭。更讓他震驚的是,他隨便一掃,便已察覺到了數股極其強大的氣息,這些氣息之強絲毫不弱於自己,甚至有兩道氣息猶有過之。

    對於這一點,向平揚心中就有些驚疑了,雖說這世上一流境界以上的強者還是有不少的,但也沒泛濫到這種程度,一個小小的偏僻小城會有這麼多的強者。既然如此,就只有一種解釋了,這些強者都是為了這場拍賣會而來的。“看來這千年朱雀果的魅力還真是不小啊!呵,這次拍賣會會有些精彩了!”向平揚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弧度,在心中輕笑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當這個會場真正的擠滿了人的時候,拍賣會也正式開始了。一個臉上堆滿著笑容的老頭到了會場中心,然後便宣布拍賣會正式開始。緊接著,第一件拍賣品便被一個絕色少女托著一個銀色盤子拿了出來。

    “一枚二流巔峰境界妖獸的內丹!”遮蓋在銀色盤子上的銀色布巾剛被揭開,一顆閃著淡黃色玄異光芒的拳頭大小的珠子便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同時那個滿臉笑容的老頭也開始了他的介紹,“相信大家都知道妖獸內丹的難得,這枚內丹更是取自二流巔峰妖獸鐵皮蟒,所以難得自然不言而喻。在坐的各位的都是行家,我也就不多作介紹了。起價一千兩白銀,每次加價不得低於十兩,現在開始競拍!”

    老者話音剛落,還沒待向平揚與向澄從驚訝中清醒過來。“兩千兩!”一道不鹹不淡的聲音便從拍賣場的一個角落中傳了出來。竟然直接加了一倍的價格,這種形為在拍賣會上可是少有的。“又是哪個大人物?”在場的眾人心中此時大都閃過這種疑問,轉過頭朝聲音傳來的放向望去,只見是一個默默靜坐的魁梧的中年人,臉色淡淡的無悲無喜,並沒有因眾人望他而有絲毫的變化。

    這一切自然被向平揚收在了眼中,這個面色淡然的中年人正是向在賜之前感覺到身上所散發的氣息比他還要強上數分的其中一個。不過對於他,向平揚到沒有好奇,到是對那個妖獸內丹的價格有些詫異。起拍價一千兩,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了,一個普通的家庭可能一輩子也用不了這麼多錢,可是現在一枚小小的內丹價格既然比這個還要高,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向平揚與向澄會有這種想法,他們自小生活在向家村那種偏僻至極的地方,見過的錢都是極少極少。後來出了那個變故了之後,又一直在忙碌,根本就沒有什麼機會用大錢,所以到現在他們對錢的認知仍然只停留在普通人的層面上。

    如果他們能夠知曉一般尋道者的富有程度的話,就不會有這種想法了。對於一些高級的尋道者來說,錢真的已經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他們每一件東西都是真正的無價之寶。

    出價兩千兩白銀的那個中年人不是這城裡的本地人,所以基本上都沒人認識他。但盡管他沒有刻意釋放身上的氣勢,但一此有眼力的家伙還是看出了這個中個人的非同一般之處。所以在這個中年人喊價後,就沒有人再加價了。有能力的都給他一個面子,而且兩千兩銀子買一枚二流境界妖獸內丹,也差不多就這個價了,所以他們也就沒再加價,而剩下的那些人自然是更捨不得花費這麼大價錢去買這枚內丹了,而且最主要的也是不願得罪這個看不透深淺的家伙。

    就是因為這種種原因,中年人就以兩千兩白銀的價格拍下這枚二流巔峰境界的妖獸的內丹。那個老者也很爽快的進行了下一向拍賣,兩千兩白銀也差不多就是他自己預定的那個價了,所以他自然也沒什麼不滿的。

    第二件拍賣品是一把質量非常不錯的寶刀,最後以七百兩的價格被一個一流境界的武者給拍賣走了。因為這次是本城天下商行進行的拍賣會,所以並不只有千年雀果這一件拍賣品,千年朱雀果只是十多件拍賣品中最的壓軸之寶。

    最後又陸陸續續拍賣了十多件罕見的物品後,終於到了正主——千年朱雀果。前面的那十數件拍賣物,向平揚也拍賣到了一件,是塊罕見的純白色玉佩。向平揚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花五千兩白銀去拍賣這個看起來完全是裝飾品的玉佩。但是他心中卻有一個念頭在告訴他,不管花多大的代價都要得到這枚玉佩。在他的隱隱的感覺中,這枚玉佩似乎與他的身世有關。因為向平揚自記事起就是出現在向家村向良家中,對那之前的記憶一絲也沒有,但向良卻曾經和他講過在河中撿到他的經歷。

    雖說向平揚內心完全認可自己的雙親,但內心深處對他自己的來歷還是有那麼一絲渴望的。誰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來歷了,向平揚同樣如此。

    因為又想到這點自己很少去考慮的事情上,向平揚心情突然之間有些煩躁起來,對之後的拍賣都提不起了一絲興趣,甚至是這最後的千年朱雀果,向平揚都失去了原本的興趣。要不是為了陪伴向澄,說不定現在向平揚已經離開了這裡了。

    “千年朱雀果!”老者介紹千年朱雀果時也隱隱有了一絲激動,“可以提升任何一個人的身體強度及生命強度,絕對是世間罕有的靈藥,不敢說這世上獨此一枚,但卻絕對是世所罕見。好了,多說無益,想來各位大部分人都是為此前來……起價一萬兩黃金,每次加價不得低於百兩黃金,現在正式開始競拍!”

    “一萬一千兩!”“一萬五千兩!”“兩萬兩!”……老者話音剛落,激烈的競拍便立刻開始了,而且價格是在迅速的攀升著。

    “十萬兩!”一道冷冷的聲音陡然響了起來,立刻壓下了那些還在不停加價的雜音,叫價的是一個看起來病懨懨的瘦弱青年。

    向平揚也是驚異的望了一眼這個青年,在他的感知中,這個青年只是一個准一流靈士,並不是很強大,看來只是一個有錢的主了。他哪裡知道這個青年在這天鳴帝國還是名氣極大的天才了,在二十多歲能達到准一流境界巔峰,已經是百年來遇的天才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著向平揚那近乎妖孽般的天賦的。

    不過相比於對於這個青年的關注,向平揚則是更在意這千年朱雀果的起拍價:一萬兩黃金。這可是已經是一個很恐怖的數字了,要知道這可不是白銀,而是一兩抵百兩的黃金,黃金萬兩,這已經是巨富了,沒想到竟才是這一枚果實的起拍價,真是太瘋狂了。

    “十五萬兩!”又是一個輕飄飄的聲音響了起來,而且一加價就是五萬兩黃金,這次喊價的卻還是那個最先拍去妖獸內丹的中年高手。

    “二十萬兩!”瘦弱青年皺了皺眉,但還是馬上便喊出了一個更高的價。

    “三十萬兩!”中年高手眼皮都沒抬一下,再次加價十萬。

    這時瘦弱青年卻是狠狠的皺了皺眉,他這次就帶了百萬兩黃金,就是為了這枚近乎傳說中的神果。可是看這個中年人也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說不定這次自己還真會白跑一趟。

    “一百萬兩!”瘦弱青年眼中閃過一絲狠色,吼出了這個讓所有人震驚的價格,他這已是破釜成舟了,要是那個中年人再加價,他就只能無奈退出了。

    “一千萬兩!”誰知中年人還沒反應過來,一道陌生的聲音卻是在另一個角落中響了起來。而這短短幾個字所表達出的含義卻是讓在場的所有人全部直接愣住了,包括向平揚。

    一千萬兩黃金,這已經是天價了,要知道整個天鳴帝國明面上的財政收入也就數百萬兩黃金,這已經是天鳴帝國幾年的收入了,實在是太駭人了。就算一般的一流強者也很難拿出這麼一筆巨款,所以當這個聲音響起來時,會場上所有人全部愣住了,包括那個為眾人講解的臉上一直帶笑的老者。

    而過了好半天後,眾人才逐漸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還在叫價的瘦弱青年自然是一下子臉色陰沉了下來,但看了一眼叫價的那個老者後,他便把目光收了回來。而那個之前看起來勢在必得的中年人也是臉色鐵青了起來,但看了一眼始作俑者,也是立刻訕訕的收回了目光。

    注意到這一點,向平揚也是細細的打量了一遍了這個老者。穿著一身普通的灰色長袍,微閉著眼睛輕靠在椅子上,臉上無悲無喜,絲毫沒有在意眾人望他的好奇目光。

    這個老者正是向平揚之前感覺中兩個實力超過他的另一個人。再次細細打量了一次後,向平揚心中竟然出現了一絲弱有弱無的心悸感覺。這絲感覺一冒出來,向平揚瞳孔立刻緊縮。在他感覺中,這個人實力絕對沒有突破一流境界,但竟有這樣的感覺,那就有些古怪了。而且很多人看到這個老者,眼中都會出現驚疑,顯然是認識這個老者的……

    “一千萬兩一次……一千萬兩兩次……一千萬兩三次……”就在向平揚思量間,台上那個老者就開始了喊價,“好,成交,這枚千年朱雀果現在就歸這位老先生所有了!”

    最後一件壓軸的的物品被以這個天價拍賣出去,拍賣會到此也就結束了。在拍賣的老者又說出一大堆客套話後,拍賣會正式結束了,所有的人都有序的退出了拍賣場!

    “哥,我們現在去哪裡裡啊?”騎在馬上踏行在城外的一條不知名的小道上,向澄輕聲向向平揚問道,臉上明顯掛著失落,顯然是因為沒有得到千年朱雀果而有些不開心。其實他們參加拍賣會最初到真有一分覬覦之心,不過到最後一個天價出來後,他們也只能無奈的放棄了。畢竟他們身上也就楚臨天給的那幾十萬兩黃金,根本就拿不出那麼多錢。

    在聽了向澄失落的聲音後,向平揚臉上出現了一抹古怪的神色,輕笑著道:“哈哈,我們就沿著這條小路走吧!說不定我們這趟旅程會很有趣的!”說完他還若有深意的抬頭望了望不遠處的樹林深處。

    而正在這時,樹林深處卻躲藏著幾個黑衣蒙面的人,其中一個體型稍微胖點的見到向平揚掃向這邊的眼神,立刻對身邊的人輕聲道:“頭,那個家伙好像發現了我們,我們還要繼續跟蹤埋伏嗎?”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自己也有些不大相信,所以聲音便放到了極小。

    而他旁邊那個被他稱為“頭”的人,眼裡立刻閃過一絲狠辣的神色,陰沉著聲音道:“繼續下去,他手上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我們非要得到不可!”

    ……

    月明星稀,小道兩旁的樹影縱橫交錯,兩匹俊馬在小道上晃悠悠的走著,而馬上坐著的兩人也是歡笑地談著,馬兒打著響鼻,馬上的少男少女臉上綻放著最美的笑容。

    “妹妹,等下可能會有好玩的,但你一定要小心點!”正和少女相談甚歡的少年忽然抬頭望了望遠方,臉上的笑容出現了一抹古怪之色,說出一句少女聽不懂的話。

    “嗯?”少女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但馬上就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歪著腦袋輕聲問道:“哥,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啊!”

    “呵呵……沒關系,你馬上就會明白的!”少年臉上露出一絲高深漠測的笑意,而且那絲詭異的笑容越加燦爛,“來了……飛魚,保護好小澄!”

    少年最後一句話卻似乎不是對少女說的,因為他的眼睛是望著少女的肩頭,那裡立著一只古怪的似鳥非鳥似魚非魚的東西,而那只“怪物”在聽了少年的話後竟還詭異的點了點它的腦袋,當然,如果那個稍微能看到眼睛的東西是它腦袋的話。

    而就在少年話剛說完的片刻後,少女還沒有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他們*的那兩匹良駒就突然低聲嘶吼了起來,而且還停滯不前,在原地不停的騷動了起來。

    少女立刻輕聲叫了一句,到是少年卻似乎是對此有所預料似的,沒有一絲慌張,只是臉上的神色突然變得冷硬陰沉,殺氣騰騰起來。

    當然這一切的氣息全不不是針對他身邊的少女,而是朝著四個突然從遠處樹林裡飛奔出來的黑衣蒙面的漢子射去的。

    這些黑衣人也不說話,一沖出來,便直接舉著兵器朝少年少女沖了過來。少年冷哼了一聲,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弧度,對著身後的少女輕輕笑了一下,便立刻轉身,雙腳在地上一點,人便化作幻影朝那疾速奔來的四人沖了過去。

    而在同一時刻,那只呆在少女肩頭上的被稱作“飛魚”的靈獸忽然飛了起來,而且飛快的朝少女吐出了一個七彩氣泡。彩色泡泡在離開飛魚小嘴時還非常之小,但在一接觸到空氣後便急劇的變大,在碰到少女的身體後,更是直接把少女整個人給罩了進去。而少女對此卻不聞不問,反到是一臉緊張的望著少年。

    這時,少年也與四個黑衣人對上了,也沒見少年有什麼動作,只是輕輕的向前一拳,一股氣流便直接把四個黑衣人給推飛了出去。摔倒在數丈外的四人相視了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駭,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年竟會這麼強。控制天地之力,那明明只有一流強者才會的手段,難道這個少年的實力已以恐怖如斯了嗎?這幾乎是這幾人同一時間的第一反應,想到這裡,四人臉色立刻變得慘白。但他們已經沒有機會再去驚駭了,因為一個巨大的光球在少年手上已經凝聚成型,而當這個光球此時已經從少年手中飛出,朝他們射了過來。

    望著那個腦袋大小的光球,四個黑衣人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但他們此時卻連一根手指頭都無法動彈,全身都被一股無形之力死死的壓在了地上。而且光球射去的速度也太快,以四個人的實力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在瞬間便被光球淹沒了。

    “轟”的一聲巨響,光球在接觸到四人的剎那,就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整個光球更是爆裂開來,一股極強的能量風暴以那裡為爆炸中心,朝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旁邊數丈方圓都是飛沙走石,塵土漫天。

    過了好半天,才灰塵盡去,地面上才從新恢復原樣。而經過光球沖擊過的地面此時卻多出了一個極大的坑洞,坑洞方圓一丈大小,深也有差不多一丈。而本來躺著的那四人卻已經不見了蹤影,連殘肢斷腿都沒有剩下,就像被那些至強能量從空氣蒸發了一樣。

    而做完這一切的少年卻沒有絲毫覺悟,反而是無所謂的拍了拍手,輕輕地咕噥了一聲:“才這個程度,看來要想練到師傅那個程度,還很有一段距離啊!”這話竟是在感歎自己的這一招威力還不夠大,真不知道已經從這個世上徹底消失的那四個黑衣人聽到他的嘀咕會不會狠狠的腹誹他一頓,然後再次氣死。

    不過對於這場絲毫沒有懸念的戰斗的另一位觀戰者來說,對於眼前這一切,到似乎是司空見慣,一點也沒有驚訝,反而是露出了一個理所當然兼如釋重負的笑容。

    少女的確沒有絲毫的驚訝,在她心中,她哥哥是無敵的。當然僅管少女心中對她哥哥有著絕對的信心,但看她哥哥戰斗還是會緊張擔心的。

    而就在少年幾乎一招便解決了這幾個黑衣人之後,一道陰森森的聲音卻是從樹林裡飄了出來:“哈哈,兩年未見,看來你這小子又進步了很多,天賦還真是高啊!不過今日注定是你的死期了!”聲音雖然是在笑,但裡面所蘊含的猙獰和怨恨無論誰都可以聽出來。

    不過聽到這個聲音,少年立刻是一愣,而且當聲音的主人從樹林中竄出來時,少年整個瞳孔都緊縮了起來,似乎見到什麼不可置信之事。還在彩色泡泡裡的少女看到竄出來的黑影,臉龐上更是出現了極度的驚駭,嘴巴都是張得大大的。

    “哈哈……別來無恙,向平揚!”似乎是對少年與少女的吃驚很滿意,從樹林深處竄出來的青年人大笑了起來,但望著少年的眼神卻是充滿了怨恨和**裸的殺意。

    而再次聽到青年的話,少年已經是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又恢復了那種雲淡風輕的樣子,只是眼神裡迸射出兩道精光,直直的望著青年:“慕容極?你沒死?”

    這對少年少女自然是向平揚和向澄兩兄妹,而站在他們對面,此時正帶著一臉猙獰笑意的卻是在兩年前那個不堪回首的一天便本該死去的“慕容極”。對於這個覆滅向家村的罪魁禍首,就算是化成灰,向平揚兩兄妹可以說也是忘記不了。眼前這個人確實是慕容極,但是慕容極在兩年前也的的確確死了,正是死在向平揚自己的手中。

    所以說見到這個突然“死而復生”之人,向平揚震驚過後便是深深的疑惑,當然還有著無窮的殺意。對於此人,向平揚的恨意是無盡的。

    “哈哈……我又豈是你這小子能殺死的,不過明年的今日卻是你小子的祭日!”聽到向平揚疑惑不解不可置信的聲音,“慕容極”心中更是覺得快意,但嘴裡仍是宣布著向平揚的死刑。而且這還是在見識到了向平揚那恐怖的一擊後,這就有些怪異了。

    “哈哈……就憑你嗎?”向平揚也哈哈笑了起來,眼神裡全是蔑視,以他超乎常人的感覺自然是很容易的看出了慕容極此時的境界——准一流巔峰靈士。相比兩年前,慕容極也有了驚人的進步,但這還遠遠不夠。和向平揚比起來,他還差了很多。當然向平揚也不是傻子,慕容極竟然會說出這樣自信的話,肯定是有所倚仗的……

    “再加一個我呢!”就在向平揚沉思的片刻間,一道略有些熟悉的聲音忽然從四面八方響了起來,同時一道黑影憑空出現在了慕容極旁邊。

    看清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影,向平揚臉色立刻沉了下來。這個人竟然正是拍賣走那枚“千年朱雀果”的那個神秘老者,對於這個老者的身份和實力,向平揚一直都有些顧忌,但沒想到這人竟是和慕容極一伙的。這次,可有些麻煩了,面對這個老者,向平揚實在沒什麼勝的把握,更何況還要保護妹妹。

    望著老者與慕容極,向平揚眼裡閃過了一絲狠辣和決然。“大不了……拼上半條命,也要留下慕容極,至於那個老家伙,也要讓他記住這次的教訓。”這是向平揚心中閃過的念頭,僅管知道自己肯定不是這個老家伙的對手,但向平揚對自己的殺手鑭卻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這個念頭剛起,向平揚便對著身後的向澄隔空一掌拍去,大喊一聲:“妹妹,快走,我會去老地方找你的!”,而做完這一切,向平揚就化為一道幻影疾速向慕容極和那個老者撲了過去。先下手為強,這個老家伙擺明了是來殺自己的,向平揚可不會傻到去期待說上兩句客套話便能讓對方離開,所以最好的方法便是主動出擊了。

    而望著沖過來的向平揚,那個灰袍老頭眼裡卻是出現一抹嘲諷之色,朝著身邊的慕容極點了點頭,也是化為一道幻影朝向平揚沖了過去,速度比之向平揚竟還要快上幾分。而慕容極卻是腳尖在地上輕*,人便化為一道驚虹射向了被向平揚一掌推到了數丈外的向澄。

    向平揚之所以讓向澄獨自逃跑,自己對戰這個灰袍老頭,並不是因為好戰,而實在是因為沒有辦法的辦法。很顯然這個老頭不會讓自己走掉,而自己的速度肯定比不過這個老頭,想跑也不一定跑得掉,而且還要帶著向澄這個拖油瓶。所以向平揚只好擋住這個老頭,讓向澄自己一個人跑了。對於追上去的慕容極,向平揚卻沒太過在意,因為向澄手中保命的寶貝,就連向平揚自己應付起來都有些頭大,更遑論慕容極了。所以這一幕也是向平揚早就預料好了的,要不然他又豈會讓向澄犯險。

    這些念頭都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向平揚馬上便收攏心神,專心面對了起自己此次的對手。這次還是他第一次和比自己境界更強的修道者進行生死之戰,這可不比當時在島上和師傅以及白翔之間所進行的切磋,這完全是拿性命去拼,一個不慎,可真要身隕當場的。

    但向平揚還是低估了自己和真正的一流境界高手之間的差距,向平揚此是最多只能算是一流境界低階,而這個老者卻已經達到了一流境界的高階。別看就兩個階別的差距,但這之間的差距卻是比准一流境界與一流境界之間的差距也是差不了多少啊。

    “轟”的一聲巨響在兩人交手的剎那響了起來,那是兩人拳頭相撞所發出的聲響,四周的氣流都不停的向四面八方飛射而去,所過之處,就像刮過了一場颶風似的。而兩人卻是絲毫不以為意,皆是一言不發的再次拳頭飛舞,發出無數聲“轟”“轟”巨響。

    對於這種硬拼,向平揚仗著自己變態的身體到也能抗得住,而老者自襯實力比向平揚要高上好多,更是不願在一個小屁孩面前示弱,所以也選擇了硬拼。

    “轟轟轟……”天空中兩道人影在急速的交錯飛舞,兩人每一次相交均是發出一聲巨,帶起一股強勁的旋風,把四周的花草樹木都吹得東倒西歪,花葉飄零。

    打了好一陣,正當向平揚越打越爽的時候,老者突然一個激靈,一下子反應了過來。“自己和這個怪物硬拼什麼,自己可是來殺他的啊!”想到這裡,老者身上的殺氣立刻升騰了起來,同時嘴角對著向平揚勾起了一絲嘲諷的笑意:“哈哈……不管你如何的天才,最終還是要死在老夫手裡了,滅殺絕世天才可是老夫非常喜歡干的一件事啊!”

    心裡閃過這個念頭後,老者便把氣勢陡的提升了起來,瞬間便達到了極限,而且四周無數的天地之力也是朝著他的身體匯聚而去。他竟然一開始就打算使用恐怖的大招,顯然是想速戰速決,不想給向平揚一絲機會。

    而感覺到老者的事變故,向平揚自然也是知道他要使用靈士的手段,對自己使用必殺的絕招了。而這時,向平揚眼中也是閃過一抹狠辣之色,身上的氣勢也是在瞬間提升了起來。

    而且氣勢在提升到和老者持平的時候,竟然還沒有停歇,而還是在不斷的提升著,轉眼間便已經超越了一流境界的巔峰,在不斷的向超一流境界攀升著。但超一流境界已經不再是氣勢之間的差別,那涉及到了質變,所以僅管向平揚的氣勢已經無限的接近超一流境界,但和超一流境界還是有著本質的區別的。不過以向平揚如今無限的接近超一流境界的氣勢對付眼前這個老頭還是足夠了的。

    老者自然是發現了這古怪的一幕,但此時他也已經沒了退路,准備的大招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而且他也不認為向平揚真有什麼秘法在短短一瞬間能提升那麼多力量。

    “哼!裝腔作勢!”冷哼了一聲,老頭眼裡閃過一絲狠辣,無數的靈力被匯聚在雙手中,一股恐怖的靈氣波動了陡然出現在了他雙手中。只見天空中被他召喚而來的天地之力在他手中凝聚成了一條七彩匹練,如同一條巨蟒般向著向平揚疾速射去。

    一流境界之所以才能算上是真正的踏上尋道者之路,就在於只有達到這個境界,靈士亦或武士才能掌握天地之力。而一流境界實力能超越下面境界那麼多,究其原因也是在這一點上,達到了一流境界就可以借用天地之力而使出特殊的戰技了。這些戰技因為能借用天地之力的龐大能量,自然是極其強悍的。

    老頭這一招能引導如此多的天地之力,已實屬不易了。要是普通的一流境界強者說不定還真會敗在他這一招之下,但可惜他的對手是向平揚。

    在那條七彩“巨蟒”狠狠的沖過來之時,向平揚身上的氣勢也陡然升到極限。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只是輕輕的一晃,整個人便化為一道幻影輕易的避過了那條隨時能擇人而噬的巨蟒,迅速的向老者沖了過去。

    在同一時間,無數的天地力量如同被漩渦吸引般疾速的朝向平揚的身體匯聚而去,聲勢之宏大比之剛剛老者的那一幕還要恐怖數倍。方圓數裡范圍內的天地之力都仿佛暴動了般,不斷的翻騰暴走,以肉眼難見的速度朝著向平揚的身體匯聚而去,准確的來說,應該是朝著向平揚右手所托著的一個白色光球凝聚而去。

    看到這一幕,灰袍老者臉上已只剩下驚駭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樣一個小毛孩竟能使出如此恐怖的絕招。而且更為恐怖的是,他竟有一絲極度危險的感覺。冥冥之中似乎被什麼索定了一般,讓他有一種逃都逃不過的錯覺。

    對尋道者來說,在危機時刻,這種冥冥之中的感覺是最靈的。老者也不愧是活了將近百年的老家伙,經驗十足,在這一刻愣是咬著牙,把全身的靈力全都匯集到了手臂之上,然後眼中閃著凶芒,反到是向向平揚沖了過去。

    “轟”的一聲震天巨響,一個人頭大小的白色光球與一雙閃著七彩寒芒的手掌狠狠的碰在了一起,肉眼可見的能量波動沿著兩人交手處為中心向四周疾速的擴散而去。“砰砰砰……”那些能量波紋掃到四面八方的巨樹和地面上,立刻發出無數的爆裂聲,方圓數十丈都被籠罩在能量光波的襲擊范圍內,煙塵漫天,爆炸聲不斷。

    片刻間煙塵才逐漸散去,露出了這片天地的本來面目。只見爆炸中心的地面此時卻被一個巨大的坑洞所取代,在坑洞外面的地面之上還有著無數如蜘蛛網般的裂痕向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與向平揚戰斗的老者此時正衣衫襤褸臉色蒼白的站在巨坑旁氣喘吁吁的喘著粗氣。看來剛剛那一下爆炸雖然沒能重傷他,但他情形也不是很樂觀。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是不見了蹤影,難道已經被爆炸炸得屍骨無存了麼?老者心中也閃過一絲疑惑,但馬上就否定了這個無稽的想法。

    休息了片刻,老者立刻強行平息下了身體之中的燥動能量,雙眸中閃過兩道精光,感知力如朝水般向四面八方擴散而去。轉瞬間,老者眼眸便是一動,轉頭望向某個方向,臉色在瞬間便陰沉了下來,雙腳在地上輕*,身體便化為一道黑影向著那個方向疾速射去。同時雙手在懷中摸出了什麼往身後一扔,一道黃色光芒一閃而逝。

    對於這個老者的這些舉動,向平揚自然是不會知道,他此時正在疾速朝著妹妹離開的方向奔去。對於那個老者,向平揚自然知道那樣威力的爆炸肯定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太大的傷害,最多只能阻上他一阻。不過向平揚要利用的卻也是這個時間,對於自己的速度他還是有自信的。這個時間裡足夠他帶走向澄甚至於干掉慕容極了。

    而在同一時刻,在離向平揚數十裡外的某處荒地上,向澄正玩得不亦樂乎,手持著一把金色羽扇不停的朝著前方噗哧的扇著。無數的五色元氣從四面八方疾速的湧向扇面,然後又化為一道道青色風柱飛向前方的黑袍青年。

    肉眼可見的青色風柱速度非常之快,剛從金色羽扇中竄出,眨眼間便到了黑袍青年身前。而黑袍青年對這風柱似乎又是忌憚異常,在風柱及身之前,便是飛速的閃掠到一旁,眼神裡也是帶著一縷深深的畏懼。但奈何風柱非常之多,速度又快若閃電,黑袍青年閃躲的也是艱辛異常,危險至極。看著黑袍青年如此狼狽之態,向澄卻沒有一絲笑意,臉色反到是越來越冷冽。沒想到以自己准二流的靈力加上“金翎扇”之威都無法奈何慕容極,看來這幾年,慕容極實力也是有了很大的進步。

    而黑袍青年慕容極此時卻是進退兩難,面色猙獰的望著不遠處的那個白衣少女。對於這個少女准二流的實力,慕容極是嗤之以鼻,但她手中的那把金色羽扇卻讓得他忌憚不已。金色羽扇不時散發同的陣陣氣息讓得慕容極心中泛起絲絲的危機,而那不斷射來的青色風柱雖然沒有讓自己產生危險的感覺,但慕容極也沒感去嘗試。

    正因為對這金色羽扇的忌憚,慕容極才氣極敗壞到了極點,一個小丫頭都收拾不下來,他還有什麼臉面了。而且隱隱的他還有一絲擔心,擔心那個古怪的小子趕過來,那到時倒霉的就該是自己了。當然,對於這個念頭,慕容極也只是想了一下,就置之腦後了。跟著自己的那個老者,向平揚他們也許不認識,但他可知道對方的一些手段,對方可不是易與之輩,要是連向平揚這麼個黃毛小子都擋不住,那他這麼多年也就白活了。

    兩人的思緒都是在一轉念間便閃過了各自的腦海。再次避過數道青色風柱,慕容極面色猙獰的飛速退後百丈,脫離金翎扇的攻擊范圍。抬頭望向向澄,臉色掛滿了猙獰的冷笑:“小丫頭,別以為拿了一件寶貝就可以天下無敵了,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高手!”

    “哼!”向澄俏臉一寒,冷聲道,“就你也配稱為高手!我拿著寶貝是不可能無敵,但對付你這樣的貸色還是綽綽有余的!受死吧,慕容極!”說完,向澄玉足在地上輕*,人便化做一道白影疾速射向慕容極。

    慕容極則是臉色愈加的冰冷,也是雙腳在地上一踏,人更是以更快的速度射向向澄,同時嘴裡也是冷聲道:“小丫頭就嘴硬吧,等下就有你受的了。接我一招,‘霧化蒼穹’!”話音剛落,大量的天地元氣便是從四面八方疾速的湧到了慕容極身上。然後無數古怪的淡灰色霧氣迅速的從慕容極身上冒了出來,然後又以極快的速度朝四面八方散去。眨眼間便擴散到了方圓數十丈,立刻便把疾速飛奔的向澄給罩了進去。

    一*這古怪的灰色霧氣,向澄視線立刻不及丈許,而且那些四面八方的霧氣還像是受到了什麼吸引似的,大量的朝向澄的身體湧了上去。冷哼了一聲,向澄手中金色羽扇輕輕一揮,頓時一股青色風罡憑空而現,自上而下把向澄整個人給罩了進去。

    那些灰色霧氣被青色風罡一震,便完全散了開去,頓時向澄身周就出現了一個方圓丈許的空白區。凝神望了望四周,向澄黛眉微蹙。她的“九天風罡”雖然能輕易驅散四周的灰色霧氣,但這灰色霧氣除了屏蔽人的視線,竟還含有極強的腐蝕性,緩緩消耗著“九天風罡”的能量。要知道這些通過金翎扇發出的九天風罡雖然極其厲害,但消耗靈力也是極快,以向澄准二流的實力並不能撐得太久。更重要的是,四周還有著一個准一流巔峰高手如伺機而動的毒蛇般潛伏著。

    就這樣僵持了片刻,向澄冷若冰霜的俏臉突然閃過一絲決然,身上僅剩的一半靈力全部一次性的輸入到了金翎扇中。“哧哧”金翎扇陡然爆發出一團刺目的金光,同時發出尖銳的風鳴聲。四周的霧氣仿佛遇到了克星般紛紛如雪花般消融,眨眼間以向澄為中心,天地重新恢復了清明。而一道黑色身影卻是無所遁形的出現在向澄數丈外,狼狽的一個趄趔,狠狠的瞪了向澄一眼,便是飛快的向外退去。

    向澄緊盯著那道黑影,冷冷一笑,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玉手一揮,一道青金相交的弧光便是仿若閃電般射向逃竄的黑影。

    “轟”的一聲巨響,弧光與急促轉身並一臉氣急敗壞的黑影相互碰撞,發出一聲震天巨響,一股能量風暴立刻以相碰處為中心朝四面八方疾速擴散。面色蒼白的向澄臉上現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笑意,再也支撐不住,直接往後倒去。但她肩上的飛魚速度更快,嘴巴一吐,一個彩色泡泡便是飛快的罩住頊澄,帶著她升到了半空中,能量風暴掃過泡泡僅帶起一絲漣漪。

    飛魚一對小眼睛閃動著靈動的光茫,用略帶幽怨的眼神望了一眼靠在彩色泡泡裡的小主人。它怎麼也想不明白,它這個主人為什麼不讓它出手,像那個看起來便讓人(妖)厭惡的家伙,它和主人連手收拾他,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一會的事。

    “哈哈……臭丫頭,你就這麼點能耐嗎?”就在飛魚“胡思亂想”的片刻間,一道猖狂的大笑聲忽然傳了出來。一道黑灰色的身影從爆炸的煙塵中沖了出來,正是被青金弧光正面擊中的慕容極。

    一身黑色衣袍破破爛爛,嘴角掛著一絲血跡,身上更是有多處創口,焦黑一片,顯然是在爆炸中受了重傷。但此刻他臉上卻掛滿了猙獰的厲笑,看著半躺在彩色泡泡中的向澄,他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了:“臭丫頭,你現在還有什麼招?哈哈,沒招了吧……那你就拿你的命來彌補你傷了本少爺的過錯吧!”說到最後一句,慕容極雙腳在地上一踏,整個人頓時化為一道黑影疾速射向向澄。

    “慕容極,我看該死的是你吧!”就在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忽然從空中傳了出來,一道青色身影以更快的速度攔在了慕容極身前,一個夾雜著五色流光的鐵拳直接砸向慕容極的臉頰。

    慕容極臉色一變,想也不想,雙拳立刻攜帶著全身的靈力朝前揮去。“砰”的一聲輕響,慕容極面色突然脹得通紅,但接著又馬上變得面白如紙。“噗”的噴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直接倒飛出數丈遠,又是“砰”的一聲在砸在了地上,口中不停的吐著鮮血。

    煙塵迅速淡去,顯現出其中的青袍少年的身影。向平揚並沒有理會滿臉怨毒之色狠狠瞪著自己的慕容極,而是直接走到向澄身邊,手掌徑直穿過彩色泡泡輕輕拍在了向澄頭上。

    “妹妹,你也太亂來了吧?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們走!”愛憐的拍了拍向澄的腦袋,向平揚直接抱著向澄沖天而起。懸浮在半空中,望了一眼在地上掙扎的慕容極,向平揚眼裡閃過一絲狠色。五色天地元氣陡然在手上匯聚,眨眼間一個彩色光球便飛向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慕容極。

    “轟”一股五色流光沖天而起,煙塵漫天,向平揚沒有再停留,直接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際。

    就在慕容極被元氣泡吞噬的剎那,遠在萬裡之外的一座地底宮殿中,一個坐在黑霧中的黑影頓時睜開了眼睛,周圍的黑霧立刻憑空消失,顯現出了其中的身影。赫然是“慕容極”,或者說是與慕容極一模一樣的一個黑衣青年。

    而在向平揚離開的片刻後,一道黃色身影臉色鐵青的出現在了元氣泡炸出的大坑面前。“小子,敢殺我們玉宇樓少主,不管你是誰,你都得死!”帶著無限怒意的吼聲從黃袍老者口中傳出,在天地間久久回蕩。

    天空碧藍如洗,一片清明,萬裡無雲,一對少年男女在空中帶起兩道彩色流光疾速飛馳。少年腳下一道七色流光變幻不定,如同一團七彩流雲,在空中直接化為一道幻影掠過天際。少女則腳踏一把散發出炫目金光的金色羽扇,渾身被一層彩色泡泡籠罩,同樣的化為一道幻影在天空中疾速飛馳。兩人並肩飛馳,眨眼間便是數裡之外。

    “哥,我們已經趕了這麼多天的路,是不是快到‘落日城’了,呵,也不知道‘大猩猩’這些年都變成什麼樣了!”少女忽然朝旁邊的少年輕聲問道。

    少年點了點頭,臉龐上也掛著一絲笑意,舉目望了望前面的地面,便輕笑道:“哈哈,就在前面,哥已經感應到了大猩猩的氣息,咱們速度加快點吧,哥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大猩猩那家伙這些年都長成什麼樣了!”說完,少年腳*光一動,速度陡然加快了三分,徑直朝前方掠去。少女無奈的搖了搖頭,渾身靈力一動,整個人也是化為一道彩色流光跟了上去。

    這兩人自然是向家兄妹,自他們在那邊境小城殺了慕容極之後,一路上,他們便再也沒有出什麼事端,趕了十多日的路,便到了落日城外。當年兩兄妹離去時,大猩猩也被沈姓老者給帶去了,說是要助它開啟傳承記憶,激發神獸之威,如今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大猩猩到底變成了什麼樣。

    兩人又一路疾行大半個時辰,終於一座被群山環繞的小城。出現在了視線所及之處。望著不遠處的小城虛影,向澄頓時開心的笑道:“哥,看,那就是落日城,我們終於到了!”

    “嗯!”向平揚點了點頭,冷硬的臉龐之上也出現一抹罕見的激動之色,“走吧,讓我們看看大猩猩那家伙這些年都成長成什麼樣了!”

    在數個時辰之前,向平揚心中便感應到了大猩猩,這個時候,感應更清晰了,這也使得他放下了心中最後的一絲擔憂。數年不見,向平揚最害怕的就是出什麼變故,現在能如此清晰的感應到大猩猩,除去了擔心,他心中自然就只剩下了激動。

    就在向平揚兩兄妹說說笑笑的飛到落日城外的時候,突然從城內升騰起一道眩目金光,疾速朝著兩人沖了過來。向平揚先是一愣,接著便是興奮的大笑了數聲,速度再次提升,整個人化為一道朦朧幻影飛快的迎向了那道金光。

    “轟”的一聲巨響,向平揚竟直接與那道金光撞在了一起,流光四溢,緊隨著*出的無數彩光,兩道身影也是飛速的倒退了出來。

    “哈哈……大猩猩,沒想到數年不見,你也晉升到了一流境界……只是力量貌似還是不行啊!”兩道身影倒飛數十丈才堪堪穩住身形,一道大笑聲頓時從其中一道身影口中傳了出來。

    “哼哼……再來!”另一道略顯稚嫩的少年聲音也隨之出現在了空中,似乎還夾帶著幾分腦羞成怒。話音剛落,那道金色身影便再次化為一道金色流光射向了對面正滿臉笑意的向平揚。向平揚再次哈哈大笑了兩聲,也是化為一道流光射向了金色流光。

    “轟”“轟”“轟”……一旁的向澄早已降落到了城外的一棵大樹上欣賞起了這難道一見“野蠻”對戰。這番恐怖的打斗自然早就驚動了落日城內的老百姓,他們此時都圍在城門口觀看起了這“驚世之戰”。一流境界強者的戰斗對這些普通百姓來說的確算得上是“驚世之戰”,就連那些武士靈士也都看得目瞪口呆。這到不是因為他們沒見識過一流境界強者的戰斗,沒見過豬肉難道沒見過豬跑不成。他們只是震驚於向平揚與大猩猩這種野蠻的對戰,完全是蠻力的碰撞,一點也不取巧,拳拳到肉。雖然少了許多花俏,但卻給人一種別樣的沖擊力,震撼著眾人的心弦。要知道向平揚與大猩猩,一個是天生神力,一個是超級神獸,力量本就是兩人最擅長的領域,如今對碰起來,說是打得驚天動地也不為過。

    地面上一條條巨大的裂痕蜿蜒曲折,通向四面八方,以兩人為中心,一直延伸到百丈之外。而這其間的蒼翠古木更是被摧殘得一片狼籍,到處都是殘枝斷椏,竟沒有一棵完整的古樹,大部分古樹都是攔腰而斷。而造成這一切的卻還是兩位始作俑者交手時所溢出的些微能量,而不是他們親自出手弄的,要不然這片天地恐怕還真是岌岌可危。這是所有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觀眾的念頭,包括坐在彩色泡泡懸浮在半空中的向澄。

    就這樣過了半晌,兩道閃動著流光的瘋狂身影在再次相撞分開後終於停了下來。一個身著青袍的少年和一個全身長滿金色毛發正常人大小的猿猴相距百丈而立,皆是微微喘著粗氣,然而對望了一眼,看到對方的狼狽模樣,都是發出了爽朗的大笑聲。只是金發猿猴的聲音要更加稚嫩幾分,就像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的聲音。這個金發猿猴自然就是與向平揚他們分開數年的“大猩猩”,經過這幾年的修練,他竟也達到了一流境界,已能口吐人言。

    靈獸妖獸類的天地靈物修練比人類還要困難數分,但一旦突破,實力相較於同級人類尋道者卻是要強悍許多,同時也會產生一些神奇的變化。晉升到一流境界的天地靈物就能口吐人言,到了超一流境界則就可以化為人身了。這不是變幻之道,而是真正本質意義上的變化,可以說超一流境界變化的人身已與常人無異。

    “呵呵,大猩猩,兩三年沒見,沒想到你都變得這般俊俏了!”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笑聲響了起來,正是飄然而至的向澄。見到久別從逢的大猩猩,一向冷若寒霜的向澄也綻放出了如花般的笑顏,更是打趣般調侃起了大猩猩。

    “澄姐,你就別取笑我了!”大猩猩猴臉上泛起一絲人性化的羞意,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輕笑道。大猩猩從出生到現在也就十二三年,向澄可是看著他出生的,更何況他和向澄向平揚兩人一直在一起生活,這一聲“姐”到也叫得真情真意。

    聽到大猩猩的稱呼,向澄先是一愣,繼而腦海中迅速的掠過與大猩猩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在幼時,自己可沒少捉弄這個家伙。雖然按出歲月來說,他的確該叫他“姐”,但被一頭壯碩的猿猴喊“姐”,總有有著一絲怪異。但向澄想到以前和大猩猩在一起的一幕幕,也就欣然接受了。這時,她才發現,在她心中,大猩猩卻實就如同弟弟一般的存在。

    這些念頭在向澄腦海中都是一閃而逝,愣了一瞬間,向澄笑得更加燦爛了,朝著大猩猩佯裝蠻橫的揮了揮自己的拳頭,佯怒道:“哼,姐就姐,還加什麼字,怎麼,以為變厲害了,就不怕老姐的拳頭了。”想起幼時自己曾經因為大猩猩毛手毛腳壞了自己偷吃的好事而被自己追得滿村跑的畫面,向澄不禁撲哧一笑,自己到裝不下去了。

    大猩猩自然不知道向澄為什麼會突然發笑,當然對於向澄此時的樣子,他肯定是沒什麼懼怕的,只感到有些好笑,但卻是強忍笑意,面容古怪的如小雞啄米般迅速點了點腦袋,口中更是唯唯諾諾的應道:“是!是!是!姐!”

    而站在一旁的向平揚看到向澄露出的這副可愛模樣,嘴角頓時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容,笑容中卻是包含了無盡的喜悅與釋懷。他原本以為向澄遭逢到向家村的變故,這幾年又跟著自己在巨鯊島上修練,遠離紅塵,性格會變得像自己一樣孤僻冷漠。那可不是什麼好事,向澄正值花樣年華,卻遭逢巨變,已經少了同齡女孩的許多歡樂,要是再養成孤僻的性格,那上天也就太殘忍了。現在見到向澄還有如此少女的一面,向平揚心裡自然是少了一絲擔憂,雖然向澄的笑容只是出現在自己最親的人面前,但這同樣是一個轉機了。

    “哥,姐,咱們先去沈老伯家,再慢慢聊吧!”見到城門處擠滿了圍觀的人群,大猩猩無奈的撓了撓腦袋,向向平揚兩人說道。

    向平揚瞥了一眼四周黑壓壓的人群,略微皺了皺眉,點了點頭,便輕聲道:“嗯,這兩年我們都發生許多變故,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就先去沈前輩家吧!”

    說著,三人便沒再理會那圍觀的眾人,直接化為三道流光竄進了城內,直奔沈府而去。

    不多時,向平揚便再次見到了當年的沈姓神秘老者。當然,現在向平揚輕易便看破了老者的實力,一流境界高階。對於這個老者,向平揚自然也沒了當年的忌憚。雖然此時自己僅僅才是一流境界低價,但他卻自信老者要擊敗他也不是那麼容易。

    接下來,向平揚兩兄妹與大猩猩暢談了兩天兩夜,也終於是大致知曉了各自這兩年間的一些變化。大猩猩早在一年前便晉升到了一流境界,至於原因無非是他真的傳承了一個已經死去的強大同族神獸的力量,覺醒了自己的血脈與傳承記憶。大猩猩此時在神獸中也是一種特殊的存在,是地位超然的“超級神獸”,也就是他擁有著猿類的皇族血脈。對於這一點,大猩猩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傳承記憶裡雖然點明了他的身份,但卻沒有一絲關於他父母的信息。所以他自然也不太清楚他為何會身具皇族血脈,而父母又在何方。

    在沈家呆了三天,向平揚與向澄帶著大猩猩又踏上了新的旅程,這一次的終點卻是真指天鳴帝國的帝都——克洛城!原因也很簡單,向澄真正的本家慕容家族就在帝都。

    由於大猩猩晉升到了一流境界,所以也是能夠飛行的,而且速度極快,比之向平揚都要快上一絲。畢竟人家超級神獸的天賦擺在那裡,雖說向平揚也是個變態,但本質上還只是人類,在某些方面比之同樣變態的超級神獸還是要差上一籌的。向澄借助寶扇之威,飛行速度雖略遜於這兩個變態,但相較於普通的靈士武士卻又是雲泥之別,一瞬百丈、日行萬裡是輕而易舉。在三人的全力趕路之下,又一路無事,僅十日不到就到達了天鳴帝國第一城——克洛城。

    沒有見過多少城池的向平揚一行看到雄偉輝煌的帝都均是被震撼了。高達數丈的青灰色城牆上隱約可見的干涸血跡與各種各樣的斑駁痕跡無一不展現出了這座城池的古老與神秘。同樣高大的是那磨得閃亮閃亮的青銅大門,長寬各達數丈,兩扇門板上各有九九八十一顆巨大閃爍著金色光澤的黃銅門釘。城門兩邊各站立著五名身披甲胄手握長槍的守城士兵,每一位士兵都戰得筆直,剛毅的臉龐冰冷淡漠,眼神凌厲,身上流露出的若隱若現的煞氣更是表明了這些士兵都是真正經歷過戰場的正規軍。城門口上往來的行人小販穿流不息,絡繹不絕,城內街道上的行人,那更是摩肩接踵,人流如海。幸好城內的街道也是寬闊無比,要不然還真承受不了如此多的行人過客。

    向平揚他們呆了一會,便馬上都清醒了過來,對望了一眼,同時都降落到了城門外十數丈處的一塊密林裡。在帝都這種地方,向平揚可不相信沒有一流強者,但是他剛剛掃了一眼,卻是一個在天上飛行的尋道者都沒有,顯然這裡是有什麼特殊規定的。而且向平揚他們也不想太過高調,畢竟他們來這裡目的可不大光彩。

    從密林中信步走出來,兩人一獸便徑直跟著進城的路人進了帝都。*帝都,向平揚他們眼神裡的震撼更加的強烈了,剛剛只是在高空中俯瞰,感覺還不大。如今身處其境,向平揚他們總算是切實感受到了帝都街道的寬闊以及往來的恐怖人流量。

    街道上各種各樣的行人客商往來不絕,沿街更是有著無數賣著各式各樣的千奇百怪的貨物的小販們,在那吆喝著,賣力的推銷著。向平揚一行慢無目的在街道上走了半晌,立刻都不約而同的感覺到了不同程度的眩暈。他們這些年呆的地方都是極度安靜之所,平常連陌生人都見不到幾個,一時之間,哪適應得了這樣喧囂的鬧市。

    就在兩人一神獸這樣變態的組合煩惱的時候,在他們前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清晰可聞的馬蹄聲以及一個男子的怒喝聲。緊接著,向平揚他們便驚奇的見到那些本來還面帶笑容的行人全部神情緊張的跑到了街道兩旁。眨眼間,整條街道中間就只剩下了向平揚一行。這時,他們也看到了行人避退的原因,在他們百丈開外,一隊十多人的少年男女正互相談笑著騎著俊馬飛奔著沖了過來。

    向平揚微微皺了皺眉,這條街道雖然不是他們進城時的主街道,但也是通向南門的一條重要街道。這些人在這裡駕馬肆意狂奔,城衛兵竟也不管一下,而同圍的行人雖然眼裡也不時閃過幾分怨色,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一絲不耐,仿佛這都是理所當然似的。想通這幾點,向平揚也就明白了,這些少年男女肯定是帝都城裡的一些權貴少爺小姐,在這裡耍一下威風,平民百姓自然是不敢有什麼怨言,城衛兵更是不敢得罪他們了。

    拉扯了一下妹妹的衣袖,向平揚本想也避一下,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實在不宜惹事,更何況他們此行最重要的目的是為了慕容世家。誰知向澄卻沒有動,而是嘴角勾起一絲弧度,輕聲對著向平揚說道:“哥,這裡的權貴說不定有慕容家族的人了!”

    聽了這句話,向平揚拉著妹妹的手松開了,同時嘴角上出現了一絲玩味的笑意。向澄的話,他當然懂,反正他們此行就是為了慕容家族,而在這裡又不熟,與其花費時間去尋找,到不如就找這些個紈褲問問路,同時還可以稍微的教訓一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對這種仗著家裡的權勢到處欺負人的紈褲子弟,向平揚也是看得很不順眼的。

    而一旁的大猩猩則是納悶了,像他這種直腸子的單純神獸哪能明白人類的那些鉤子絆子。只是在注意到向平揚與向澄嘴角的那絲笑容的時候,神獸的靈敏感覺讓他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他還在納悶自己堂堂超級神獸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這在這一轉念間,那些駕馬狂奔的少年男女已經沖到了向平揚他們身前不到十丈處,他們顯然也看到了向平揚他們這個怪異的組合,但也並沒有在意,行進速度也沒有絲毫的減慢。

    “喂,小伙子,小姑娘,快帶著你們的寵物到旁邊避避吧,要不就要被公主殿下他們撞上了!”這時,還有個好心的老漢高聲提醒著向平揚他們。他大概是以為這兩人一獸是外地來的,突遇這種情況,一時之間嚇呆了,沒反應過來。可他哪裡知道這伙他眼中的人畜無害的組合正在算計“公主殿下”一行呢?而且他們還有著令人不敢相信的恐怖實力。

    對於這個好心提醒他們的老漢,向平揚和向澄自然是回以了一個善意的微笑,大猩猩則是呲牙咧嘴的瞪了一眼那個老漢,想他堂堂超級神獸竟然被當成寵物。老漢看到這兩人一獸的表情更是一愣,心裡則是暗自思襯這伙人是不是嚇傻了。

    經過這麼一鬧,那群駕馬狂奔的少年男女竟沖到了向平揚他們數丈處,不過他們的速度還是沒有絲毫的銳減,而且竟還是談笑自若。其中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瞄了向平揚他們一眼,眼神裡頓時閃過一絲狠辣,但目光落到向澄身上停頓了一會,略微皺了下眉頭,便雙手輕輕一揮,一道將湃的青色靈力頓時化為一股青色旋風朝向平揚他們刮了過去。

    看其靈力強度,竟是到達了二流境界的程度,比之向澄還要高上一個層次,以他十五六歲的年紀,也實在是算得上是百年難遇的天才了。這一股靈力旋風已經用上了這個少年的五成力量,要是對付普通平民或是一般的尋道者那自然是手到擒來,可惜他碰到的是比他更加變態無數倍的向平揚一行,這樣就注定了他的悲劇。

    刮到向平揚兩人一獸身上的青色旋風竟還略有不同,刮到向澄身的只是一股柔風,要是向澄不抵擋的話,只會輕輕的把他帶到街道一旁去。而刮在向平揚和大猩猩身上的青色旋風就沒那麼柔和了,要是他們僅是普通人或是平常低尋道者的話,這一下性命固然不會有損,但受些經傷吃點苦頭必定是在所難免的。

    向平揚心頭一沉,他們僅僅只是阻擋住了這些人的去路,而且還是這伙人的行為不對在先,這個少年竟就下這等狠手,可見其必是心性狠辣狹小之輩。至於不攻擊向澄,向平揚肯定也不會因他憐香惜玉而有絲毫的好感。相反在這個少年出手的時候,便引起了向平揚的厭惡,他頓時便決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家伙了。

    青色旋風及身,向平揚他們自然都是輕易擋下,而且還都沒有什麼動作,仿佛那些青色旋風真的只是普通的風似的。當然這顯然是不可能的,青色旋風威力還是極大的。但向平揚與大猩猩這兩個變態卻是一動都沒動,任憑旋風擊打在身上,單憑強橫的**就輕易的擋下了旋風的能量。而向澄則是肩上的飛魚一動,一層薄薄的能量光罩一閃即逝,也是輕易的擋下了這看似華麗的青色旋風。

    雖然向平揚他們輕而易舉的抵擋住了這對他們而言不屑一顧的攻擊,但這卻讓那些談笑的紈褲們震驚之下紛紛停住了馬匹。他們雖然是紈褲,但眼見還是挺高的。這個少年雖然不是他們當中修為最高的,但也足以排名前三,而他們這群人別的不行,在修行這方面還是比較強的。對於向平揚一行能如此輕易的抵擋住青色旋風,他們當然是非常震驚了。

    但震驚歸震驚,他們也只不過是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向平揚一行,當看到是一個十五六歲的美麗異常的少女和一個十*歲的少年時以及一頭看起來傻愣愣的靈獸寵物時,他們心中立刻又騰起了輕視之心。尤其那幾個少年,在注意到向澄時眼神裡都閃過了一抹火熱,停頓了片刻,只到領頭的那個神情倨傲的少女輕咳了數聲,才紛紛不捨的收回了目光。

    而這時,向平揚他們也仔細打量了這十六名少年男女,一共十名少年與六名少女,女的嬌美,男的俊秀,要是不提心性的話,到還真有幾分賣相。當然其中最受向平揚關注當然還是領頭的那個絕色少女,十五六歲的年紀,就其容貌,和向澄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只是其眉宇間透露出來的那絲倨傲之色讓得她的形象在向平揚心中大打折扣。

    “喂,風雲,你怎麼了,今天狀態不佳啊,怎麼連這樣的組合都搞不定啊!”就在雙方都打量著對方的時候,其中的一個身穿黃色宮裝的秀麗少女突然發出了如此戲謔的聲音,而她瞄向向平揚他們的慵懶樣子也顯示了其對向平揚等人的不屑。

    這個少女容貌也算得上絕色,比之那個什麼公主殿下與之向澄也相差不了多少,再加上渾身散發出的那種慵懶氣息更是使之有一種別樣的嫵媚風情,論誘惑力怕是這些容貌皆是秀麗的少女當中的第一人了。

    這個少女當然也是向平揚所觀察的對象之一,容顏氣質到是其次,最讓向平揚吃驚的是這個少女在這些人當中實力竟是最高的,而且還是穩穩的占據第一。在向平揚的感知下,這個少女竟然達到了准一流境界的實力,雖然還不太穩定,像是剛剛突破的樣子,但不管怎麼樣,也是領先了其他人一大截。畢竟除了最先動手的那個少年和九公主達到了二流境界,其他的所有人全部都只是在准二流境界徘徊。

    看著這個和妹妹年齡相差不多的少女,向平揚臉上也是出現了一絲詫異。這個少女的天賦和自己比起來竟然也是不遑多讓,要知道這些年向平揚可是見過無數的天資過人之輩,但和自己一比起來卻又都是無不失色。如今驟然見到一個在天賦上能和自己娉美的少女,這又怎麼能不讓向平揚不驚訝了。但向平揚也僅僅露出了一絲訝異之色,臉色便又立即恢復如常。強者之路可不是靠天賦就能行的,要知道尋道本就是逆天之行,數萬年來不知有多少天賦超常之輩殞落在這尋道之旅上。

    “怎麼如今的變態都像香蕉一樣不值錢了!”大猩猩可不像向平揚一樣沉得注氣,一看穿那個准一流境界少女的實力,他的猿眼立刻瞪得滾圓,就好似要爆出似的,嘴上更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他這聲嘀咕雖然不大,但在他身邊的向平揚與向刑澄自然是聽見了的。向平揚嘴角抽搐了一下,卻是沒有說什麼。而向澄聽到了這句話立刻是抿嘴輕輕一笑,她雖然看不穿那個少女的實力,但也從一人一獸盯著少女的眼神表情變化上猜到了大猩猩的口中的變態是指那個少女以及自己哥哥。聽到大猩猩竟以他最愛的食物香蕉作比,向澄自然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邊這麼一鬧,那群紈褲們的目光當然是立刻集中到了那個少女身上。少女柳眉輕輕一蹙,便馬上舒展了開來,也不理會眾人的目光,竟一下子從馬上輕輕一掠,就如同一片落葉般輕輕的飄到了眾紈褲身前,離向平揚他們只有不到一丈的距離。

    眾人見他飄若驚鴻的身法,眼裡都是不禁露出了一絲贊賞,就連向平揚都不例外。只是其他人看到的只是少女華麗輕靈的身法,向平揚卻是看到要更多一些,這身法中明顯已經融入了一絲風之法則。這個少女雖然剛入准一流境界不久,卻已是觸摸到了風之法則的門檻,這可就極為不易了。

    “香蘭,你晉升到了准一流境界?”這時最驚訝的卻是要屬公主和那個最先出手的少年風雲,他們見到少女的身法,立刻是基乎異口同聲的喊了起來。只是公主的聲音是略帶興奮,而風雲的聲音卻是略帶苦澀。

    “嗯,十數日前才僥幸突破,一直沒有時間告訴你們!”少女不置可否的的點了點頭,臉上卻是沒有一絲得意,這讓得她身前的向平揚眼中的贊賞之色更濃了。取得小小的進步不能有一絲的驕傲與懈怠,這可是成為強者的必備條件。

    “閣下不知攔下我等眾人,到底是意欲何為了?”少女沒有再理會身後那些滿臉盡是呆滯的眾紈褲,而是把目光望向了向平揚。雖然向平揚身上並沒有散發任何的氣勢,但少女心中卻是更加的覺得不妥。雖然不願相信這世上還有人修練天賦能過超過自己,但少女還是隱隱覺得這個看起來平凡異常的少年可能境界比自己還要高。也只有這一個猜測才能解釋這個少年身上氣息自己為什麼連一絲都探測不出來,就像普通人一樣。少女自然不會天真的把能輕而易舉的擋下二流靈士攻擊的少年當作普通人。

    “哈哈……大路朝天,各走半邊,明明是你們蠻橫沖撞,還惡人先告狀,這天下還有這種道理了,你們這些家伙還有王法嗎……哈哈……莫非帝都王城帝王腳下法制就已經如同虛設了嗎?”向平揚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目光如同看傻子一樣的肆無忌憚的在少女以及她身後眾人身上一一掃過。也許是向平揚吼出這句話時,氣勢十足,也許是眾紈褲本就心虛,再加上向平揚每個字都犀利無比,字字直刺眾紈褲的心底,竟一時說得眾紈褲啞口無言。而且更是沒有一個人敢和向平揚對視,每一個被向平揚望著的少男少女都不禁轉頭避開了向平揚的目光,包括這個被喚做香蘭的少女。

    “不知先生名諱是什麼?來我克洛城又所為何事?我們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先生多多見諒!”被向平揚這麼一鬧,最先清醒的竟是那個穿著一身雪白素色宮裝的什麼公主。只見她輕輕的皺著黛眉避開了向平揚的目光,在向平揚話音剛落的時候,便立刻一句一頓的輕聲道,同時一步飛竄到了香蘭身邊,朝著向平揚作了個萬福。

    眾人在公主開口後,立刻都清醒了過來,而看到她的動作,每個人臉上都出現了一絲不自然的神色。以公主的身份,只有在見到地位極高的長輩或者是極受尊敬的長輩才會行此大禮。反正不管怎麼說,公主一般只會向長輩行禮,此次向向平揚這個比她大不了幾歲的少年行禮,可見向平揚的實力已經得到了她的認可,但另一方面,由於她的身份,她這樣的做法又不得不引人深思了,她這麼做的真正用義到底是什麼。

    向平揚可不懂得這些勾當,他此時正在考慮該怎麼尋問這群紈褲的名字,看是否有慕容世家的。這個小公主竟要問自己的名字,這一下子正好給了向平揚反問的機會,向平揚心裡立刻樂了。頓時覺得這個小公主看起來要順眼了幾分,看著小公主的眼神也要柔了一些:“我叫王平揚,旁邊的是我妹妹王澄,你又叫什麼了?”

    公主一直注意著向平揚,向平揚眼神的變化自然也被她看在眼裡,發現向平揚看著自己的目光竟變得柔和了一些,不知道為什麼,公主心裡反到升起一絲毛毛的感覺。但聽到向平揚的話,公主立刻把內心的那絲不安當做錯覺給拋到了一邊,神情嚴肅的回答道:“我叫端木福柯,乃是天鳴帝國的十八公主,我旁邊的這位是我天鳴帝國第……帝都的第一天才——慕容香蘭,也是天鳴帝國第一家族慕容世家當今家主慕容闊龍的三女兒。”

    這個叫做端木福柯的十八公主除了介紹自己還把她旁邊的那個准一流境界的少女也給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她本來是想把這個慕容香蘭說成是帝國第一天才的,但一想到向平揚這個讓她看不透的神秘少年,立刻洩氣了,頓時是改成了帝都第一天才。

    而那後面沒有被端木福柯介紹的紈褲們聽到她的話臉色也沒有什麼變化,仿佛對此早就預料到了一般。到是那個最先對向平揚他們出手的那個少年眼中閃過了一絲憤恨,但也僅僅是一閃而過,沒有被他身邊的任何一人發現,到是被恰好被感知靈敏的向平揚注意到了。向平揚心中沉了一下,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只是把目光在端木福柯身後的眾人身上飛速的掃了一遍,假裝漫不經心的道:“那他們那些家伙了,又叫什麼名字了?”

    向平揚無疑是很有演戲的天份的,那些紈褲包括端木福柯和慕容香蘭都只從向平揚的神情上感到了深深的不屑,只感到了他的狂妄,而沒有察覺到一絲不對的地方,向平揚要的也正是這種效果。果然,除了端木福柯和慕容香蘭輕輕的皺著黛眉沒有言語外,其他的家伙一聽向平揚如此語氣的話,頓時臉色都陰沉了下來,包括風雲和剩余幾個一直沒有開過口的少女。

    “小子,你以為你是什麼玩意啊,敢跟本少爺這樣說話,本少爺行不改名坐不改性‘葛雲帝’,記住了,免得等下被人揍了還不知道是誰干的!”

    “哼哼……本王端木洛飛……九親王世子!”

    “耿清玲!”

    “馬峰!”

    ……

    “帝風雲!”

    這些人雖然是一群紈褲,但每個人在修道上天賦都是極高,都是非常的心高氣傲,如今受向平揚這麼一激,頓時都紛紛的自報了家門。

    除了慕容香蘭外,其他的便再也沒有慕容家族的人了,向平揚這麼弄也是為了搞清除這些人中是否還有慕容家族的人。到了這裡,向平揚的目的已經達到,便也不在理會那些激動的眾紈褲,而是把目光再次放到了慕容香蘭身上。那個最先動手被喚作風雲的少年是最後一個自我介紹的,聽到他的姓,向平揚先愣了一下,但也沒再理會,天下和帝臨天同姓的雖然不多,但還是有些的,不可能個個都會與武神有關系的。

    見到向平揚引起群情激憤後竟不再說話而是把目光放到了慕容香蘭身上,那些紈褲中幾個脾氣火暴的少年立刻怒火中燒,不再顧忌向平揚的神秘,而是對望了一眼,同時怒喝一聲,渾身靈氣噴薄,拿出自己的看家絕技同時狠狠的沖向了向平揚。

    領頭的那個魁梧少年正是剛剛叫嚷得最厲害的那個自稱葛雲帝的家伙。只見他一身火紅的靈氣帶著極其熾熱的氣息從身上湧了出來,然後迅速匯聚到了他已經擊向向平揚的右拳上。“哧”一聲脆響,只見葛雲帝的整只右手竟燃起了熊熊火焰,袖子當然是在第一時間化為了飛灰。然後這只被整個火焰籠罩的拳頭帶著無窮的威勢陡然加速,直接轟向了向平揚的腦袋。而幾乎在同一時間,另幾個人的攻擊也到了,或藍或青,或紅或黃,流光溢彩,炫目的靈氣卻帶著今人驚恐的強悍氣息直接罩向了向平揚。

    不過接下來的一目卻更讓人心生恐懼,面對多人圍攻,向平揚神色並沒有絲毫的變化,而且也沒有什麼防御的動作。直到所有的攻擊即將觸碰到他身體的時候,他才動了,做了一個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瞠目結舌的動作,輕輕松松無所謂漫不經心的伸出一只手掌擋在了身前。

    “哈哈,這個家伙是被嚇傻了嗎?竟然就這樣隨隨便便伸出手掌,就想擋住我的攻擊,他以為自己是帝臨天嗎?”這是剎那間,葛雲帝腦中閃過的念頭。而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沒攻擊的那些家伙在這一瞬間,腦海中的想法基本上都是這樣。畢竟向平揚的舉動太過荒謬,恐怕連一流境界的強者都不敢如此托大,面對四五名准二流靈士的最強一擊,如此輕松的伸伸手掌。

    而更讓眾人目瞪口呆的還在後面,那五個准二流靈士在向平揚伸出手掌的剎那竟然停了,就那樣詭異的在空中定住了,對,就是仿佛被定住了。然後,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下,只見這幾個准二流靈士以比他們沖擊速度還要快上數倍的疾速轟然倒退。不,應該是說被什麼無形的力量給反彈得拋飛了出去。

    “砰”“砰”“砰”……一連五聲巨響,揚起濃濃塵土,也驚醒了呆愣的眾人。飛快的轉身向煙塵漫天處望去,只見在那漫天的塵土飛揚中,隱約可見五個方圓丈許的深坑,深坑表面還布滿了蜘蛛網般密密麻麻的龜裂,一直延伸到十丈開外。

    那些看到這一幕的紈褲們無不再次呆愣,然後便是此起彼伏的倒吸涼氣聲。眾人望向那個緩緩收回手掌,看似人畜無害的少年,心坎深處均騰起了一股深深的寒意。就連冷傲如端木福柯和慕容香蘭此時望著向平揚的目光裡都充斥著畏縮。眾人都沉浸在對向平揚那一擊的恐懼之中,向平揚也沒有開口,場面頓時出現了短暫的無比詭異的寂靜局面,沒反應過來的眾人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閣下是否已經達到了一流境界?”還是端木福柯打破了僵局,而她這一問也是問出了所有人內心深處最迫切的想知道的問題。雖然從剛剛向平揚那詭異的一擊來看,這個問題似乎是不需要問的,但人就是這樣……不見棺材不落淚嘛!

    向平揚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輕笑了一聲,是承認非承認的說了一句:“怎麼,公主和諸位難道還想再試試嗎?”

    “不必了!”端木福柯撇了撇嘴,略帶委屈的苦笑了起來,“呵,閣下直接說明來意吧?”她身旁的慕容香蘭也是差不多的表情,至於她們身後的眾紈褲雖然心底不舒服,但也差不多都是略帶苦笑的望著向平揚。一流境界啊,這已經相當於是尋道者和普通凡人的分割線了,一旦跨入一流境界,那真的就是天人之隔了。一流境界是真正踏放尋道者之路的開始,已經可以感悟天地至理了,就連壽命比起普通人都差不多要翻了一倍。但這個境界太難太難了,一萬個准一流境界的強者中,能有一個突破至一流境界就算得上是僥天之幸了。別看這伙人中天資都是非凡強大,但能突破一流境界的人肯定是寥寥無幾,就連他們當中天賦最好的慕容香蘭能否順利突破至一流境界,都是個兩可的事。

    自家的事自家清楚,這伙紈褲平時雖然仗著各自的家世在帝都中行事肆無忌憚,但他們卻也清楚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這個世界本就是強者為尊的世界,一流境界的強者走到哪裡都是受人尊敬的一方霸主。如果早就知道向平揚是一流境界的強者,那再借他們一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在向平揚面前如此囂張跋扈。

    聽到端木福柯略顯無奈的聲音,向平揚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但並沒有回答她,而是把目光仍舊放到了慕容香蘭身上:“香蘭姑娘,你可以帶我們去府上嗎?”

    慕容香蘭一愣,除了向平揚他們三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那些在街道兩旁剛剛清醒過來的圍觀群眾也是一愣。

    “不知閣下要去我慕容家族,所為何事?”慕容香蘭畢竟不是一般的人,在瞬間便反應了過來,皺著柳眉輕聲問道。想到之前向平揚聽到自己的名字時似乎便有一絲異動,再聯想到他有意無意的套出眾人的名諱,慕容香蘭立刻便醒悟過來,恐怕這兩人一獸一開始便是沖著她慕容世家來的。想到這裡,慕容香蘭迷人的秀眉不由的擰得更緊了。

    想通這點的並不只有慕容香蘭,端木福柯、帝風雲及幾個聰敏的世家子弟和那些圍觀的心思敏捷之輩都猜到這點。頓時所有的目光再次聚集到了向平揚的身上,等待著他的下文。

    對那些注視著自己的目光視若無睹,向平揚絲毫沒有滿足他們好奇**的意思,並沒有回答慕容香蘭的問題,而是微微拱手,略表敬重的重復著道:“香蘭姑娘可以放心,在下絕對沒有惡意,還請姑娘告知!至於原因,請怒在下無法在這裡告訴姑娘。呵,難道姑娘還怕我一個小小的靈士能夠鬧騰偌大的慕容府!”雖然向平揚的語氣變得有禮了許多,但顯然已深知請將不如激將的道理,最後一句話明顯又是在激慕容香蘭了。

    “這……”慕容香蘭皺著秀眉沉吟了一小會,便緩緩的點了點頭,“好,我帶你去。”從剛剛向平揚的話裡,慕容香蘭能感到一股誠懇,而且對於自己的家族,她也有深深的自信,能屹立千年不倒可不是一個一流境界強者就能隨便撼動的。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慕容世家身為天鳴帝國帝都第一家族,其府院地址,恐怕每一個帝都城內的百姓都知道,就算她不說也起不到絲毫作用。與其讓向平揚找去,到不如自己帶他去,這樣還可以順帶探查一翻他的用意。

    經過這一頓飯時間的一鬧,向平揚終於達到他的目的,跟著新認識的小美女慕容香蘭就朝著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慕容家族奔去了。慕容香蘭在路上雖然絞盡腦汁的想從向平揚中套出他去慕容府的原因,但她一個不諳世事頂多算是有點調皮的小丫頭又怎麼斗得過向平揚。非但沒有從向平揚口中套得一點有用的信息,反到是自己的一些信息被向平揚給三言兩語給忽悠了去。直到快走到慕容府時,慕容香蘭才醒悟過來自己被向平揚普通的少年外貌給糊弄了。“他肯定是個活了百八十年的老妖怪!”慕容香蘭在心中給向平揚作了如此總結後,便不再與向平揚說話了,她怕自己又會不知不覺的說漏嘴。

    一行三人一獸,一路無話,很快的便走到了座落在帝都東面角落裡一條長街上的慕容府。慕容府並不大,比普通的貴族府邸還要小上一點,也就比一些商人巨賈的宅院大上一點。府內也並不怎麼華麗,都是一些普通裝飾,一點也看不出帝國第一家族的派頭。

    也許是看出了向平揚與向澄眼中的疑惑,慕容香蘭笑了笑,解釋道:“我們慕容家族祖訓便有節簡治家,歷代家主都謹尊祖訓,治家有方,所以便造就了這棟並不華麗的宅子。但這樣也好,不像那些個世家貪圖享樂,不思進取,養就一大群廢物。”說到最後一句,向平揚甚至發現慕容香蘭臉上出現了一絲深深的鄙夷之色。向平揚眼裡閃過一絲亮色,看來這個丫頭也不是那麼差勁嘛,而且慕容世家似乎也不像自己想中那麼差嘛!

    “到了,你們先在這裡等著,我去通報父親!”走到一處客房裡,慕容香蘭也不讓向平揚他們坐,冷冷的說了一句,便掠進了內室。

    向平揚知道這個丫頭還在生著悶氣,也不介意,帶著向澄徑直就坐在椅子上了。剛坐下片刻,向平揚似有所覺的抬頭朝前望去,只見一道幻影在主桌旁的椅子上顯現了出來。

    “晚輩王平揚和小妹王澄見過前輩!”向平揚趕緊拉起還沒有察覺的向澄朝著這個一臉威嚴的中年漢子躬身道。開玩笑,從慕容香蘭那裡打聽得到,這個慕容霸天可是慕容極的四弟,也就是向澄的四爺爺。自己既然認向良當了父親,那算來這個家伙也是自己四爺爺了,這怎麼能不敬了。不過讓向平揚郁悶無語的是,這樣算來,慕容香蘭那個小妮子就比自己和向澄要大上一輩了,也就是自己和向澄的姑姑。這讓得向平揚現弄清楚關系後郁悶了好半天的事,就是到現在,一想到這件事,他就郁悶不已。

    剛剛如同瞬間出現的自然就是慕容家現任家主——慕容霸天,也就是向平揚與向澄兩人的四爺爺。而向平揚之所以感覺到慕容霸天像是瞬間出現的,其實是他速度太快,向平揚只來得及看到一道幻影罷了。而也也不愧是慕容世家的一代家主,自身的修為竟達到了一流境界的巔峰,比之白翔都要高上一絲,是向平揚這麼些年來見過的端木尚之下的第一人。

    “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王小友客氣了,我哪當得了什麼前輩啊,不過虛活了數十載罷了!”聽到向平揚的話,慕容霸天眼中閃過一絲光亮,臉上更是毫不遮掩的出現一絲贊賞之色,口中卻哈哈大笑的朗聲道。

    而聽到慕容霸天贊賞的話,向平揚卻是不敢應承,只能在心中苦笑了一聲:“四爺爺,你老人家作為家主沒有必要如此大大咧咧的吧,不是應該穩重點嗎?”當然這樣的話,此時他也是不敢說出口的,只有迅速相認才是正理。來到慕容家族,讓向澄認主歸宗可一直是父親的遺囑。他父親可在那封臨死前的信中多次強調,只要有機會,就一定要返回慕容世家。雖然向平揚對重返慕容世家嗤之以鼻,但父親的囑咐,他可不能不完成。這不,一學成出師,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帶著向澄認主歸宗,急急忙忙的就趕到了帝都。

    “前輩,我們可否借一步說話,我們兄妹二人找前輩有極其重要的事!”向平揚再次朝慕容霸天躬身拜了一下,神情慎重嚴肅的道。

    慕容霸天一愣,他到沒想到這對天賦異稟的兄妹來慕容家還真是有事而來,而且看其神情也不像撒謊的樣子,似乎真有什麼重要的事似的。剛剛香蘭稟報自己的時候,他還以為只不過是世外隱世的高人子弟來見識一下自己這天鳴帝國第一世家的風采了。

    想通這點,慕容霸天也不再多說,只接抬腿朝內室走去,同時朝向平揚說了一句:“小友跟我來”。向平揚帶著向澄直接就跟了上去,因為這認主歸宗的事與大猩猩和飛魚無關,向平揚就把他們給留在了慕容府的花園裡。也許是靈獸之間的同族吸引力,自從大猩猩與飛魚見面以後,兩人便相處得甚是融洽,關系也是越來越好。從來不離開向澄肩上的飛魚都肯離開向澄肩上而呆在大猩猩身上了。

    慕容霸天帶著向平揚兩人在內室的庭院裡左拐右拐了半響,突然轉進一處秘密的石室中,待兩人進放後,石室門也自動關上了。

    掃了一眼這間方圓數丈四面全部密封的石室,向平揚拉著向澄“砰”的兩聲響,直接跪在了正等著自己開口的慕容霸天面前,納頭便是“砰、砰、砰……”的叩了三拜,然後便喊道:“不孝孫兒(孫女)慕容平揚(慕容澄)風過四爺爺!”沒等慕容霸天詢問,向平揚立即又是從懷中摸出了一直貼身攜帶著的“夢極神圖”,恭敬的朝慕容霸天遞了過去。這是向平揚在來帝都的路上就早和向澄商量好的流程,如今使來到也沒什麼出錯的地方。

    愣了半晌,慕容霸天呆滯的神情才漸漸淡去,目光完全被那張外表看起來尋常到了極點的牛皮給吸引了去。一把接過神圖,慕容霸天也沒有讓向平揚兩人站起來,直接就翻開神圖看了起來,然後又是一陣精神恍惚的翻動著神圖打量了老半天。

    直到片刻後,慕容霸天才緩緩的收起神圖,把注意力放到了向平揚和向澄身上。“快點起來,你們受苦了!”慕容霸天使出一股柔風,輕輕的虛扶起了兩兄妹,聲音因激動而顫抖沙啞,“我……我大哥他還好吧?還有小雲?”

    “爺爺在我們出生前就逝世了!”這次開口的卻是向澄,“父親也在三年前去世了”。她直視著這個剛認的四爺爺,她要知道當年向家村的滅村之災,慕容霸天到底知不知情,要是慕容霸天是知道的話,那她就沒必要認這個冷血的四爺爺了。

    還好慕容霸天聽了向澄的話,臉上立刻出現一絲無法做作的扭曲,那是因為強忍內心的疼痛而出現的抽搐。不過他卻並沒有露出悲傷的一面,臉上的扭曲也是一閃而現。也許是不想後輩瞧見自己脆弱的一面,也許是不想向平揚兩人再度想起這傷痛的事……反正慕容霸天在出現了瞬間的異樣後,便立刻恢復了正常,只是臉色蒼白得可怕,渾身的氣勢都無力了許多,雖然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一絲悲傷的情緒,但整個人卻仿佛在瞬間老了十數歲一樣。

    “唉!沒想到大哥還是沒能逃脫執法隊的追捕……父親當年的做法真的對了嗎……大哥,你當年又為什麼要為了一個女人而做出這種事呢……平揚、小澄,你們先出去吧……我慕容家會彌補你們這些年所受的苦的……”似乎是自言自語,似乎又是在對向平揚和向澄他們說話,慕容霸天輕聲淡然的擺了擺手。石門頓時“轟隆隆”的開了,向平揚目光閃爍的望了一眼慕容霸天。正打算喚向澄先出去,卻見向澄正一臉擔憂的望著慕容霸天,於是便立刻走到向澄身邊,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道:“妹妹,我們出去吧,就讓四爺爺先獨自呆上一陣子吧!”向澄也知道此時的慕容霸天需要獨處,所以盡管擔心,但也只好點了點頭,跟著向平揚緩緩的走出了石室。

    三日後,晌午,一間廂房內坐著一個少女和兩個少年以及一個雙眼略帶血絲神色疲憊的中年大漢。此時中年大漢正在向這三個少年男女講述著什麼,只是神情卻有些憂傷。

    端木前輩雖然名為大哥的師傅,但他們卻是亦師亦友的關系,而且好友的關系占的比重還要更重一些。當年大哥外出游歷的時候,遇上了正修練略有小成的端木前輩,他們當時一個正值壯年,一個正值少年,按理說是不會有什麼共同話語的。但他們卻有一個共同的受好——嗜酒如命,更加上他們都是世上千年難遇的絕世天才,因此到也相談甚歡。再加上兩人都是性格極度執著之輩,這一談,竟還生出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的感覺。他們那一談就足足談了三天三夜,也喝了三天三夜,就這樣結成了忘年交!

    而在那次相交後,兩人因為都有各自的事要辦就暫時分開了,但卻約定了在半年後再次在那個小酒館裡相聚,一起喝它個十天十夜大醉一場。可誰知世事無常命運難測,那一次是他們的第一次對飲,也成了他們的最後一次對飲。

    大哥在游歷了兩個月後游遍了整個天鳴帝國後就回來了,也就是在歸來途中,他遇到了改變他一生命運的女子——帝雪吟。帝雪吟是武神帝臨天所留下的一脈——帝氏家族當代族長的唯一女兒。因為夢極神圖的關系,兩家一直是世仇。兩個人卻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就那樣相愛了,當他們發現對方身份時,兩人已經相愛到了捨一人都無法獨活於世的地步。

    所以大哥明知道他和帝雪吟在一起不會得到兩家的認可,但他還是堅持了下去,而且還向帝雪吟的父親帝明求婚了。帝明聽聞自己的女兒竟愛上了慕容家子弟,立刻*然大怒,還要把帝雪吟給囚禁起來。大哥自然不可能讓帝明就這樣關住自己發誓要一輩子保護的女人,但以他當時剛*准一流巔峰境界的手段根本就不是帝明的對手,只一招就重傷了。本來帝明是要殺了他的,但在帝雪吟以死相逼下還是沒下手,而且竟然還給了大哥一個可以娶帝雪吟的機會,那就是從家族裡偷走夢極神圖交到帝明手上。大哥對帝雪吟的愛可能是真的到了可以放棄一切的地步吧,他只想了片刻就答應了,但卻讓帝明也答應他一個條件,那就是如果帝家破解了夢極神圖的密秘,慕容家要得到三成。對於這個看似無可厚非的條件,帝明自然也是答應了。

    “大哥回到了家族後並沒有向家族說帝雪吟的事,而是假裝什麼都沒發生似的。以大哥在族中的地位,還真沒人有什麼懷疑,一直到大哥潛入禁地中偷走夢極神圖都是一切順利。但變故卻就出現在了這時,大哥竟然被無意中路過的二哥給撞見了。大哥對我們這些弟弟一直非常好,他自然是把自己的事原原委委的都和二哥說了一遍,包括和帝臨天達成的約定。他是希望二哥能理解他,可隨之他帶走夢極神圖還沒有離開帝都就被二哥告知了父親。而且他還隱瞞了最重要的信息,只說大哥要把神圖帶給帝明換他女兒,對大哥和帝明達成的慕容家可以得到三成的約定絕口不提。父親自然大怒,親自對執法隊下了追殺的命令。”

    一口氣原原本本的說了當年慕容赫所發生的變故,慕容霸天喝了一口茶,內心深處閃過一絲憤恨和些許哀傷:“二哥,你當年為什麼要害大哥了,難道家主之位真的那麼重要嗎?其實如果你讓大哥順利的歸隱,以大哥的性子是絕不可能和你爭奪的啊?你也不至於死在大哥手中,還讓得大哥背上一個殘殺手足的罵名啊!”

    “四爺爺,那爺爺當年又是怎麼死的啊?又是怎麼成為師傅的弟子的啊?”見到慕容霸天走神,滿肚子疑問的向平揚再也忍不住開口問道。

    “嗯……”慕容霸天點了點頭又繼續講了起來,唉,當年要是沒有出現那個變故,說不定一切也不會發展到那種地步……也許你們也猜出來了,其實端木前輩就是皇族的人,而且還是曾經的大皇子,也就是當今陛下的大哥。本來應該是由他繼承王位的,可是他卻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上的人,當時的妃子——玉清公主。

    當年,端木前輩出游去了天鳴帝國南部的一個叫洪森國的小公國,在那裡遇到了當時的玉清公主。他們當時也是不知道對方的身份,相處了數月後便是陷入情網不能自拔。後來因陛下急召,端木前輩只好與玉清公主倉促告別,相約了數月後再見的地點,便匆匆離開了。

    回到了天鳴帝國後,端木前輩匆匆辦完了陛下交待的事情後,便是趕到了洪森國,因為此時已經離他和玉清公主相約見面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十多天。到得相約的地方,果然是人去樓空,佳人已不在。後來,端木前輩自然是發了瘋般的在洪森國找起了心中的佳人。找尋了四五天,雖然仍沒有找到玉清公主,但端木前輩卻已知曉了玉清公主的真正身份。而且更是得到了一個令人震撼的消息——玉清公主竟被派往天鳴帝國和親,而和親的對象就是端木前輩的弟弟二王子。

    知道這個消息後,端木前輩自然是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帝都,可惜上天太過無情,夢中的佳人已為人妻,而且丈夫還是自己的親弟弟。和玉清公主見面之後,得知事情的原原委委,兩人皆是聲淚俱下,如果時間不是那麼巧合,如果兩人早知對方身份,如果……唉,可惜這世上是沒有如果的,他們注定這輩子成不了鴛鴦了。

    端木前輩和玉清公主雖然彼此都深愛著對方,但均是深明大義之輩,自然是沒有做出私奔這種驚世駭俗之事,兩人在溫存了半月後,便揮汨告別了。

    離開玉清公主後,端木前輩便決定遠走他鄉,去追求武道的極限,把心中的那份愛埋藏在內心最深處,永遠不再去解封。那個時候的端木前輩還很年經,正值年少輕狂時,能做出如些決定,可見其心性之堅韌。正是這種心性讓端木前輩在那時結下了一個天大的福緣,被萬年來公認的靈士第一人河朔收為了弟子。河朔一直是傳說中的人物,端木前輩怎麼會得到他的青睞也無人可知,但這件事卻成為了修道界的一件美談。

    而大哥和端木前輩相逢卻是在十數年後,那時端木前輩剛好道法小成,達到了一流境界巔峰,出師離開河朔前輩,游歷天下名山大川,與大哥在克洛的邊陲小鎮相遇,結下了一段佳緣。

    後來到了相約的日子,端木前輩到了那個小鎮的酒家等了三天三夜卻沒有見到大哥前去赴約,他便知道大哥肯定是出了什麼事,要不絕不會違約。端木前輩也是重情重義的真豪傑,猜到大哥出事後,便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查訪大哥。皇天不負有心人,經過一個星期的查訪,端木前輩總算是查到了大哥的身份,至於發生的事,他也大致知道了原委。

    “既然都知道這些,以端木前輩的性子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他插手了這件事。他先是直接找到了大哥,然後直接帶著大哥打退追兵,趕到帝家,用夢極神圖換到了帝雪吟。帝明到也守信,得到了夢極神圖,並沒有再為難大哥,而且還決定為大哥和帝雪吟辦一場盛大的婚禮。對於此,大哥自然頎然答應了,能和帝雪吟名正言順的成為結發夫妻,給帝雪吟一個名份,大哥肯定是樂意的。可是……誰也不知道這是個陷阱,一個針對端木前輩的大陷阱……唉……”

    說到這裡,慕容霸天長歎了一聲,眼裡只有迷茫,卻是沒有一絲憤恨,想來這些年,對於這件事,他早已看淡了吧。歎息了一聲後,慕容霸天望了一眼窗外的明月,眼神裡出現一絲恍惚,口中卻是繼續講述起了數十年前的那段鮮為人知的悲歡離合。

    那時的那場陰謀,除了端木前輩,這世上現在恐怕已經沒人知道其中的事是是非非了。世人所知的只有那場陰謀的結局,端木前輩重傷,大哥百脈盡斷,奄奄一息,帝明被擊斃,帝家上下當時呆在帝府的人除了帝雪吟外竟無一活口,整個帝府方圓一裡都成了廢墟。

    “眾人雖然知道那十天裡發生了驚人的大戰,但就只有三個活口,其中的是非曲折無人可知。但端木前輩的”酒煞“之名卻在那之後傳騙了整個大陸,原因無它,帝府的那些人全部都死於端木前輩之手。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因為那些人包括整個帝府都是毀於”滅仙拳“之下,而”滅仙拳則是河朔前輩的成名絕技更是獨門絕技。

    本來大哥在那一戰中,五內皆傷經脈盡斷,已經是必死之人,但世上總是有一些奇跡的。端木前輩學自河朔前輩的*稱之為靈士的第一*也不為過,《逆天玄功》傳承自上古,所創之人已無從考究,但它卻如名字一樣,有逆天之效。這門*雖然極強,但修練之法卻也極度霸道,它要求破而後立,修練此功必須有堅韌的毅力和極高的天賦,在身體被氣勁沖破的一剎那,忍受住超強的痛楚,勘破生死,重獲新生。

    這門*對修練者可謂是九死一生,但對大哥而言,卻仿佛量生打造一般。但是河朔前輩卻是有嚴令,這門*只能一脈沖單傳,只能傳給下一代弟子。所以為了救大哥的性命,端木前輩不得不收大哥為徒,傳授了大哥這門上古無上*。

    而大哥也沒讓人失望,在必死之局下,勘破了生死,修成了這門無上*,而且修為更是大進,突破到了一流境界。

    “本來事情到這裡應該就結束了的,可是……唉,造化弄人啊!”

    慕容霸天再次發出了一聲歎息,臉上露出一絲蒼涼。

    大哥練成了《逆天玄功》後,就和帝雪吟告別了端木前輩,然後找了一個小鎮隱居,准備從此隱世,做一對神仙眷侶。可是二哥並沒有放過大哥的意思,他總害怕大哥有朝一日會回來,從而威脅到他家主的地位。就在大哥隱世半年後,大哥經過長老院的首肯,親自帶隊找到了那個小鎮。二哥知道明著自己可能不是大哥的對手,就用了下三爛的手段,暗殺大哥和帝雪吟,以及他們的孩子。原來帝雪吟在被困帝家的時候就懷了大哥的骨肉,經過這半年的隱居,孩子都有三個月大了。

    “那一場手足相殘的大戰,如今同樣沒人知道了真相,只知道帝雪吟在那一戰中身亡,而大哥則以重傷的代價,殺了包括二哥在內的所有暗殺他的人。然後大哥便帶著孩子找到了端木前輩,接下來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了,想必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慕容霸天最後吐出了一口氣,結束了數十年前的回憶,把目光放到了向澄身上。如今向澄可以說是慕容赫的唯一後人,他自然是相當關心了。

    “四爺爺,這一切都是為了夢極神圖,但它到底有什麼秘密,您知道嗎?”向平揚皺著眉頭沉吟了片刻,終於還是開口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問。既然當年的一切都是因為夢極神圖,那這裡頭肯定隱藏著驚天大秘密。

    慕容霸天似乎早就料到向平揚會有此問,點了點頭,神情凝重:“你猜得不錯,夢極神圖的確關系到一個大秘密。它是武神帝臨天留下來的地圖,傳說只要破譯這夢極神圖之中的地點,就可以得到武神的傳承,從而窺得天道的奧秘。夢極神圖一共有陰陽兩圖,我們慕容世家的這張是陽圖,而陰圖則掌握在帝家手上。”

    向平揚眉頭再次一皺,張了張嘴,正待說些什麼,慕容霸天瞥了他一眼,卻是繼續道:“這次不必再問我,你疑惑的地方也正是我不解的地方,我也不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碩大的帝家會被端木前輩一人所滅,他們持有的夢極神圖陰圖又去了哪裡,當年大哥和端木前輩為什麼沒有得到。”

    “呃……”向平揚咂了咂嘴,愣是沒有發出聲音,既然慕容霸天都如此說了,他自然是不好再說什麼。不過他心中卻是一點放棄的意思都沒有,當年的是是非非雖然無從考究,但夢極神圖的秘密,他可是深感興趣的。當然,對於那什麼能窺得天道的奧秘,向平揚是壓根都不信的,領悟天道靠的是自己的感悟,非人力所能幫助的,這可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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