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奧秘 正文 第四章 在路上(1)
    「哥,快看,前面有一個小村莊!」一對少年男女騎在一頭猛虎的身上,少女忽然指著前面一處喊道。她身後正在想著什麼的少年怔了一下,迅速把目光投向少女所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一個村莊的輪廓,還有幾縷裊裊上升的炊煙。

    「那我們就走那個村莊吧!」少年大笑著道,說著便用手拍了拍猛虎的腦袋,指了指前面的小村莊。猛虎立刻一個激靈,拔腿便朝那個方向疾速衝去。

    這一對少年少女自然是向平揚與向澄兩兄妹,他們此刻已經在雲藍山脈呆了一個星期了,可是仍然沒有酒煞的任何消息。

    當然這也只能說他們沒有找人的經驗,在這樣的大山頭裡,平日裡連人影都見不到幾個,更何況尋找一個什麼都不清楚甚至就連在與不在這裡都無法肯定的老頭,又怎麼能這樣盲目的尋找了。這樣下去,除非他們運氣極好,否則能找到酒煞的機會基本為零。

    這些天,向平揚也是想到了這點,不過他也無計可施,只能在山裡亂走,碰碰自己的運氣了,畢竟在如此龐大的大山中尋找一個人也是向平揚的首次。

    說起他們身下乘騎的這頭猛虎,也不知道該說它倒霉還是幸運。和其它的猛獸一樣,這頭猛虎襲擊向平揚他們卻反被向平揚捕獲了。本來按照向平揚一貫的作風,這頭猛虎應該是要被剝皮抽筋然後烤著當作兩人還有一「魚」的食物的。但向平揚卻突然想到了向澄在這山路上行走時受的苦,就放過了這條猛虎。而這條猛虎就這樣不知是幸運還是悲哀的變成了兩兄妹代步的工具。

    猛虎的速度很快,載著向平揚兄妹,它仍然是快跑如飛,而有向平揚坐在它背上,向澄也是坐得穩穩的。很快的,猛虎便到了村口處。這個村子不大,大概比當年向平揚所生活的向家村還要小上一些,大概也就數十口人家。

    村子裡很冷清,並沒有多少人。當一個村民注意到村口處的猛虎時,立刻驚叫了起來:「大家快點出來啊!有猛虎來我們村子了!」隨著他的喊聲,那十多戶房子的門立刻陸續的打開了,從裡面衝出一些拿著農具的村民。

    「大家別擔心!」向平揚趕緊拉著向澄從猛虎身上跳了下來,開口解釋道,「阿黃不會傷害你們的,它只是我們兄妹養的老虎罷了,很溫順的。」說著向平揚還伸手摸了摸猛虎「阿黃」的腦袋,阿黃是沒敢亂動,可是卻被向平揚摸得瑟瑟發抖了起來。

    不過聽到向平揚的話以及看到他的動作,那些村民們到相信了大半,至少臉上的緊張要少了不少。只是望向向平揚的目光裡卻多了幾絲畏懼,能把猛虎當寵物養,這個少年真的是太厲害了。不過要是他們知道這隻老虎並不是向平揚養的,而是他直接打得這麼溫順的,他們又會作何感想呢?

    「不知道這位小哥來我們村莊是要幹什麼的呢?」一個滿頭白髮並長著長長的白鬍子的老頭站出來對向平揚問道。

    「我們是來雲藍山脈採藥的,誰知和家人們失散了,現在又快天黑了,不知道老人家可否讓我們兄妹在此借宿一晚?」向平揚朝著白鬍子老頭拱了拱手,輕聲回答道。

    「是這樣啊……」白鬍子老頭沉吟了會兒還是緩緩的點了點頭,「你們兩兄妹就隨我去村子裡的一間空屋子裡睡一晚吧!」

    聽到白鬍子老頭的話,向平揚還沒有開口,反到是他身後的那些村民突然臉色一變,開口道:「村長,不行啊……」「村長……你忘了……」……但話卻是吞吞吐吐,讓向平揚聽不明白這些人到底在說些什麼。

    白鬍子老頭聽到眾村民的聲音,臉色也是一下子沉了下來,但仔細看了向平揚一眼,還是擺了擺手,沉聲道:「好了,我相信這位小哥,就讓它在我們村子住一夜吧!」

    「來,小哥跟我來,不知道小哥和這位姑娘如何稱呼?」說罷,白鬍子老頭便走向前看著向平揚與向澄問道。可是向平揚卻敏銳的發現這個老頭其實眼角的餘光卻一直在打量著向澄肩膀上的飛魚,只是他看得非常隱秘,想來也只有向平揚這種感觀變態的人才能發現吧!

    「哦,小子王平揚,我妹妹叫王澄!」雖然發現了這個白鬍子老頭的古怪之處,但向平揚卻沒有多太在意,因為在的感覺中這個老頭身上沒有一點強橫的氣息,也就是說他只是個普通人。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老頭的實力遠遠超過向平揚,不過對於這種可能,向平揚卻是想也不想的排除了。他如今實力已經不弱了,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強者,更何況還是在這樣偏僻的小村莊裡。

    「好,兩位跟老朽來吧!」白髮老頭露出一臉慈祥的笑容,當先朝著村子裡走去。向平揚應了一聲:「應該的!」便拉著妹妹的手緊跟其後的走進了村子。當然也沒忘記讓「阿黃」跟在後面,它可是兩人今後在雲藍山脈的坐騎了,可不能把它給丟了。

    白鬍子老頭徑直把向平揚他們帶到了村尾的最後一間屋子,指著屋子道:「兩位就在這個屋子將就一晚吧?不知兩位是否吃過了,要是不嫌棄,我到是可以為兩位弄點我們村子裡的人吃的飯菜。」

    聽到白鬍子的話,向平揚趕緊道:「村長客氣了,我們也是從偏僻的地方來的,怎麼會嫌棄了。那就勞煩村長呢!」

    「好,兩位進屋休息吧,老朽馬上就把飯菜給兩位送過來!」白鬍子老頭笑著點了點頭,看向向平揚的目光裡到是多了幾分讚賞。說完,他就帶著他身後的一眾村民朝各自的房間散去了。

    「村長慢走!」向平揚輕喊了一聲,等到這些人走遠,才拉著向澄推門走進了白鬍子老頭為他們準備的房間。

    房間不大,擺設也很少,除了一張桌子和數條椅子一個櫃子,以及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外,就只剩下兩張單人床,到正好可以讓向平揚兩兄妹用。屋子裡也很乾淨,看來這裡的主人最多只有最近幾天沒在家罷了。

    坐在椅子上,向澄忽然開口道:「哥,你說我們到底能找到『酒煞』前輩嗎?都已經找了這麼長時間,卻還沒有他的一點消息。」

    向平揚輕輕的搖了搖頭,但馬上又重重的點了點頭,神情嚴肅的道:「能,我們一定能找到酒煞前輩的,我有種直覺,馬上就可以找到酒煞前輩了。」

    見他說得這麼信誓旦旦的,向澄到是信了大半,驚喜地道:「真的嗎?我們真的馬上便能找到酒煞前輩了嗎?」

    「嗯!」這次向平揚不再有猶豫,而是堅定的點了點頭。在他心中已經有了計劃,既然找不到「酒煞」的蹤影,那他也可以使自己在這雲藍山脈上迅速的出名,讓「酒煞」知道在這山脈的某處有人在瘋狂的找他,那樣想必他應該會主動的找過來吧!

    很快的,白鬍子老頭便把飯菜送了過來,並不是很豐盛,都是些農家的家常菜,不過向平揚與向澄卻吃得有有滋有味。又有數天沒吃到這種飯菜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這些飯菜讓兩人不約而同的想起了在向家村中家中的那些日子。

    把飯菜遞給了向平揚後,白鬍子老頭便走了。向平揚兩兄妹只顧吃著飯菜,卻沒有注意到白鬍子老頭並沒有回家,而是向村子後的山道走去。那裡是一片巨大的樹林,裡面有許多上年數的古樹,所以樹木都粗大異常,有的甚至要數人合抱才能圍住。

    不過更讓人驚奇的是,在樹林中最大的那棵樹上似乎有著什麼東西,巨大的影子在夕陽的映照下被拉得老長老長。白鬍子老頭的目的似乎也是這棵巨樹,他的聲音在風中緩緩傳開:「白前輩,剛剛有一對古怪的少年少女來到村子裡借宿,老朽讓他們在村子裡呆下了……」白鬍子老頭似乎是在和什麼人說著話,可是一陣風過,所有的聲音全部隨風而逝了……

    藍天白雲,和風悠悠,初升的太陽散發著暖和的日光,對於這個深秋來說,看來今天會有一個比較不錯的天氣!向平揚從床上站起來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如此想到。這一夜不知為什麼,向平揚睡得特別的熟,只到此刻才醒過來。雖然對於那些村民來說,此刻的清晨還很早,但對於向平揚來說卻不亞於一個奇跡。已經多久沒睡個好覺了,十天還是一月,亦或是數月?向平揚自己都已經記不大清楚了。

    「妹妹,該起床了!」望著嘴角處掛著一絲晶瑩口水並說著夢囈的向澄,向平揚微微笑了笑,不知道她在夢中又夢到了什麼美味的食物。

    睡眼矇矓的睜開雙眼,向澄抱怨的望了向平揚一眼,看來是向平揚打攪了她的好夢,不過她還是很快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早啊!村長!」帶著向澄剛出門便碰到了白鬍子老頭,向虎山心情大好的對他打了個招呼。

    「早!」白鬍子老頭和藹的笑了笑,「看來昨晚兩位睡得不錯嘛,都精神抖擻的!」

    「嗯」向平揚點了點頭,忽然想到「酒煞」的事,便隨口問道,「對了,不知道村長可否聽過一個被稱為『酒煞』的人?」

    「『酒煞』?」白鬍子老頭渾身一抖,但馬上便故作鎮定的笑道,「沒……沒聽說過啊?怎麼,王小哥要找這個人嗎?不知找他所為何事?」

    白鬍子老頭剛剛那突然的一下抖動自然是沒逃過向平揚的眼睛,但他緊接著的掩視卻讓向平揚皺起了眉頭。從剛剛白鬍子老頭的反應來看,他很顯然是聽過「酒煞」,也許還見過,但為什麼要遮掩呢?

    強忍住內心的激動,向平揚佯裝並沒有看穿白髮老頭的掩蓋似的隨口回道:「小子找『酒煞』前輩有非常重要的事!只是我們兄妹都已經在雲藍山脈找了一個星期了,可是仍然沒有絲毫前輩的消息啊!」說到這裡,向平揚還故作歎息了一聲,偷偷瞥了一眼白鬍子老頭,才又繼續裝下去,「對了,昨晚小子不該欺騙村長的,其實我們並不是上山採藥的,而是專程來找『酒煞』前輩的。只是此事事關重大,所以才對村長說慌的。真是對不起了!」說完向平揚還特意對白鬍子老頭躬了一*。

    一口氣說完這麼多話,向平揚立刻緊張的把目光投向了白鬍子老頭。好不容易有了「酒煞」的消息,向平揚自然不想錯過,現在成敗與否就在白鬍子老頭的最終決定了。

    聽了向平揚的話,白鬍子老頭目光盯著向平揚看了半天,臉色也是變了又變,最終還是沉聲道:「小子此話可當真?你真的找『酒煞』前輩有重要的事?」說這句話的時候,白鬍子老頭一臉的凝重,眼盯仍是死死的盯著向平揚。

    而聽到這話,向平揚心中一喜,看來自己的猜測沒錯。他立刻躬身道:「是!晚輩找前輩的確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說這句話的時候,向平揚完全出自真心,神情也是嚴肅至極,所以看起來自然也是真誠至極。

    「好!我相信你了!」白鬍子老頭緊盯著向平揚的目光陡然一鬆,道,「跟我走吧!」說完他轉身朝村子盡頭走去,那裡有著一條通向村後面的山裡的一條羊腸小道,蜿蜒曲折,一直消失在茫茫的山霧間。

    向平揚和向澄對望了一眼立刻都面露喜色的跟著白髮老頭朝那裡走去。向澄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聽完向平揚與白鬍子的對話,她也弄明白發生了什麼,想到即將要見到「酒煞」或是與他有關的東西,她又怎麼能不開心呢?

    白鬍子老頭帶著兩人很快的便走進了那條狹長的小道,當然後面還跟著向平揚兩人的坐騎阿黃。在小道上走了片刻,白鬍子老頭卻突然拐進了旁邊的樹林裡。向平揚與向澄自然也是馬上跟了上去,只是他們身後的阿黃在踏入樹林的一剎那,陡然「嗚嗚」的叫了起來,並且渾身瑟瑟發抖起來。

    向平揚驚愕的拍了拍阿黃,讓它往前走。阿黃是聽話的緩步向前走了起來,但巨大的虎軀卻仍在不停的顫抖著。再笨的人此刻也能感覺到阿黃在害怕,但讓向平揚不解的是它到底在害怕什麼。望了一眼仍在向前走著的白鬍子老頭以及被清晨的霧氣籠罩的樹林,向平揚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再理會阿黃,而是直接拽著它並牽起向澄的手快步朝白鬍子老頭趕去。

    隨著前進的步伐,霧氣越來越濃,就連向平揚的視力,都只能看到方圓十丈的距離。終於再走了片刻,白鬍子老頭終於在一棵巨大的古樹面前停了下來。這棵巨樹至少有兩三丈的方圓,樹身更是在濃霧下看不清有多高。這麼隨便一看,簡直就像通天之柱。

    而這時被向平揚一路拽來的阿黃則是更加的不堪了,不僅全身不停的顫抖,還不斷的發出「嗚嗚」聲,要是沒向平揚拽著,恐怕它就要嚇得趴到地上去了。

    「哥,阿黃到底是在害怕什麼東西啊?」向澄搖了搖向平揚的手臂,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出來。她當然也發現了阿黃這一路上的害怕,而且恐懼還是越來越加深。

    「不知道……」向平揚抬頭凝神望向了巨樹的頂端,輕輕的聲音既像是在回答向澄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不過,我想馬上自會見分曉了吧……」

    向平揚話音剛落,彷彿是要驗證他的話似的,「嘰……嘰……」一陣響亮的鳥鳴聲忽然從巨樹頂端傳了下來。聲音之響就連霧氣都彷彿被震散了一些似的,向澄立刻緊緊的摀住自己的耳朵,但那聲章卻好像能真接穿過手掌似的,仍清晰的在向澄腦海中響了起來。向平揚與白髮老頭到沒有做什麼,都是目光死死地盯著巨樹頂端。而阿黃聽到這聲音則是直接顫抖著匍匐在地上「嗚嗚」哀嚎了起來。

    「白前輩,這兩個人說是有重要事尋找『酒煞』前輩,所以我把他們帶了過來!」等這陣鳥鳴聲退去,白鬍子老頭才衝著巨樹頂端大聲喊道。

    「知道了,你先退下去吧?就讓我單獨和這兩個小傢伙呆一段時間。」白鬍子老頭的話音剛落,巨樹頂端立刻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是!」白鬍子老頭恭敬的躬身應了一句,便頭也不回的朝原路走去。

    向平揚瞳孔緊縮的望著巨樹頂端,彷彿要看穿那道蒼老聲音的主人似的。難道上面還有著某位前輩嗎?那剛剛那陣鳥鳴又是怎麼回事?帶著這些疑問,向平揚緩緩收回了目光,他既看不穿樹四周的濃霧,也絲毫察覺不到巨樹頂端有人的氣息或鳥類的氣息。這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樹頂端的前輩實力高出他自己太多。這種情況當日在沈廣身上也碰到過,而向平揚也曾偷偷問過沈廣,知道沈廣是一流靈士。

    難道上面的前輩也是一流境界,亦或更強,雖然向平揚並不知道在一流境界上面還有什麼等階,但沈廣確是曾經明確告訴過他,尋道者之路還很長很長。

    「小子,別疑惑了,老夫馬上就下來!」也許是知道向平揚心中有很多不解,那道聲音又響了起來。

    這道聲音剛落,一股狂猛的大風便詭異的在向平揚上空刮了起來,風道之強刮得向澄連眼睛都睜不開,地上的花草更是瑟瑟作響,彷彿隨時都要斷似的。

    不過這一切對向平揚並沒有什麼影響,他仍挺著胸膛一動不動地站在地上,任憑身周狂風大作,目光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天空。這次,他感覺到了氣息,一股極強的氣息從上空傳來,氣息之強還遠在當日的沈廣之上。

    在向平揚的視線中,一道黑影一閃而過,瞬間便停留在了向平揚身前的地面上,剎那間,「轟」的一聲響動,塵土飛揚。這時,向平揚也終於是看清了身前的黑影,那是一隻渾身長滿白色羽毛的巨鳥。巨鳥至少有一兩丈高,數丈長,最讓人驚訝的是它翅膀末端的那抹金色,在陽光下耀耀生暉,反射著讓人心悸的光芒。除了這抹金色外,這只巨鳥便全身都是白色,像雪一樣的潔白,就連它那尖尖的嘴以及那彎曲並閃著寒芒的利爪都是雪白的。

    不過讓向平揚震驚的到不是這只巨鳥的樣子,而是剛剛巨鳥飛下來的速度,就連向平揚,也僅僅只是勉強看到一道黑影一閃而過,這種速度比自己的極限速度可是快多了啊!

    「怎麼,小子?你不是有很多疑惑想要問老夫的嗎?」緊接著從鳥嘴中吐出的聲音卻真接讓吃驚的向平揚陷入了呆滯的狀態。

    說話……會說話的巨鳥……不僅是向平揚,他身旁的向澄同樣是一臉的目瞪口呆,此時塵土已經漸漸消退,她同樣的看清了這只巨鳥,同樣聽到了鳥嘴中傳出的聲音。

    好半天,向平揚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平復了一下內心的震撼,向平揚朝巨鳥躬身拱手道:「前輩,小子並無意打擾,只是實在是找『酒煞』前輩有重要之事,所以還望前輩能指點一二?」

    巨鳥點了點那巨大的鳥頭,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它微張的長嘴中吐了出來:「小子,你很不錯,見到我仍然能如此從容說話。難道你心中的那些疑問就不想問問老夫嗎?」

    向平揚一怔,他心中的確有許多疑惑,尤其是關於這只能說話的大鳥。當時在落日城的時候,他好像就聽沈廣說過這世界上是有神獸的存在的,它們修練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化為人身,與人類一般無二,自然也是能說人話了。但這些好奇他又怎麼能當著這隻大鳥的面問呢,所以只好直接*正題,向它詢問「酒煞」前輩的消息。

    也許是看出了向平揚心中的顧慮,巨鳥又接著道:「哈哈,你也別有什麼顧慮,老夫可不像你們那等迂腐的人類,今天老夫心情不錯,就幫你解釋解釋吧!」

    聽到巨鳥的話,向平揚立刻一愣,一隻巨鳥在自己面前說人類迂腐,讓他心中還真是升起一種怪怪的感覺。不過僅僅呆了片刻,他便立刻躬身道:「前輩說得是,請賜教!」說著便凝神望向巨鳥,靜等它的下文。

    既然巨鳥如此說了,那肯定是要為向平揚解釋了,所以他要做的也就是凝神當聽眾了。

    果然,見到向平揚如此的舉動,巨鳥頓時點了點了它那碩大的鳥頭,似乎是對向平揚的舉動頗為讚賞似的。蒼老的聲音也再次從他微動的鳥嘴中傳了出來:「小子,不知你是否聽過『神獸』?」雖然是對向平揚發問,巨鳥卻沒等他回答,自顧自的講道,「在這個世界上有許多神奇的獸類,它們被你們人類分為兩大類,分別是妖獸和靈獸。妖獸指的是那些有強大的能力卻只會依靠本能生存而沒有多少靈智的笨蛋,靈獸則是指那些有著極高靈智的獸類。而在靈獸當中,又有一些極少數的存在被你們人類稱呼為『神獸』。這些『神獸』也的確有特異之處,他們皆是智慧極高並且能夠和你們人類一樣修練提升實力的神奇存在,他們最大的特點就是在實力擔升到一定程度後就可以化為人身,稱之為『神獸』到也不為過。在獸類當中,其實這些『神獸』也是有著極高地位的,一般都是血脈相承的!老夫不才,正是一種『神獸』,只是慚愧的是,修練了數百年也沒能達到幻化人身的境界,唉!」

    一口氣說了那麼多關於「神獸」的信息,最後白色巨鳥還搖頭歎息了一聲,要是不注意它的形體,到還真有幾分人類的樣子。不過,聽了巨鳥這麼多的話,向平揚最注意的卻是它所說的「神獸」是血脈相承的。也就是說那些特別的存在,與其稱呼它們為「神獸」,到不如說是它們身上帶有「神獸血脈」!

    想到這點,首先閃入向平揚腦海的就是大猩猩的身影。沈廣曾經說大猩猩是神獸,按照這個巨鳥前輩的說法,那大猩猩的父母應該也是神獸吧,只是他當年看到的那只巨大的金猿怎麼看都與「神獸」差上十萬八千里啊!難道是大猩猩的另一個雙親是「神獸」,亦或是當年看到的那隻金色巨猿根本不是大猩猩的父親或母親。

    輕輕的搖了搖腦袋,向平揚從雜亂的思緒中脫離出來,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巨鳥:「前輩,晚輩王平揚,好奇已解,不知前輩如何稱呼?還有可否麻煩前輩告知一下晚輩『酒煞』前輩的去向?晚輩找他的確是有重要之事。」

    白鳥點了點巨大的腦袋,蒼老的聲音從他的嘴裡傳出:「哈哈,小子,老夫名為白翔,你就稱呼老夫為白老吧!老夫的確知道端木老頭的去向,但不知道小子找他有何事,可否透露一二?」

    「抱歉,晚輩找前輩所為何事實在不能對其他人說,還請前輩見諒!」向平揚緩緩的搖了搖頭,雖然父親沒有嚴令這件事不能告訴其他人,但向平揚自己還是不希望此事有太多人知曉。

    「哈哈,沒什麼,你既然是找端木老頭有事,老夫要是想知道,他又怎麼可能不會告訴老夫呢,」聽到向平揚的話,巨鳥白翔似乎在豪爽的發笑,不過他還是沒有再次追問向平揚,「端木老頭去了雲藍山脈極深處採藥,要是快的話大慨一個月之內就會回到這裡,要是慢的話,可能就要三五個月呢!所以無論你有什麼要緊事找他,都只能在這等了!」

    「好,晚輩就在這裡等『酒煞』前輩吧!」沉吟了一小會兒,向平揚便迅速開口道。既然已經有了「酒煞」的消息,無論是要等多長時間,向平揚也要等下去啊!

    白翔點了點頭,蒼老的聲音繼續從他嘴裡傳出:「既然如此,那老夫告辭了,小子你請便吧!」說罷,白翔便雙翅一震,頓時又是一陣狂風大作、飛沙走石,而白翔則迅速化為一道黑影消失在了天邊。

    「哥,白前輩走了,我們真的就在這裡等『酒煞』前輩嗎?」望著看著天邊發愣若有所思向平揚,向澄輕聲問道。剛剛雖然她沒有開口,但一人一鳥之間的對話,她還是都聽明白了的。

    「嗯!」聽到妹妹的聲音,向平揚立刻回過神來,輕輕點了下頭,「走,我們先回村吧,就在那裡呆著,相信要是『酒煞』前輩回來,肯定也會去那兒的。」說著便牽起向澄的手朝回村的路走去。

    太陽已經升上了高空,深秋的日光雖然不強,但在柔和的日光下,林中的霧氣仍然消散了不少,兩旁巨樹青翠古樸,散發著蒼勁古老的氣息,在淡淡的霧氣籠罩下更顯神秘古遠。

    向平揚帶著向澄徑直走回了村子,此時村民也大都起來開始新一天的忙碌,早起的鳥兒有食吃,這是在哪兒都不會變的鐵律。

    「雲爺爺,早啊!」在村子裡隨便走著的向澄看到白鬍子老頭,立刻笑著乖巧的打了聲招呼。

    「嗯,丫頭也早!」白鬍子老頭慈祥的笑了笑,同時掃了一眼向澄的四周,見向平揚並沒有在,又輕笑著問道,「怎麼,你哥哥又去找白前輩比試去呢?」

    「嗯!」向澄點了點頭,臉上也透出一絲無奈。這已經是他們呆在這個叫做白家村的第十七天了,但「酒煞」前輩仍沒有回來。在這些天裡,雖然沒能等到「酒煞」前輩,但卻也發生了許多有事。

    首先他們知道了許多關於這個白家村的消息,白鬍子老頭是這個村子的村長,名叫白雲。而那只自稱白翔的巨大白鳥就是出生在這個村子附近的大山裡,在數百年前被村子的一位祖輩帶回了村子,在村子裡度過了他的幼年時期,白翔這個名字就是那個祖輩為他取的。

    後來在那個祖輩子死了後,白翔就離開了村子,接著不久便遇到了端木尚,也就是現在的「酒煞」,此後白翔就一直跟著端木尚。但這些年來,白翔幫了這個白家村很多,基本上白家村的人都把白翔當作一名老祖宗了。

    不過最另向澄無奈的還是向平揚自從一次熱血來潮,便每天都要去和白翔比試,結局不用想,自然是慘敗。這些天向平揚可以說是屢敗屢戰,又屢戰屢敗。但他並沒有一絲退縮,還每天都要去找白翔比試,這最近幾天甚至連晚上都是不回白家村,而直接呆那兒了。

    對於此,向澄也頗為無奈,但她也只有由著向平揚,因為她知道哥哥做這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變強。不過對於這樣毫無懸殊的戰鬥,也只有向平揚能承受這麼多天,普通人早就會因為傷勢原因不能動彈了。白翔就誇讚過向平揚的抗擊打能力和恢復能力,簡直比他們那些自詡為身體遠超人類的神獸都要強悍。按白翔的話說,向平揚簡直就是一個人形的「超級神獸」。

    「哥,『酒煞』前輩還沒有來嗎?」向澄對著站在巨樹前的向平揚輕聲問道。其實看到向平揚的樣子,向澄便猜到他今天和白翔的比試肯定又輸了。但她自然不可能會去提這個問題,所以只能借問「酒煞」以轉移向平揚的注意力。

    「還沒有!」向平揚怔了一下便緩緩的搖了搖頭,說罷又沉浸到了和白翔的戰鬥回憶中。他總感覺白翔之所以比他強上那麼多是因為領悟了什麼特殊東西的緣故,不過一時他又無法發現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唧!」一聲巨大的鳥鳴忽然從巨樹頂端傳來。向平揚一驚,立刻凝神把目光投向遠處的天邊。「來了!」輕輕的呢喃從向平揚的嘴中吐出,不過他的目光仍然死死盯著遠處的天際。

    「什麼來呢?」向澄一愣,立刻面帶不解的向向平揚問道。

    「有一個非常強大的人正在朝這裡極速趕來!」向平揚一臉凝重,輕聲道,「如果我所料不差,來的人應該就是『酒煞』前輩!」向澄臉上立刻露出如花笑容:「真的嗎?」說著她立刻也把目光投向了天空,藍天依舊、白雲朵朵,看了片刻除了這些什麼都沒見到,向澄又不禁狐疑的把目光投向了向平揚。

    但就在這時,一陣微風輕輕吹過,陡然一道黑影詭異的出現在了向平揚身前,同時一個慈祥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聽白兄說小友找老夫,不知所為何事?」

    就這簡單的一句話就點明了來人的身份——「酒煞」端木尚!

    這時,向澄也才看清了端木尚的面目。只見端木尚一身青袍,滿頭白髮隨風飄揚,蒼老的臉上並沒有多少皺紋,仍然有著一副較好的輪廓,看得出他年輕時,一定很是英俊風雅。再加上他衣帶飄飄,端木尚整個人看上去竟給人幾分超凡入聖、神仙般的風韻。看到如此樣子的端木尚,向澄立刻愣了一下,這與她想像中的「酒煞」完全不一樣,不,應該說是截然相反。在她的想像當中,端木尚應該是典型的酒鬼形象——衣衫凌亂,渾身邋遢不堪……雖然這樣的形象很不符合他這樣的超級高手,但這可是標準的酒鬼形象。在向良的信中可是提到過,「酒煞」這個名字的由來,是因為端木尚極喜喝酒,可以說是無酒不歡,而且是每飲必醉,這可是一個最典型的酒鬼了。就算端木尚的樣子沒有如此不堪,但至少也不會如此瀟灑飄逸啊!這樣想著,向澄便旋即轉頭向向平揚看去,只見向平揚臉上也出現了一絲錯愕,但他在瞬間便又恢復了正常,同時對端木尚躬身拱手道:「晚輩向平揚,參見端木前輩!」端木尚眉頭一皺,神色一下子凝重了起來,雙目如電射向向平揚,同時沉聲問道:「你與向飛或者向良是什麼關係?」

    向飛?向平揚一愣,他從沒有聽說這個名字,但還是馬上回答道:「晚輩是向良之子!」說完向平揚立刻靈光一閃,爺爺不就叫做慕容赫嗎?難道向飛就是指的自己爺爺。向平揚話音剛落,端木尚望向他的目光陡然亮就了起來,彷彿要把他看穿似的。但也就僅僅片刻間,端木尚便收回了那種閃著寒芒的目光,輕聲問道:「是你爺爺讓你來找我的,還是你父親?」向平揚不動聲色的吐了口氣,立刻回答道:「是我父親!」說完,他又偷偷的再次打量了端木尚一眼。就在剛才,端木尚望向他的那一眼竟讓他身上產生了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大壓迫感。在那一剎那間,向平揚竟感覺過了千年,當端木海嘯收回目光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快虛脫了。高手,超級高手,這是向平揚此時心中的唯一感覺。他終於知道向良為什麼會在信上對端木尚如此恭敬了,就憑他這深不可測的實力就當得住那些恭敬!「這麼說,那你爺爺已經不在了嗎?」端木尚的聲音仍舊很淡,但向平揚卻聽出了裡面的一絲顫動。「爺爺早就不在了,就連我父親都已經不在了!」向平揚的聲音也很淡,而且很平靜。端木尚在吃驚於這話中內容的同時,也忍不住再次打量了向平揚一眼,他為什麼可以說得如此平靜,這就是端木尚心中的疑惑。其實剛剛就連向平揚自己聽到自己的回答都有些震驚,什麼時候,自己已經可以如此從容的面對父親的離開了。「好,你來早我,可是為了『夢極神圖』的事?」端木尚沒再繼續追問向平揚其它問題,而是直接*了正題。「是!」向平揚也立刻收回了心中那些雜亂的思緒,乾脆的回答道。「好!」這就是『夢極神圖』!端木尚的話也變得很乾脆了,說罷,他立刻從懷中拿出了一張捲起來的獸皮模樣的東西扔給了向平揚。向平揚接過獸皮在細看之前還是忍不住向端木尚問了一句:「前輩就這麼相信晚輩,難道就不怕晚輩是冒充的嗎?」「我不是相信你,我是相信你爺爺與父親以及自己的眼光!」端木尚的聲音淡淡的傳出,一陣微風吹過,他的身影竟隨風而散。哥,端木爺爺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啊?一直在一旁看著的向澄只到此時才開口。向平揚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望了望巨樹頂端,輕聲道:他是相信父親還有爺爺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是不會說出『夢極神圖』的秘密的,還有就是他相信哥哥不是一個壞人。

    說完他便緩緩的展開了獸皮,同時對向澄道,「妹妹,快來看這『夢極神圖』吧!」「哥哥本來就不是壞人!」向澄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立刻把湊到了向平揚身邊。就這樣過了片刻,向平揚終於是重新捲起獸皮,放到自己懷中。然後便帶著一臉疑惑望向了向澄,卻見到向澄同樣的也是滿臉的困惑。對望了片刻,兩人不由的面面相覷的搖了搖頭。這張「夢極神圖」真的是太古怪了,裡面根本就不是什麼他們想像中藏寶圖之類的東西,而是一副畫,還是一副算不上佳作的畫,不,簡直就是某人的信筆塗鴉。獸皮裡畫的是一副山水圖,僅僅由一些線條和一個簡單的輪闊組成的一副山水圖,手筆可以說是極差,但還好能讓人分辨出是一副山水圖。當然,向平揚也懷疑過這並不是什麼山水圖,而隱藏有重要的玄機,但無論怎麼看,那都只是一張山水圖,而且還是一張畫工極其拙劣的山水圖。「走吧,妹妹,我帶你去見端木前輩!」向平揚又呆了一陣子,才搖了搖頭清醒過來,拉起王澄輕聲道。「哥,我們要去哪找端木爺爺呢?」向澄目光向四處望了望,最後停留在巨樹上,「要去樹頂白爺爺那裡嗎?」「嗯,妹妹,你真聰明!」向平揚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緊接著便攔腰抱起了向澄,在向澄的一聲驚叫下騰身而起,「走嘍!」雖然抱著一個向澄,但向平揚在樹上騰挪跳躍仍舊極快,幾乎在眨眼間就爬上了十數丈高。從遠處看,便只能見到一個黑影在樹上極速的向上移動著。「白前輩、端木前輩!」抱著向澄輕叫了一聲,向平揚便停留在了樹頂的一根極大的枝杈上。白翔與端木尚正站在這根枝杈的末端交談著什麼,見到突然出現的向平揚,立刻都轉頭向他看了過來。「小子,你竟敢騙我,明明姓向,卻要謊稱姓王,你也太不老實了吧!」白翔一見到向平揚,便數落起了他。向平揚臉色不變,微微躬身,沉聲道:「前輩有的不知,晚輩並不是有意欺瞞。只是在父親死的那日起,晚輩便發誓不再用向姓,只到為他報仇雪恨為止!剛剛之所以會對端木前輩承認只不過是為了完成父親臨死的囑咐罷了!」聽到這話,端木尚眼睛頓時一亮,望向向平揚的目光好像也多了幾分讚賞。而白翔則是愣了片刻才緩緩搖了搖巨大的鳥頭開口道:「小子,我不贊同你這種做法!我問你,想必你的報仇應該不僅僅是指殺掉那個害你父親的人,而是想殺害那個人的全家吧?」向平揚一愣,但還是緩緩的點了點頭,雖然不明白白翔是怎麼猜到他心中想法的,但向平揚心裡還真是打算滅掉慕容家族,只是礙於父親信中的叮囑一直有些猶豫不決罷了。看到向平揚臉色變化,白翔又是輕輕搖了搖巨大的鳥頭,蒼老的勸告聲從他嘴裡緩緩傳出:「小子,冤冤相報何時了?我看只要殺掉那個主犯就夠了,你又何必要趕盡殺絕呢?」這時,旁邊久未開口的端木尚也開口了:「白老頭說得對,小子,總有一天你會明白報仇並不是需要要如此多殺戮的!」一人一鳥的勸告頓時讓向平揚頓時陷入了掙扎中,而在他身邊的向澄此時也立刻拉了拉他的衣袖,趁機輕聲勸道:「哥,兩個前輩說的對!殺害父母和毀滅向家村的那些傢伙們早就死了,你應該放下這段仇恨,按父親的囑咐去做!」其實向澄對慕容家族也是有著恨意的,但既然始作俑者早就死了,更何況慕容家族還是自己的本家,這些日子她也就想通了,心中對慕容家族的恨也早就淡了。但她知道向平揚這個心結一定還無法結開,遇到這樣的機會,她自然也希望向平揚可以放下仇恨!不再因仇恨而苦腦憂煩。過了好半天,向平揚終於是平靜了下來,同時對著白翔與端木尚拱手沉聲道:「多謝兩位前輩,晚輩已經明白了!」說這話時,向平揚眉宇間已經再沒有了掙扎不定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和,看來他是真的已經作了決定。雖然向平揚沒有說出他的決定,但白翔與端木尚聽了他的話後還是點了點頭,露出欣慰的神色。

    初升的太陽在天上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日光淡淡的射在巨樹頂端,圍繞在其四周的霧氣正漫漫的消散著。

    「端木前輩,晚輩想拜你為師,不知端木前輩是否肯收下弟子!」望了望天邊飄動的白雲,向平揚遲疑了片刻,終於還是神情凝重的道。說著,他便直接在樹枝上朝端木尚跪了下去。剛剛在地面上的時候,向平揚便想清楚了,要拜端木尚為師。通過這十多天與白翔的比試,向平揚終於明白了自己與真正的高手之間實力的差距。尤其是在被端木尚一個眼神怔住後,向平揚心中的震撼是更加的大了,這也使向平揚最終確定了要拜師的決定!

    聽到向平揚的突然請求,端木尚立刻雙目一凝,一揮袖袍,一陣微風吹過,向平揚頓時身不由己的站起了身。而端木尚的聲音也在此刻傳了過來:「你先說說為什麼要拜我為師?」

    「因為我要變強!」向平揚聲音一如既往的泠淡,但眼神中透出的那股堅強與熾熱無論是誰都可以輕而易舉的發現。

    「好!我可以收你為徒,但在這之前你必須答應我三件事!」端木尚眼中閃過一道光亮,繼而輕聲道。

    「前輩請說!」向平揚恭敬的拱手凝神道,在他心中此刻拜師已然成為最重要的事,莫說三件事,怕是三十件事他都會一口答應。

    端木尚點了點頭,聲音也第一次慎重了起來:「第一,出師之後,在外人面前不准提到你是我的弟子!第二,還有在我教你的過程中,無論有什麼疑問,都不准問我,只管聽我的命令就夠了!第三,要拜我師,得準備好一瓶好酒!」

    向平揚沉吟了片刻,便緩緩的點了點頭:「好!這幾個條件,晚輩都可以做到!」這三個條件唯一讓他覺得奇怪的就是第一個,不過想了一會兒,他還是什麼都沒問,直接答應了!

    說完這句話,向平揚便迅速的從腰間摸出了一個小葫蘆,直接扔給了端木尚,同時也再次跪了下去:「師傅在上,請接受徒兒一拜!」說完便朝著端木尚磕了一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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