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鏡夜?!他為什麼提大色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推他。「我跟鳳鏡夜一點關係都沒有,什麼跟你跟他的,我聽不懂!你放開我,我要出去!」
死小三,像個牛糖一樣!我剛把他推開一點點,他又立馬的粘和了過來,這次居然還在我臉上輕輕地擰了一下,湊到我耳側用曖昧的語調說「還嘴硬,我都知道啦!你不是跟了鳳鏡夜的話,怎麼會住在他家裡?」
一聽這話,我心裡「咯登」了一聲,幾乎跳了起來「你跟蹤我?!你,你卑鄙無恥!」發狠似地推他,想逃出去,卻被牢牢地禁錮在床和他的懷抱之間。
「好,好,是我卑鄙,我無恥!」他摟回我,像是哄小孩一樣地說。「那也是因為我喜歡雅雅啊!我從來都沒有這麼想要得到過一個女人,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真的,只要你能跟我,要我做什麼都行!」
「你有沒有搞錯?!我已經結婚了,我有相公了!」我奮力地掙扎著,他們古代不是最講究是不是清譽,貞潔之類的嗎?
「我不介意。鳳鏡夜那麼多女人,他根本就不能給你什麼。而我,我只要有你一個就行了,只對你一個人好,買單獨的園子給你,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鳳鏡夜許給你什麼條件,我也出雙倍給你——」
「你神經啊!我不是鳳鏡夜的情婦!」我快被他搞瘋了,他還真以為我住在大色狼家是給他做二奶啊!還買園子,難道還要我帶著我「相公」楓眠一起去住啊,真TD的腦子進水了,當我是什麼人啊!
「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沈三,你說你喜歡我,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喜歡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容許另外一個人來分享她的!你根本就是想像包妓女一樣地包我,給你做情婦、做二奶是吧?!我告訴你,你死心吧,並不是什麼東西都能用錢買到的!你這個混蛋!」
趁著他臉色微變的時候,我拼盡全力一把推開他,奪路就跌跌撞撞地往外逃去。
「雅雅!」身後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在我的手就要觸碰到門的把手的時候,腰上忽然一緊,一股力量扯著我往後跌去,順勢就跌進了一個懷抱裡。
「救命——」我想高聲呼救,卻發現一聲喊出去,立馬湮沒在了門外喧天的鼓聲中。
「雅雅,不要懷疑我,我是真的喜歡你。只是我就要成親了,然後入朝為官,以後都不能去賭坊了。我不想再見不到雅雅——」他抱著我蹲下身,緊緊地抱著。「所以,雅雅你一定要答應我,如果非要拒絕的話,為了不留遺憾,那我就只能——」
我聽到他說到要成親了,心就驀地顫抖了一下,沒有聽到後面半句話。
一個個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的人,都成親了。那一個對我置之不理,這一個好些,還記得要來包我做二奶!心底莫名地浮起一股悲哀,有種想冷笑的衝動——
忽來一股力氣,一把推開他,起步往門口衝去。
「雅雅!」他一把摟了我的腰回來,順勢將手臂一壓,直接把我壓倒在地上。接著他的身體就壓了上來,炙熱急促的空氣「呼」地一下往我臉上撲來。
明白了他的意圖,我驀地慌了,掙扎著大叫起來「走開啊,你走開!不要!救命啊!」我胡亂地掙扎著,拚命地推攮著那不停地壓下來的身體。
嚇得快哭出來了的時候,身上倏地一輕。我愣了一下,定睛一看,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沈三被掀翻到了一邊,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我困惑地看看自己的手,不是吧,我力氣那麼大啊,居然把他推出去那邊遠——而且不會動了,不會是撞到頭,死了吧?
我用手撐著地面想坐起來,但身體卻不聽使喚地又軟趴趴地跌了回去。手肘磕到地面,痛啊,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出聲後,驀然發現自己居然發出這樣嬌媚的聲音——
「你中毒了?」忽有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
這個聲音,我顫了一顫,驀然抬頭,有道熟悉的身影從門口飄閃了進來。
裴、裴若暄?!
我愕然地瞪大眼睛,心底深處又莫名地浮起一股安定,緊懸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這才覺到頭已經熱得發昏,全身熱烘烘的,已經細汗淋淋了。
忽然視線一陣搖晃,模糊了起來。奮力地眨了眨眼睛,發現他抱著我靠到了床上。側身在我身側坐下,手指扣在我的手腕上按了一會,轉頭對我說「是迷情藥——」
我迷濛著眼睛看著他,聽不大清楚他在說什麼,只聽到自己一聲急似一聲的呼吸聲。
他看著我,用衣袖把我臉上的汗水拭去,冰涼的手從我的臉上滑過,無端地一陣舒坦。下一刻,他的臉在眼前無限放大,接著兩片柔軟的唇就覆了上來。
在唇畔纏綿地輾轉了一番,靈巧的舌尖,就叩開我的唇齒,探了進來。舌尖相觸,一剎那間,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絕妙感受深深傳入心底。有力的手,緊緊地環著我的腰,隔著薄薄的布料,來回地摩挲著,酥酥麻麻的感覺,立刻傳滿了全身。不知何時,單調得只有我的呼吸聲中,夾雜進了另外一個喘息的聲音。半醒半醉之間,迷亂地回應著那個纏綿悱惻的親吻,直到身上一沉,他整個身體壓了上來。溫潤的唇,纏綿到了頸項,腰間溫熱的手,更是侵進了衣內,隔著內衣,撫上了胸部……
剎那間,像是從睡夢中醒過神來一樣,我的身體驀然一顫。「不要碰我!」一把推開壓在我身上的裴若暄,坐了起來。
裴若暄看著我,微微蹙起眉頭。「我在為你解毒……」
我拉回被弄得零亂的衣服,緊緊裹住自己,瞪著他,又悲又憤地說「我寧願被毒死,熱死,也不要你碰我!你跟沈三是一樣,嘴裡說喜歡我,卻都只想玩弄我,讓我給你們取樂!」心裡一酸,忍不住委屈地落下淚來。「自始至終,只有楓眠一個人,是認認真真地說要娶我做妻子的!而你們——我討厭你們!我恨你們!」哭喊著,跳下床,掖著衣解,飛快地往外奔去,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不復是剛才那個全身虛軟得沒有一絲力氣,只能任人擺佈的可憐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