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為什麼,我的前腳剛踏出大門,眼前就「嘩」地白光一閃,有兩柄寒光閃閃的大刀橫在了我的眼前。
我嚇得往回一跳,趕緊躲到碧崖的身後。看著碧崖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一樣的東西遞了過去。其實也沒看清楚,只看到金光一晃,碧崖就已經收回令牌揣到懷中,領著我出去。
在端王府一天,府裡的人廖廖可數,沒想到門口竟然有這麼多兵!光是朱紅色的大門口,左右各站了兩排的帶刀侍衛,就已經不下二十個,然後是台階下面,一圍的士兵呈全包圍狀,將整個端王府圍了個水洩不通。一個個寶相莊嚴的,駭得我這個柔弱女子連喘口氣都不敢大聲。
跟在碧崖身後走出好遠後,才跟上他的腳步,壓低聲音問「端王府發生什麼事情啦?怎麼那麼多兵啊,嚇死人了」拍拍胸口,真是心有餘悸。
「啊,姑娘說那個啊!」碧崖有些恍然頓悟,接著又不好意思地朝我笑笑。「姑娘初來可能不習慣,其實端王府一直都這樣,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去,要有這面令牌才能通行。」他掏出那枚令牌解釋,我捧過來仔細翻翻看著。令牌上鏤了個不知道什麼文的「姬」字,我也是分辨了好久才看出來。四邊鏤著一種不知名的鳥,拿在手上挺沉的——我的眼睛倏地一亮,難道是用純金打造的?!
碧崖又搔著頭喃喃著「想起來還真是奇怪,這個令牌只有我手上這一塊,溫姑娘是怎麼進府的?」
「我啊!」我嘿嘿笑笑,戀戀不捨地把令牌遞回去給他。「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碧崖愣了愣,又開懷地笑了,牙齒雪白得發亮。「我知道啦,溫姑娘一定是鳳將軍帶進府的,是不是?」
呃?我眼珠子一轉,聽出一些端倪,扯著他的袖子問「鳳將軍,經常帶女人進端王府?」
碧崖說「是啊!在溫姑娘之前已經有五六個、不,可能有十來個了吧!」
「他幹什麼?」我警覺地問,該不會是想做紅娘,給我的端王帥哥牽紅線吧?
「還不是因為王爺已經到了選妃的年紀了,又不愛出府,無法結識年紀相當的女子。所以鳳將軍就經常領些姑娘進府,讓王爺看看有沒有中意的——」
果然是這樣!我只想說我靠!
「王爺的婚事,不都是要由皇帝指婚的嗎,關他鳳鏡夜什麼事?!」
「那是因為鳳將軍關心王爺啊!現在每個月都來看王爺的,只有鳳將軍了!」說這話時,碧崖的臉上不經意地浮現出一抹落寞的神色。
難道那只色狼是怕王爺寂寞,所以想為他找個女人陪伴他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勉強不跟他計較了!不過現在端王是我決定要傍的金主了,那小子要是再敢給王爺拉皮條,蹺我牆角,我TD跟他拼了!
邊說邊走,大體上談的是碧崖的事情。這小子是個直腸子的人,問他什麼答什麼,還會連帶把其他的事情都告訴我,一眼心眼也沒有。
原來他姓陳,還有個同胞哥哥叫陳青崖,也在王府裡。聽他的描述,有點像是昨天晚上來叫王爺的那個抱劍少年。他們陳家世代是姬家——也就是端王的母親梅妃的那個家族的家臣。姬家在望國也算是大貴族了,所以被國師斷定為禍亂之源的端王還能活命下來。不過,現在姬家也不大理會端王這邊了,只是梅妃的親娘,姬老夫人還惦著女兒外孫,每個人派碧崖進府看看她母子,並帶些東西給他們。
哦,看來端王他們的生活的確夠糟的,怪不得姓鳳的那麼肯定地說自己比端王有錢。
我轉過目光看看他身上背著的大包袱,問「這裡面就是帶給王爺的東西嗎,你不會忘記放了吧?」
「不是,這裡面是王爺的畫。」碧崖脫口說了出來,然後好像才反應過來,臉色變了變,回過身朝著我猛一鞠躬。「請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王爺,求姑娘了!」
看他這麼鄭重其事的,我還真有些莫名其妙,帶王爺的畫出來又怎麼著?「難道,是你偷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