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輪胎和地面劇烈摩擦發出的聲響。
接著唐天從海濤的警車上跳了下來,重重的將車門關上,以此發洩心中的不滿。
雙手放在膝蓋上,乾嘔了幾次後,唐天滿面怒火的對著警車內一臉壞笑的海濤伸出了中指,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海濤卻不以為然,強忍著笑,一臉關心的問道:「長官可否滿意我開車的技術?」
唐天又乾嘔的兩次,吐了一口唾沫後瞪了海濤一眼,「這次我認栽了。不過我提醒你,別栽在我手裡,不然我會讓你親媽都認不出來你是誰!」
海濤反倒被唐天的話逗笑了,無所謂的聳聳肩,「那就等待長官賜教了。長官安全到家,那我的任務完成了。長官再見。」說完還做了一個軍禮。
留下一排濃黑的尾氣。車內的海濤用後視鏡看著跑開的唐天,朗聲的大笑著。
唐天避開尾氣後,臉上的怒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抹淡淡的奸笑。看著海濤的呃警車消失後,抽出一直煙,點燃緩慢的吸了一口。
在回來的路上海濤將車開的很快,還特意走一些土路,顛顛簸簸的。唐天玩飛車的時候海濤還在軍校呢,這點顛簸對唐天來說太小兒科了。但唐天仍然裝出一副暈車的樣子,目的就是讓海濤記住自己怕做快車。同樣唐天在算計海濤,今天讓海濤興奮一會。等到海濤坐唐天的車時,讓海濤知道什麼叫做極限飆車。也就是唐天為什麼會說等海濤栽在他手裡連海濤的親媽都認不出他是誰。
唐天用腳捻滅了煙頭後,快步走進了樓道。輕手輕腳的開門進了家。沒有開燈,唐天徑直來到客廳的沙發上,懶散的*在沙發上,借助淡淡的星光望著天花板,仍然是很白。兩個月了,仍然還是那麼白。就連唐天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喜歡望天花板,難道就是因為很白嗎?
腦中卻在回想著離開市的這八個月。張影和坤菲還好嗎?兄弟們還好嗎?是什麼情況使小飛和瘋子不願意在拳場帶著,反倒在戰宇的手下當小弟?為什麼這次見到戰宇感覺戰宇變了?變得讓人感覺很邪惡了?難道將戰宇帶到這上這條道是個錯誤嗎?太子黨內一定有內鬼,會是誰呢?又會是誰的人呢?鐵鷹的人?
「哎!」唐天歎了一口氣,無奈的坐起身,點上一根煙。緩緩的吸了一口,讓濃重的尼古丁進入肺中,那種眩暈的感覺反倒讓唐天感覺到了一絲清醒。
自己追求的平凡生活已經得到了,卻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美好。為什麼呢?難道自己的一生只屬於高調的平凡嗎?想到這裡,唐天嘴角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笑。既然是自己的命,那為什麼選擇逃避呢?復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H省拿下,因為這裡和俄羅斯近,在別人的地盤上做生意怎麼說也不是安全的。如果是自己的地盤,那就是另一說法了。
既然有了目標,那就要做。先將慧慧和苗苗兩姐妹安頓好,接下來就全心全意發展幫會的勢力。至於內鬼,既然他有耐性那我為什麼不在磨一磨他的耐性呢?
事情想通了,唐天將手中的煙熄滅後,起身輕手輕腳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推開門剛邁出的腿又收回來了,唐天皺著眉望著床上被子下的人。是,那是個人,雖然是用被子蒙著,可唐天憑著屋內微弱的香氣能斷定被子下的人是苗苗。
唐天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重新進了房間,將燈打開了,房間瞬間明亮了。唐天看了一眼床上的苗苗,慢慢的走到了床邊坐下,背對著床上的苗苗。「怎麼跑到我的房間來了?你姐姐呢?」
唐天感覺到床動了動,接著自己的脖子被苗苗的雙臂還住了。耳邊傳來了熱氣,「我喜歡你。我知道過了今天之後就不會在有這個機會了,雖然我不乾淨,但我想陪你一晚,明早我們都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好嗎
「苗苗,你是個好女孩,只是命苦了一些。快回到你姐姐的房間去,我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唐天壓低了聲音,害怕將隔壁的慧慧給吵醒了。
「姐姐剛才喝了我加了安眠藥的水,一覺會睡到明早的。」苗苗頓了頓,緊緊的抱住了唐天,「在市我每天都想見到我夢中的太子爺,可我知道太子爺從來不會出現在夜總會的。因為他愛他的兩個女朋友。也許是我的想念打動了上天,讓我在這裡見到了太子爺。當我知道你是太子爺時,你知道我心裡是什麼滋味嗎?雖然你愛的你的女朋友,但你也是男人,半年多沒有碰過女人。今夜我屬於你,好嗎?」苗苗慢慢的將頭放在了唐天的肩膀上,身體輕微的顫抖著。
唐天內心在劇烈的掙扎著。苗苗說的沒錯,半年多沒有碰過女人,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很難受的。但唐天有強大的意志力。可強大的意志力面對身後的苗苗,卻在掙扎。
唐天清清楚楚的感覺到身後苗苗的雙峰貼在自己的背上,而且苗苗身上絕對沒有穿衣服。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的身體都會有反應,唐天當然是正常的男人。可,能對苗苗這麼做嗎?
「我只要一個晚上能和你同枕共眠,明早我會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我不會纏著你。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不知何時,苗苗的還著唐天脖子的雙手已經滑到了唐天的腰間,緊緊的抱著唐天。
唐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握住了苗苗還在自己腰間的雙手,慢慢的轉過身,看著一臉羞紅的苗苗。雖然苗苗以前做過妓女,但苗苗仍然會害羞,也許是因為真正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吧。
唐天用手擦了擦苗苗臉上的淚珠,溫柔的說著:「別哭了,穿好衣服回你姐姐的房間吧。」說完唐天就要站起身。
「我不。」苗苗忽然抓住唐天的雙手,唐天重心不穩從新坐在了床上。苗苗同時摟住唐天的脖子,吻住了唐天的唇。
此時的唐天就如同被人強吻的少女,扭扭捏捏的不知該做什麼。推了推苗苗,苗苗反倒『嗯』了一聲,摟著唐天脖子的雙手更緊了。
唐天睜著眼睛看著苗苗緊閉的雙眼,微微顫動的眼皮。
唐天伸出雙手摟住赤身裸體的苗苗,用舌頭迎合著苗苗的**。
而隔壁的慧慧真的喝了苗苗放了安眠藥的水嗎?也許只有慧慧自己知道吧。
第二天天剛剛亮,唐天拿開了苗苗放在自己胸口上的手臂。
換上了一身運動裝,洗漱完畢後開始了晨跑。
既然決定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那身體就是最重要的本錢。堅持每天晨跑是一種習慣也是一種鍛煉。在礦上生活的八個月裡,唐天沒有晨練過一次,因為不想因為晨練想起以前的生活。
在公園內慢跑了半個小時,繞過了小湖,來到對面的一片小樹林,這裡很少有人來的。找個一個乾淨的地方,唐天盤膝坐下,微微閉上雙眼,靜靜的打坐,如同一個老僧般的入定。
一個小時後,唐天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的睜開雙眼,比起一個小時前的唐天顯得更精神了。站起身向四周望了望,沒有什麼發現什麼人,這才順著原路跑回。
唐天打坐周圍的一些枯草,現在彷彿是被清晨的露水打濕了一般。是露水還是因為唐天打坐而導致呢?
唐天買了早飯回了家,慧慧和苗苗坐在客廳裡看著電視。見唐天回來了,苗苗首先蹦蹦躂躂的來到唐天的身邊,接過了唐天手裡的早餐。笑著說道:「我和姐姐還以為你現做早餐去了。餓死了。」
唐天笑著點點頭,彷彿昨晚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二人都顯得很自然。不過唐天卻有一點失落感,說不出是為什麼?難道不捨得苗苗?
唐天沒多想,換好鞋來到了慧慧的身邊坐下了。「吃飯吧,看看有什麼要拿的,一會咱們就走。」
慧慧笑看了唐天一眼,「謝謝你。」
唐天挑了挑眉,「和我說謝謝,是不是見外了?」
「說謝謝是一種禮貌,你不明白嗎?」慧慧不甘示弱的也挑了挑眉。
唐天笑著聳聳肩,「說不過你行了吧。吃飯了。」
飯桌上很平淡,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誰也沒有提什麼時候走,也沒有人問今天要去哪裡!
唐天夾第二根油條時,偷看了一眼苗苗,而苗苗也同時抬起頭看了唐天一眼。二人的目光相觸接著就岔開了,誰也沒有說話。苗苗低著頭吃著早飯。唐天假裝不經意看了一眼吃著早飯的慧慧。慧慧好奇的看了一煙唐天,「怎麼了?」
「沒,沒事。」唐天沒想到慧慧會發現自己在看她。可唐天瞭解慧慧,知道慧慧不相信自己這麼失態的回答,接著又說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什麼傷感的表情。好久沒看到你哭了。」
「去你的。你以為女孩子哭是好事啊!那你為什麼不哭給我看看呢?」慧慧放下了筷子一臉壞笑的看著唐天啞口無言的表情。
啞口無言也是唐天裝出來,因為慧慧的表情讓唐天覺得昨晚她真的睡著了,起碼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唐天也就放心了。
一旁的苗苗只是看著唐天和慧慧說話,一幅想插嘴又插不上的表情。
三個人誰的表情不是出自內心的呢?也許誰的表情都不是內心的,都是裝出來的。為了避免那一份尷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