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又將槍口移動了,對準的是別墅一層最左邊的房子,房間沒有開燈。一號手中的步槍不停的微微動著,幾秒後固定在一個點上。『啾』一聲輕響,子彈飛出,別墅的燈頓時全部熄滅了。「行動」扣動扳機的同時一號發出號令。
一號憑藉著自己的記憶,在別墅的建築圖紙上見過別墅內的電源總閘。將點擊房內的電源閘一槍打暴了。就算是坦克,一號的子彈都能打穿,更別說是一個小小的鐵皮箱子。
李飛和洪亮扔掉手中的望遠鏡,帶上了夜視儀。從山坡上滑下,弓著身子向別墅小跑去。同時有十幾人從別墅四周的山坡或者樹林裡衝了出來,手中統一的AK47,頭罩,避彈衣,夜視儀。打扮的如同香港的飛虎隊一樣。
李飛和洪亮直接翻過了別墅外的金屬大門,其他人都是三人互助攀登上牆,間斷牆上的電。說的慢,從停電到他們進入別墅內還不到三十秒。
所有人找到掩蔽的地方,槍口統一對準了別墅的門,別墅內只有在晃動的手電筒的光束和小孩的哭聲。李飛和洪亮在花園內匍匐的向別墅慢慢的*近著。忽然別墅的等又亮了,接著電機房的玻璃有碎了一塊,別墅再次陷入了黑暗中。
接著一道白煙從別墅的斜對面射了過來,轟在別墅的門上。火光四濺,木屑翻飛著,別墅外的人都用手摀住夜視儀,身上落滿了木屑和破碎的玻璃。
別墅內傳來了喊叫聲,接著跑出來十幾個人,用手中的機槍無目標的掃射著。有一半被『鐵面』的人和狙擊手給擊斃了。
李飛和洪亮沒想到會有人衝出來,急忙向兩旁滾去尋找著掩蔽物,洪亮滾了幾圈後躲在了樹後,李飛可沒有那麼好運了,周圍沒有什麼掩蔽物,只有不遠出的噴水池。李飛不停的向噴水池滾去,就連胳膊上傳來了透骨的疼痛也咬著牙,滾到噴水池後面掩蔽著。
狙擊手的子彈再次飛來,衝出來的幾人額頭中彈都倒在了地上,連哼都沒哼一聲。
李飛背*著噴水池,摘下了夜視儀,看了看胳膊上中彈的地上,鮮血一汩一汩的向外冒著。李飛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剛才在滾動的時候,李飛知道有一顆子彈是擦著自己腦袋過去的,數不清有多少顆子彈是打在避彈衣上的。
李飛用力的握了握拳,雖然中彈的地方有些疼,可沒有傷到骨頭,還可以行動。用匕首將避彈衣裡面的衣服下擺割下了布條,擠在中彈的胳膊上,布條馬上被鮮血浸透了。李飛看都沒看,重新帶上了夜視儀。
在那幾人倒地的同時,至少十幾顆手雷劃出弧線落進了別墅內。從別墅的門和窗戶噴出火苗,玻璃被炸成了顆粒,散落在地上。
所有人端著手中的槍站了起來,形成一個扇形,衝進了別墅內。別墅外自動的留下了六個人,背對著別墅。
一道道火舌在別墅內噴射著,槍聲,手雷聲,慘叫聲,充斥著所有人的耳膜。鮮血形成一道道血劍,噴濺在別墅的牆壁上,如同一個修羅場。
一個帶著頭罩的男人分配著所有人,「樓梯口四個,去地下室六個,其餘人到房間內查看。」雖然這裡的人都帶著頭罩,洪亮知道說話的這人是十一號。在『鐵面』執行任務時,只有號數最*前的人就是領導者。來日本的『鐵面』是一號和十一號到四十號,一號在外面,別墅內的十一號就是這些人的頭。
洪亮快速的換上彈夾,拉槍栓,子彈上膛。抽出匕首結束著還有活動能力的日本人。
地下室傳來了一陣響聲,接著一聲轟響後,槍聲消失了。從地下室上來了五個人,其中一人大聲的說道:「二十三號死亡。」
沒有人理他。他也是履行一下責任,報告死亡的人數,這樣不會在完成任務後清點人數時出錯。
在樓梯口傳來了激烈的槍聲。留下來的四人從樓梯上撤了下來,其中一個腿部中彈。剛才發號命令的十一號扔出去一顆手雷,將四人撤了下來。
十一號讓所有人都掩蔽好,槍口對著樓梯,有人下來就開槍。這種情況不能強攻,上樓梯就是送死。不攻,他們是在等援兵。十一號看了看時間,離這裡最近的黑龍組的人,用十分鐘就能趕來,現在已經過了快五分鐘了。
十一號看了看受傷的李飛又看了看洪亮,二人都帶著夜視儀,遮住了半張臉,看不出來有什麼表情。十一號知道他倆也想到了辦法,只是這裡的人他倆不好意思支用。十一號轉身看了看樓梯口,「留下五人,其餘的人跟我出來。」
接連有五個掩蔽的地方是從各個角度都能擊斃上從樓上下來的人,他們伸手做了一個OK的手勢,其他人弓著腰跟著十一號出了別墅。
在別墅門的左右貼著牆壁站著,他們都知道十一號要干,多年培養的默契早就知道誰心裡在想什麼。李飛和洪亮想到的辦法也是這樣的,和十一號想的一樣,他倆也知道十一號能想到,畢竟這裡的人不是他倆的手下。
十一號做了一個手勢,貼牆站著的人,兩人一組,二人相助攀登法。下面的人雙手重疊,將另一個人扔上去,撞開二樓的玻璃進入房間。這樣做的危險就是,房間內如果有人在,衝上去的人一定會死在亂槍之下。
剛上去的人的房間內有的傳出來了槍聲,接著都是爆炸聲,玻璃的碎片散落下來。下面的人知道,自己的同伴引爆了手雷,炸死了房間內的人。
在爆炸的房間下,有人繼續協助著同伴進入房間內。接著從窗內扔出來一條繩子,下面的人全都順著繩子爬了進去。一腳將房間內的門踹開,有人將手雷斜著扔出去,撞在對面的牆上,滾落在走廊裡,傳來爆炸聲。
槍聲再次傳來,誰也沒有想到,堵在樓梯口只有十幾個人,一輪手雷過後,全都被炸死了。所有人沖房間內衝了出來,只有地上的四體在流著猩紅的血液。
十一號接連做著手勢,所有人都分散開,每個房間的門外兩人,一個踹門一個端槍衝進去。
「安全。」
「安全。」
「……」
接連幾個房間內傳出來聲音。李飛和洪亮的腦中都在想同一個問題,難道先跑了?就在二人想事情的時候,正對著走廊的房間內傳來了幾聲槍響,所有人都衝向了那個房間,還沒到門口時,從裡面走出來五人。
一個穿著睡衣的中年男子,身旁一個全身顫抖的婦女,懷裡抱著一個有五六歲的女孩,女孩不停的哭著。身後跟著兩個帶面罩的人,用槍頂著二人的腦袋。
男人噗通跪在地上,用日語說著:「你們要問什麼我都回答,別殺我們。求求你們。」
洪亮冷冷的說著,帶到外面去。有人推搡著二人下了樓,有人在二樓四處放著液體炸彈,其他人從窗戶上繩子上下了樓,向四周散去。
洪亮摘下夜視儀,看著面前的男人,咬牙切齒的用日語說著:「你們殺了太子爺,豹哥讓我們來殺了你,所以,你沒有一點用處!」話音剛落洪亮伸手拔出手槍一槍打爆了他的頭,死屍向後仰去。張著嘴要說什麼,洪亮當然知道他要說什麼。
那婦女無力的跪在地上,看著自己死去的丈夫,懷裡的小女孩不停的哭著。洪亮伸手捏住孩子的脖子奪了過來,一槍打在想要搶奪孩子的婦女左胸口。婦女的身子倒在地上,抽蓄著,鮮血從傷口冒了出來。洪亮隨手將在哭泣掙扎的孩子扔了出去,重重的撞在牆上,然後落在地上,洪亮又補上了一槍。
孩子再也沒有哭泣的權利了。所有人都不以為然,斬草要除根,雖然是孩子,可他天生就有罪,因為他是鐵丸一郎的孩子。『鐵面』的殺手執行任務時會將目標的親人用用殺光,不給他們一點點報仇的希望。
沒有人注意到洪亮打在婦女胸口上的一槍,只有洪亮和李飛知道,那一槍根本不能要她的命。一定會有人發現她還沒有死,洪亮和鐵丸一郎說的話就是希望婦女被救活後告訴武籐岡。再加上井籐的煽風點火,豹子的好日子快到頭了。
所有人都開車撤走後,黑龍組的人趕來了。很慶幸,那婦女被人發現還沒有死,被送到醫院去急救了。井籐看著那個已經死去的小女孩,咬牙切齒的吼道,「我們一定要報仇,鐵丸君不能死的不明不白,一定要查出來是誰這麼狠心對一個小孩子下毒手。」井籐身後的人死死的握著手中的槍,牙根都快咬出血了。
可又有誰知道井籐的心裡是在笑呢?在笑唐天的這一招實在是狠毒。如果武籐岡真能派人將金錢豹殺了是最好的,就算殺不了也能嚇一下金錢豹。就算不上當對唐天也沒有什麼損失,畢竟鐵丸一郎死了,目的也達到了。武籐岡失去了『右手』剩下了井籐這只『左手』,以後的事情都好辦了。
殺了那小女孩也是為了激怒武籐岡,讓他知道那婦女沒死了是命大,而不時故意留下的活口。小孩子都能殺,更別說一個婦女了。